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仑刚打完招呼,便看到了身后的秦城。

随即,他眉头微微一皱,走过来说道:“秦城,我现在在工作,有什么事等我下班再说,行吗?”

秦城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点头道:“好的,常总。”

“秦总,您和他认识?”姚佳惊讶的捂住小嘴道。

秦城摇头道:“我可不认识这么大的老板。”

常仑脸色微微一变,他试探性的问道:“姚总,您和秦城是什么关系?”

“这是冯总的老板,秦总啊。”姚佳狐疑道,“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

常仑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他不是武道中人,但对冯家在商界里的成就还是非常了解的。

这秦城,居然是冯家背后的老板?

“秦总,您先做。”姚佳没有理会常仑,“我去给您倒水。”

秦城坐在了办公桌前,微微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常仑心里后悔无比,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被自己给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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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城,我刚刚的话你别介意哈。”常仑纠结许久,终究还是打算缓和关系。

秦城依然闭着眼睛,什么话都没说。

常仑硬着头皮说道:“秦城,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一起去河边摸鱼?那时候可真美好啊!”

“不记得了。”秦城缓缓睁开眼,表情有几分冰冷。

常仑面色一僵,尴尬的说道:“秦城,咱们…”

“工作期间,你还是叫我秦总吧。”秦城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

常仑苦笑连连,如果刚才热情一些,也不至于这样吧?甚至能攀上这棵大树,一步登天!

只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常仑,你把图纸拿出来给秦总看看。”姚佳端着水杯走了过来。

“好,好。”常仑连连点头,他从包里面拿出来一张图纸,推到了秦城的面前,有些紧张的说道:“秦…秦总,您看看图纸。”

秦城瞥了一眼,他指着瀑布旁的民宿,说道:“把这里的房子部拆掉,然后圈起来,我有用。”

“拆掉?”常仑脸色一变,“秦总,这民宿是我精心设计的,建筑风格部采用的最高端的…”

“我说拆掉,干不了么?”秦城打断了常仑的话,“你要是干不了,我就找别人来做。”

“干…干得了。”常仑脸色难看无比,那一块民宿是油水最大,很多建筑商为了拿下这个项目,给他送了不少礼。

眼下拆掉的话,那些供货商绝不可能轻易的放过他!

“姚总,带我去看看吧。”秦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道。

“好的,秦总请跟我来。”姚总连忙起身带路。

常仑纠结片刻,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此时在这民宿的附近,刚好有几个合作商在围观,他们看到秦城后,急忙放下了手头的活,快步走了上来。

“秦先生,您怎么来了!”这些合作商一脸的恭敬之色。

秦城扫了他们一眼,发现这些人都是些陌生的面孔。

于是,秦城微微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秦先生,金虎今晚上在云龙阁为您接风洗尘,我特意为您准备了一份礼物,相信您一定会喜欢!”

“秦先生,有什么能用着小弟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秦先生…”

看到这些合作商卑微的姿态,常仑悔不当初。

自己的这个发小,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些民宿部拆完,需要多久?”秦城问道。

“常仑,秦总问你话呢!”姚佳推了常仑一下道。

常仑这才回过神来,他连忙说道:“最快的话需要三天。”

“太慢了。”秦城摇头,他必须尽快闭关了。

“我只能给你两天时间,后天晚上我来验收。”秦城淡淡的说道。

“秦总,这是一个很庞大的工程,两天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完成啊!”常仑有些着急的说道。

“完不成就换人。”秦城冷着脸道,“姚总,有其他合适的人选么?”

“啊,当然有,这个项目很多人竞标。”姚佳连忙说道。

常仑咬了咬牙,他有些着急的说道:“秦总,两天我一定完成!”

“嗯。”秦城点了点头,便拂袖而去。

姚佳跟在身后,把秦城送出了山庄。

上车以后,这常仑小跑着走了过来,他硬着头皮说道:“秦城,待会儿我刚好没事儿,要不去我那儿喝两杯?”

秦城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不了,我很忙,没空。”

说完,秦城挥了挥手,车便扬长而去。

“你是不是得罪了秦总?”姚佳语气有些冰冷,“我警告你,如果你得罪了他,最好自己乖乖走人。”

常仑脸色惨白,他明白姚佳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我…我知道了。”常仑无力的说道。

云龙阁,是金虎在商业街刚刚开发的一家酒店。

在下午四点多,滨城最顶尖的商人便早早的在此候着了。

“你们听说了没,前不久秦先生在江城击败了冯家家主冯公!”

“冯公?就是那个号称滨州第一高手的冯公?”

“重名吧?那冯公可是十几年前便名震滨州啊,最顶峰的时候和叶青云齐名!秦先生虽然很强,但毕竟还太年轻,怎么可能是冯公的对手…”

众人沉默不语,但很显然,他们也抱有同样的想法。

“不管是不是重名,秦先生也不是我们能议论的。”金虎敲打着桌面,淡淡的说道。

众人面色一变,连忙附和道:“说的是,说的是…”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股扑鼻的臭味,伛偻的身材、蓬乱的头发,像极了讨饭的乞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玄冥府的腐主,黑禅。

“谁让你进来的?”金虎捂着鼻子,一脸的厌恶。

黑禅怪笑道:“我也想留下吃饭。”

“嘿,你个臭要饭的,这里是你能来的吗?!赶紧给我滚!”金虎的小弟骂骂咧咧的走了过去。

“慢着。”金虎摆了摆手,“今天是为秦先生接风洗尘的大日子,尽量不要动怒,给他几百块钱,让他走吧。”

那小弟愣了愣,连忙点头道:“好的虎哥。”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三张红色的钞票,递给了黑禅,不耐烦的说道:“拿着钱,赶紧滚!”

黑禅咧开嘴怪笑了一声,忽然他手一挥,一股黑气瞬间便将这小弟包裹。

几乎是眨眼之间,金虎的小弟便变成了一具黑尸。

包间里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这…是什么手段?

“我说,我也想留下吃饭,行吗?”黑禅咧嘴笑道。

“当…当然可以。”金虎哆嗦着嘴唇,“您…您请上座…”

所有人噤若寒蝉,纷纷躲到了一旁。

黑禅坐在正座上,微微闭着眼睛。

“秦城,什么时候来?”许久过后,黑禅忽然开口道。

“我…我也不知道。”金虎害怕的说道,“秦先生行踪神秘,怎么会告诉我们…您是秦先生的朋友吗?”

“朋友?”黑禅咧开嘴怪笑了起来,但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来者不善!

这是所有人心头上浮现出的一句话!

“你们,跟他又是什么关系?”黑禅扫视着众人,咧开嘴问道。

“老…老先生,您可千万别误会,我们跟他不熟…”众人连连摆手,匆忙撇清关系。

黑禅没有再继续说话,他靠在椅子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老…老先生,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去上个厕所,行吗?”金虎壮着胆子,试探性的问道。

黑禅没有理会金虎,金虎见状,便小心翼翼的往门外走去。

直到成功迈过大门,金虎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望着这个包厢,心里暗道:“一帮蠢货!”

金虎之所以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其原因之一,便是懂得什么时候站队。

在他看来,危险来临之际,同样也是机会。

金虎揣着手机,小跑着来到了厕所,随即,他编辑了一条短信,给秦城发了过去。

“秦先生,有个老家伙再找你,他手段很古怪,你今晚千万别来云龙阁!”发完这条短信,金虎松了口气。

他把手机揣好,便准备推门而去。

然而,金虎刚刚转身,便闻到了一股恶臭的气息。

“老…老先生…”金虎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黑禅咧开嘴笑道:“小家伙,真是不懂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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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慕话音刚落,纪倾尘便愣住了。

他想要在宁国闯出一番事业来,不仅仅是为了纪雪豪,更是为了想想。

想想这么不容易才留住一条命,还是嫁到皇家的,试问皇室历代皇后,哪个不是家世显赫的?别说皇后了,就是皇子妃,出自小门小户的都很少了。

如果想想将来修炼成人之后,只能伸手管倾容要东西、要钱,虽说男人养家天经地义,但是女人也必须有自己的经济基础,才不至于事事委曲求。

纪倾尘跟妻子是这么考虑的。

而且,纪家在他们手里日益做大,他们的孩子没有任何继承权,一切产业是留给纪子衍的,这一点,其实他们夫妻自己都觉得对孩子们特别愧疚。

而纪夫人当年年轻的时候,就是做新能源开发的,有属于自己的新能源公司。

这是完脱离纪家的产业而存在的。

所以纪倾尘夫妇想了想,决定还是将纪夫人手里的产业搬到宁国来发展的好,将来如果真的能做出来,不论是对想想,还是对纪雪豪,都是一种助益。

而倾慕刚才的话,彻底点醒了纪倾尘!

洛家为什么会无条件接受你们家的一双儿女?

明明就是有肾病的遗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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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接受,一来是因为他们心里有数,有特别的方法可以化解危机,让孩子继续活下去,二来是因为他们一早就看穿了将来的宁国商界的局势。

即便是皇帝,抓不住经济,也是不行的。

纪倾尘望着倾慕,忍不住赞叹到:“三殿下果然心思敏捷,我纵横商场几十年没有看穿的问题,三殿下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想来陛下内定三殿下为储君,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纪夫人也静静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心知女儿的事情有倾慕的功劳在里面。

不过十七岁,已经智勇双、足智多谋,将来做了皇帝,还不知道会成就多少丰功伟业!

倾慕微微一笑,道:“因为咱们都是一家人,所以才不绕弯子了。”

凌冽挑着眉毛看着小儿子。

这些话,他当初只对小乖说起过的,却不知道原来小儿子不用谁来提点,就已经能够自己猜到了。

并且,走到今天,这许多的事情都不用他提点,倾慕都想到了。

凌冽有些激动,心情无比雀跃。

桌下不着痕迹地握住了妻子的手,只想着,定要好好计划一番,在倾慕20岁的时候,赶紧让倾慕继位!

倾慕察觉到凌冽嘴角边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只觉得头皮发麻。

但是他没有心思在父亲身上费神,因为他现在必须对倾容道:“大皇兄,我跟贝拉商量过了,这只小貂似乎与你有缘,就算是贝拉想要抱抱它,都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它就粘着你,不如将它送给你。”

说来也是奇怪,倾容是很喜欢这只小貂的:“好啊,不过我养不成啊,我成天在部队待着,我连想想都不知道能不能一个月见上几次。”

凌冽瞳孔一缩!

他从这句话中,已经猜测到了:倾慕看出来了!

凌冽心中更加雀跃了

他忽然很能够理解当初洛杰布一心想要退位的心情了!

端起牛奶喝了一杯,凌冽伸手,看似不经意地指了指不远处的玻璃箱,道:“你把箱子带上,每天用箱子养着它就是了。再说了,你的身份已经在部队里炸开了,即便你老老实实的,别人也会说你是做做样子的,所以,我会交代夜康,给你安排一个单间,你可以每日跟小貂一起生活,但是,只要哨声响起,你必须严格按照训练要求来!”

也就是说,只是给倾容安排一个单间而已,其他的,还是跟平日里训练一模一样。

倾容有些犹豫:“会不会不大好啊?不是只有毕了业的、少尉以上的军官,才能有自己的单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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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酒吧里,一名美丽的女人喝的微醉,此刻,正被她身边的一个男人如狼一般的盯着,正想借机上前搭讪。

“小姐,可以认识一下吗?我好几次在这里碰到你了,我相信我们还是很有缘份的。”男人露出自认为温和又友善的目光,想要趁机刷一下好感。

女人用手撑了一下额头,一头散乱的长发下面是一张骄傲又冷艳的脸“你是谁啊?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我知道你盯着我看了很久,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走开,别来烦我!”

“小姐,你何必这么冷淡呢?我关注你,也是因为你长的漂亮,让我心动,这是我的名片,我不是坏人!”男人不怒反笑,还想伸手来摸一把女人的手。

“你真烦,别碰我!”米菲儿一把拽了包,转身就要走,却突然撞到一个人,把那人手里的一杯酒给撞到了,酒水洒在了对方白色的衬衫上面。

“米菲儿?”对方很直接的喊出她的名子,可见是认识的。

米菲儿也透过迷醉的眼,盯住对方的脸“季尚清?”

还想再纠缠米菲儿的男人,在看见季尚清后,立即识趣的离开了。

季尚清勾唇嘲了起来“美丽优雅的米小姐,怎么会跑到酒吧来喝酒?还是独身一人,你这样可是很危险的。”

“季尚清,你怎么回国了?”米菲儿淡淡的问,随后,又摇晃了一下身子,无力的往季尚清的身上靠去。

季尚清很绅士的伸手将她扶了一下,却并没有像在场所有男人那样,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去占米菲儿的便宜,他看上去,对米菲儿无欲无求,一双眸子依旧含着淡然的笑意

“季尚清,送我回家吧!”感觉到男人并没有对自己意图不轨,米菲儿立即开口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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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荣幸!”季尚清当着所男人的面,扶着摇摇晃晃的米菲儿出了酒吧。

季尚清开车把米菲儿送到了她的公寓里,米菲儿靠在门墙上面,对他邀请“不想进来坐坐吗?”

“好啊!”季尚清现在急着结交人脉,米菲儿也算是时尚界的出名的名媛,她也是很有利用价值的,季尚清就踏了进去。

米菲儿直接就把皮草外套脱了,里面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针织长裙,一头发长散开,身段玲珑有致,肌肤白晰无瑕,倒是有令人胡思乱想。

米菲儿转身要去给季尚清拿水,突然又想到什么,开口问道“要喝酒吗?”

“不喝,拿瓶水给我吧。”季尚清淡声答道。

米菲儿拿了水过来,在他的对面坐下,一双迷人的丹凤眼打量着对面坐着的季尚清。

“你怎么回国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恨这座城市,永远都不会回来的。”米菲儿和季尚清在国外就认识了,米菲儿是通过她的前夫认识季尚清的,两个人都是某高尔夫球社的成员,偶尔会相约打球。

“人都是会改变的,你不也回来了吗?”季尚清挑了眉宇,自嘲的笑。

米菲儿想到自己回国的目的,神情一暗,也自嘲的笑了一声。

“你和你的前夫离婚后,找到下家了吗?”季尚清觉的,像米菲儿这种女人,是绝对不会甘于寂寞的,当他知道她离婚后,以为她肯定是找到下家了,可没想到,竟然会在一个酒吧里看到她一个人在买醉。“我想回来找我前男友的,想跟他复合,当初他那么爱我,没想到一转身,他就找了一个比我年轻漂亮的女人,男人都是混蛋,说会一辈子等我的,还不是变心了。”米菲儿太过自我了,她恨恨的骂了起来

季尚清淡淡关切“男人的心,本来就容易被迷诱的,你看开一点吧。”

“季尚清,你有女朋友吗?”米菲儿不知道是不是空虚了太久了,此刻,看着眼前这个长相俊俏的男人,突然就想找他来安慰一下自己,于是,她放着电,望着季尚清问。

“没有!”季尚清避开她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喝着水,声线淡然。

“你看我怎么样?”米菲儿突然坐直了身子,把身子往前一挺,想要让季尚清更加清楚自己的身材有多完美。

季尚清淡淡笑了直来“米小姐,你很完美,但我个人偏爱清纯一点的女人。”

“我不够清纯吗?”一提到清纯二字,米菲儿脑海里瞬间就想到了杨楚楚的那张脸,年轻有朝气,当然清纯无比了,相信洛锦御看上她,也是因为她身上的那种气质吧。

季尚清笑着赞道“你身上的气质是冷艳和妩媚,这种气质,男人更爱。”

“你就是想说,你不爱呗!”米菲儿说完后,突然起身,慢慢悠悠的伸手要去解胸前的衣扣,一边解一边朝着季尚寒走了过来。

季尚寒神色未变,眸色却清冷了几分,突然,米菲儿伸手,两只手搭在他身后的沙发靠背处,弯下腰来,脸离季尚清很近。

季尚清此刻的目光,可以毫无遮拦的看到女人那一大片风景,绝对堪称一绝。

“如何?”米菲儿挑眉问道,她相信自己的魅力,无人能抵挡的,由其还是如此近距离的让他看,幽幽清香,从她如雪一般白晰的肌肤传出来,她觉的季尚清的伪装清高,应该会被击跨。

“很美!”季尚清依旧淡淡赞道“米小姐,时间不早了,我得离开了,这是我的名片,多多联系!”

季尚清从容淡定的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随后,他直接把名片放在了她的挤压中间,看似轻佻,可是,米菲儿却一脸的挫败。

她只好直起了身来,咬了一下牙“季尚清,我还真想知道你这种男人会喜欢上什么样的女人。”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季尚清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淡笑出声。“你回国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有我能效劳的地方吗?”离婚后的米菲儿,把生活过的一团糟,所以,她此刻也想寻找更多的商机,季尚清是一个商人,他出现在某处,肯定就是有他图的利益,米菲儿想跟他

联手,打出一片天地。“好啊,等你酒醒了,我们再好好聊聊!”季尚清现在是来者不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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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电梯之后,张南就往停车场后边走了,在那儿待了几分钟后,他才跑回了电梯里,然后重新上了9楼。

自然又是一番……

下午把北宁妹送去了高铁站,房却没退,退了才是傻逼呢,这么好的机会……

回到训练场后,他还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去打扫一遍战场,有备无患啊……

两点半的时候,学员都到齐了,他开始教曲线行驶和直角转弯了。

还在侧方停车那边挥汗如雨的刘小青刚刚走下了教练车,就看见了张南和他的学员们在曲线行驶那边练车了。

“这么块?!”

“这也太快了吧?!”

刘小青其实一直都在关注着张南的教学动向,现在发现张南的大部队都练到曲线行驶了,能不震惊吗?

她其实在上午也练好了侧方停车,但是其他学员没有练好啊,所以只能跟着大部队走,教练总不能单独带着她练吧?

可是她想错了,因为杨朋也看到了这一切。所以杨朋站在她的身边说,“看来我们要加速了啊?对方真的不简单啊。”

“我让大家在这里练侧方停车,我们用另一辆车来练半坡,顺利的话,下午应该也可以练好曲线和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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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朋感受到了压力啊,他和张南是有赌注的,输了可就很丢人了。他当然不想输,所以现在提出来要用另一辆车来单练刘小青。

“可以吗?”

“那太好了!谢谢教练!”

刘小青自然是喜出望外啊,她当然也不想输掉。

“当然,我们这就去练,而且一口气练三个项目。”杨朋也是自信满满。

而这个时候,张南又体会到sss级女杀手的威力了,刘希完全在曲线行驶上迷失了。

头痛欲裂啊。

“哎,方向盘把稳点,别让它左晃右晃,我们这车喝的是汽油,不是酒!”

“让你方向盘打半圈,你偏打一圈,你以为这是打麻将呢?!”

张南在车上被刘希气得抓狂,而场外的学员们一个个都在哈哈大笑,看得实在是太开心了。

“师姐要把教练气死了,啊哈哈,”

“啊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不过师姐一开始都是学得比较差,很快她就可以掌握的,进步惊人,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大家的话音刚落,张南又在车上叫了起来。

“哎,”

“哎,”

“唉!”

车子蹿上花带,直接刨到了旁边的菜地上了。

“啊~”

“刘希同学!”

“车都开菜地里了,你以为这是qq农场,收菜呢?”

“嗷呜~”

“下车,下车,下车休息一下。”

张南捂住了额头,从副驾驶走了下来。却刚好看见刘月勋正拿着手机对着车子拍视频,他又嚷嚷了起来:

“哎,小胖,不想活了是吗?敢把视频放上网,我今天就让你光着屁股回湾大!不许拍啊。”

这视频要是放上网,可就丢人了,张南当然不能让他们干这种事情,要脸啊……

“啊,教练,已经……已经放了一个在朋友圈里了。”

“草!你丫!快删了!”

可是,朋友圈的信息多快啊,刚发上来就有人看到了,然后就被转出去了,删除太晚了!

“晚了,教练,已经被转出去了……”刘月勋哭丧着一张脸,赶紧逃之夭夭,怕被张南摁在地上摩擦。

刘希也不得不下来休息了。

张南把车子开出了菜地,回到了入口处,这一次上来的是黄翠萍。

“你……”

“应该不会学她吧?”

张南都有些心理阴影了,不过他还是很耐心的指导着:

“来,我们先走一圈,”

“记住,车速要慢,用离合器控制好车速,而你打方向的节奏,要尽量要保持和车速一致。当车头左前方盖住边线时,你就按照按个节奏打够一圈方向,然后……”

黄翠萍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把车开进了曲线里边,可是当她开始打方向的时候,左脚就下意识的就抬了起来,车速不但越来越快,打方向的手也跟着乱了,一下子就打死了方向。

咻~

车子又爬上了花带,不过被张南及时踩住了副刹车,没有出现刚才刘希刨菜地的场面。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外边又一次爆笑了起来,虽然黄翠萍是学生们的辅导员,但也无法阻止学生们的欢笑声。

“哎,”

“能不能冷静点?”

“刚才不是说好了吗?说好的车速要慢,要节奏感。”

“你这是急着和刘希一起去偷菜是吗?”

“别呀,才白菜也才一块多一斤而已,我给你钱买。”

黄翠萍撅起小嘴,“凶什么凶啊,”

“人家第一次练耶。”

张南翻了个白眼:“我这也叫凶?”

“还老师呢,说你几句你就委屈,你现在终于知道当你学生的痛苦了吧?”

外边,笑声更加大了。

“啊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

“教练,你这是要逆天啊?说得太有道理了!”

一帮湾大的学生们笑得前仰后合,他们可是从来不敢不听辅导员话的,今天见识到张南的厉害了,把黄翠萍呛得说不出话来啊。

黄翠萍气鼓鼓的走下了车来,然后张南又一次把车开会了原点。

不过第二次的效果依旧不好,大多数女生对于曲线行驶就是晕头转向的,一时半会儿都无法领悟。

不过张南一点儿都不着急,只不过是和大家开玩笑而已,他相信这些问题会很快处理掉的,熟能生巧嘛,反正他有加速卡。

黄翠萍和刘希一样,第一次试炼都很糟糕,然后是三个湾大的女生上来,结果也都差不多。

湾大的五名男生倒是不错,几趟下来就很有感觉了,动手能力强,没有办法,练得就是很快。这方面,大多数女孩子还是比不的,就像考科目一,男生基本上也是拼不过女生的道理一样。

最后张南干脆把五名男生都赶去另一辆车练入库了,剩下的时间都留给了五名女生。

而这个时候,杨朋带着刘小青也练到了曲线行驶,而且开得还很不错?根本没有出现刘小青和黄翠萍她们的这样的情况。

杨朋坐在副驾驶里冲张南招招手。

“嘿,”

“南少,”

“不好意思,我们把曲线和直角都学会了,你们还要加油啊!”

嘚瑟什么啊?

一周后你就知道厉害了!

张南也没生气,只是笑着。再过几天,这帮人就会飞了。明天早上,我就给他们安排考试去……

这张发错地方了,是另一本书的。

一会儿补更新,正在写着,

《我,中国队长》这张发错地方了,是另一本书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已经重更刚才那一章,但是章节名改不了。

很是抱歉,嗷呜~

《我,中国队长》已经重新更新刚才那一章,但是章节名改不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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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热热的甘蔗酒,放了三勺白糖,喝下去让郭怀一的身体抖动的不那么厉害了。

   “大帅!荷兰人!荷兰人败了!大员,铁定是归李家了!”

   一条渔船不眠不休的借着南风狂奔了几天几夜,到了金门厦门海面的时候,郭怀一和他的手下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幸好被巡哨的郑军水师船只发现救起。

   “说!什么就荷兰人败了?!你之前不还派人送信来说荷兰人的援兵从巴达维亚城赶来了?!要我们准备出兵淡水!现在人马齐备,你却告诉我荷兰人败了?!”

   性情急躁的郑芝虎,眼睛里冒着火,要不是郑芝龙在场,他几乎要拔刀斩了郭怀一!

   看着郭怀一那因为操帆弄舵而被坚硬粗糙的绳索磨得鲜血淋漓的一双手,郑芝龙又给郭怀一倒了一杯甘蔗酒,“郭兄弟,不急,你慢慢说。”

   在李华梅疯狂而又狂热的不断游击穿插之下,南中军水师的士气高昂到了几乎要爆炸的地步。“大小姐都这么搏命,咱们这些站着尿尿的,要是退缩了,就干脆一头扎到尿桶里呛死算了!”水师们如疯似狂的向着荷兰人发起冲击,荷兰人的十艘军舰又被南中军密集的炮火送到海底四艘。

   郁金香号上的考乌上校见到这样一幕,也只得长叹一声,命令部下落下主帆,升起白旗,同时向周围可以联络上的舰只发出信号,“你们能够突围的。就突围吧!不能突围的,就投降吧!愿上帝保佑你们!”

   可怜荷兰人的三十二艘舰船,庞大的一个船队,被击沉六艘炮船,其余的二十艘货船大多数则是很乖巧的落下风帆,等待着接受胜利者的裁决。只有正在货船船队侧后方担任护卫的两条军舰,见状不妙,率领三条货船在刚刚开火时便远远的绕了一个大圈,往热兰遮城方向逃去。

   见这五条船远远的逃了开去,正打得兴高采烈的李华梅。娇叱一声。“满帆,向右!追击!”

   麒麟号便在她的指挥下,从满是烟火和落水呼救者的海面上直直的冲过去,直奔那几个意图逃跑的家伙。

   但是。她的动作快。有比她更快的!

  
美女房程程微笑啦

   担任着李华梅战场上监护人角色的张小虎。穿哦才能够斜刺里冲了出来,直奔那几条漏网之鱼猛追下去。

   “这丫头,打了一仗。把心给打野了!”在胜利号的舰桥上,守汉举着自己的望远镜看着宝贝女儿在海上的飒爽英姿,半是嗔怪,半是欢喜。

   “主公!不能让大小姐再去冒险了!她下手不知道轻重,万一把荷兰人的船都给击沉了,就没有人去热兰遮城报信了!”

   一旁的提醒,让守汉如梦初醒,“该死的!这丫头下手太重了!”

   “传令!迎上去,击沉或者俘获四艘,击伤一艘,让他们去热兰遮城报丧!”

   胜利号、麒麟号、三头虎号的速度要比荷兰人的船快了不少,两条荷兰军舰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似漏网之鱼,正在一路顺着南风向北狂奔之际,迎面正撞上胜利号。

   “开炮!”

   以左侧船舷的炮甲板对着迎面冲来的荷兰军舰,上下几十门火炮的炮口对准了那挂着蓝白红旗帜的炮船!

   五六枚炮弹落在了炮舰左右前后的水中,溅起了巨大的水柱,十余枚炮弹在船上的各个部位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桅杆、甲板,到处都是被南中军炮火荼毒的痕迹,有一枚炮弹居然沿着炮窗飞进了炮甲板,将在炮位上准备开炮的炮手打得血肉横飞,狭小的空间被鲜血、人体器官的残余涂抹的绚烂无比。

   但是,更加严重的是,火炮后方的火药桶被打翻的火盆引燃,造成了爆炸,引起了相邻火炮的连锁反应。顷刻间,荷兰船一侧的炮甲板上爆炸声不断,烟火升腾起高高的烟柱。

   一场阻击战,在几个指挥官有意放水的情况下,迅速结束。

   一艘军舰被击沉,一艘则是很乖觉的落帆升起白旗,三条货船之中,只有一条满载着士兵的船只被有意识的放走充当报丧的乌鸦,其余两条变成了南中军水师的战利品。

   郭怀一将那日所见的情形原原本本的向郑芝龙做了汇报,言语中不由得带出了对南中军水师的恐惧。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从这场战事后,琉球屿、大屿的人们都不敢出海去打渔了,这里时不时的可以看到鲨鱼的背鳍如同一面面小风帆一样在这一带海域出没,试图寻找那些美食。从这一带海面捕捞的鱼虾,被市面上的人们拒绝食用。少不得守汉又要破费一笔,给这些人一些补偿。

   “大哥,这和施郎那个小子说的差不多。”

   郑芝豹悄悄地在芝龙耳边嘀咕了一句。

   “怎么,施大宣的儿子回来了?”

   “是!他打算去投考南中军水师学堂,被李守汉带着在琉球屿程观看了这次海战的部过程。战后,李守汉同意他入水师学堂,命人用船送他回来向他的父亲和您禀告一声。”

   郑芝龙哼了一声,这哪里是来向我禀明情况,这分明是借着施郎的口,向我炫耀武功来了!

   但是,就算是如此,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足,少不得命芝豹将施郎请进来,好言的慰问一番,从他的口中打听一些南中军的情形不提。

   热兰遮城中,因为南中军的放水,那条伤痕累累的货船在热兰遮城外登陆并且进城。

   这些援兵的到来,令普特曼斯等人为之一阵欢呼。

   但是,欢呼声还未落地,人们就发现了不对头。

   为何只有这一条船进来?船又不是炮船。只是货船。而且,从船上下来的那些士兵,俱都是面带恐惧,身上脸上被炮火硝烟熏染的黑一块白一块,更有那倒霉蛋,被到处乱飞的木片击穿了四肢,痛苦无比的在那里呻吟。

   “怎么,你们是先头部队?”

   德包尔总督故作镇定,他要努力安抚城堡内的人心。

   “既然已经突破了李将军的包围圈,那么后续的部队和物资什么时候能够部抵达?我们是不是应该内外夹击。一举击溃李将军的部队?”

   “总督大人。我们的船队,部的人员和船只,都在这里了!”

   为首的上尉眼睛里含着泪水,向德包尔总督报告。

   “我们在北上的时候。遇到了李将军舰队的阻击。都完了!我们这些人。是趁乱逃出来的!”

   说完,那上尉索性坐到了总督办公室的台阶上放声大哭起来,引得他那几十个部下也都哭声不止。

   一时间。城堡内的气氛从热烈降低到了绝对零度。

   城外的南中军却还不依不饶,又是一轮攻击开始了。

   不过,这次飞进城来的,不是炮弹。

   在城外,南中军在土人和汉人的帮助下,搭起来几座高台,起初荷兰士兵认为是炮台,但是,现在这里却成了最令普特曼斯和德包尔、德贝尔们头疼的所在。

   “普特曼斯总督、德包尔总督,各位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军官商人牧师。你们眼下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你们所谓的福尔摩沙,岛上已经没有你们的一兵一卒。眼前只剩下了热兰遮这一座堡垒。从巴达维亚方向来的援军已在十一日在琉球屿海面军覆没,只有一条货船被我们放进城中给你们报信,你们应该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眼下,我军舰队主力,已经掉头南下,去你们的公司总部巴达维亚城,你们想逃到巴达维亚,是没有希望了。你们想突围吗?抬起头向外面看看,两面的海洋上都是我军的炮船,两面的陆地上,上千门大炮在等着你们。你们突得出去吗?如果不死心,你们这几天可以试着突围一下看看有什么结果!你们的火铳和大炮也没有用。我们的火铳和大炮比你们多!提醒你们的炮兵指挥官一下,检查一下你们的大炮炮膛,看看是不是有裂纹?难道你们忘记了,你们的火药是从我们的商人手中购买的吗?围城数月,你们的战斗兵还有多少?土人士兵已经被我们杀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黑鬼兵和你们荷兰兵,也已经伤亡过半了!这些日子,想来城堡里应该开始有传染病发生了吧?虽然刚刚有从我军炮火中侥幸逃生的士兵加入,但是,这些人惊魂未定,连枪都端不起来,怎么能打仗呢?这些伤兵和你们的随行家属,跟着你们叫苦连天,相信他们都不想打了。你们总督上尉牧师公司的高级职员,是不是应当体惜你们的部下和家属的心情,爱惜他们的生命,早一点替他们找一条生路,别再叫他们作无谓的牺牲了?

   眼下,你们困坐孤城,水陆交通断绝,粮食给养弹药药品都十分匮乏,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我军,可以集中几倍于你们的兵力来打你们。再调集上千门火炮,几十万磅火药来攻击你们的城堡。圣多明各城、赤嵌城守军和巴达维亚城来援部队的兵士放下武器后,得到了我军的优待,有一技之长的,被我军雇佣。你们立即体放下武器,停止抵抗,我军可以保证你们高级将领和体官兵的生命安。只有这样,才是你们的唯一生路。你们想一想吧!如果你们觉得这样好,就派人出城来洽谈投降事宜。如果你们还想打一下,那就再打一下,总归你们是要被解决的。”

   守汉无耻的剽窃主席在淮海战场上的大作,被一群大嗓门的士兵,通过黄铜皮大喇叭,用汉语、荷兰语和泰雅语不停的朝着热兰遮城内大声的朗读,听得城内的人无心作战,眼神呆滞的望着天空。

   “不要听这些异教徒的蛊惑,开炮!”

   普特曼斯现在知道什么叫四面楚歌,什么叫山穷水尽。他红着眼睛连踢带打的命令炮手们向城外的高台开火。试图将这群讨厌的家伙干掉或是赶走。这些人带来的损害,不亚于那些可怕的克龙炮。

   几枚炮弹有气无力的朝着高台飞去,距离高台还有一段距离便无力的落在了外壕附近。

   过了一会,稍事沉寂的高台上又传来了高声的劝降声。只不过,增加了一点内容。

   “普特曼斯,老子们知道是你下令开的炮!你给老子等着,破城之后,我们可以接受任何人的投降,唯独不接受你的投降!”

   城内的人们自觉的离普特曼斯远了些,仿佛他身上有可怕的黑死病。唯恐被他传染。

   “这场仗。也到了该收尾的时候了!”

   崇祯八年的七月初五(阴历),在赤嵌城中的守汉接到了楚天雷命人送来的报捷文书,告知水师已经攻克了巴达维亚城,守军体投降。荷兰东印度公司在东亚地区的据点只剩下了眼前这座热兰遮城。

   他摆弄着那份攻克巴达维亚城的战报。透过窗口向西望去。远处的热兰遮城已经快要变成一座废墟。在南中军炮火的热烈关怀下,这座城池迅速的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开始总攻吧!”

   他轻声的朝在一旁等候已久的张小虎黄雷挺等人发布了军令。

   片刻之后,仿佛海上起了大风一样。一阵热浪夹杂着巨大的炮弹朝着热兰遮城袭去,残破不堪的内墙终于和他的同胞兄弟外墙一样,成为了屈服在炮弹淫威下的又一个牺牲品。

   步兵们手执刀枪冲进了热兰遮城。出乎意料的是,原本以为会发生的抵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一群一群的荷兰人、黑人、土人士兵,很是自觉的按照种族和肤色集中在一起,等待着成为俘虏。

   而普特曼斯本人,则很不幸的被他的同事德包尔总督制止了自杀的企图。

   当然,根据参加了热兰遮城围城战的荷兰人私下里传说,是这位现任总督,为了洗清自己的罪责,保住自己的性命,挟持了普特曼斯这个被南中军点名要除之而后快的家伙,作为自己的保命稻草。

   于是,在荷兰东印度公司的福尔摩沙日记中,普特曼斯被描写成一个悲剧英雄、殉道者的形象。

   但是,当这个殉道者被南中军施以千刀万剐之刑的消息被巴斯滕先生带到鹿特丹的时候,还是令东印度公司的十七人委员会的众位先生们惊呆了。

   “先生们,福尔摩沙和巴达维亚被李总督的舰队攻占了,我们在东方的贸易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只能够从那些肮脏的葡萄牙叛国者手中采购货物吗?”有人试图煽动起董事们的战争意志,发动对南中军的战争,夺回失去的财富来源。

   手里摇动着细长的高脚玻璃杯的巴斯滕先生,成为了在场众人目光的焦点。

   “范。巴斯滕先生,为什么对于我们的两座重要的财富来源的失陷,在您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悲伤?”有人带着指责或是艳羡的口气质问巴斯滕。

   其实这些都是废话,委员会的先生们都知道,眼下的巴斯滕先生,依仗着同李总督的个人友谊,可以在东方这块黄金之地自由往来,当然,前提是缴纳税款。

   在欧洲这块到处充斥着战火和饥馑的土地上,交战双方的军队里,都充斥着巴斯滕从东方贩运来的武器装备,不论是士兵的军服还是军官的铠甲,乃是他们手中的武器,还有厨房里的面包,都少不了巴斯滕先生活跃的身影。

   军事贸易给巴斯滕带来了丰厚的利润,也令众人垂涎三尺。眼下,福尔摩沙陷落了,巴达维亚陷落了,这岂不是说,从最后一面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旗帜从福尔摩沙上空黯然飘落的那一刻起,尼德兰同遥远的东方的贸易,便被眼前这位巴斯滕先生垄断了?

   在东印度公司的先生们看来,卖国可以,破坏公司的利益也可以,甚至将荷兰出产的小麦卖给敌人,让他们的士兵吃饱,在荷兰境内造成饥荒也可以!唯独有一件事情绝对不可以容忍,那就是吃独食!

   何况,眼下的尼德兰,也是准备参加神圣的战争。大量的物资需求,对于这些绅士们而言,那都是亮闪闪黄澄澄的金币啊!只要有钱赚,管他是和谁做生意?!

   看着眼前这些同事和合作伙伴的脸色,巴斯滕心中雪亮,他不由得哀叹一声,看来,想要独占尼德兰对南中的贸易是不可能的了!这一块巨大肥美的烤肉,注定是要和别人分享了!

   “那,福尔摩沙的事情。巴达维亚的事情该怎么办?”巴斯滕故意把话题转回到最初的状态。

   “去他的福尔摩沙。巴达维亚,只要能够购买到我们需要的货物,我不介意承认李总督对这一地区的统治权。”

   委员会中年高德劭的先生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好吧!只要我们承认巴达维亚、福尔摩沙这一地区自古以来就是中华神圣领土的不可分割一部分,李将军愿意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同我们展开贸易。只要我们在他的军旗所到之处遵守法律。执行他的法令即可。”

   这话听起来不错。众位先生们都在低头咀嚼着话里的含义。

   “先生们,如果要做决定的话,必须要快。据我所知,那些阿尔比昂海盗的东印度公司,企图获得欧洲大陆对南中贸易的独占权。他们打这个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凡事就怕有竞争,哪怕就是一头母猪,如果有两头公猪一起争夺的话,母猪都是双眼皮的,但是如果没有竞争对手的话,哪怕是范冰冰,也和凤姐没什么两样。

   听说老对手英国人试图从咱们尼德兰人手里抢钱,在场的先生们比听到福尔摩沙陷落的消息还要激动几分。

   几个董事凑在一起低声商量了一下,那位年高德劭的长者郑重的走到巴斯滕先生面前。

   “尊敬的范。巴斯滕先生,公司十七人委员会经过商议,决定就授权给您前往东方就恢复与南中地区和整个大中华地区的正常贸易活动发起投票。按照公司规定,我们必须征求一下您本人的意见。”

   “好吧!我尊重公司的决定。”巴斯滕表面上无可无不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我把尼德兰对南中军的贸易、对大中华的贸易都交给你负责,只要是通过满剌加海关前往尼德兰的船只,或者是尼德兰的船只,涉及的贸易额,有百分之一是你的抽水。”

   “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你能带什么人来,我就给你相应的补偿,你能运多少货来我就买你多少,你有多少船我就让你运多少货走。”

   这是临行前守汉向巴斯滕做出的承诺,金光闪闪啊!

   但是,巴斯滕先生还不太满足,他准备从公司这里也要攫取一些利润。

   几个董事都是年老成精的家伙,见巴斯滕故作纠结便知道他打算要些好处了。可是,换做他们自己的话,如果不在这个时候趁机敲竹杠,那简直就不配当这个公司董事了。

   “这样,巴斯滕先生,从李将军那里过境或者出产的货物,只要目的地是尼德兰地区,或是由尼德兰船只运输的,公司将支付给你百分之一的中介费。作为你前往顺化,同李将军商谈恢复贸易活动的代价,有效期三年。你看如何?”

   “十年!”

   “十年?!太久了,五年!”

   “谁知道这场仗会打多久?五年时间太短了!一口价,至少八年,否则免谈!”董事们如同菜市场的小贩们讨价还价一番之后,确定了有效期为七年。

   “哈哈!赚到了!我可以躺在床上就赚到大把的钱了!”签订了授权委托书、东印度公司对巴斯滕先生所作出的庄重承诺之后,巴斯滕先生心中不由得乐开了花。

   “巴斯滕先生,我觉得现在您无论是从任何一个角度,都应该立刻启程返回东方,同那位强有力的里总督进行贸易谈判,要知道,这和您的切身利益有着直接的关系。贸易越早恢复,您就可以越早获得利益。”年老的董事,“善意”的提醒着巴斯滕先生。

   “不急!总要我把这些货物处理掉之后才能成行。”

   巴斯滕狡黠的指了指窗外。

   纵横交错的运河里,悬挂着巴斯滕家族族徽的船只铺满了整个河面。

   “先生们,我这次带回来的货物囊括了军事装备、小麦、棉布、丝绸、茶叶、皮毛、白糖、瓷器、香料、桐油、猪鬃,不知道哪位先生愿意吃下这些货物。”

   巴斯滕先生笑吟吟的看着众位同事。

   稍微的沉寂了一会,会议室内立刻变得热闹非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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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自己所爱的丈夫,两个女儿的父亲。

其实袁朵朵也不是那种某方面太过开放的女人,但一个正常女人身理上的正常需要,她还是有的。

尤其这一刻,白默这般‘含情脉脉’的盯着她看。

姑且算他是含情脉脉吧!

白默盯睨着袁朵朵,不经意间,就扫过她的……因为没穿里面的衣服,看起去格外的有型养眼。

加上一直给豆豆和芽芽母乳喂养,这一刻的袁朵朵看起来还是挺楚楚动人的。

白默这一眼,就把袁朵朵看得有些发热起来。

“朵……朵朵……我……我想……我想……”

白默有些支支吾吾的,他不确定袁朵朵能同意他独自将芽芽带出白公馆;但他已经信誓旦旦的答应了封行朗:他带上芽芽,封行朗带上诺诺,两个人通过亲子方式去‘感悟’严邦的。

这个傻子终于开窍了?

终于也需要自己了?

终于想跟自己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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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朵朵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又沸腾:今天太阳打西边出了吗?这祸害竟然主动提出想跟自己亲近?

“没关系,你想做什么,就大胆的做吧!”

袁朵朵抬起头来,微微闭上眼睛,等待着白默想要对自己做的亲密甜事……

“真的?那太好了!朵朵,还是你最好!”

白默瞬间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的手舞足蹈,抱住朵朵的脸颊,在她脑门上响亮的亲了一口;

就像亲豆豆和芽芽一样。

袁朵朵这才察觉到有那么点儿不对劲儿。是不是自己误会什么了?

“朵朵,你真好!我现在就去抱芽芽了!我用生命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把芽芽照顾好的。”

白默欢天喜地的准备离开,刚走两步又顿步转身,“对了朵朵,要是老爷子过来看豆豆和芽芽,你帮我挡一挡。最好是能忽悠过去。实在忽悠不过去,就帮我安慰住老爷子!说芽芽被我这个亲爸爸带走,一定会毫发无损的!”

“朵朵,谢谢你了!”

又感谢一声后,白默才快步离开。

留下袁朵朵一个人目瞪口呆,且惆怅万分的站在原地:这叫什么事儿啊?

原来白默并不是想要跟自己亲近,而是……

芽芽!

白默是要一个人把芽芽带出去!

袁朵朵这才缓过神儿来,立刻朝公主房飞奔过去。

白默已经将刚醒的芽芽抱在了怀里;正催促着保姆准备奶瓶、尿不湿之类的婴儿用品。

“白默,你要带芽芽去哪里啊?”袁朵朵急声问。

“去度假山庄!明早就回。”

白默一边作答着袁朵朵的问话,一边催促着保姆,“你到是快点儿啊!慢慢吞吞的!”

“白默,你一个人带芽芽能行吗?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袁朵朵实在放心不下。虽说白默晚上也哄过豆豆和芽芽睡觉,但他要一个人独自带一晚上芽芽,还真让人放不下心。再说了,要是再喝点儿酒什么的……

“就我们三兄弟聚聚,不带女眷!”

白默将保姆整理好的双肩包背在了身上,“豆豆还在家里呢,你留着照顾豆豆吧!”

“你跟严邦他们聚聚,带上芽芽干什么啊?芽芽才十个月大,又不能陪你们喝酒……”

一听白默说是要芽芽去跟严邦和封行朗聚餐,袁朵朵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封二带了诺诺,我带上芽芽,我们一起去看邦哥。”

白默并没有耐心跟袁朵朵解释太多,将双肩包背好之后,便抱着芽芽准备离开。

可离开的路,却被白老爷子给堵住了。

“臭小子,你要把芽芽带去哪儿啊?”

面对突如其来的白老爷子,白默侧头怒意的瞪向一旁的袁朵朵:这女人该不会是表面上答应他把芽芽离出去,暗地里又跑去向老爷子告状吧?

白默真是冤枉朵朵了:跑去向老爷子通风报信的,是另一个保姆。

她们拿着白老爷子给的高薪,当然只会忠心的替白老爷子做事。

再说了,这白家少爷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看怎么不靠谱,保姆也放心不下芽芽被他独自带离。

“我的亲祖宗,我就带芽芽跟邦哥他们聚个餐……明早就回来!保证不少你亲曾孙女半根头发!”

“不行!”

白老爷子厉声呵斥,“你当芽芽是你的玩具呢?要聚餐你去聚,我不拦你!她才十个月大,离不开朵朵和保姆。”

“老爷子,可我已经答应封二了……”

“你就是答应了天王老子,也别想把我曾孙女给带走!”

随着白老爷子的话落,白管家便领着两个保镖走近过来,强行扣住了白默的肩膀,让保姆将芽芽从他怀里抱走。

“你们轻点儿,别弄伤了少爷。”

袁朵朵着急的上前来推搡那两个扣按白默肩膀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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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虚情假意!”

白默愤愤的瞪了袁朵朵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目送着白默离开的背影,袁朵朵的眼眸瞬间便红了。

……

“大邦邦……大邦邦……”

车刚停稳,林诺小朋友就飞快的钻了出来,朝度假山庄里直奔过去。

不仅仅是因为左脚踝刚做了矫正手术,严邦最在乎的则是封行朗的态度。

不想又被封行朗骂斥,严邦这回没跑出来迎接,只让豹头去大门口候着,他自己则乖乖的坐在别墅前的凉亭里等着封行朗父子。

“诺小子,我在这儿呢。”

雄浑的男中音显示着:这些天的休养,让严邦的身体恢复得还不错。

“大邦邦……你怎么躺在这里啊?”

林诺小朋友径直朝坐在躺椅上的严邦飞扑过去;却被亲爹封行朗一把给捞住了。

“乖儿子你悠着点儿!没看到大邦邦脚都瘸了么?把他弄残了你养着他啊!”

“我养就我养!”

小家伙朝严邦固定在支架石膏中的左脚瞄了瞄,“大邦邦,给你买了礼物,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我还有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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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紧绷着的俊脸,松懈了下来,刚才看到她在白雪之中努力跑过来的时候,凌墨锋有一种要被气死的节奏,在心里准备了很多的重话,要教训她的,可此刻,看着她哭了,泪水不停往下掉,那委屈又可怜的样子,倒显的他手足无措了。

“凌墨锋,我知道很生气,要骂就骂吧,我反正得跟人一起走了,别想扔下我!”蓝言希低头,将脸蛋埋在他的手臂上,闷着声说道。

“我还能骂吗?我都还没骂呢,就先哭上了,真拿没办法!”凌墨锋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

蓝言希听完后,美眸猛的抬起,闪闪发亮的眸光里,还染着水雾,可却有着喜悦之色。

“不怪我了?”蓝言希顿时破涕为笑,这变脸的速度,也是杠杠的。

凌墨锋伸手扯了一张纸巾,轻柔的替她把沾在脸颊处的泪珠擦去,低叹道:“怪有用吗?这么不听话,我骂也没用啊!”

“那得分事情,有些事情,我会听话,可有些事情,我不能听!”蓝言希拉过他的纸巾,自己胡乱的把眼泪鼻涕一起擦干净了。

凌墨锋有些无语的盯着她:“知道我为什么要让先走吗?因为我怕这一路上不安宁,怕受连累,要受伤了,我怎么跟爷爷交代?他那么信任我,我不想令他失望!”

“把我保护的这么好,就只为了能跟我爷爷交代?”蓝言希抓住他话中的重点,一双眉儿不悦的拧着:“我还以为是真心实意的爱着我,才要保护我呢。”

凌墨锋又被她强词夺理了,俊脸胀的通红,好一会儿,才气闷道:“我当然是真心喜欢的,不然,我怎么会那么担心?”

“好吧,我知道了!”蓝言希立即傻乐了起来,能够听到凌墨锋的表白,可不容易,她知足了。

凌墨锋见她竟然还笑的出来,真是没心没肺,他却开始担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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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伸手,直接将她一抱,蓝言希整个人竟然就坐到他结实的腿上了,他像抱孩子似的,将她整个人紧紧的抱在怀里,蓝言希羞涩了。

此刻,车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响,不一会儿,楚冽弯腰说道:“先生,这里有件防弹衣,让蓝小姐赶紧穿上吧!”

凌墨锋伸手取了过来,车门再一次的关上了。

蓝言希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在看到防弹衣的时候,又是掀起惊浪。

“还要穿这个啊?真的这么危险吗?”蓝言希从小生长在和平年代,连个抢劫小偷都没遇过,如今,却要面临真实的枪林弹雨,她顿时就怂了,也犯悚了。

凌墨锋却已经伸手去解了她外套的拉链,俊脸沉着:“这次要听话了!”蓝言希还是怕死的,她赶紧自己把外套给脱下来了,又把里面一件毛衣给脱下,凌墨锋给她亲自穿上了防弹衣。

蓝言希把衣服穿好后,就感觉到车子已经缓慢的前行了。

凌墨锋开车的司机,都是精心挑选的,绝对忠心,绝对安全可靠。

前前后后跟着六七辆车子,前后都是大型的军事专用车,车上坐着近三百名护送的兵士,车上更架有重型的枪械设备,这一次回程,凌墨锋准备的更加充足了,因为对方也许会更加像猛虎一样的攻击他,就怕他能活着回去。

凌墨锋想到这一路的凶险难测,就忍不住的低头看着缩在他怀里闭目养神的女人,她倒是把心放的很宽,可能是刚才走了长路,加上病情没好,这会儿躺在他的怀里,竟要睡过去了。

蓝言希也是真的累了,加上男人怀里温暖,她自然的就想小睡一下。

凌墨锋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呼吸轻浅,模样可爱,忍不住的附身,在她的嘴角处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唇型很美,哪怕不笑的时候,嘴角也是微微上扬着的,抿一下唇,就让人觉的无比甜美。

蓝言希并没有睡熟,感觉到男人在亲她,她调皮的睁开一只眼睛去看他,见男人神情不自在的抿了抿薄唇,假装没发生刚才的事,她立即偷笑起来。

凌墨锋被她笑的有些害羞,伸手,用了点力度去拧了一下她的脸颊。

这般温情的时光,很是美好,蓝言希一点也不后悔,走那么长的路,只为回来跟他同行。

程媛和楚冽坐在后面的一辆车上,程媛在开车,楚冽坐在旁边,他手臂上的伤,已经好些了,但还不能做激烈的动作,毕竟,伤口是缝合过的。

“不知道先生有没有骂言希了!”程媛还在替她捏着一把汗,刚才看副总统先生的表情,那可真是阴沉沉的,叫人不安啊。

“放心吧,先生就是一个冷面心热的人,对外人如此,对蓝小姐更甚吧。”楚冽安慰她,不想她有心理压力。

程媛笑着点头:“希望他们已经没事了,不过,我相信言希总有办法缓解先生脾气的!”

“对自己所爱的女人,男人总是找不到策略去对付的。”楚冽笑着答道。

程媛侧眸看他一眼:“比如说,吗?”

楚冽笑意僵了一下,随后,不置可否的耸了一下肩膀。

程媛顿时笑起来,笑意温暖。

车辆前行了近两个多小时了,越接近市区的方向,道路越畅行无阻,雪也停了,但路面湿滑,开车还是需要非常小心的。

凌墨锋绷紧着神经,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直缠绕在他的心头上,他下意识的将怀里的女人抱的紧了又紧。

蓝言希已经真的睡着了,像个没有烦恼的孩子似的,睡的十分安稳。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弯道,两旁是高山连绵,中间的道路就显的非常的狭窄了,免强能过两辆车。

突然,前方第一辆车一个猛刹,竟然是车子的轮胎出问题了,爆了。

楚冽赶紧拿了对讲机说道:“大家小心,这里可能有埋伏,都提起精神来!”

凌墨锋所乘坐的车子也前倾了一下,急刹了车。

蓝言希感觉车子不稳,惊的睁开双眼,立即从男人的怀里坐了起来:“出什么事情了吗?”

“言希,会开枪吗?”凌墨锋突然问她,嗓音低沉温和。

“我不会!”蓝言希立即摇头。

凌墨锋突然伸手在车座位的下面摸出了一个小型的精致手枪:“这个给用,里面有子弹,如果一会儿有坏人,就扣动开关,可以自保。”

蓝言希这才望着窗外,车子停下来了,四周死一样的寂静。

凌墨锋又从下面拿了两把手枪出来,其中一把拿着备用,中一把紧紧握在掌间。

突然,有枪声从旁边的山上打了下来。

凌墨锋所在的车顶上传来子弹射击的声响,刺耳,尖锐,让人头皮发麻。

“啊!”蓝言希吓的伸手捂住了双耳,整个人都扎进了男人的怀里去了。

“别怕,这车是防弹的!”凌墨锋用了一只手,将她狠狠压在怀里,在她的耳边低声安慰她。

就在这个时候,车窗外,已经响起了成片的枪声,这是凌墨锋的人在反击了。

对方虽然枪弹足,可却绝对不是一群训练多年的专业军队精英的对手,很快的,就有不少罪犯从山上被打下来,滚在车子旁边,还有一个砸在凌墨锋车子的前盖处,蓝言希想抬头去看,凌墨锋却死死的摁住了她的小脑袋,不让她看到。

这一次的袭击,倒是不足为惧,前方车辆在掩护下已经换上了新的轮胎,车队迅速的通过了这段凶险的路,朝着前方驶了去。

蓝言希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可怕的事情,她突然觉的凌墨锋的处境,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危险许多。

她真的不知道他哪来的心理素质,在面对这种险境下,仍然面不改色,从容镇定,她到底爱上的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啊?

她是不是成了他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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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人人都说,她和雁回是最有缘的一对。

缘聚缘散缘如烟火,转瞬即逝,本该一路同行,却从此山水不相逢。

终不回头,花开两端,容华谢后,一地悲凉。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这就是上一世,她和他的结局。

年锦书脚步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却有一双手稳稳地扶着她的腰,撑住了她的身子,年锦书眼睛一片通红地看着雁回。

那眼神,又绝望,又悲哀,刺得雁回酸楚又疼痛。

乖,没事的!

这都不是你的错!

萧长枫说,“你和锦书定亲了,自然庇护她,帮她洗脱罪名。”

凤凉筝淡淡说,“雁回说的是事实,锦书妹妹当年的确被噬魂灵攻击,还魂铃怕她魂飞魄散,仓促中保留她一缕魂魄。只要她有一缕魂魄在,哪怕被噬魂灵吞噬,锦书妹妹的魂魄也会在还魂铃里慢慢将养。”

年凌霄和年君姚都不曾想过会有这一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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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少了一缕魂魄,所以从小修为就难以增进吗?

“既然她被噬魂灵攻击,吞噬了魂魄,还魂铃锁住一魂,为什么她又好好地出了冰墙?”萧瑾冷笑,“二位少主台词也没串好,漏洞百出。”

年锦书始终记不起冰墙内发生过什么事情,如今凤凉筝是她唯一的希望,哪怕是绝望的真相,她也想要知道。

她要知道事实!

凭什么,不告诉她。

凭什么!

凤凉筝目光和雁回轻轻一碰,雁回宽袖下的手指轻轻摇了摇,这样的小动作若不是默契多年的人,几乎察觉不到。

凤凉筝也在雁回的目光中,看到了一抹乞求。

他看着雁回和年锦书绝望的目光,心如明镜,他怎么愿意年幼的锦书承受这些苦果。

凤凉筝说,“说来也巧,噬魂灵正要吞噬锦书妹妹的魂魄,有魔族的人出现,攻击了噬魂灵,魂魄再一次回到锦书妹妹身上。我和雁回趁乱带着锦书妹妹逃跑,在冰墙内迷了路,因带着她难以行走,所以我们把她藏在一个冰洞内,并做好记号。可惜我们运气不太好,最后还是被魔族中人找到,因此坠落魔界。”

年君姚说,“是的,当时我和爹在寻找锦书时,的确看到他们留下的记号,所以在安地带找到了锦书。”

“正是如此!”年凌霄也回答。

年锦书神色恍惚,分不清楚心中是悲是喜,只是定定地看着雁回,希望雁回给她一个肯定答复。

雁回说,“凉筝说的是事实。”

年锦书心中绞痛,却不答他这一句话。

当年她虽年幼,却满目是他,若他被噬魂灵所伤,她一定不顾一切护着他,哪怕一起死在冰墙内,冰墙内危机四伏,他怎么会把她一个人孤身留在冰洞内。

萧瑾恼羞成怒,“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场有魔界之人,故意附在年锦书身上,让她发狂吗?”

“是!”雁回和凤凉筝异口同声。

“荒谬!”

薛浩然哈哈一笑,“萧门主,凤凰城没必要说谎,凤少主虽和年大公子交好,却不会把凤凰城置于不顾,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搅和了年家订婚宴,又伤了这么多宛平城的人,该如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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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视界移动到了一处黑暗,风睿说道:“他就在这里,你看。”

风睿说完之后在视界上用红色线条标注出一个圆形的轮廓,然后圆形轮廓不停的消失出现。

流浪者终于看清了那个人,忍不住惊讶的问:“他这个样子是不是死了?”

风睿摇了摇头说道:“对于这一类存在,单纯一个‘死’并不能对他们的状态进行描述,如果要准确的表述,可以用‘沉寂’这个词。因为他现在一切生命状态都没有丢失,只不过完停止了,并且形态发生了一些改变而已。”

“事实上,我们现在对他的观测都会改变他的状态。”风睿说道,“如果我们要跟他联系,现在就可以唤醒他了。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了。”

“我看起来他现在的状态好像并没有生命。”流浪者疑惑道,“如果不是你给我指出来,我可能都会认为他跟幽渊当中的那些石头没什么两样。”

“你看的没错,他现在确实跟石头没什么两样。”风睿说道,“除了在概念上还保持着生命状态的描述,在构成上已经是一块石头了。”

“所以如果要唤醒他的话,要么就对这块石头进行点化,他借助点化力量苏醒,要么就在概念层面上跟他进行接触。”

流浪者有些不能置信:“点化?这就可以?”

“这就可以了,点化也只不过是对他直接进行刺激,并且给予了一点儿生命种子,然后他在概念层面上,本能的排斥新生命的诞生之后的鸠占鹊巢,所以就会直接苏醒。”风睿说道,

“事实上以这种方式唤醒了他之后,面临的就会是他的敌视了。所以我会在概念层面上跟他进行连接,跟他交流,他自动复苏。”

流浪者看着风睿一步一步的,最终唤醒了那个人,在换新的过程当中,那个人最开始对于风睿的态度极其恶劣,并且直接对风睿动了手。

古典的魅力

因为幽渊的阻隔,那个人动手之后效果为零。

风睿借着这个由头,直接把那个人和风睿的念头直接拉入了一个风睿构造的虚拟的空间当中。

然后风睿那个人在虚拟空间当中进行了友好的交流,最终让那个人跟风睿能够平和的进行交流了。

经过交流之后,那个人接受了风睿的提议,加入人道联盟,风睿承诺把那个人救出来。

然后,风睿又给那个人介绍了流浪者,流浪者也通过信息通道跟那个人进行了交流。

风睿三人商量之后,风睿断开了跟那个人的联系,中断了分享视界,然后对流浪者说道,“接下来我们就该点燃人道之光了,这可有的忙了。”

“嗯,我们现在回去吧。”流浪者说道,“在这个地方,我总感觉幽渊对我的牵扯力有一点点的加强。”

“这不过是你的错觉罢了。”风睿说道,“虽然因为你提前对幽渊进行认知导致了你本身携带的力量启动,接受幽渊的感召,开始慢慢的向幽渊坠入。”

“但是,你本身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所以力量也没有变化,你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在跟这个力量对抗的时候,你会慢慢的一点儿一点儿的疲惫,所以就会感觉到力量增强了。事实上是你变弱了。”

流浪者连忙问道:“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你不用担心。”风睿说完之后头顶涌出了一团光,笼罩在流浪者头顶,“这是人性之光,本质比人道之光还要强一些。可以让你不必受到幽渊的困挠。”

流浪者终于松了一口气,问道:“这光能够管多久?”

“你放心吧,别看这光比较少,但是足够你支撑到点燃人道之光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在人道之光的庇佑下,那就没有这种苦恼了。”风睿说道,

“现在,我们回去一起进行建设吧,争取早日达到标准。”

风睿和流浪者分开,分别回到了自己掌管的那一阙虚空世界当中。

接下来,在风睿和流浪者的共同努力下,人道联盟开始了,发展壮大,最终成为这两阙虚空的主流。

然后再两人一点一点的维持之下,人道联盟逐渐开始一点一点的合并其它的支流。

终于,在两阙虚空当中,人道联盟成为了唯一。

这个时候,每一阙虚空当中的世界经过发展繁荣到了极限,并且世界和世界之间以人道为根本建立了紧密的联系。

在这些世界当中出现了一批又一批的强大超凡者,这些超凡者无一不是达到了极限状态,快要进入圣阶的。

血手,美琳达,安妮,狂剑,锋刃,大部分近卫军团军人就是这一类极限超凡者,他们的实力已经并不比主物质位面的强大神力差了。

“终于达标了。”风睿看着已经达到极限超凡者的人的数量达到一个界限之后,笑了,“现在就等这些人当中的某一个开始进行突破就可以了,到时候,人道之力激发,自然成光焰了。”

风睿就这样等待着这些人当中的某一个率先突破,但是风睿在等待的过程当中发现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突破的迹像。

风睿立即对这些人进行探查,寻找原因,找到原因之后,忍不住收了一口气。

“看来最终还是需要我对他们推一把才行。”风睿忍不住叹道,“在家乡之时,因为有文明之光笼罩着,自然而然的就会对极限者进行提升,所以倒一时没有想到这一点。”

风睿找到了原因,立即就行动起来,无数的人性之光从风睿身体当中涌现出来,然后笼罩在每一个极限超凡者头顶。

“现在推动力已经有了,到底谁能够先人一步,从超凡入圣阶呢?”风睿在虚空当中,看着所有的人极限超凡者低声说道,“到时候,他将直接占据人道业位,成为现在人道联盟第三位的人物。”

风睿不再关注主物质位面,把视线投入了流浪者所在的虚空当中,进行观察。

这一观察,风睿也忍不住有点儿吃惊:“想不到,就短短的一段时间没有关注,竟然出现了这等应运而生的人物。看来人道第三位人物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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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七转身的同时,一抹人影飞快的朝她扑过来。

她本能的朝侧面一躲,来人扑了个空,站在原地像野兽似的从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双眼腥红的盯着他,不带一丝人类的感情。

他身上受了好几处伤,左肩有一个血淋淋的伤口,还在往外溢血,腰侧也是同样。

可他的理智被火毒侵占,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攻击人的动作还跟以前一样灵敏。

“夜景辰,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喝血。”

苏七心疼的从布袋子里出短刃,刚想往手腕上划去,夜景辰却再次朝她扑来。

他的掌风直接拍向她的头,她只能放下短刃,躲开他的一击。

一时间,因为攻击与躲避,树木与杂草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他根本不给她割开手腕的机会,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苏七找不到机会把手任他咬,他这一次的发疯,似乎比前两次还要厉害。

“唔……”

她猝不及防的被他一掌拍飞了出去,好在身后有树干挡着,她才勉强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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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还没等她爬起来,夜景辰又飞身掠了过来,轻易的抓住她的衣襟,疯狂的想将她甩出去。

在被甩出去之前,苏七也同样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袍,死都不肯松开。

“夜景辰,你好好看看,我是苏七啊,我来找你了。”

夜景辰怒了,眸子里的腥红像被点燃的火光,不停的翻涌浮动。

试了几次都没办法甩开苏七后,他猛地高高跃起,将苏七按压在下面,想要以这样的方式砸死她。

苏七艰难的抽出一只手,来不及割破,直接将胳膊送到夜景辰的嘴边。

“你不是喜欢喝我的血么?现在血来了,我求求,你清醒点好不好?”

夜景辰狰狞嗜血的神情一滞,大概是苏七的气息,让他莫名觉得有点熟悉,眼看着就要坠地,他猛地揪紧了苏七,提劲朝另一侧倒下。

嘭的一声!

两人倒下的地方,蓦地被撞开一个洞,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身下已经悬空,猝不及防的直接朝洞底坠去。

这个洞很深,好在夜景辰虽然丧失了理智,但本能的会应对各种危险,有他的内力在,两人最后落地的时候,并没有伤及身体。

苏七被压在下面,顾不上查看身体的状况,见夜景辰腥红的眼睛隐隐又要变化,当即把胳膊往他的唇边一送。

“夜景辰,你快些咬啊!你一定要醒过来,你不是说过要与我一同抓住杀心的么?”

夜景辰嗅着熟悉的气息,眼里燥动不安的腥红终于缓和了几分。

他张嘴咬上她的胳膊,鲜血霎时在他的口腔里蔓延。

苏七闷哼一声,忍着痛,看着他像婴孩似的抓着她的胳膊吮吸。

只是,她也知道,她血液里面没有自愈异能,只凭这一次,根本唤不醒他。

然而,她才刚想到这一点,正在吸她血的夜景辰忽然松开她的手,眼里的腥红不仅没有被遏制,反而越发的妖异了起来。

苏七蹙了下眉,“夜……”

她才开口,夜景辰的手便扼住了她的喉咙,力道大得让她发不出一个音,只能张着嘴,痛苦而绝望的看着他。

只是,夜景辰连一丝理智都没有了,一心只想弄死她。

她红了眼圈,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再这样下去,她会死在他的手里。

苏七的短刃掉在了上面,但布袋子里还有柳叶刀。

她慌忙的抓住刀,朝一处不伤及他性命的地方扎下去。

夜景辰发出一声低吼,吃痛的松开了苏七的脖子。

苏七仍然被他压着,想起在沙漠里的一幕,她不顾一切的吻向他的唇……

“夜景辰,你醒醒,我求求你了。”

夜景辰的浑身一滞,她唇瓣带来的触感,与他方才喝血时不太一样。

他明明想将自己眼前所有的活物撕碎,可被她吻上了之后,他竟然想放弃撕碎她的想法,只想不顾一切的与她厮磨,将她唇间的美好部占为己有。

苏七看着他眉眼间浮起了一丝人类的感情,虽然还不强烈,但她知道这样做有用。

在这以前,每次都是他偷亲她。

今天,她豁出去了,学着他的样子,在他唇瓣上一寸寸的吻过,周边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整个空间只有她与他。

他没有配合,至少也没有反抗。

苏七抱住他的腰,试探性的吻过他脸,吻上他的眉眼。

可她的动作太轻柔,像清风拂水,远远压制不住他燥动不安的心。

夜景辰将她的双手手腕按到头侧,而后,在她细碎的吻里,他蓦地狠狠的咬住她的唇,霎时,两人的口腔里都蔓开了一股血腥味。

许是血腥味刺激到了他,他疯狂的吻着,越来越大力。

苏七没有挣扎,只要他不是想杀人,不管他要做什么,她都随他。

太阳西移,从破洞处照进来的光线逐渐变暗。

整个地洞里,只回荡着夜景辰时不时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低喉声。

“夜景辰,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们说好的,会带小七常去外面踏青玩,还要一起抓杀心,我还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想起了很多事!”

夜景辰腥红的眸子一敛,忽地将她的嘴堵死,耳朵里听不得一丝多余的声音。

苏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不放过一丝机会。

只要他将唇吻到其它地方,她便逮着机会跟他说话。

“你是不是早就感觉到了什么?却又不敢问我?我只是还没做好准备,你答应我好好清醒过来,我告诉你一切实情,好么?”

这一次回答苏七的,只有‘嘶’的一声……

她垂眸一看,衣襟已经被他撕开。

他的吻落到了她的脖颈处……

地洞里的光线越来越暗,温度在上升,她的眼睛不由的闭上,浑身神经绷紧到极致,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绷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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