倍受惊魂和痛楚的女人,在药物的作用和男人怀抱的安抚之下,在男人的怀里哼哼卿卿的睡着了。

封行朗吮去了滚落在女人脸颊的泪痕,小心翼翼的将女人放回了病床上。

“诺诺呢?”

病房门口,封行朗压低声音询问着邢八。却视而不见着河屯的存在。

“十五被老十二送去浅水湾了。由老五守着他,很安。”

以为封行朗只是心切他儿子的安危,邢八便如实作答。

“劳烦你一趟,去把诺诺接来医院守着他妈妈吧!他是个大孩子了,能承受这样的责任。”

封行朗也想守着自己的妻子,但他还有迫在眉睫的事儿需要亲自去处理。

邢八习惯成自然的看向义父河屯,在用目光请示。

“老十二已经在赶来医院的路上了,我让他折回去接十五吧!这里离不开人。”

河屯还是听顺了儿子封行朗的意思。虽说他对林雪落抽了自己亲儿子这一巴掌很不满。

“邢八,你打个电话给邢老五,我有几句话想对诺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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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八又请示性的朝河屯看了过来;河屯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

手机刚被接通,就传来小东西咋咋呼呼的嚷嚷直叫声。

“你是谁?是臭十二?还是坏老八?”

能想像得出,作响的手机是被小家伙从邢老五身上抢夺过去的。

“八哥又怎么惹你了?你这么说八哥,多让八哥伤心呢!”

邢八他们一直以来对小家伙的宠溺和放任,是直接造就小家伙娇惯嚣张的源头。

“臭十二呢?他死哪里去了?赶紧让他回来给我开门!竟然敢把我锁在屋子里,要造反了他!让我义父知道了,非扒他一层皮不可!”

小家伙这嚣张的气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足以证明其它义子们的日子,是何等的水深火热。

“行了,你先别嚎叫了,你亲爹有话跟你说呢!”

虽说邢八有些不舍叫停自己跟小十五这样叫嚷式的对话,但还是将手机递送给了封行朗。

“诺诺,我是亲爹。”

“混蛋封行朗?你怎么跟坏老八混到一起去了?”

“你先听亲爹说:一会儿邢十二会回去接你来医院。你妈咪……她受伤了;你必须24小时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她,直到亲爹赶过来!懂么?”

“我妈咪受伤了?怎么受伤的?伤到哪里了?”

“……你来医院就知道了。亲爹还有事情要去处理,记住亲爹的话: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妈咪,直到亲爹赶过来!”

“知道了……妈咪怎么会受伤的呢?该死的木头表舅又去哪里了?他怎么没保护好我妈咪啊!”

手机那头,小家伙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小泣声。

小家伙最最心疼的,就是自己的亲亲妈咪了。

封行朗很清楚:有儿子封林诺寸步不离的守着妻子林雪落,也就意味着邢十二他们会有人陪着小家伙一起守着。

这样的方式或许有些迂回,但封行朗实在不想开口跟河屯多说什么。

封行朗赶去警局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蓝悠悠。说是被送去强制戒毒了。

“蓝悠悠吸一毒?”

“是的。她的尿检呈阳性。而且她在拘押期间,出现了强烈的毒一瘾发作现象。据她自己交待,她因为吸一毒出现了幻觉,才会去攻击封太太的。”

“吸一毒出现了幻觉?”

封行朗冷哼一声,“当时的监控视频我看过:她就是蓄意谋杀!她是一路跟踪我妻子去的申大!这不是蓄意谋杀是什么?”

“蓝悠悠承认了她是一路跟踪封太太去的申大。但她解释说:您太太把她女儿封团团给藏起来了,她是想跟踪您太太找到自己女儿的下落!”

“它妈的放P!”

封行朗低厉的斥吼一声,将手中的口供资料径直砸在了办案民警的脸上。

“封先生,您别动怒。蓝悠悠的律师已经介入了这件案子,我们也是秉公执法。”

“蓝悠悠的律师?这么快就找好了?谁给她请的!”

出事才几个小时,律师就已经找到了?而且还是在被拘禁期间?

“是你大哥封立昕!”

封行朗的俊脸上,慢慢的聚拢起一层瘆人的寒意:是不是意味着,大哥封立昕也加入了这一场谋杀当中?

刚从警局出来,封行朗便接到了莫管家的电话:说是大少爷封立昕已经回到封家了!

消失了这么些日子,偏偏在这一刻就出现了?

在赶回封家的路上,封行朗的心境是此起彼伏的。

脑海里萦绕着女人在医院里跟他说过的话:你念及你跟蓝悠悠的旧爱之情,念及你大哥的舍身之义,念及蓝悠悠是团团的亲生妈妈……你有没有念及过:我林雪落是你封行朗的妻子啊?

蓝悠悠这一回的作死,无疑是将她自己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如果封立昕也参与了这次的蓄意谋杀……

******

这些日子,封立昕过得如梦似幻;他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似乎周围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封立昕并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只知道自己被关在一个四角的空间中。

大部分的时候,他只是沉睡。

几乎快把他自己后半生的睡眠都给提前睡去了一样。

“大少爷,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啊?”

面对莫管家的询问,封立昕也是懵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去了那里。更不知道关押他的地方,究竟是何处。那里并不冷,也不热,也不缺少食物。

感觉到大少爷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莫管家便给二少爷封行朗打去了电话。

封行朗赶回封家的时候,封立昕正满别墅的寻找着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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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是要我跟陛下传话吗?”爱丽丝眨眨眼道,在秦齐身边坐下,虽说没有实体,但看上去与活人无异。

“她现在在干嘛?”秦齐没好气的问道,不过也已经习惯被女皇无视了。

“在喝午后红茶。”爱丽丝笑道。

闻言,秦齐额角有青筋直冒,深吸一口气稳定了情绪,才咬咬牙道:“去跟她说,我有事情找她商量!”

“好的。”爱丽丝点点头,回到了武神空间,不过没一会儿就又出来了。

“怎么样,她怎么说?”秦齐问道。

“陛下说让主人滚。”爱丽丝咬了咬唇,低低的道。

“我靠,这死女人,给她脸了是吧!”秦齐顿时炸毛,生死关头不出来也就算了,现在也不出来?

哪来这么大的架子,真当自己是女皇不成,老子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主人……”爱丽丝有些担心的看着秦齐。

“干嘛?”

“陛下听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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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齐本能的就是脖子一缩,不过想了想,豁出去了,秦齐如今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要是无法提高升级的速度,那下场也就是一个死字而已。

既然如此,怕个蛋,是男人就不要怂,先见了女皇再说。

否则连面都见不到,就更不要谈改变系统了。

再说了,如今秦齐身具超级猥琐之光,女皇这种非人的存在,对他的好感度应该相较以前有所提升才对。

不管了,赌一把!

“切,听到了又能怎么样,真以为老子怕她不成?”秦齐昂着脑袋,牛逼哄哄的道:“我不怕告诉,我是看她是个女的,所以让着她,不然能容忍她这么久?”

“这次既然把话说开了,那么听好了,丫最好不要跟老子拽,再牛逼也就是一个女人罢了,真当自己是帝皇不成?有本事出来,老子马上就给造个肉身,然后再跟造个人信不信!”

“出来啊,是不是怕了,不敢就直说,要是乖乖叫我一声‘主人’,我可以考虑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定不轻饶!”秦齐霸气无比的叫道。

冰雪皇后一脸惊恐的看着秦齐,她确信秦齐一定是脑子坏掉了,否则怎么敢作这样的死?

不想活了吗?

永夜女皇虽然经常找她一起喝茶,但冰雪皇后非常清楚女皇的力量,那是至高的,武魂之中无人能出其右。

搞事情啊!

秦齐一不小心就会搞死自己的。

“很好,本皇认可的胆量,最后再让说一句遗言吧。”女皇的声音响起,冰寒彻骨,紧接着女皇出现,一如从前一般冷艳,更添绝世的威严。

女皇果然出来了,不过显然是要弄死秦齐的。

“陛下!”冰雪皇后叫了一声,挡在秦齐身前。

女皇眯了眯眼睛,那种威严,真的与之前不同了,更为恐怖,她已经不再是那道设定无敌的程序,史无前例的人工智能,而如真正的皇者一般!

爱丽丝只感觉浑身一僵,根本无法抗拒,只能退向一边。

“做笔交易吧!”秦齐被压制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才开口道。

“这就是的遗言?”永夜女皇声音淡漠,手间一道漆黑的光芒如火焰一般跳动起来,竟然直接就要弄死秦齐。

“的肉身不要了吗?”秦齐连忙叫道。

“以为,我还会被躯壳所束缚吗?”永夜女皇无比冰冷,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仿佛至高无上。

“没有躯壳,根本发挥不出所有力量,而我一死,或许可以无恙,但如果脱离了系统,的气息瞬间就会被这片天地的强者知晓,就算这样,也觉得不要紧?”

“现在的,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世界的力量吧,这里可不是混沌纪元,也远远称不了无敌,反倒还可能被人抓去研究!”

“似这样的存在,对于那些苦求飘渺大道却难以再进的人而言,毫无疑问是一个异数,他们很愿意探知的一切,以求突破的契机!”秦齐叫道,他当然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在激怒女皇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说辞。

秦齐不信女皇会毫无顾忌,毕竟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他们都是异类,就像是地球要是突然来了一个外星人,地球人会忍住不去研究他们?

异类的身份只要暴露,女皇不会比秦齐安到哪里去。

永夜女皇的手指点向秦齐的额头,不过终究没有真正触碰到秦齐,她止住了,显然秦齐的话让她有所忌惮。

“所以,按照最初的约定,我帮您炼制肉身,用这躯壳掩盖的气息,而,帮助我改变系统设置,我需要更快的升级!”秦齐道,这就是交易。

“这是最初的约定?”永夜女皇鲜红的唇角掀起一丝嘲弄。

最初的约定,自然不包括为秦齐改变系统设定。

秦齐也知道如此,当下便继续道,“按照之前的系统任务,助您得到肉身之后,系统将会奖励神器·神之涅若斯,我可以将这宗神器给您!”

神之涅若斯,是SSS级任务“女皇的新生”的任务奖励,即便是混沌纪元也不曾真正出现过,是只记载在背景资料里的信息,根据当时的小道消息,即将上线的第十一个资料片中,神之涅若斯才会正式出现。

神之涅若斯,是永夜女皇专属神器,当然,要是玩家击败了女皇,就有一定几率将之爆出来。

这个小道消息流出之后,混沌纪元直接沸腾了,玩家在线率再次达到了一个高峰。

因为所有人都认为,神之涅若斯的出现,极有可能刷新神器榜的排名,成为第一神器。

而原本在神器榜第一的神器是诸神权杖,这个人民币战士所创造的神话,生生用壕无人性的霸气将之加成为神器最强。

这样一宗神兵,而且还是女皇专属,秦齐就不相信女皇会不在意。

毕竟有了它,女皇自己也能够得到保障。

永夜女皇闻言,目光落向秦齐,而秦齐也不退不避,毫无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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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房玄龄坐着轿撵来到了四季酒楼的门口。

此时刚刚华灯初上,正是大唐夜生活的开始。

还有一个多时辰才到宵禁时间,这宽裕的时间约上三五个好友,来四季酒楼喝顿小酒的功夫是足够了。

“南华兄,今日听闻这四季酒楼新出一道油炸蝗虫,那滋味吃过的都说好啊!今日特请南华兄来品尝一番,也不枉咱们兄弟几个相交一场。”

“正华兄,客气了。盛情难却,盛情难却啊……”

几个公子哥模样的青年从房玄龄身边走过,兴高采烈的议论着,向四季酒楼走去。

房玄龄下了轿撵,略加思索后,迈步向四季酒楼走去。

“老爷,还要小的跟着吗?”

管家开口询问道。

“不用了,我进去看看就出来。”

说完房玄龄便举步进入了四季酒楼之内。

“对不起,老爷。今天油炸蝗虫就只剩下一盘了,这位公子已经预订了,想要品尝,还请明天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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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楼的跑堂伙计在耐心客气的,跟刚刚从房玄龄身边经过的四位公子哥解释道。

“伙计我们也不难为你,这位公子能否赏个脸,南华兄从岭南远道而来,今日我做东说好的请他品尝这四季酒楼的油炸蝗虫,岂能言而无信,能否把这最后一盘油炸蝗虫让与我等四人,价钱好商量……”

被称做正华的公子哥,彬彬有礼的拱手说道。

“那你准备出什么价钱?”

对面的年轻人,明显有些心动,大不了明天再来就是了,最主要看看对方出的价格合不合适?

“公子,这是十两的银饼,您看合适不合适?”

正华公子直接掏出一块十两的银饼,塞到了年轻公子的手里。

旁边的伙计直接被惊讶的目瞪口呆。

年轻的公子接过银饼,高兴的对伙计开口说道。

“这盘油炸蝗虫,给这四位公子哥了,明日本公子再来品尝也不迟…那先给我上几个炒菜吧。”

年轻的公子兴高采烈的开口吩咐道。

“掌柜的,明日这蝗虫不会再断货吧?”

青年回头看向柜台上的刘鹏开口询问道。

“公子放心吧,明日一大早便会有万年县的蝗虫大批量的送来,同时我们也会从明天开始,在长安城大量高价收购蝗虫,绝对不能再次发生这种断货的现象……”

掌柜刘鹏一脸郑重的开口回答道。

宰相房玄龄在旁边目睹这一切,差点一个站立不稳……

他颤巍巍的走出了四季酒楼的大门,坐上轿撵。

“走,去皇宫。”

房玄龄开口交代道。

作为当朝宰相他觉得有必要将这大好的消息,立即与李二陛下分享。

晚间可以直接进入皇宫的,宰相房玄龄是拥有这种特权的,为数不多的重臣之一。

此时任谁也想不到御书房里依然灯火阑珊。

“宰相也来了,哈哈,哈哈,朕的重臣几乎部到齐。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宰相也是在品尝过油炸蝗虫后,立即进宫的吧?”

李二陛下心情格外爽快,欣喜的开口询问道。

“陛下,臣从四季酒楼而来,亲眼目睹最后一份油炸蝗虫,卖出了十两银饼的天价,而且臣已经得到可靠消息,明日一大早便有大量的蝗虫会从万年县运送过来,而且四季酒楼也从明天开始,在长安城高价收购蝗虫,臣欣喜过望,所以前来启奏陛下,让陛下不必为早间的蝗灾烦恼……”

宰相房玄龄环视御书房一圈后,恭敬的施礼,开口说道。

此时御书房里有长孙无忌,杜如晦,高士廉,魏征,就连程咬金和尉迟大傻都来了,不得不说完出乎了宰相房玄龄的意料之外!

“呲……”

宰相房玄龄话音刚落,御书房内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尽管他们已经做好足够的思想准备,还是被这十两银饼的天价给彻底打败了!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寂静的有点瘆人。

良久之后李二陛下爽朗的大笑声,在群臣们耳边响起。

“能将一场天灾演变成如今的地步,朕委实也不曾想到啊!四季酒楼在这次抗击蝗灾的行动中,功不可没。朕决定要嘉奖四季酒楼,明日早朝结束,朕要率领文武百官前往四季酒楼,当着我大唐百姓的面,朕要带领众大臣一起品尝那油炸蝗虫的味道,让我大唐百姓掀起新一轮的抗击蝗灾的高~潮,天灾不是不可战胜的,众人齐心,其利断金……众爱卿以为如何?”

李二陛下来会踱步,环视一圈众位大臣,欣喜的开口说道。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此举,必将给予蝗虫给予狠狠的打击,臣,恭祝陛下旗开得胜,所向无敌……”

众位大臣齐声高呼道,让李二陛下龙颜大悦,欣喜不已。

首日蝗虫的大卖,让四季酒楼的掌柜刘鹏,不得不在宵禁前亲自骑快马赶回了林家村,将这一消息向林然进行汇报。

“公子,明日必须要增加蝗虫的数量了,按照今天的势头,明天开始会掀起售卖高峰。”

刘鹏据实汇报道。

“明日林家村这里可以提供三马车的蝗虫,我已经让候三他们去附近村庄收购了,估计也能收购不少,长安城的收购计划启动了没有?”

林然开口询问道。因为早上候三送蝗虫的时候,林然便已经让候三传话,一旦蝗虫售卖不错,就在长安城启动收购计划。

“公子,已经启动了。明日一大早我在派人下去大力宣扬一把。”

“有没有按照我的交代,将油炸蝗虫给酒楼和茶馆的我的八位结拜哥哥送去,让他们带回府里给大人们品尝?”

林然郑重的开口询问道。

“一切按照公子的吩咐去做的,八份油炸蝗虫皆已经被八位公子哥带走。”

“好,如此的话,明日恐怕不用我们自己给自己打广告了。明日一大早天亮前必须赶回四季酒楼,辛苦一下刘掌柜的,明天早间可能要让伙计们,从早上便开始忙活了。”

林然微笑着开口说道。

“公子何处此言?”刘鹏不解的开口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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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的,竟然是严邦略带疑惑的询问声。

他应该是听到了妻子Nina跟封行朗部分的通话内容。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Nina着实一怔,但随后就平静了下来。

她转过身上前来搀扶住有些跛脚的严邦,目光柔和一片的凝视着他。

“嗯,我是给封行朗打的电话。”

Nina是真心觉得:在严邦面前一味的隐瞒,甚至于说谎抹黑,真的是太难受了!好像每天都在炼狱煎熬一样如履薄冰!就害怕哪一天这片冰面就破了,然后自己会作茧自缚的困死在里面。

“好像……挺听他的话?”

严邦的眼眸中,带着微微的审视。或许他是相信眼前这个日日夜夜伺候他的女人的;但似乎不那么相信那个排行‘封老二’的人!

“阿邦……”

Nina深深的凝视着眼前魁梧的男人,“听我说:封行朗他……他绝对是值得信任的好兄弟!”

严邦微微蹙眉,眸中有着明显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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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拔我氧气管儿……又是怎么回事儿?”

“那是因为……”

Nina有些语塞了,“那是因为他太了解了……深知清醒的,是不会允许自己毫无尊严的躺在病床上肆意的让人摆布!”

“封老二就那么了解我?”严邦喉咙里带上了不削的微嗤声。

“但最终,他还是没忍心对下手!”

这是Nina的推测。因为当时的严邦没有任何的知觉,封行朗如果真想弄断他最后一口气,太轻而易举了,又怎么可能让封立昕逮个正着呢!

或多或少,Nina要比其它人更懂封行朗一些的!

“哦,是吗?那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好好的感谢他?”

严邦在笑。笑得有些轻蔑。亦带上了不满的成分。

“阿邦,总有一天会弄清楚:封行朗是绝对不会伤害的;就像绝对不会伤害他一样!们俩在申城,要么互惠互利,要么唇亡齿寒!”

讲出这番话的Nina,感觉自己的胸口不再那么堵得慌了。

严邦眯眼看向眼前一直在为封行朗说好话的女人,良久咧唇一笑。

“我怎么听怎么觉得:更像是封老二的女人啊?”

严邦一个邪肆的咧笑之后,便将女人一把捞进自己的怀里,开始蹂躏……

……

一个月后,严邦住回了御龙城。

一并跟严邦住回御龙城的,还有妻子Nina和儿子严无恙。

封行朗是被妻子逼来御龙城的。

一踏进御龙城的生活区,严邦垂死时的情景就像倒带一样,在他脑子里层层叠叠的浮现。

时过境迁,严邦已经不在是从前的那个严邦了!

对于他封行朗来说,曾经的那个严邦真的已经死了!

封行朗本不愿来的。可经不住妻子雪落那郁郁寡欢的提议。便当是陪着妻子和两个儿子一起来御龙城散散心。

这几个月来,妻子雪落一直郁结着。因为快十四个月的小儿子封虫虫还是不会讲话。

看过来很多个儿童专家,儿童自闭症专家,可小家伙就是不肯张开他高贵的小嘴巴!

封行朗到并不为小儿子着急;因为小家伙的智商根本就没问题。他更愿意相信是小儿子封虫虫自己矫情着不肯开口说话而已。

御龙城的生活区,已经没有了恭候他封二爷的严邦。

有种雕栏玉砌犹在,只是物事人非!

Nina这回并没有叫白默一家。或许她的本意,只是想让严邦跟封行朗亲近一下单纯的兄弟友谊!但要是叫上了白默一家,怕是会适得其反。

“干爹……”

见到封行朗,严无恙小朋友便撒欢似的奔了过来;可干爹怀里抱着小虫虫,他求抱不得,便只能求其次的跟诺诺哥哥玩耍起来。

“Nina姐,把严大哥照顾得真好。”

雪落总觉得严邦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怪怪的,便不去主动跟他打招呼。

“分内之事而已!”Nina娇娇一笑,“被这么一表扬,这心和耳朵啊,到是挺舒服的!”

Nina一改曾经来御龙城赴宴时的沉默寡言;现在的她,把严太太的身份发挥得很好!

严邦敛着浓眉,有一眼没一眼的扫上怀抱着小儿子远坐着的封行朗。

又是这它妈的眼神!

除了戒备提防,还有那么一丝想……想征服猎物,让猎物臣服于自己的野心!

脑子是个好东西,更是个神奇的东西!它能驾驭一个人的行语和动作。

还有思想!

“封老二,我们去隔壁单独聊聊吧?”严邦竟然主动开口要跟封行朗单独谈。

“……”他这是想起什么了么?

不过看他这目光,应该还是已死的那个严邦!

“行朗,把虫虫给我吧……跟严大哥好好聊!一会儿开饭了,我喊们哦!”

雪落见严邦主动跟丈夫‘示好’,以为他们两人之间的冷战关系会破冰,她便有心想撮合这次谈话。

看来这回的谈话,是不谈也得谈,谈也得谈了!

“诺诺……照顾好妈咪和弟弟。有什么事儿,喊可爱的表舅!”

封行朗叮嘱了大儿子几句后,才跟着严邦住着拐杖的步伐,朝隔壁的起居室走去。

考虑到严邦的身体状况,Nina将起居室相邻的房间加以改造:一个改成了严邦康复训练的房间;一个改成了他们一家吃饭用餐,以及儿子无恙学习玩耍的地方。反正地盘够大,怎么折腾都行。

严邦的起居室,不再是那种灰色调的冷奢感,更多了一些居家的温馨和暖融。

这严邦的品味……怎么也跟着平庸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Nina那个女人太会过日子了!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把严邦驾驭得很好!

“很熟悉这里?”严邦直直的盯视着封行朗。

封行朗立刻敛收起自己‘触景伤情’似的目光,“不……不熟悉!”

在那么一瞬间,封行朗已经将自己的脸,调整到了一个合适的面容。

玩心机什么的……他才是骨灰级的!

虽说他并不想跟严邦玩这套!可这一刻,却不玩不行!

“封老二,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琢磨着……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以及我跟之间的关系!”

严邦似乎挺喜欢用‘封老二’来称呼封行朗的。

因为这样能突显他‘严老大’的身份!而曾经活着的严邦,最多只会用‘封二爷’来称呼他无法驾驭的封行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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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战一点儿也没有因为自己战功赫赫而居功自傲,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么**不应该亲自动手去做一些事情。在他心里面兵无高贵之分,都是人民的子弟。

   因此客车遇险事件在外界乃至部队内形成的影响没有影响到他,从他成功发烧倒下到脑子逐渐清醒一些,他念念不忘的依然飞行工作。在012厂的半个月里,在了解到了更多的信息后他发现中南场站其实非常的重要。

   李战想了想后对唐国正说,“关于中南场站的使用方向,我越俎代庖提出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

   “二师是你的老部队,小李,你不必搞得这么见外。”唐国正说。

   李战说,“那我可说了。”

   “说。”

   李战斟酌了一下,说道,“中南场站的跑道一千两百米,去头掐尾能用的不过八百米,这是最乐观的计算了。我们的三代机都没有问题,完可以在中南场站进行使用。问题还是起降问题,关键是起飞,要避开旅游机场的一边,方案还是原来我提出的方案,推迟拉起的时间,起飞后转向钻山谷离开民航机场五边区域后再爬升。”

   “没错,你的办法很具可行性,这不就是等着你身体恢复了马上进行试验吗?”唐国正说。

   李战说,“当然这个方案是不变的,我想的是应该还有办法缩短起飞距离,甚至降落距离也能缩短。”

   “什么办法?”

   李战说,“对跑道进行改造,加上挡轮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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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足有三秒钟唐国正才反应过来,他一怒,指着李战训斥道,“好你个李战,这还没去海航呢就想着帮海航挖墙脚了。”

   李战连忙说道,“老团长息怒!息怒息怒!”

   “先听我把话说完。”

   好一阵子唐国正的气才消。在跑道上安装挡轮器是什么意思啊,问题不在挡轮器而是在这么做会让场站的性质出现变化。唐国正如何不知道海航搞了个陆上训练飞行甲板,有挡轮器有滑跃甲板,就是在场站跑道上按照瓦良格的飞行甲板来建造的。

   中南场站这么搞几个意思呢,为海航做嫁妆啊?

   不怪唐国正生气,搁谁谁都会生气。

   空军应该支持海军航空兵的建设这是大局,但是唐国正只是副师职的参谋长,他只考虑二师的事。空军是支持海航搞建设还是不那么支持那是空司首长的事。再说了,就算要支持也不能牺牲自身的发展。

   李战说,“装个挡轮器不会改变场站的使用性质,退一万步说,就算改拜年了那又如何呢?难道有坏处?海航肯定是未来部队的建设重点,等以后有五六艘十万吨级别的航母了,老团长你想想那得多少飞机,一个航母配一个师,这就要五六个师了,考虑到编制冗余,起码得七个师。海航那三瓜两枣根本不够用的。那部队从哪里来。老团长你看看,海军陆战队怎么来的,不都是直接陆军转隶过去的吗,沿海的陆军部队什么都不用换隶属改一改就成了海军陆战队了。如果以后海航需要扩充,有着丰富海空作战经验的二师是不是会成为首选。我不信上级首长会不动心。”

   这么一番有理有据的话下去,唐国正陷入了沉思。

   大海航是趋势,因为大海军是趋势。不是没有其他观点,认为应当精简陆军、空军的力量,重点发展海军力量。海军造船运动开始发力其实已经说明了这种观点占了上风,而老陆因为历史地位以及在人民群众中独一无二的崇高威望不会过于担心力量遭到削减,反而会得到加强——兵员减少但部队战斗力提升,依靠大量的高技术武器装备把战斗力堆上去。

   二炮那地主家的二傻子就更超然了,顶着“战略”二字谁都不敢打他们主意。

   于是,空军老二就成了精简改革的重点对象。原来用二代机的时候一个大队给你配个二十来架,改装三代机了给十二架,数量消减接近一半,还没地方那个说理去。

   最尴尬的是空军的“主营部门”是航空兵部队,而恰好越来越受重视的高富帅海军航空兵也在逐渐向海军“主营部门”的方向发展,这么一重叠于是就产生了矛盾。

   空军卯足了劲向攻防兼备转变可不就是因为感受到了压力了吗?

   但是归根结底,空军飞不到哪里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国土防空都是重中之重,再往周遭扩展一千公里基本上是极限了。可是海军则这个先天缺陷,他们是真的可以球到达的。

   实事求是地思考之后,唐国正的态度没有之前那么激烈了,他拧着眉头说,“安装挡轮器肯定能缩短起飞滑跑距离,问题是在一座空军场站里这么搞合适吗?且不说军区空军的首长,如果海司知道我们这么干你以为他们会没意见吗?他们还以为我们要抢他们饭碗呢。”

   “怕什么?我们空军什么时候怕过海航了,空司首长肯定会支持的。”李战昂了昂下巴说,“再说了,在航母上的飞机就一定要属于海航的吗?搞不过以后要叫空军海空航空兵部队。”

   唐国正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妈的你小子是真敢想啊,真要有那一天那日子可就好过咯。”

   “可不是么。”李战咧开嘴笑道,“多了一份海补,与官兵们的切身利益息息相关,大家肯定都支持。”

   “别做梦了。”唐国正冷笑着说道,“海司首长没那么好欺负。”

   他点到为止。

   李战也不往这个方向谈了,说,“参谋长,请示请示,安装一套挡轮器就是三两天的事,目前看来有好处没坏处,还能作为二师拟参加飞鲨选拨的飞行员集训的辅助设施呢。”

   “我向师长汇报,今天晚上告诉你结果。但是计划暂时不会变,你还是要做好明天飞行的准备。”唐国正说。

   李战大喜,猛地站起来说,“我早准备好了,下午飞都没问题。”

   “你看看外面,你能飞也飞不了。”唐国正指了指窗户外,外面是一片灰蒙蒙的虽然没下雪但是能见度非常差。

   李战说,“明天是好天气?”

   “桂北气象台最新的通报显示明天放晴,不过也仅限于中南场站周遭几十公里,时间也不长,两个多小时,够飞几个起落了。”唐国正说道。

   “明白!我争取多飞几个。”李战说。

   唐国正起身,“下午再做一次面的体检,航医报告说能飞你明天才能飞,这事没商量你也不用到处找人说情。”

   准备往外走的时候想起李战为了飞行不折手段的德性,唐国正停下脚步忍不住训道,“不是我说你,一提到飞行你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以前在二师如此后来去了北库也是如此,你这个性格要改改了。”

   李战无奈地说,“老团长,我训练热情高涨这不是好事吗?”

   “别人是训练热情高涨你不是。”唐国正说。

   李战诧异道,“区别看待啊,还有王法吗?”

   “你名声在外,热衷于飞行会让人有其他联想。当然平时就是开开玩笑什么的,可是一旦到了算账的时候就不是开玩笑了。人均二百飞行小时,凭什么你七百小时,难道就你训练热情高涨吗,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唐国正说。

   李战更诧异了,“老团长你搞搞清楚,我是101旅的飞行员,不是二师的,是齐宏齐师长的意思吧,得,你们看着安排,反正我就是来挂职的,在中南场站这边的飞行也就那么几天,过几天我试飞我的歼十六去。花不了二师几个钱。退一步说,您以为我愿意到二师挂职吗,我在北库吃香的喝辣的天天高强度隔三差五打对抗这会儿都在准备大比武了,您老人家知道不知道我今年损失了多少飞行小时?”

   “你小子,哎哎哎,我说你能不能不这么敏感,我说的不是你挂职二师期间的补贴什么的而是说你的行为表现不要太夸张,我是为你好啊。你这么下去到了海航你说他们会怎么想,给你规定一年飞二百小时你怎么办?”唐国正后悔提这茬了,傻子都看得出来李战心里面那点疙瘩还是在的,涉及到敏感问题李战绝对一点就炸,这不,涉及到拉杆费这个问题,然后李战就炸了。

   唐国正摆了摆手说,“当我没说当我没说,总而言之你放心,你在二师挂职期间该有的补贴一分都不会少,你安心飞吧。”

   李战追出去冲着唐国正的背影喊道,“参谋长你记住你说的话啊别老是忽悠人……”

   “我靠。”

   唐国正无语极了,说来说去核心还是拉杆费,这个话题死活就绕不过去了。可是当他猛地想起老师长张四海的那句话,似乎一切都可以解释了。

   当年老师长还是团长的时候曾经说过,随着时代发展社会变迁,光有精神粮食已经不行了,必须要让官兵们衣食无忧,否则如何安心训练如何安心保家卫国?

   想到这里唐国正不由的摸着自己的大光头自嘲地笑了笑,暗暗自责不该提这个话题,担心影响到李战的状态进而影响到中南场站的验收试点工作。对二师来说,验收试点比探索常态化起降航路更加重要了。

   中南场站顺利完成验收试点任务之后意味着在中南场站实施的一系列验收标准将会成为军场站的标准,这个荣誉可比让一处地势不理想的小而简陋的小场站恢复正常使用要大得多。

   李战心里冷笑,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部队,如果是薛大炮的话,一定会把探索常态化起降航路放在第一位,因为这与部队的长期训练息息相关,尽管短期内看不到明显的成效也争不来很高的荣誉。

   想到薛大炮,李战心里的莫名火气就慢慢没了,颓然的坐在病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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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行朗……行朗,闺女又……又踢我了!”

原本拥坐着的雪落,在胎儿强劲的胎动下,被迫的后仰起上身来缓解。

“雪落……”

封行朗急唤一声,随即便蹲身过去,轻抚着妻子高高隆起的孕肚,温情的安抚。

“乖宝贝儿,不闹腾妈咪了,妈咪会很难受的!听话了……乖!”

满溢的父爱,柔情得像是脱胎换骨。

“行朗,说……说闺女怎么……怎么这么淘气啊?踹起我来……一点儿……一点儿都不含糊!这小胳膊小腿的,忒有劲儿呢!”

其实封二公子这样的胎动,已经随着临近的预产期而减弱不少,只是饱餐的雪落觉得格外难受而已。毕竟妈咪饱餐之后,属于他可活动的空间便更显局促了。

在封行朗的温情顺抚之下,小东西似乎安静了下来。不淘也不闹了。

雪落急促的呼吸也慢慢的平缓下来,整个人偎依在丈夫的肩膀上,感觉挺累的。

“封大总裁,还真看不出,还有如此模范丈夫的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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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朵朵是真心羡慕的雪落的。刚刚为了缓解妻子的难受,封行朗整个人都半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跟肚子里的孩子套近乎,又一遍一遍的安抚呼吸急促的妻子。

“什么模范丈夫啊?还不是因为我给他怀了个小情人……”

雪落依旧觉得丈夫对自己的宠爱,是沾了自己怀了女儿的光。

“只要不瞎眼,大家都能看出来:家封大总裁是真心爱护们母子的!”

也就只有身为闺蜜的袁朵朵,能跟林雪落这么直言不讳。

“是我眼睛瞎了吗?我怎么就只看到封二少重女轻男了?!”

莫冉冉明显是故意的。谁让封行朗刚刚那么冤枉她的立昕哥了!自己为了讨好妻子不忍心说出胎儿性别的真相,竟然让立昕哥替他背黑锅!!

“冉冉,这回算是说对了……封行朗他就是重女轻男!知道我给他怀了个小情人之后,这还没出生呢,就已经宠到那叫一个没原则!”

这抹黑抹得,都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不过也该他封行朗受着!

舍不得妻子失落,又惦记着自己的孩子能有一个舒适愉快的孕育环境和孕育心情。

或许在严邦看来,这世上女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给男人生孩子,为男人延绵子嗣。所以封行朗对林雪落如此之宠,绝对是因为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感觉男人跟女人之间,真没什么其它好爱的。不比他对封行朗……

“封太太,这么说,也不怕咱诺诺有意见呢?”

封行朗看向被三个女娃围聚的儿子,“这手心手背,亲夫可都爱的。”

“没关系的啦!我才不会跟自己的弟弟争宠呢!”

林诺小朋友故意装着不以为然的小模样,“再说了,我都这么大了,慢慢儿就不需要们的爱了!们还是把爱都给虫虫弟弟得了!”

丛丛弟弟?

严邦微微一怔:封行朗的二小子,竟然叫丛丛?会是丛刚的丛吗?

“什么虫虫弟弟啊?明明是米米妹妹!妈咪又没说亲爹不爱啊……封林诺故意的是么?”

无论什么人说自己怀的是儿子,雪落就本能的想纠正过来。

“雪落,也累了吧?我们回家了,小心点儿起身。”

封行朗及时的打断了妻子的执拗;可刚刚把行动不便的妻子小心翼翼的托抱起身,雪落便静顿住了。

“行朗……好像……好像要生了……”

“啊?真要生了啊?”

袁朵朵跟莫冉冉立刻起身奔来雪落的身边。

“老婆,哪里难受?是不是开始疼了?破水了吗?”

看得出,也听得出,封行朗有着明显的焦躁不安感。他过分的担心自己的妻子,还有他们共同的孩子。感觉要比雪落这个孕妈还要紧张。

“有点儿小疼。”雪落喃了一声。

“破了吗?有湿嗒嗒的感觉吗?”

有经验的袁朵朵探手摸了一下。还好,并没有临盆的明显迹象。

“没有……只是有点小疼……”

雪落感受了一下,“好像,好像又不疼了。”

“别感觉了,保险起见,还是送医院吧。车和医院都已经安排好了。”封立昕提议。

“对,对,还是送医院稳妥些。预产期也就这几天。”

封行朗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紧张感,上前来搀扶妻子,“雪落,还能走路吗?需要老公抱着吗?”

“行朗,别紧张啊……一紧张,我都跟着紧张起来了!”

落能感觉到男人搀扶自己的手有些微颤。

“还是我来抱吧!”严邦走近过来。

“不用了严大哥,我自己能走的!”

雪落知道严邦只是想帮助自己,但要是真让严邦抱,还是有点儿小别扭的。

“推椅来了……雪落,坐这个吧!”

莫冉冉已经从待产的保姆车里拿来了手推椅;能推,能抬,方便把临产的准产妇送到医院。

“白默,先带豆豆和芽芽回家,我跟去医院陪雪落。”

雪落临产,袁朵朵当然是不会离开的。这一大帮人,也就只有她有过生产的经验了。

“芽芽要去……看诺诺哥哥的妈咪生小宝宝。”

“豆豆也要去看……”

两个好奇的小东西都想跟着去。

“不许添乱!赶紧跟爸比回家洗白白睡觉觉!等干妈生下小宝宝,我会喊们过来看的!”

“要去……要去……要看诺诺哥哥的妈咪生小宝宝。”

两个小东西见跟着妈咪无望了,便缠上了爸比白默。

……

为妻儿不被打扰,封行朗早在一个月前就包下了这家私立医院的一整层。

“早着呢,天亮之前都生不了。”

以为送来医院就会生的,却没想检查之后医生却说还要等上一晚。

“医生,可我妻子已经开始疼了……”

封行朗拦下了妇产医生,“们能在这里候着吗?”

“放心吧封先生,我们在监控室里会关注您妻子生产迹象的。留在这里候着,只会增加产妇的拘束和紧张感。一有情况,我们就会过来的。”

“封先生,您妻子都是二胎了,您还这么紧张啊?”

一旁的助产师调侃着过分紧张的封行朗。

看着如此紧张自己和孩子的男人,雪落眼眸便润了:自己怀的这一胎,真的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她每天、每时、每刻都能真切的感受到男人对她的疼爱和无微不至的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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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枭寒快步的上了楼,推开了卧室的门,里面光线昏暗,宽敞的大床上,一个小小的身子还正香甜的睡着。

小家伙抱着一床小被子,一头乌黑的长发铺在雪白的床单上,看着就像个安静的小精灵似的。

季枭寒站在床边,看着女儿可爱的睡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吵醒她。

于是,他干脆的就弯腰下去,撑在床上,薄唇去亲亲小家伙的脸蛋。

一边亲一边温柔的开口:“小奈,醒醒,快起床了!”

“走开……爹地,讨厌!”唐小奈已经知道是谁在亲她了,她立即就挥动着小手,要把爹地的唇推开。

季枭寒看着女儿那软软糯糯的声音,真不忍心再吵她了,可是,如果不把她叫起来,只怕上学要迟到了。

“小奈,赶紧睁开眼睛看看爹地,一会儿爹地要给吃冰激凌哦。”季枭寒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搬出了小家伙的最爱。

“冰激凌?”惺忪的大眼睛猛的睁开,小吃货果然只对自己的最爱感兴趣。

小身子骨碌碌的就爬了起来,坐在床上摇晃着,一双大眼睛还在闭着,轻盈的一头长发,跟着摇摆,更像个小精灵似的了。

季枭寒见成功把女儿给叫醒了,他立即转身,要去给女儿找衣服。

可是,当他打开衣柜,发现里面是小女孩穿的衣服裙子,眼花缭乱,他整个大脑有些蒙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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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小奈,喜欢穿哪件衣服?告诉爹地,爹地帮穿。”季枭寒犯起了选择困难症,决定听听女儿的建意。

“爹地,我要尿尿!”小家伙现在还没睡醒呢,睁开眼睛看了看,然后开口。

季枭寒立即快步走过来:“走,爹地抱进去。”

唐小奈趴在爹地的肩膀处,又睡了几秒。

“快,坐到马桶上去。”季枭寒一身西装革履,正在做奶妈的事情,真的有损他高贵的形象。

幸好没有人把这一幕给录下来,不然,他高冷的形象就要崩塌了。

“不要,要爹地抱着尿尿。”小家伙开始耍小脾气了。

季枭寒看着这个小懒虫,真的无可奈何,只好什么都依着她。

唐小奈靠在爹地的怀里,又继续睡。

季枭寒真的没见过比女儿还懒的人了,她这小模样,萌萌的,可爱的让人心都要化掉。

“爹地,妈咪呢?”小家伙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今天不是妈咪叫她起床的。

季枭寒把小家伙抱回了房间的床上,温柔的说道:“妈咪去上班了,她今天有急事。”

“哦!”小家伙有些小失落。

“好了,爹地带去刷牙!”季枭寒突然发现,侍候这个小家伙,比工作好像还更令他焦头烂额。

“爹地帮我刷!”唐小奈立即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我…好吧!”季枭寒把女儿先抱到大理石上坐着,然后拿了她的小牙刷,挤了牙膏。

唐小奈就把小嘴巴张的大大的,剩下的工作,就交给爹地来做了。

季枭寒面对着她那张小嘴巴,突然无语极了,他不由的把西装外套给脱下,又把腕表摘了,把袖子挽起来,一副要打仗似的,再次进了浴室。

“爹地,快点,我要迟到啦?”唐小奈觉的爹地好麻烦哦,帮她刷个牙,还要脱衣服,一点行动力都没有。

季枭寒赶紧跑过去,拿着小牙刷,又轻又柔的帮她的小嘴巴刷洗干净。

唐小奈小嘴巴咕噜咕噜,把刷牙水吐了一半后,又咕嘟一声,吞下去一半了,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立即睁大望着爹地:“爹地,我喝下去了,会不会肚子疼。”

季枭寒也没想到帮小家伙刷牙是这么费力的事情,他只好摸摸女儿的小脑袋:“别担心,不会的,只吞下去一小口。”

“爹地,老师说,今天我们有跳舞的活动,让我一定要穿我的裙子去。”唐小奈慢慢腾腾的走到床边,小手指了指一套非常可爱的粉色公主裙。

季枭寒一看到那裙子,就觉的遇到麻烦了。

“行,我们穿!”季枭寒拿了裙子就要往女儿的小身子上套。

“爹地,我还穿着睡衣呢。”小家伙嘟起小嘴巴。

季枭寒这才去衣柜里找了个白色的打底衣给她穿上,又套上那条裙子。

“爹地,这里的拉链没拉开啦,我脑袋出不来。”小家伙大叫了起来。

季枭寒这才发现,衣服的后面有拉链,难怪一直都穿不进去呢。

季枭寒赶紧把拉链拉了下去,穿好裙子后,女儿的一头乱发,非常影响他的手速。

“哎乌,爹地,扯到我的头发啦,好疼!”唐小奈立即皱起了小眉头。

“抱歉,爹地会更小心点的。”

“爹地,我不要穿这个白色的袜子,有那个,长的,可以到膝盖。”

“爹地,有那双有小花的鞋子,不要这个有小猫的。”

“爹地,我的蝴蝶结还没扎呢……”

等到季枭寒把女儿所有的要求都做完了之后,他出了一身的热汗,小家伙要求还真不少。

非她喜欢的不穿。

“爹地,会给我扎头发吗?我要扎两个小蜈蚣,还要带那个小花花。”小家伙站在镜子面前,很自的转了两圈,最后发现自己的头发还乱乱的,立即仰起头,对着爹地笑起来。

“什么是小蜈蚣?”季枭寒已经懵掉。

唐小奈立即指了指旁边一张自己的照片:“就是像这样的。”

季枭寒彻底呆掉,他觉对不可能帮女儿扎出那么复杂的发型。

“小奈,爹地觉的不扎头发,会更漂亮的,真的,爹地帮梳理一下。”

“不要,小奈就要扎头发,爹地帮小奈扎起来好不好。”小家伙可不乐意了。

季枭寒只好偿试性的把女儿的头发扎了一个马尾,松松跨跨的。

小家伙头发非常的柔顺,季枭寒刚扎好,她甩甩头,两颊边的就部松散下来了。

看着像个小疯子的女儿,季枭寒一个头,两个大。

“爹地,我好难看呀?”一大一小,瞪着眼睛。

季枭寒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蹲下来,安抚女儿:“乖,到学校,让老师帮扎好不好?我们先下楼去吃早餐。”

“我的早餐是不是都是冰激凌?”小家伙一张小脸,是开心和兴奋。

季枭寒:“……”

如果让那个女人知道他早餐让女儿吃冰激凌,会不会又臭骂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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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的法兰克福街头,有一份杂志脱销——全球著名的男人杂志《maxim》美国版。

《maxim》推出了世界足坛“恶人榜”,郑志榜上有名!法兰克福球迷自然津津乐道。

“郑,”

“都上美国郑志了,上面都是猛人啊,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哈哈!”

球迷们一路往下看,看到的都是鼎鼎大名的名字。

郑志的名字与坎通纳、萨维奇、基恩、帕萨雷拉、詹莱蒂、加斯科因等国际足坛大腕比肩。当然,就这一个赛季折腾出来的各种事件,足以让他光荣入围了。

《maxim》的点评也十分风趣。

最阴险的恶人:萨维奇

入选理由:一个字形容“阴险”。

经典范例:1999年3月21日,联赛杯决赛,在莱斯特效力的萨维奇粗暴地铲向托特纳姆后卫爱丁堡,被激怒的爱丁堡狠狠撞击萨维奇的头,他立即躺倒,爱丁堡被罚下!他是一个骗子!一个骗子!”

《maxim》一点儿都不给萨维奇留情面,认为萨维奇是一个十足的骗子。

最成功的恶人:坎通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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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选理由:飞踹球迷。

经典范例:对水晶宫球迷那一记飞踹,什么是真正优秀的恶人,要做一个优秀的恶人,他就必须球技球风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埃里克?坎通纳1966年5月24日出生于法国的一个普通家庭,身高1.86米,体重81公斤,司职前锋。曾被认为是“九十年代法国的普拉蒂尼”,有“足坛坏小子”之称。

最有效率的恶人:基恩

入选理由:曼联大佬绝对是球霸界的领军人物,打击力度之强,打击面之广几乎无人能比!相貌球风同样凶悍,球霸中的球霸!

经典范例:一脚让哈兰德成了家庭主男。

最搞笑的恶人:加斯科因

入选理由:看一个喜剧苗子就这样让足球给毁了!

经典范例:参加电视台足球评论时,对着话筒猛打饱嗝,事后被罚款3.9万英镑;在记者招待会上,先招呼大家都安静下来,然后放了一个非常响亮的屁;1990年世界杯前,bbc制作一个介绍英格兰队阵容的片头,要求每个队员在镜头前用口型喊出自己的名字,轮到他时,他的口型明显是骂人的脏话,但是bbc没注意到这一点,整个世界杯期间都在使用这一片头;在英格兰队的一堂训练课上,主教练骂他“像个扫帚头一样愚蠢”,第二天早上出现在训练场的时候,他的腰间多了一把扫帚;趁着帮球队擦洗球鞋的便利,把教练穿过的球鞋偷拿回家,然后丢弃到地铁里;到达罗马的第一个晚上,把鞋放到窗户边,然后自己藏到衣柜里,制造了一个跳楼自杀的假象;.在格拉斯哥,他喝醉后对着睡着的队友高夫撒尿;一场比赛中,当裁判不小心把黄牌掉到了地上后,一脸严肃地走到裁判跟前,向裁判出示黄牌警告,结果自己得到了黄牌警告,累积两张被罚下。

太多,太多了……

最可靠的恶人:詹蒂莱

入选理由:球风粗野近乎变态。搞定马拉多纳和鲁梅尼格,撕烂济科的球衣。马拉多纳赠言:“这家伙应该去杀猪,而不是来踢球!”

经典范例:82年世界杯上成功盯防济科、马拉多纳、鲁梅尼格。

最变态的恶人:帕萨雷拉

入选理由:他的表现已经不能用恶人来形容。当你面对这一个球裤里放根针,在你带球突破时,他时不时对着你的pp来一下的家伙,你心里会想什么!?只有一个词变态,非常的变态!

因为自己的年龄太大,无法像年轻时那样随便乱秀长发,就逼着雷东多和巴蒂去剃头的家伙,你有什么评价?还是那个词变态,极度的变态!

最正义的恶人:郑志

入选理由:千万别惹中国人,他在训练场对队友大打出手,他在球员通道狂揍对手,他在球场上怒掐对手脖子,他每一次的出手都是为了队友。

经典案例:1999年5月1日,多特蒙德门将试图欺负法拉克福球员李银,结果郑志冲上去直接以牙还牙,莱曼被掐着脖子退了五六米。

最……

克洛泽来到训练场的时候,顺便带了一本杂志给郑志。

郑志看了之后乐了。

“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就这样就上榜了?”在他的脑海里,还有很多恶人呢,鲍耶、齐达内、马特拉齐、加图索……

“我觉得应该是夸你吧,用到了‘正义’这个词。”克洛泽也笑了。

“其实我觉得吧……”郑志耸了耸肩,“这真的不算什么……”

“也许以后还有更恶劣的事情发生。”

郑志想到自己以后还会‘作恶多端’,这点事情就荣登杂志,实在是不值一提,西塞知道这事儿,他会冷笑的……

“还有恶劣的事情?那该恶劣到什么程度?”克洛泽不解,“你现在已经威名远播了,在欧洲和美洲都小有名气了,我估计在德甲这个赛场上,如果有人想对你犯规,心里头估计要好好想想……”

“这是好事啊。”

“气势上我们就让他们心凉了。”

“一支球队必须有血性。”

“血性?”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多了个家伙。

“我觉得你这个论点不错。”

“不过用血性来形容,未免太狭隘了,应该说,一支球队必须要有灵魂上的东西,并不仅仅是血性。”不知道什么时候,克洛普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哈,尤尔根,”

“你说的对。”郑志的眼睛微微一亮,“特别是一支冠军之师。”

“怎样,你以后打算去哪支球队执教?”

“我现在只是个实习生,我也许会回到美因茨,当然,任何一名教练都想要执教豪门,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执教多特蒙德,又或者利物浦这样的球队。”

“呵,总有一天你会实现的,就在不远的将来。不过我现在想着,更多的时候,我们会是对手。”

“因为你不喜欢多特蒙德和利物浦?”克洛普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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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绮萝一听她提到阎焰,眼神便亮了不少,点头:“嗯嗯。”

好的,再一次确认了,果然大美人不是她妈妈。

宋诗嘉心情复杂:“那……那之前你说的人,都是他?”

“嗯。”

“你们住在一起吗?”

“对。”

宋诗嘉觉得自己再次要窒息了。

她们可爱的小萝萝,居然一直以来,都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

她以为她没有住校,是因为晚上要回去家里住,谁能想到……居然……

“你爸妈呢?你爸妈没反对吗?你才十八岁,就算对方是男朋友或者未婚夫什么的,那也太……”

虽然那个男人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且长得特别好看,但宋诗嘉没有忘记他身上那股危险和阴暗的气息,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

换个角度说,即便对方是个清清白白的男生,宋诗嘉也不会放心她们家萝萝和一个男人同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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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竟还太小,很多东西都不懂。

云绮萝听到爸妈,便有些失落。

摇了摇头:“我好像没有爸妈。”

宋诗嘉不解:“什么叫好像?”

“就是……”云绮萝纠结的扯了扯头发,才小声的把之前是怎么遇到阎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包括自己其实根本没有记忆这一回事。

虽然大美人说了这是绝对不能说出去的秘密,不过诗嘉是她可以完相信的人。

诗嘉是肯定不会害她的。

宋诗嘉听完简直不敢置信,在她看来失忆什么的,真的太离谱了。

不过她也恍然的明白了,萝萝为什么会看起来这么单纯了。

原来并不是因为被家里人保护得太过头。

而是她根本就忘记了很多东西,现在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前几个月才现学的。

“那这么说,还是那个男人救了你?”

“嗯嗯,”云绮萝狠狠点头,认真说道,“大美人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已经饿死了。”

宋诗嘉:“……”

看昨晚那个男人的样子,她还真看不出来那是个好人。

不过,得知云绮萝并不是因为谈恋爱和男人同居,她倒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仍然不能掉以轻心就是了。

毕竟她家小萝萝很多都不懂……万一人家趁着她失忆骗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个还得慢慢观察下才知道。

就目前来看,那个男人对云绮萝应该还是不错的?

宋诗嘉想到昨晚阎焰那叫人胆颤的气场,又小心的问:“那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那样的权势,那样的魄力和气场,怎么也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不知道。”

云绮萝仔细一想,自己好像还真的不知道大美人都在工作什么。

她认真思索几十秒后,回答道:“不过他经常开会,还有很多都是商业上的专用名词,我们上课都有学到的,应该是在公司里上班的职员吧?”

“……”

宋诗嘉嘴角狠狠抽了抽,神他妈公司里上班的职员。

一句话就能搞倒一个上市公司,开着车牌号炸天的迈巴赫带着保镖司机的公司职员??

哪家公司这么好混,不如给她介绍介绍,她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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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语过后,气氛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谢谢林叔……差点就祸从口出了。”发现自己差点因为多嘴说错话,而引来杀身之祸的女孩在反应过来以后,不住地向林炎阳道谢。

“也许会成为方舟历史上死得最冤的穿越者。”

“要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五秒钟的英雄?”

“下月猝死名单+1”

……

一堆玩笑式的吐槽段子从周围人的口中冒出,稍稍驱散了原本严肃的气氛,只是在众人的调侃话语中,也不免带着一丝苦涩。

“好不容易来到异界,结果还是连言论自由都没争取到,想随便说话怎么就这么难呢?”林炎阳身旁的小四郎苦笑道。

“没有捍卫权利的力量,又哪有什么自由,我们要不是有着原身自带的力量,连自由活动的权利都没有了。

单凭这个世界普通人的身体素质,甚至很可能一辈子都离不开这方圆几十里。

野外经常有被土著叫成妖邪的东西出没,普通人除非武装起来,凑个一两百人集体行动,不然都是给它们送外卖。”照例是林炎阳的说教时间。

……

靓丽少女的可爱外拍

“连说都不能说吗?”听完他们的一番对话后,卢玥笙再一次刷新了自己对白墨的认识。

她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影响力能到这个地步,让世界都为之谨言慎行。

在她的记忆里,哪怕是一国的最高领导人,也顶多是能使国内的民众会做到这份上,但国外的人该怎么调侃还怎么调侃,丝毫不用给面子,反正也没有跨国执法。

但现在不一样,来自大和的小四郎,来自华亚联邦的林炎阳,来自欧洲联盟的苏菲,他们居然同样都畏惧着同一个人。

“白无生……他的真名是什么?”卢玥笙突然好奇起了这个事情。

因为跟炎盟的人交流了那么多天,也始终没有一个人提到过他的名字,似乎是生怕引起白墨的注意。

于是她笑着向众人问道:“如果真的要说出他的名字,你们会用什么样的方法?”

“果然不是方舟上的人,居然连这种事情都不懂。”不少人听完以后,心里都闪过了这个念头。

只是他们并没有拆穿的打算,毕竟拉拢到一个在莽荒界发展得相当不错的前辈穿越者,也算是大功一件。

而且在没有外挂的前提下,能孤身一人发展起来的穿越者都不简单。

……

“经过一些不怕死的人他们的测试,我们发现这个‘言灵’,其实有点像网络上的关键词检索系统。

在知道了原理以后,要蒙过这个系统其实并不难,只要往你要说的话里‘撒盐’就可以了。”还是林炎阳做回答。

“撒盐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理解成是简单的加密,也就是在你真正要说的话里面,混入足够多的无意义字符。

譬如我说白日依山尽,墨染清缘录。”

“白日依山尽这半句诗我是听过,后半句是什么?”卢玥笙被突然念诗的林炎阳给弄懵逼了。

“‘言灵’是自带更新功能的,所以不能多次用同一个加密,后半句是我刚才随便编的。”林炎阳耐心地回答道。

“所以跟你念诗有什么联系?”卢玥笙还是没搞明白。

“两句诗的第一个字加起来,就是他的名字。”他说到这里时,已经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了。

“装是方舟上的人也走点心呀,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是此时众人心里面的真实想法,当然想归想,脸上还是一副笑嘻嘻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

从身边人的眼神中,卢玥笙也察觉到自己似乎暴露了一些问题,打个哈哈算是混了过去。

“白……墨……?”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你找我?”就在她默读出这两个字以后,一个不知道从哪传出的声音,突然在卢玥笙的脑海里回荡。

“你能听见?!白墨是你的名字?”

“因为你身上有系统。”

“系统……那我是不是什么都被看到了?!”

“读心我还做不到,但身体确实是每个细胞都能看清。”

“……”

“没什么好尴尬的,我想的话,随时都可以变成跟你一模一样的外表,至少在细胞层面,不会有任何的差异,看你跟看我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话音刚落,卢玥笙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人体3d模型,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自己的身体被放大以后的模型,而且每个细节都纤毫毕现,该有的地方都有,不该有的地方也被细致地刻画出来了。

“我也许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害怕你了……”白墨的声音消失后,她自言自语道。

……

“玥笙?你脸怎么那么红?”刚才还因为差点说错话被坑的女孩,发现卢玥笙突然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却带着几丝诡异的红霞。

“没事没事,天气有点热而已。”她还打开手上的折扇,用力地扇了几扇,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

“没事就好,我看你似乎有些不妥……”

“真的没事。”

带着外挂的哈士奇在狼群里装狼,众狼假装不知道哈士奇在装狼,时间就这样在一群人的互相演戏中一天天地流逝着。

火器的疯狂扩散,始作俑者的安然无恙,都像是给遍布大魏各地的穿越者们发出了一个指令信号——大家可以开始行动了!

原本在蛰伏,担心白墨会出来干扰他们的大票穿越者,在发现推行火器的出头鸟并没有被打死以后,纷纷大张旗鼓地开始了自己行动。

于是一时间群雄并起,从像卢玥笙那样,打算起事当皇帝的,到像临高团那样玩贵族共和制的,甚至还有到处组织农民打土豪分田地,要将红旗插遍莽荒界的勇士。

怀揣着不同目标的穿越者大军,正以超越时代的知识,搅动起这九十九州的风云。

至于原本统治这片土地千百年的血脉世家,除了亲身经历过被当成夺心妖追杀的极少数人以外,眼高过顶、优越感爆棚的穿越者们,似乎没有谁真当他们是一回事。

ps1:推书《最终浩劫》,黑暗向文(总算记起要推了orz)

ps2:最近看了看自己的书架收藏,发现tj了好多书,莫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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