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门铃声吵醒袁朵朵,雪落连忙从卧室奔去了客厅。

是封行朗跟儿子林诺。父子二人都好好的。

儿子林诺是被封行朗带去封家赴宴的。想必有封行朗在,蓝悠悠也不敢怎么着他。

雪落知道:明亏,自家儿子是绝对不可能吃的;至少阴险毒辣的暗亏,那就难说了……

雪落真心觉得自己紧张过了头:或许蓝悠悠为了女儿封团团,想改头换面的做人。

“大朵朵……大朵朵,快开门!我知道我亲亲妈咪在你家!你藏不了的!”

不开门显然不行。见儿子已经用自己的小拳头开始砸门,雪落只得把防盗门打了开来。

映入眼帘的,是林雪落一张微显蓬头垢面的泪颜。

“林雪落,你哭过了?是因为我哥娶了蓝悠悠么?怎么觉得你对我哥是那么的依依不舍的啊?”

封行朗在用他的方式诙谐的试探雪落。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今晚带着诺诺睡觉的么?”

雪落不想跟封行朗探讨有关蓝悠悠跟封立昕的结婚问题;也不感兴趣封行朗的幽默调侃。

采葡萄的俏丽萌姑娘

“庥上没有亲亲妈咪,亲儿子睡不着!”

小家伙环抱住了妈咪的腰际,“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如果你不回去,我们就一起住在大朵朵家!”

小家伙一边说,一边朝卧室方向张望着,“咦,大朵朵呢?难道已经呼噜噜了?这不科学啊!”

“诺诺乖,朵朵姨今天身体不舒服,你别去打扰她。”

见儿子好奇的想往卧室里一探究竟,雪落连忙捞住了儿子。

“大朵朵不舒服?那我更要进去看看她了……大朵朵……大朵朵……”

小家伙一边嚷嚷着,一边猫身从亲妈林雪落的身侧一弯而过,撒腿就朝房间里跑去。

“诺诺……”雪落连忙追了过来。

在某些方面,封行朗还是很绅士的。他没有进去袁朵朵的卧室,而是坐去了沙发上等待。

在沙发边的茶几上,封行朗发现了那张妇幼保健所的化验单。

袁朵朵,孕周13?唐氏筛查高危?

袁朵朵怀孕了?而且都已经13周了?13周,足有三个月了!!

封行朗将思绪往后拉长,似乎,好像,在三个月前,袁朵朵被白默那小子给……睡了!

难道袁朵朵怀的这个小baby,会是白默的?

这小子还真生猛,一次性就搞定了?

唐氏筛查高危……封行朗是熟悉的。因为他陪同着蓝悠悠做过这项检查。

当时的封立昕虽说停了三个月的激素药治疗,但还是致畸的高危人群。所以当时对胎儿任何的检查,封行朗都会格外上心。

让封行朗蹙眉的,不只是这个单子,而是袁朵朵对这个孩子的态度。

都已经三个月了,还没打掉它,想必是打算生下来的……

这袁朵朵怎么想的呢,竟然想生下一个被男人强行占后怀上的孩子?

是不是还想带着这个没爹的孩子去谈恋爱嫁人?

封行朗不太了解袁朵朵一路成长的背景,所以他实在是理解不了袁朵朵的这一决定。

雪落成功的捞抱走了奔进卧室里试图吵架袁朵朵的儿子林诺。

可当她走出卧室时,却发现封行朗已经看到了那些化验单。看起来已经不用遮遮掩掩了。

以男人的高智商,所有的遮掩,都只会是欲盖弥彰。

雪落把封行朗和儿子林诺送下了楼,并将儿子先生塞进了车里。

“封行朗,朵朵她挺自卑的……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怀孕的事儿。”

雪落的情绪似乎也很低落。她觉得自己跟袁朵朵,有着同病相怜的悲情遭遇。

上帝似乎睡着了,才会让她们两个本就可怜的女人,一而再的磨难重重。

“孩子是白默的?”封行朗问。

雪落沉默着。算是默认。

“你没劝袁朵朵打掉这个本就不应该怀有的孩子?”

封行朗微带责备的质问,让雪落瞬间哀上加哀。

她愠怒的瞪着封行朗,从齿间溢出一句话来:“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怨气的积聚,让雪落着实难受,“其实我当初也应该听劝,打掉不应怀有的孩子的!是不是啊,封行朗!”封行朗默了一下,“你的情况跟袁朵朵的不同!”

“对!是不同!我的情况比她的还要糟糕!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们母子能活下来,简直不是个奇迹!”

并不是雪落突然想起这些伤感的曾经,而是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遭遇,一直的刻在她的梦魇中。

封行朗沉默了。

良久,“我会让白默给袁朵朵一个交待的!”

“完不用!朵朵不稀罕他的任何交待!”

“你又不是她,你又怎么能替她做得了主?”

“……”雪落咬了咬牙,“就白默那德性,他会对朵朵负责就奇怪了!”

“不是还有白老爷子嘛!他不会放任他孙子的子嗣漂泊无助的。”

雪落微微叹息一声,“可我总觉得:朵朵应该不会接受白家人的任何帮助。她那么好强。”

“相信白老爷子,他会以他的方式处理好这件事儿的。毕竟他走过的桥,要比我们走过的路还多!”

雪落默了。没有认可,亦没有反驳。

“可朵朵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不……不健康。”

“以白家的财力,加上当今的高科技医术,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雪落认可了封行朗的提议。

“封行朗,今晚你辛苦点儿,一个人带着诺诺吧。我要陪着朵朵,我担心她会做什么傻事。”

“嗯……那好吧。”

封行朗依身上前,将雪落壁咚在了楼道口的暗处。

“给点儿好处费呗:你亲我一下,或是让我亲一下,只能二选一。”

“封行朗,你别太……”

雪落的话声未落,男人的劲舌便填充了过来,将她半启的嘴巴堵得满满当当。

吻,细细密密着,粘稠得像彼此吸附在一起的磁铁。

女人的反抗,被更为霸道的劲吻给吞噬得一干二净;

吻酥了她,也吻热了她!

要的就是女人那迷离的俏丽红霞。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雪落,在缓神之际,冷不丁的看到封行朗身后站着一个人。

是邢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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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在光明神殿在华夏区的地位,首先在人族帝国中的威望很大,甚至盖过了帝国,从很多主城中心并不是城主府,而是光明神殿就能够看出来。

同时,很多人族帝国的高级npc似乎并不是很待见光明神殿的人,比如各大主城的城主,还有一个就是皇城,不仅没有设立光明神殿,还不允许光明神殿的传送阵直接连接皇城之内,只能传送到城外。

精灵帝国不必说,信仰的是自然女神,帝国之内没有光明神殿的存在。

而兽人帝国就更加特殊,肖风曾经为了刷技能书时去过一个叫做困兽林的地图,那里是狼族的地盘,肖风的暗言术也是在那里刷出来的。

而在那个地图之内有很多古老的石碑,有些石碑已经不完整了,而有些石碑上面却记载着和光明有关的词句。

虽然那些词句并不通畅和连贯,但并不妨碍可以从字里行间中看出来,光明的背后似乎并不光明,貌似有着巨大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存在。

这一切肖风虽然关注过,但并没有很在意,因为只是游戏世界的背景而已,但现在为了找到光明神殿回华夏区,可能就不得不深入接触了。

“光明神殿的出现要追溯到万年之前,他们号称带来光明与和平,但伟大的圣女却作出预言,光明也会带来灾难。”

大神官缓缓说道,“就在光明神殿出现在神之大陆后不久,黑暗降临了,以强大的恶魔为主导,邪恶的黑暗种族被煽动,开始入侵神之大陆,为本就动荡不安的神之大陆带来了黑暗的序章,光明神殿也在抵抗黑暗军团的战争之中表现出了卓越的功绩,在神之大陆获得了极大的影响力,这让光明神殿在神之大陆上,尤其是人族之中,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在光明神殿的引领下,由人族与神之大陆其他种族组成的光明联军,击溃了黑暗军团,光明神殿也因此在神之大陆上屹立不倒,影响力逐渐扩大,神殿遍布神之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尤其是在黑暗军团一次次死灰复燃,让神之大陆不得不一次次求助于光明神殿的力量,除了其他种族本就有着各自的信仰之外,数量最庞大的人族,几乎部成为了光明神殿的信徒。”

“但是,光明神殿曾想将影响力扩散到其他神明的地盘,这引起了信仰不同神明的其他种族不满,曾经还爆发过几次不为人知的战争。”

清秀低头沉思妹子粉嫩露香肩

“甚至惊动到了其他神明,引起了一些神明的出面,最终事端才平息了下来,光明神殿在人族扎根,对于信仰其他神明的地方,不再踏足。”

“但是光明神殿不合常理的做派,也让很多人发觉到了不寻常,尤其是一些拥有大智慧的贤者们在预言时发现,光明与黑暗伴生。”

“最开始他们并不明白这些预言的含义,直到经过观察发现,黑暗军团屡屡战败,又屡屡卷土重来,目标却只会针对有光明神殿所在的地方发动战争,不在光明神殿信仰范围内的地方,却很少成为黑暗军团的目标,而光明神殿也在这一次次击败黑暗军团的圣战之中,威望逐渐扩大,信徒越来越多。”

肖风动容,这还是他第一次听闻有关光明神殿的隐秘,却没想到仿佛像是揭露什么惊天真相一样,这不由让肖风有了一些想法,开口道,“大神官你是说黑暗军团和光明神殿有联系?甚至有可能黑暗军团就是光明神殿散播信仰的道具?”

然而大神官却是摇了摇头,“这只是一个猜测,并且是一个无法被证实,也不能被证实的猜测,所有作出预言的伟大贤者们,都在竭力避开这个猜测。”

“为什么?”肖风不由问道。

“因为黑暗军团太过强大与恐怖,能够给神之大陆带来毁灭性的灾难,而光明神殿是抵抗黑暗军团的中间力量,神圣的力量对于黑暗种族而言是致命的,如果没有光明神殿,神之大陆早已经被黑暗军团给毁灭。”大神官叹气道,“并且为了圣战的胜利,在每一次圣战爆发时,其他种族都不得不听从光明神殿的调遣,派出大量战力投入战场。”

肖风点头,明白那个猜测不能成立的原因,因为如果光明与黑暗同气连枝的话,神之大陆必然无法抵挡黑暗军团的入侵,毁灭危在旦夕。

所以尽管有很多种族或者信仰其他神明的地方,知道光明神殿背后有问题,也不得不在表面上配合光明神殿,在圣战爆发时听从调遣。

肖风本以为《神话》的游戏背景很单纯,但是今天才知道背后似乎隐藏了天大的秘密,不过这正合肖风的胃口,所以让肖风来了兴趣。

当然,在此之前还有一点,那就是大神官的话也并不能信,有可能只是因为信仰不同,而故意抹黑光明神殿而已。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到关于光明神殿的消息,但是最好不要与光明神殿进行深入接触。”大神官对着肖风提醒道。

“没关系,我们是冒险者,不仅有着自己的信仰,还有着无穷的生命,不会受到光

明神殿的影响的。”肖风说道。

“我们的圣女的确也在曾经作出另一个预言,冒险者的出现会将神之大陆从黑暗入侵的灾难中彻底拯救出来,虽然不知道是彻底清除黑暗军团的残余分子,或者解决掉黑暗军团的根源,还是有着更深层次的意义,但毫无疑问,冒险者的确会是神之大陆的希望。”大神官露出犹豫之色。

“还请大神官告知一些关于光明神殿的消息,我愿意前往探索光明神殿的秘密。”肖风趁机说道。

“罢了,既然你们冒险者注定会成为神之大陆的希望,那么让你们和光明神殿接触也不是坏事,无论光明神殿背后有什么秘密,都应该由你们揭发出来,也只有你们才有这个能力拯救神之大陆。”大神官郑重的说道,立刻肖风便听到了任务提示。

“叮!是否接受隐藏任务光明的指引?”

“接受!”

居然是隐藏任务,肖风自然是毫无疑问的接受,虽然不管是什么任务肖风都要接受罢了,因为肖风的目的就是找到光明神殿,韩国战区的npc并不信仰光明神,不用说也知道很难找到光明神殿了,只希望这个任务里面有一点点提示。

“我们所处的王国位于神之大陆最偏隅的一角,信仰着生命之神,有着强大的结界保护,光明神殿并没有在我们的王国散播信仰。”大神官缓缓开口说道,他口中的帝国显然就是韩国区的npc王国了,结界很有可能就是国界。

“但是据我所知,光明神殿其实并没有漏下我们这个偏隅之国,在遥远的王国边境,依然有着光明的信徒。”大神官开口,肖风也同时收到了任务提示。

“叮!任务提示前往王国边境,寻找光明的踪迹。”

“这还是我在身为一名神官时,游历王国传播生命神的旨意之时,所发现的一些蛛丝马迹,在王国边境的咸日城之中,生命之神的信仰力量很淡薄,反而是一种充斥着神圣属性的信仰力量很强大,我想,那就是光明神的信仰之力了,我这里有一张咸日城的传送卷轴,希望能够对你有所帮助。”大神官说道,然后给肖风递来了一张传送卷轴。

“多谢大神官。”肖风道谢。

“去吧,如果光明神殿是无辜的,你需要向神之大陆证明它的清白,如果光明神殿是邪恶的,你需要向神之大陆揭露它伪善的一面。”大神官说道。

肖风不再说什么,对着大神官点了点头,然后捏碎咸日城的传送卷轴,白光亮起,在光芒消散之后,肖风已经离开了神庙,出现在了一个人来人往的传送阵广场。

“叮!你发现咸日城,声望值+10000!”

根据系统提示,显然肖风已经来到了目的地,咸日城,而且或许是由于其他战区主城的原因,肖风得到的声望值奖励很惊人,之前的扶苏城也是一样,都是10000点的声望值奖励。

要知道肖风的总声望值也才40000多而已,也就是说在韩国区随便发现两座主城,得到的声望值奖励都有肖风进游戏以来得到的所有声望值那么多了。

这让肖风还有些舍不得离开韩国战区,他要是留在这里把韩国区所有的主城跑上一遍,那肖风的声望就要破天了。

不过眼下还是先找到任务目标再说,因为肖风一抵达咸日城的传送广场,就感觉到了这座主城之内浓郁的神圣气息,显然,和光明神殿脱不了关系!

肖风立刻离开人来人往的传送阵广场,往四周看了看,然后选择了一个神圣气息最浓郁的方向而去,不过这时好友上线的提示也响了起来。

“叮!你的好友李娴云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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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丛刚的质疑和质问,封行朗默了声。

他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痛打封十五的时候:

封十五没有顶一句嘴,亦没有反抗一下!

程都直挺挺的跪在地板上任由自己打着!

临走时,还给他封行朗磕头好几个响头。那额头都磕得淤青出血。

先不说封十五那家伙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如果他真是个卑劣之徒,恐怕不会那般自卑的坐以待毙,一直沉默着接受他的惩罚!

封十五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岂会不知道触碰到他封行朗的底线,会死得很惨么?

自己还真不能相信女儿林晚那通‘生米煮成熟饭’的说辞!

女儿林晚不是没有可能: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让他这个亲爹接受封十五!

封行朗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斜目看向丛刚。

冷哼一声:“你就知道偏袒你自己的徒弟!”

“封行朗,如果封十五真对才十四岁的林晚做了那样的事儿,我说过,不用你动手,我会亲自来!”丛刚微吁出一口浊气,“而事实真相是:封十五自己还是个童子之身,怎么可能对封林晚做出那样的事?!你自己的女儿什么秉性,难道你这个做父亲的不清楚?为了能让

早安

你接受封十五,她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丛刚,你什么意思?”

封行朗怒声,有些护犊子的说道,“你说封十五就说封十五,你扯到晚晚身上干什么?晚晚还是个小孩子,所以这一切的责任当然得算在封十五的身上!!”

“好吧,你就这么宠着你的宝贝女儿吧!再接再厉!争取你的宝贝女儿一辈子都不用嫁人!永远都留在你封行朗的身边!”

丛刚实在说不服一心偏袒自己女儿的封行朗。

“丛刚,你什么意思?你徒弟做了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我还说不得他了?”

丛刚的话,让封行朗听着着实不舒服。

“封行朗,封十五你也打了,人我也赶出申城了……你跟你女儿再也不会见到他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丛刚反问,“总不能因为他亲了你女儿,你就要杀人灭口吧?!”

“我还真想杀人灭口来着!”

封行朗嗤声冷哼,“封十五能有如此的狼子野心,不会是你教的吧?!”

“封行朗,你说话不凭良心也就算了,总要带点儿脑子吧?”

丛刚已经被封行朗的这通欲加之罪给气得没脾气了:

“如果我要觊觎你……觊觎你的金钱,你封行朗反抗得了吗?”

丛刚幽着气,“我都不用跟封十五联手!对付你跟河屯,我一个人就够了!”

“靠,你终于把真心话说出口了吧?”

封行朗伸手过来揪住丛刚的卫衣,“原来你真的觊觎我的金钱?”

“呵呵!你别忘了,你的GK风投,老子我是大股东!你只是替我打工的!”

丛刚赏了封行朗一记白眼,“只是你死皮赖脸从来不给我应得的分红而已!”

“我有说过分红不给你吗?我不是说,那是给安安准备的嫁妆吗?”

丛刚:“……”

封行朗的歪理,已经歪出了银河系了!

只是自己还觉得自己很在理!

“安安从小没妈,如果我不帮她把嫁妆留着,难不成要让你拿着这些分红去跟别的女人逍遥快活去?!”

丛刚:“……”

“再说了,你怎么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问我提分红的事?”

丛刚:“……”

“你不觉得难为情,我都替你难为情!”

丛刚:“……”

“你觊觎我可以!但觊觎GK风投的分红,门儿都没!”

丛刚:“……”

“那分红我是留给安安当嫁妆的!你想都不要想!”

丛刚:“……”

“没话说了吧?理亏了吧?你就知道你要拿着那些分红去找那个阿里娅(菲恩的母亲),去逍遥鬼混!”

丛刚:“……”

丛刚真有些忍无可忍了!

封行朗他没脸没皮,阴险狡诈,他都能忍;

可他竟然说他要拿GK风投的分红去找阿里娅?!

这家伙是缺心眼呢?

还是眼瞎心盲呢?!

“封行朗,我数三声,你再不松开我的衣领,我就要动手打你了!”

说话就说话,可封行朗还带着他一早没刷牙的口气吐在他的脸颊上……

而且还说着这些根本就没影儿的浑话,丛刚是真想打人了。

“怎么,你想替你徒弟报仇吗?”

经过多重分析,封行朗觉得应该是女儿林晚撒了个小谎;

换而言之,就是女儿林晚还是完璧之女儿身,这让封行朗真的释怀了不少。

之所以毒打封十五,最终的心结也是在此!

“封十五瞎了眼才会喜欢你封行朗的女儿!打他一顿,很合适!”

丛刚侧过头去,不想跟封行朗直面。

因为封行朗的鼻尖都快贴到他脸颊上了。

“死虫子,你说什么?什么叫瞎了眼才会喜欢我女儿?你什么意思?”

封行朗怎么听,都觉得丛刚这家伙是在嘲讽他封行朗!

不仅嘲讽他封行朗,而且连他封行朗的女儿一起给嘲讽了!

“你的宝贝女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徒弟他,配不上你女儿!”

丛刚换了个说话的方式。

“这还差不多!我封行朗的女儿,岂是一般泛泛之辈能够觊觎的?”

封行朗还真以为丛刚是在夸赞他的女儿。

想到什么,封行朗紧声问:

“对了,我打封十五的事儿,晚晚她……不知道吧?”

冷静下来的封行朗,谨声问道。

“怎么,心虚了?”

丛刚不答反问。

“我心虚个毛线!”

封行朗狠厉一声,“敢觊觎我封行朗才十四岁的女儿,我这个当亲爹的打死他都不冤枉!”

“林晚找不到封十五,肯定会找严无恙……你在御龙城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恐怕你女儿想不知道都难!!”

丛刚在跟封行朗玩心理战术。

他没有明确的说明什么,但也没有排斥林晚已经知道的事实!

顺便还把严无恙打下了水!

因为丛刚已经知道:是严无恙录制的校门口那段亲嘴的视频发给封行朗的!

既然他这么关心封林晚,那么再发一段封十五挨打的视频给林晚,显然已经变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儿!

不能让严无恙那小子陷害了封十五;可他自己却能独善其身!

必要的惩罚,还是要到位的!

丛刚不允许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尔虞我诈的卑劣手段!

竟然敢利用封行朗?

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又是严无恙!这小子怎么唯恐天下不乱呢!”

封行朗哼声之后,连忙着急下车。

“不行,我得去看看晚晚!那丫头像着魔似的喜欢封十五那小子……别再让她记恨上我了!”

看得出来,封行朗是典型的打了人,还不许别人记恨自己。

看着封行朗急匆匆的下车,丛刚微微敛眉。

昨晚该说的,自己已经跟封林晚说得够清楚了;

如果封十五的这顿打,还没能让封林晚长大,那封十五的打,才叫真白挨了!

封林晚是继续刁蛮撒泼,还是屈服于她自己的亲爹封行朗……

就得看她经过这一晚上,有没有想明白了!

只要她想明白了,那封十五的打,也算没白挨;

如果她还是一意孤行的继续自己从前的刁蛮和任性,那这样的封林晚,也不值得封十五去为她忍辱负重!

封行朗刚上三楼,就看到小儿子封小虫在女儿林晚的房间门外打着地铺。

“小虫,你怎么睡在这里?”

封行朗的心猛然一疼。

一来,的确是心疼打地铺睡在门外的小儿子;

二来,封行朗似乎已经意识到:女儿林晚应该知道了封十五挨自己打的事儿!

“爹地……早安。”

封小虫也没睡多久。被打扰的他,看起来十分的困乏。

“小虫,你怎么睡在这里啊?晚晚妹妹她……怎么了?是不是已经知道……”

封行朗欲言又止。

如果女儿还不知道,那他岂不是不打自招?

封小虫弱弱的点了点头,“你打封十五的事儿,晚晚妹妹已经知道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

封行朗紧声追问。

“是严无恙发来的视频!视频里,封十五被你用皮带抽得好惨!”

封小虫并没对亲爹隐瞒什么。

这种事,也隐瞒不住!

再则,封十五已经被渣爹驱赶出申城了……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晚晚妹妹她……她是不是很恨我?”

封行朗最关心的,还是女儿林晚对他的态度。

女儿会不会恨他,是他最上心,也是最想知道的。

“也没有啦……晚晚妹妹是大孩子了,她会理解亲爹你的一片良苦用心的!”

封小虫这话说得就十分的明智了。

他清楚的知道:晚晚妹妹越是痛恨毒打封十五的渣爹,那渣爹就会更生气,封十五也就多了一份危险!

封十五能不能平安的在外流浪四年,就要看晚晚妹妹的态度了!“亲爹也希望晚晚能明白:爹地是因为爱她、关心她,害怕她这么小就被男人欺骗了感情……所以亲爹才会将封十五对你晚晚妹妹的觊觎,扼杀在萌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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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看,诸葛雄这长毛怪更加骇人,他满脸都是毛发,毛发上还沾着鲜红的血迹,血液的腥气扑面而来,熏得人几乎作呕。他那一双眼睛,尤为瘆人,他的眼珠无比浑浊,泛着嗜血的红色,眼里透露的是残暴的凶光,仿佛任何一人,在他眼里都是令他垂涎的猎物。

他的身上,不仅长满了厚重的毛发,且体型极为壮硕高大,近看更像那庞大的大猩猩,给人无限的压迫感。

赵渊这么骤然一回头,猛地发现诸葛雄站在自己身后,饶是他是见过大世面的大宗师,这一瞬也是吓得汗毛直竖,心口狂跳。他的肩头又被诸葛雄的手摁着,直让他觉得被巨山压着一般,那股力量大的可怕。

一瞬的惊愣过后,赵渊闷哼一声,试图挣脱诸葛雄的那只长毛右手,但他却发现,自己压根摆脱不掉诸葛雄的钳制,于力量上,他和诸葛雄有着不小的差距。他越是用力挣脱,那压在他肩头的力量就越霸道,以至于,强大超凡的赵渊,都有些站立不稳了。

倏然间,赵渊的面色一变,他忽然爆发出了一股无比强横的气势,随即,他身上的骨头,就好似有独立意识一般,不停地蠕动着,刹那之间,赵渊整个人就缩成一团了,他那被诸葛雄紧紧摁住的肩头,也顺势缩小了。

逼不得已,赵渊使出了自己的缩骨之术,肩头一缩小,赵渊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挣脱开了。

一脱身,赵渊不敢再做半分停留,立即就抓紧吴百岁,欲要再次飞身逃走。

但,赵渊刚一动,还没来得及跃起,诸葛雄的大手,又猛然抓住了赵渊的肩膀。

赵渊瞬间皱起了眉,心中一阵烦躁,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已经被诸葛雄这长毛怪给锁定了,要是不摆脱掉诸葛雄,自己根本没办法带着吴百岁从这宅院中脱身。

想到这,赵渊也不再犹豫了,他一把将吴百岁甩到了地上,然后倏然一缩骨,再次从诸葛雄的手中挣脱。

一挣脱开来,赵渊立即正面面向了诸葛雄,一瞬间,赵渊的目光中,迸发出了一股浓烈如火的战意,他身上的气势,也轰然爆发了开来。这一刻的赵渊,气势如虹,刚烈如火,凌厉骇人。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铁血悍将,通身都散发着狂猛之气,令人心惊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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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气势一爆发,赵渊二话不说,直接就对着诸葛雄轰出了刚猛一拳。拳劲如虎,带出的罡风无比强势凌厉,破杀了眼前的空气,内蕴着无尽的真气,呼啸着攻向了诸葛雄。

诸葛雄的目光,早已死死锁定住了赵渊,他已然将赵渊当成了自己的猎物,现在,眼见猎物朝自己一拳轰来,诸葛雄的眼神也变了,他眼里充斥起了更浓重的杀欲和兴奋之色,他魁梧的身体,猛地释放出了狂暴绝伦的气势。

带着这一股气势,诸葛雄瞬间狂奔着迎向了赵渊,他硕大的身形宛如泰山,他一奔动,整个地面都发生了震动。他没有使出任何招式,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地用胸膛迎接赵渊轰来的一拳。

顿时,赵渊的拳头,直直击在了诸葛雄的胸膛之上。

诸葛雄没事,但两人的真气相撞,倏然就爆出了一股强劲的气波,气波冲破了空气,朝着庭院四周爆发开来,一瞬间,庭院大风狂作,风声呼呼作响,树叶凌乱飞落,灰尘漫天。

院中的人,除了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其余人全部往四周退散开来,大家都是惊慌失措的,每个人的脸色都极度难看,今天遇到诸葛雄这种怪物,大家都是毫无心理准备,感觉就是恍惚之间,一切都变了,本来是幽冥学院情报组学员以碾压性优势屠戮诸葛家的人,后面突然就变成了诸葛雄这怪物胡乱厮杀活人,他不分敌我,残虐无道,让现场瞬间成了恐怖的人间地狱。

现在,赵渊和诸葛雄打起来了,其余人才终于喘上一口气,得以离得诸葛雄远一点。

现场,也只有赵渊能和诸葛雄较量一番。

只不过,赵渊刚刚那么猛烈的一拳,都没对诸葛雄造成半分伤害,这一个事实,令所有人不安。

赵渊本人,也微微变了脸色,他没有耽搁,马上又催动真气,对着诸葛雄发起了连续的攻击。

这一次,赵渊真的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他知道诸葛雄抗击打能力逆天,肉体很变态,所以他的攻击,都是毫不留手,招招都是杀伤力超强的,他每一招都是直取诸葛雄要害,企图一举将这怪物歼灭。

作为情报组组长,赵渊的实力绝对是超凡顶尖的,他不仅是大宗师,他还精通各家武功,为了能够将诸葛雄彻底剿灭,他把擅长的武功全都用上了,他一刻不停歇地发动攻击,或直踢,或横扫,或上劈,或冲拳,招招致命,环环相扣,并且,他的招式中内蕴的真气也是相当凶猛,狂霸至极。

要换成其他大宗师,遇到这样的赵渊,绝对是难以招架住的。

但诸葛雄不一样,他不单单是大宗师,他更是一个打不倒的怪物,他自身的真气和力量都强到了极致,他的肉体又不凡,虽说,他完全不懂武功招式,但,他就只是简单挥动着自己的四肢,就足以应付精通各家武功的赵渊。最简单的,往往是最粗暴直接的,发出的威力也更巨大,再加上,诸葛雄根本不怕被打,所以赵渊再发威,也杀不死诸葛雄。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渊已经渐渐展露了疲惫之态,他耗费了太多的真气,也用了太多精力,他甚至心态都有点崩了,因为诸葛雄这怪物当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每一处都是刀枪不入,金刚不坏,他不管攻击诸葛雄的哪里,都伤不了诸葛雄,他根本找不到诸葛雄的软肋,他真气再强,招式再厉害,打在诸葛雄身上也是白搭。

对于这样一个事实,赵渊实在是难以接受,可不管他承不承认,诸葛雄都是他打不倒的,他真的是精疲力尽,心力交瘁了。

吼!

正当赵渊心力交瘁之时,突然,诸葛雄猛地暴喝一声,他浑浊的眼中,迸发出了一股嗜血的杀意,他庞大的身躯,忽然对着赵渊,发起了主动的进攻。

他整个人宛若奔雷,猛冲向了赵渊,与此同时,他的右手抬起,一掌直直击向赵渊的门面。他宽大的手掌,灌注了诸葛雄自身那股强悍无匹的力量,一掌击出,带出了一阵飓风,刮向了赵渊。

赵渊见状,瞳孔骤然一缩,他当然感受到了诸葛雄这一掌之下狂暴难敌的威力,他不敢怠慢,立即释放出了最强真气,催发至右拳之中,然后他毫不迟疑,右拳狠狠对向了诸葛雄轰来的一掌。

砰!

拳与掌相击,真气碰撞,爆发出了怦然巨响。

院中气波流窜,尘土树叶纷飞,狂风又一次大作,但赵渊和诸葛雄二人,却稳稳立住,宛若凝固。

诸葛雄身体未动,神色也未变,赵渊却是狰狞了一张脸,眉头紧皱,因为他的右手手臂,生生被震断了,剧痛瞬间席卷了他。

在赵渊吃痛之际,诸葛雄右掌忽然脱离赵渊的右拳,下一瞬,他的右掌握成拳,拳头往前贯穿而去,直直击向了赵渊的胸膛。

噗嗤!

一道闷声响起,诸葛雄的拳头,竟直接从赵渊的前胸,穿透了他整个身体,硬生生伸到了赵渊的后背。

赵渊的胸膛,完全被诸葛雄一拳锤穿了。

见状,全场的人,瞬间瞠目结舌,满面惊恐,骇然不已。

特别是幽冥学院情报组的那些幸存学员,他们更是惊懵了,对他们来说,他们的老师赵渊,是无敌的存在,是绝对逆天的大宗师。可现在,赵渊这样一个大宗师,都被诸葛雄这怪物给击穿身体了,这一幕,让那些学员如何接受?

就连躺在地上的吴百岁,都被诸葛雄的实力给惊艳到了。

残暴,是真的残暴,但强,也是真的强。

这个长毛怪,果然不同凡响。

赵渊被击穿身体,还没有立刻气绝,甚至,他都感受不到痛,因为他完全被震惊了,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知道诸葛雄这怪物很强很变态,可他还是没想到,对方竟是强到了这种恐怖的地步。

这不是人,这是真正的魔鬼啊!

“我…”赵渊竭力开口,想说什么。

可诸葛雄却不给赵渊说话的机会,他击穿了赵渊身体的右手,猛然用力抽回。

噗嗤!

赵渊的身体,直接被撕裂了,他的人,倒在了地上,他的气息,彻底没了。

赵渊,死了。

一杀死赵渊,诸葛雄没再多看赵渊一眼,立刻就朝着吴百岁走了过去。

来到吴百岁身边,诸葛雄直直盯着地上的吴百岁,双眼泛着光,口水都流出来了,似乎,对诸葛雄来说,吴百岁就是最鲜美的食物。

吴百岁触到诸葛雄的眼神,他的心不自觉就颤了一下,他一向心态强大,但这一刻,诸葛雄仿佛要将他吞噬的眼神,还是让吴百岁感觉到了无形的恐惧,他本能的想跑,但他身子却像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了。

诸葛雄也没给吴百岁逃跑的机会,他忽然弯腰,一把抓着吴百岁,将吴百岁整个从地上提了起来。

随即,诸葛雄对准吴百岁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下去,并贪婪地吸起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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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的月色极好,照在大江之上,洒落一片银光,照的蝇头小楷都能看清楚。在钱晨目力所及的远方,大江之上一叶孤舟横飘,舟上一人负手而立。

夜风吹动他宽大的袖袍。

只见袖袍之中,一只只火红色的甲虫顺着长衫而下,蔓延到了水中。

那些血色的甲虫,爬满了此人的下半身,犹如一股股蠕动血水一般,在月光的照耀下分外诡异。

此人足下的江水中,一股红色的浊流弥漫向四面八方。

他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在流风阵的加持下,楼船的速度极快,这数里的距离顷刻便至。楼船如箭一般射出,眼看就要将那一叶小舟撞成粉碎。

这时候江面突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一只庞然大物,在楼船之前,冲出了水面。

“江昂……江昂!”

异兽张口发出了巨大的咆哮声,这只水兽长有独角,露出水面的上半身如同马头,但沉在水下,拍打出巨大浪花的下半身,却明显有着一只巨大的尾鳍。

它的身侧还有两只肉蹼,头颅高高昂起,像是一堵小山丘,脸上爬满了一只只赤红的血点。

仔细一看,那些红点还在蠕动,却是一只只红色的甲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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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昂!”

楼船避之不及,与异兽发生了惨烈出的撞击。

笼罩在楼船外面的流风雁虚影,承受了反震,陡然破碎。

异兽的腹部更是撞出了一个巨大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数十丈的水面!

“是水兽江昂!”许阳冲出船舱,看到发狂的异兽,头皮发麻,不得不大声提醒钱晨三人道。他心中埋怨自己,怎么就戒不掉这好奇心,非得跟着船走这一程呢?

发了狂的江昂,抬起犹如小山一般的身躯,甚至比楼船还要高数十丈。

它挥舞着独角,就朝着楼船冲撞而去。

那长长的独角足以砸穿楼船,将这首数十丈长的大船整个船首砸断。

钱晨手中的羽扇一抬,轻轻往右边一挥,大江的这段江面陡然掀起大浪,裹挟着江昂朝右岸冲去。江昂立身江水中,被这么一冲,立足不稳,身体朝右侧砸去,擦着楼船砸进了水中。

巨浪让整艘楼船,向右倾倒,江昂砸入中的巨大浪花,涌入一楼二楼,甚至在四楼的舱房,也有大股的江水涌入,数道遁光从船上飞起。

元皓知道自己等人闯了篓子,带着两名队友就迎上了又将要从江水中爬起来的异兽江昂。

这段江面掀起了巨浪,拦在前方的一叶小舟,在浪尖上悬着,不时砸在水面上,高达三丈的浪头似乎一个拍击,便能将小船打碎。

但小舟如同柳叶一般,飘摇着,犹如累卵,却又始终缀着浪花。

上面负手的那人,一挥袖袍。

无数赤红的甲虫从他的袖口冲出,一股一股,伴随着江昂的血浪,冲入江中,随着江昂受伤的血水蔓延,无数妖兽水兽朝着这个方向游来。

长达十丈的巨鳄;长满利齿,鱼头犹如黑铁的大鱼;生有独角的毒蟒:发出犹如婴儿哭声的虎蛟……

赤红的甲虫顺着气孔,七窍,钻入了那些水兽,大鱼,妖兽的颅脑中,让这些妖兽顷刻间便改变了目标,朝着楼船扑了过去。

“梅山教!”

知夏和许阳看到那人,竟异口同声道。

钱晨随手以法力摄取,抓下来一只赤红甲虫,辨认出这是大江之中常见的一种水甲虫,名为黄贝。

但原本这种水甲虫只是寄生在大型水兽身上,吸食一点血液,莫说钻入体内,操控这么多水兽,就算让它们力啃噬,也伤不到这些水兽万一。

但钱晨手中捏着的这只赤红甲虫,甲壳坚硬如铁,拼命挣扎之下,便是铁钳也夹不住它,而且极为嗜血,铁钩似的爪子,朝着钱晨手上抓去。

吧唧!

钱晨随手捏死这只甲虫,低声道:“知夏道友,你怎么认出这是梅山教的手段的?”

知夏凝重道:“梅山教乃是中土几家声势显赫的旁门之一。教中数千修士,虽然大多都不成器,比我们散修也强不了多少,但教中也有几条支脉,传授有厉害法术!”

“而此人施展的这门法术,便是其中一种,唤作万蛊成瘟袋!乃是梅山掌教一脉,秘传的九门法术之一。号称囊括万蛊,养成一瘟。赤地千里,妖不留行!”

许阳也道:“这门法术最厉害的,便是与他们教中世代流传的一件法宝——万蛊袋相合。传说梅山教主张开万蛊袋,只要收入周围妖兽身上寄生的虫豸,便可将这些虫豸养成蛊虫,然后以法力催动,顷刻间繁衍无数。张开袋子,便能洒落无数蛊虫,将一地的生灵感染。”

“世间妖兽本难以感染蛊虫,但这些由妖兽身上原本就寄生的虫豸变异的蛊虫则不同,它们异变的蛊毒,皆是针对那些妖兽而成,极为克制它们。”

“因此万蛊袋一张,便可席卷方圆千里的妖兽,可以令其发狂,也能让那些妖兽毒毙。”

“传说此宝原本是梅山祖师,在人妖大战之时炼成的一宗克制妖族的法宝,在妖族之中名声赫赫,后来妖族战败,举族迁往东极大荒洲。后来,梅山教渐渐流入旁门,教中弟子良莠不齐,便有人拿了这门法术,驱使妖兽,令其攻城拔寨,发狂杀敌!”

“梅山祖师,果然不凡!”

钱晨所熟知的都是传承万古的大教,梅山教祖师乃是近万年才成仙飞升的元神,故而他并不熟悉。

但从这门克制妖族的法术立意之上,从许阳、知夏等人的一言片语,钱晨却能窥探到,那位在人妖之战中大放异彩的张祖师,是何等惊才绝艳一时!

元皓背后六道符剑之光激射而出,罗列剑阵,符剑出分化数百符箓,皆带有剑光,环绕楼船犹如万剑穿梭。隐隐布下一道阵势,将所有扑上来的妖兽,切成数块。

但大江之中的妖兽太多了!

元皓才杀了数十只,马上便补上数倍于此的数量。

“梅山,掌教弟子朱无常,见过诸位道友!”

小舟上的人平静开口道:“在下来此,只为张怀恩一人!只要你们将他交出来。我必然不与你们为难!”

“吴郡朱氏!”

张怀恩瑟瑟发抖,犹如鹌鹑一样缩着脑袋。

知夏无奈叹了一口气,总算知道梅山教为什么要与他们为难了!

“朱无常只是吴郡朱氏的支脉,不然也不会选择拜入梅山教,但此人心志坚毅。在梅山教中碌碌无为十余年,三十岁才筑基功成,原本是梅山教中的笑话,饱受教中旁门左道的欺凌。若非承家族余荫,早就被梅山教中的内斗害死了!”

“此人一朝筑基一品,修成万毒清净道体,才被梅山掌教收入门下,然后三十年内便成丹二品,成为吴郡朱家这一代的领袖人物。相传梅山掌教也有意在冲击阳神后,将掌门之位传予他!”

“乃是梅山教这一代的大师兄!”

知夏叨叨絮絮说了许多,却越说越叫众人心怯,甚至连知夏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张怀恩更是心如死灰,脸上都透着一股灰白。

“食人之禄,忠人之事!”

知夏长长吸了一口气,道:“我知夏既然答应了保你,便当尽力而为之,大不了,也就是豁出我一条性命罢了!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人吃饱,家不饿……一人死了,没人祭奠。也不用收拾尸体……便宜这满江的鱼罢!”

半空中,那位披着黑羽斗篷的通法散修转身就走,道:“这趟浑水可不关我的事,老夫也只是贪一时的便宜,才没有下船!”

那几位世家子弟,出来一人,遥遥抱拳道:“原来是朱家的无常兄!既然无常兄发话了,这张怀恩,我们也不敢保!”

两位结丹老者对视了一眼,并没有急着回答。

“梅山大师兄啊!”张怀恩面色死灰,颤声道:“捉拿我这么一个小人物,居然也要劳动这等高人出手吗?”

钱晨平静道:“事关孙恩与晋庭,有这等人物出手,应该也不奇怪吧!”

张怀恩转头看他道:“你呢?只是因为与十六公主的交情,似乎也不用冒这等风险吧!”

钱晨笑道:“我并不惧他,只是觉得路上能见识这等人物,果然跟着你们比较有趣!”

张怀恩凝视着还在斩杀水兽的元皓等人,自言自语道:“他们受命而来,连来历都不肯通告,面对如此强敌,因该不会再留下了吧!”

杜秀娘传音道:“队长!那人是一个大门派的掌教弟子,在三十年前就丹成二品的结丹真人!”

元皓凝重的回答:“大江的妖兽太多了,对方的神通在这里优势太大。而且结丹二品,我未必是对手!这次任务……真特么难!”

“我试一试能不能拖住他,只有拖到咱们这边的援军到来,才有机会!”

“队长,你要小心!不行就放弃任务……”杜秀娘道。

杜秀娘和两位同伴出手,接过元皓阻拦妖兽的重任,知夏也拔出长剑,将一道符箓贴在剑上,横剑斩出,将两只朝着楼船扑过去的妖兽,拦腰斩断。

看到元皓六道符剑合一,朝着朱无常遁去,张怀恩的眼中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希望之光。

六道剑光环绕朱无常,布下剑阵……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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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难受。”夜景辰的眉心蹙着。

顾隐之过来替他把脉,“没有大碍。”

苏七皱着眉头,知道他这种情况要持续一会,才能逐渐适应,然后缓解。

上一次她猜测过,他的这种情况,大概跟他的体质有关,这里毕竟是他出生的地方,重新踏入的时候,这里的环境会与他形成某种关联。

一行人原地等了一刻钟,夜景辰的情况才好转过来。

重新朝鬼洞而去,不知道走了多久,苏潇忽然停下脚步,做了个示意大家都停下的手势。

大家停下未动,大白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阵的低吼声,像是在警示什么。

终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家逐渐靠近,警惕的盯着各个交叉路口。

正当苏七想开口的时候,一阵烟味蓦地飘了过来。

她连忙取出手帕,打开水囊浇湿,让小七捂住唇鼻,“他们这是要用烟熏,大家快捂住唇鼻。”

所有人按照她说的做,有意弯腰避开逐渐变浓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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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各个通道的通风功能很好,那些埋伏的人没办法将他们困死在这里。

只是烟雾越来越浓,视线便跟着模糊不清。

大家被熏得根本睁不开眼,这个时候那些人再进来偷袭,的确容易得手。

“大家小心,靠紧在一起,别跟丢了。”

说话间,她用力抓住小七的手,夜景辰抓着她的袖子,“你也小心。”

还没待他们做出防备的计划,烟雾飘过来的各个方向便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靠通道口的地方,立刻出现缠斗。

大家压根看不清谁是谁,一时间,整个通道里乱作一团。

“七七……小七……”苏遥想要靠近过来护他们。

可这种环境之下,纵使是他也没办法视物。

好在夜景辰一直在,察觉到有刀剑攻过来,他抬手过去挡,“是谁?”

“主子,是我。”攻错人的侍卫连忙收了攻势,转而攻向另一处。

地道里乱作一团,小七开始咳了起来,他年纪小,着实受不了这些刺激。

苏七刚想与夜景辰商议一句,一剑冷剑猛地刺了过来。

夜景辰挡下后又问了一句,对方没有接话,却扬声喊道:“他们在这里。”

很快,数人飞掠过来,夜景辰无法在抓着苏七袖子的同时护他们,当即松开她的袖子,将他们朝另外一处没有危险的通道推去,“等我。”

话音落下,他摸瞎迎战上来人。

大家只能根据声音判定谁在哪里。

苏七抓紧了小七的手,不敢吱声,怕把埋伏的刺客招过来,她一个人挡不住。

这时,大白找了过来。

小七刚喊了一声大白,一股无形的内力便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涌了过来。

苏七赶紧拽住小七避开,内力击在石壁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大白嗷呜一声,冲来人冲过去,用力将其顶飞。

它是野兽,夜晚也能视物。

所以分得清谁是自己人,谁是刺客。

缠斗声越来越激烈,顾隐之的声音忽地响起,“烟雾中有毒。”

“苏苏,你带小七先走,烟雾中的毒对有内力之人不会影响太大。”夜景辰的声音也紧跟着出现。

苏七抿了下唇,拍拍大白的头,“你在前带路,找一个方向走。”

大白低吼一声,立即带着他们离开。

整个地下通道笼罩在烟雾里。

走了不消一会,苏七便觉得浑身发软,小七有自愈能力在,没有大碍。

她布袋子里虽然有解毒药,但她怀有身孕不能乱吃,只得强撑着,取出一颗喂大白服下。

烟雾开始变淡,又过了一刻钟,他们终于离开了烟雾的笼罩范围,她这才觉得头重脚轻的感觉缓解了很多。

她回头看了一眼仍然雾蒙蒙的来路,在墙壁上刻下一个记号,准备先去一个稍微安些的地方躲着,等夜景辰他们找过来。

然而,她还没有找准方向,大白便朝着一个通道口吼了起来。

紧接着,数十个人从通道口飞身而出。

有暗器朝着他们射来,苏七带小七闪身避开的瞬间,有人顺势挡住了他们的来路。

所有人都蒙着面,身着黑衣。

在见到苏七的时候,为首的人一把揭开面巾,阴邪的盯着她,“苏七,好久未见了!”

苏七皱了下眉,眼前这个人是夷族的王子左清昀,也是小辣椒的叔叔,以前,她在天冥山帮他接过断手,后来,他又绑了她去取长生膏,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没想到,他竟然追随了先帝,受他派遣,来到天冥山的地道里埋伏。

“是你?”

左清昀的视线落到小七身上,“你就是因为他而不肯跟我走的?”

他仍然在念念不忘,他当初要她跟着一起走,她不肯的事。

他与她的交集不多,但他受了她的恩惠,只想留她在身边。

苏七不禁好笑,“我们的目的不同,做事方法也不同,就算没有小七没有阿夜,我也不可能跟你是一路人。”

“你……”

不待左清昀把话说完,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人也揭下面巾,朝旁边跨出一步。

一张深邃的异域脸,霎时显露出来。

苏七的眉心一拢,吃惊的迎上百里雯齐的视线,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时汾县的事结束后,他便释然了,带着已疯的百里弦思回了蛮族。

百里雯齐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朝左清昀开口,“既然已经抓住她了,我们也就不必再跟她废话了,得到她身上的东西,我们便能复族有望了。”

左清昀回过神,那张充满戾气的脸重新凌厉起来。

百里雯齐又靠近了左清昀一步,看起来像是有什么话要与他说。

在他开口的瞬间,嘶的一声,他手里的利刃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腰侧。

而后,他一掌拍飞他,掠向苏七所在的方向,“走。”

苏七牵紧了小七,紧跟在他身后。

大白断后,百里雯齐在前开路。

左清昀因为被刺伤,有手下分心去照料他,所以,他们很快便拐进了复杂的通道里,摆脱追兵。

但是,他们不敢停,不知道跑了多少条弯路,确定完安后,他们才停在原地,急促的喘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苏七满头大汗的看向百里雯齐。

百里雯齐看着她的眼睛,“前些日子,左清昀来蛮族找我,与我商议复族大计,我怕他们要做之事与你相关,便表面答应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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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朵朵纠结着自己要不要假装刚睡醒时,白默在上楼梯时,一个趔趄,两个齐刷刷滚在了台阶下的地毯上。

“咝……”白默发出一阵疼的闷哼。

袁朵朵似乎这才想到:白默的腿还没有好利索,他自己一个人独立行走时还要戴矫正器。现在竟然还要抱她这个五十多公斤的大活人。

“白默……白默,怎么样了?伤到腿了没有?”袁朵朵急声询问。

“朵朵,醒了?对不起……把摔地上了……摔疼没有?”白默歉意的询问。

“我没事儿!怎么样了?”

袁朵朵紧张的查看着白默的伤腿,“的腿还好吗?需要叫白福吗?”

“不用……不用!就是扭了一下……没事儿的!”

白默立刻阻止着袁朵朵起身去叫人,“朵朵,我真的没事儿。”

“很疼吧?”袁朵朵埋怨一声,“说大半夜的抱我干什么啊?我那么重!”

“一点儿都不重……是我的腿不争气!朵朵,让看笑话了。”白默有些难为情。

“说什么呢!我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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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朵朵小心翼翼的搀扶起了白默,“腿怎么样?要是疼得厉害,我让白福去叫医生。”

“不用,不用!朵朵我真没事儿!这深更半夜的,把人家吵醒都没礼貌啊!”

白默整个人都偎依在了朵朵的身上,“有扶着我……就行了!”

可白默的伤腿刚一触地,疼得他立刻又缩了回去。

“都疼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儿?我先扶回房间吧!”这一刻,袁朵朵突显出了她女汉子的一面,她几乎是半扛着白默上楼进去了他的房间,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平躺在了床上。她照顾了白默半年多时间,别说扛白默了

,就算来个公主抱,她也不在话下。

女汉子就是这么练出来的。而且她原本身体素质就好。

可在袁朵朵刚要起身之际,却被白默一个回手拉……一个重心不稳,她直接跌在了白默的怀中。

“朵朵,别走!我……我想了!”白默的声音哑哑的,带着情韵的气息。

“的腿……不疼了哈?”

袁朵朵窝在白默的怀里,似乎连大气也不敢乱出。

“有在……我不疼!”白默的声音黏黏的,“朵朵……我想今晚……跟我……跟我一起睡!”

想拒绝吧,自己已经身在男人怀里了;何况此刻的朵朵压根没想着要拒绝。

“那的腿……”唯一担心的,便是男人骨折过的伤腿了。

“没事儿,我刚才是装的!”

其实是不是真装,白默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来。但为了能让女人安心,所以他随口便来了一句善意的谎言。眼看着马上就要得逞了,他怎么可能会让朵朵离开呢。

“讨厌!怎么这么坏啊!小心我喊豆豆芽芽过来教训……”

可朵朵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唇便被白默给吻住了。

天昏地暗的吻,吻得她晕晕乎乎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原来,她是真的想念这个男人了……所以才会被他的一个吻就给吻乱了心智!

……

醒来的芽芽没找到本应该睡在她和豆豆身边的妈咪,便立刻爬下了床,急乎乎的冲进了洗手间,又跑去自己的公主房寻找了一遍,都没能找到妈咪。

妈咪不在,但妈咪的拖鞋竟然在!

芽芽顿时就联想到了坏蛋爸比!因为有好几次晚上,坏爸比就是这么抱走她和豆豆的。

“豆豆姐姐……豆豆姐姐,妈咪又被坏爸比给偷偷抱走了!”

被喊醒的豆豆似乎不在状态,“爸比抱走妈咪了?他,他为什么要抱走妈咪啊?爸比抱得动妈咪吗?”

“管爸比抱不抱得动妈咪呢!反正妈咪就是被爸比给偷走了!”

芽芽急急的动起了小脑筋,“妈咪肯定被爸比抱去他自己的房间里了!坏爸比肯定又欺负妈咪了!都怪我们晚上睡得太沉了,都没有保护好妈咪!”

“那我们赶紧去找找妈咪吧!不然妈咪又要被爸比欺负哭了!”

豆豆连忙爬下了床,拉上芽芽的小手直接朝楼上奔了过去。

白默灰色调的房间里,一片春光明媚。好体力的朵朵此刻都被他折腾得沉沉入睡着。

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完全没听到楼梯上传来的咚咚上楼的脚步声。而且昨天晚上赶得太急,连房间的门都没有关。

于是,豆豆芽芽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豆豆看,妈咪果然被爸比偷到这里来了呢!”芽芽小怒的指着床上被爸比抱在怀里睡的妈咪。

“爸比真的好坏!老是这么偷偷摸摸的欺负妈咪!”

三下五除二,豆豆便爬上了爸比白默的床;原本小家伙是想叫醒妈咪的,可在看到睡得正香的爸比时,她便不客气的去扯白默身上的被子,想让他凉快凉快。

这一扯,果真是凉快了!因为白默身上一寸布条条都没有。

豆豆下一秒就惊叫出声:“啊……啊!爸比光溜溜……爸比没有穿睡衣!爸比臭流一氓!”

这一叫,把床上的朵朵和白默都给叫醒了。

冷不丁看到两个女儿时,突然意识到什么的袁朵朵,条件反射的扯过被子将自己给盖严实了。

然后……然后某人就更光了!

一阵风吹了过来,真的好凉爽!

当时的袁朵朵已经羞得是无地自容,也不管白默身上究竟有没有东西盖了。

不过白默到还机智,在冷风吹过的那一瞬间,他便裹上了床单。总算是把该遮掩的地方给遮掩起来了。

“老师有没有教育过们:进别人房间之前,要先学会敲门呢?”

白默苦口婆心的开始给两个被他宠坏的女儿上课。

“那爸比的老师有没有教育过爸比,不能欺负自己的老婆?也不可以欺骗自己的女儿,把妈咪给偷偷摸摸的带到自己房间里来?”两个小可爱根本不听白默的说教。

“爸比真的没有欺负妈咪……爸比只是在……只是在跟妈咪给们造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小妹妹来玩!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们!”

白默真的很头疼。因为两个女儿直接影响到了他某方面的幸福。

“哼!爸比就是欺负妈咪了!”

芽芽直哼声,“妈咪答应过豆豆芽芽,不生小宝宝了,就只爱豆豆芽芽!”

白默微微一怔,侧头问向一旁一直把头埋在被子里的袁朵朵:“朵朵,真不想再生几个漂亮的女儿了吗?”

“……”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情问这些?难道不是应该先把这两个缠人的小东西支走么?

“妈咪肯定又躲在被子里哭了!芽芽去叫太爷爷!让太爷爷拿龙头拐杖揍!”

芽芽为什么要用‘又’,或许朵朵这个当妈的当事人,才能体会自己跟白默这一路走来的心酸和不容易。

“芽芽?芽芽……别去啊!别去!”

两个小东西头也不回的跑出去向太爷爷告状去了;而朵朵立刻裹上被子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朵朵……朵朵别走啊!我们锁上门再睡一会儿!”

说真的,当时要不是不方便,袁朵朵真想把白默赤光光的丢到窗外去。

反正他也不要脸!

……

得逞后的白默,神清气爽的出现在了早餐的餐桌上。

两个小东西还在喋喋不休的跟太爷爷告状着。而袁朵朵实在无脸见人,便没来陪老爷子吃早餐。

“臭小子,听说又欺负朵朵了?”白老爷子哼声斥问。

“怎么可能呢!”

白默附身过来压低声音的魅哼一句:“我不是卖力的给您老造曾亲孙么!”

白老爷子不动声色的斜了孙子白默一眼,“就凭?也配得到朵朵的原谅?我不信!”

“要不出意外……您心心念念的亲曾孙子,昨晚我已经给您成功的种上了!您就等着抱曾孙吧!”

知道白老爷子想要个曾孙,白默便投其所好的说道。其实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渴望朵朵能给他多生几个漂亮又可爱的女儿的。多多益善!

看孙子白默这好不得瑟的样子,八成所言属实了。

说真的,朵朵能原谅白默,并且还能再一次的接受白默,白老爷子还是倍感欣慰的。

“既然朵朵能不记前嫌的原谅了,就要好好的对待朵朵!更要好好的爱她,宠她,让她感觉到这个家的温暖,和这个丈夫的责任心!”白老爷子顺势教育上一通。

“亲孙知道的!您老儿就好好喝您的茶,吃您的早点吧!”白默将酥松的点心掰成小块送至老爷子的嘴边。

“太爷爷,您不打爸比了吗?他都把妈咪欺负哭了!”豆豆将找来的龙头拐杖送至太爷爷的身边。

“这回啊,太爷爷是真不能打们的爸比!因为们的爸比这一回没有欺负们的妈咪,而是……而是跟们的妈咪相亲相爱了!”

老爷子慈爱的微笑着,尽量将言语说得隐晦,“等不久的将来,们就能有一个小弟弟,或是小妹妹了!豆豆芽芽是喜欢弟弟呢?还是喜欢妹妹啊?”

“豆豆芽芽不想要弟弟!也不想要妹妹!爸比和妈咪只能爱豆豆和芽芽!”

隐隐约约间,两个小可爱似乎懵懵懂懂的明白了点儿什么。

“以后爸比不许跟妈咪亲亲,也不许跟妈咪睡在一起!爸比听没听到啊?”

“……”不得不说,现在的孩子是越来越自私!老想着独占父母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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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的沙上,两个人都低着头不语。

季枭寒眸色暗沉的没有一丝光芒,听完唐悠悠的话后,他突然觉的,夏维文虽然很可恨,但却也不是那么可恶心狠的人,也许当年他不把唐悠悠送走,只怕他今生都不可能再遇到这个女人了。

“我看到你妈妈了!”沉默许久后,唐悠悠低声说道。

季枭寒的脸色微微一怔,随后,紧绷!唐悠悠轻叹了一声“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嫁给了爱情的幸福女人,季枭寒,要让他们离婚,我开不了这个口,不管怎么说,夏维文是我的父亲,是他给了我生命,虽然他没有抚养我长大,可这份恩情,

我还是忽略不了。”

季枭寒这才抬起头,目光深幽的望着她,许久,他自嘲道“如果他们不离婚,那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结婚了,是吗?”“不结婚就不结婚,我们之前也没有结婚啊,不也相处的很好吗?为什么一定要结婚,不过是一张纸而于,只要你的心里有我,我还爱着你,难道还不够吗?”唐悠悠语气有些急切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想法,

漂亮雪白的脸色,因为激动而有些泛红。季枭寒目光透出一丝的复杂,随后,他伸手,将身边的女人搂到怀里,薄唇抵在她的额处,轻轻的吻了吻,沉着声说道“如果不能给你一个幸福美满的婚姻,我会觉的良心不安,我不能让你无名无份的跟

着我,懂吗?”

“我不在乎!”唐悠悠闭着双眼,声音很轻。

“可我在乎!”季枭寒低头,语气略急促“我相信,孩子们也在乎的!”

唐悠悠自嘲的笑了一声“你没有当我是仇人一样一脚踢开,我已经很满足了,你奶奶让我继续留在季家,让我每天可以看见孩子,我也很知足,至于是不是名正言顺,我真的不觉的有什么要紧的。”

“女人还是贪心一点好!你这样容易知足,是一种很傻的行为。”季枭寒心疼的将她搂的更紧了。

初冬清爽秀

“我也想贪啊,可我贪的已经够多了,至少,我得到你的心,你的感情,这是很多女人想贪都贪不到的东西。”唐悠悠笑起来,一副乐观的样子。

季枭寒有些无语,看样子,没有把心态摆正的人是自己,而这个女人似乎已经在习惯这种相处方式了。

“如果你不觉的委屈,那我们就这样相处吧,只要你还在我的身边,只要我还能像这样抱着你,我也该满足了。”季枭寒说着话,薄唇已经寻着她的唇吻了过来。

唐悠悠浑身虚软的倒在他的怀里,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想了,就只想在这个男人的温柔中沉沦。

如果这就是一辈子的话,那该多好啊。

她就不要再清醒的去面对那些伤痛和无奈了。

某个婚礼现场,洛赫宁和慕琳都是被邀请的贵宾,安排坐在一张桌子上。

两个人程的目睹了这场婚礼的浪漫和温馨。

于是,洛赫宁侧过头偷看了一眼慕琳,她低着头,正在玩手机。

看样子,这么温馨浪漫的婚礼都刺激不了她对婚姻的向往。

洛赫宁正想开口问问她的感受,突然,一束鲜花从天而降,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新娘扔出来的那一束捧花,直接砸在了慕琳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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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琳看着从天而降的这束花,美丽的脸蛋微微怔住。

紧接着,旁边就有女人无比羡慕的说道“慕总可真幸运啊,这就意味着你马上也能拥有美满幸福的婚姻了。”

洛赫宁俊脸微微一讶,随后,薄唇微微上扬。

这算是上天的安排了吧,慕琳应该不会再排斥婚姻大事了吧。

“你好像很着急结婚,来,这捧花我送给你了,你赶紧去找人结婚吧。”就在洛赫宁暗喜的时候,慕琳非常干脆的把手里的捧花扔给了那名出声的女人,那个女人一脸的惊愕,赶紧伸手接住了。

“谢谢慕总!”对方受宠若惊。

“不必客气,反正我也不打算结婚的!”慕琳微微一笑,优雅又美丽无双。

洛赫宁的微笑的嘴角,瞬间僵住。

要不要这么嫌弃?还是当着他的面说出这种话,就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吗?

“慕总,像你这么优秀的女人,真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哪个男人能配得上你!”

“就是啊,你能力卓越又长的这么漂亮,要是能娶到你为妻,那个男人肯定很有福气。”

慕琳知道这些人说的都是虚伪的场面话,不过,倒也中听。

她美眸微微一转,看了一眼身边闷着气的洛赫宁。

“你们觉的他如何?”慕琳开玩笑的指了指洛赫宁。

洛赫宁一听,立即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连表情都闪动着俊帅的光芒。

“洛家的二少爷啊,他看着,应该比你年小吧!”

慕琳嗯哼了一声“是比我小,不过,我这个人不嫌弃比我小的男人的。”

“之前不是传闻说洛家的少爷有女朋友了吗?”

周围的人立即就议论开了,当然,没有人会相信慕琳和洛赫宁之间会产生爱情关系。

洛赫宁一听到那些人乱说的话,俊脸瞬间一僵。

果然,慕琳那双微眯着的漂亮大眼睛,已经死死的瞪了过来

洛赫宁顿时有一种惊慌感。

这些人也真是的,谁说他有女朋友了?

哦,不对,他的确是有女朋友了,那个人就是慕琳啊。

吃完了酒宴,慕琳对洛赫宁咬牙切齿“赶紧下来!”

她说完,直接就站了起来,气场很强的往大厅门外走去。

洛赫宁看着她那纤细修长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样子,慕琳是生气了。

到达停车场,洛赫宁走过去,敲了敲她的车门。

车门打开,慕琳立即就醋意大的问“说,你哪来的女朋友?”

洛赫宁无奈的耸耸肩“你别听他们乱说,我哪有什么女朋友?”

“哦,是吗?那我算什么?”慕琳十分敏感的轻哼一声。

洛赫宁双腿一抖,急急的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说,除了你,我根本就没有别的女朋友!”慕琳气哼一声“那你为什么刚才不承认我就是你的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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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里的女人已经安静的睡着了,缚勋绷了多日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他也闭目养神了起来。

   缚霆和季婷妍完已经是热的状态了,有了女朋友后,缚霆终于有了年轻人的心态,以前,他活着的意义,总是沉重的,如今,大仇得报,身边又多了位年轻娇美的女人,他要再不懂得享受生活,那就真的太对不起自己了。

   海边有座小岛,是人开发出来的私人庄园,里面有美食街和酒店,还有一些海上项目,但因为入冬的关系,项目关了,只留着休闲误乐场所。

   一艘豪华的游艇,停靠在码头,从游艇上下来的缚霆,转身把手伸出,季婷妍握紧他的大手,踏上了岸,海风吹来,她的长发被扬起,尽是女人温柔妩媚的气息。

   缚霆的目光,几乎要锁在她的身上了。

   两个人踏着漂亮的海滨小道,缓步向前走去,远处是望不到边的海岸线,这种感觉很美好。

   可在不远处的一游艇上,有个人拿着望眼镜,目光淬毒般的盯着这边。

   “静雯,过来喝酒。”一个光头男人,戴着大金链子,手里拿着雪茄,对穿着清凉的女人招手。

   李静雯回头看了他一眼:“刘老板,我现在是的保镖,我不能喝酒,我在工作。”

   男人一脸不快的抖了抖烟灰:“可真不识趣,我每天花十万请,以为就站站岗就行吗?叫过来坐坐,就过来,别废话。”

   李静雯脸色一白,极度不情愿的走了过去,刘老板直接将她手臂一扯,她就坐在男人的腿上了,刘老板显的很得意,手指在她腿上弹了弹:“静雯,要不别干保镖这工作了,有什么意思呢?长的这么漂亮,应该过富太太的生活才适合,要不,考虑一下,跟了我,我保证以后都不缺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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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我很喜欢我这个职业,我现在也不想结婚。”李静雯咬住下唇,冷淡的拒绝。

   “可真不知好歹,我看上的女人,哪个不主动贴过来。”男人十分气怒的推开她,一脸鄙嘲的盯着李静雯:“我愿意收了,是给脸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可没那么好的耐性。”

   李静雯压着想一拳砸过去的冲动,就在这个时候,旁边走出来一个年轻男人,他看了一眼李静雯,随后劝道:“大哥,别为难小李了,她是我请来的,给我点面子……”

   “给面子?有什么面子?还吃我的用我的呢,没良心的东西。”李老板指着弟弟的脸破口大骂,十分气怒。

   男人的嘴角顿时抽了两下,随即压仰着怒火,上前陪笑:“大哥,别气了,喝酒,小李,过来敬酒,让大哥畅快。”

   李静雯目光跟那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她突然看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机,她突然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于是,她只好忍着恶心,开始蹲在男人脚边,半跪着给光头男人陪礼道歉。

   光头男人十分开怀,一激动就多喝了好几杯,不一会儿,他就晕晕呼呼的了,酒精让他有些想入非非,他一把就搂住了李静雯的腰:“走,跟我进去。”

   李静雯挣扎了两下,那个男人立即生气的打了她一巴掌,她捂住脸,眼睛喷出怒火,年轻男人立即过来劝道:“大哥,我先扶进去休息,一定让小李过来陪。”

   光头男人恶狠狠的骂咧了几句,就跟着弟弟进去了。

   不多会儿,男人走了出来,对李静雯说道:“我们找个地方,埋人吧。”李静雯这才冷笑起来:“我只答应帮做个证人,可没说要帮埋人。”

   “好吧,这件事情,知我知,的事,我也会帮忙的。”男人得意一笑,走过来,伸手在李静雯的脸上轻轻的抚了一下,李静雯立即忍受不了的往后退了一步:“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分手?”

   “急什么呀,缚霆可是我的发小,我请他到家里来吃顿饭,他应该会给我一个面子的,到时候,我再安排过去跟他睡一觉,的心愿不是达成了吗?”

   “就这么简单?”李静雯目光一亮,半是怀疑,半是期待。

   “我就搞不懂了,缚霆他有什么好的啊?没错,他身材不错,长的好看,可是……男人可不一定只看身材,有的身材好,那方面可不一定行……”

   “别乱说,我们只是一场交易,我的事情,就不必过问了。”李静雯脸色一寒,不允许有人质疑她心中的男神。

   “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想不开,非得在一颗树上吊死,我就随吧,大哥死了,他的钱,就属于我了,我们得庆祝一样。”刘天摇着头,觉的可惜,李静雯有脑子的一个女人,却好像在感情上得了偏执症,当初她来这座城市,遇到挨打的刘天,她救了他一命,两个人就合计上了这件事情,李静雯不时开车经过缚家的大门,她甚至还在商场找了个机会,跟缚母偶遇,她看着那个温柔的美妇,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痛苦,她是缚霆的母亲,她多想跟她认识一下啊,可她却办不到。

   刚才她用望远镜看到缚家的游艇出海了,看到缚霆和季婷妍牵手行走在海边的走廊处,两个人甜密极了,正是热期,李静雯的心,就像被针扎着。

   她在这里等他,他却带着季婷妍回来,她一定见过缚夫人了吧,缚夫人肯定也非常满意她这个儿媳妇吧,季家大小姐,身份贵重。

   李静雯转头望着越行越远的码头,已经看不到缚霆的身影了,可是,她知道,他就在那里。

   “缚霆,我只剩了,我无处可去,别怨我。”李静雯捏紧了拳头,为自己的悲惨感到心疼。

   刘天看着李静雯那一脸深情的模样,他不以为然的轻哼了一声,内心开始嫉妒缚霆了,还记得小时候一起在沙滩上玩,长大了,他却成了人上人,自己还是混子,靠着大哥施舍度日,要不是那天李静雯救了她,他可能早就被打的半死了,这个女人对他来说,还是很重要的,可她的心里却装着缚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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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被六叔整迷糊了,大家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谁不是在四九城或者官场商场厮混多年的老狐狸,可是却怎么都听不懂六叔的这番话,也不知道六叔是在敷衍大家还是故意在卖关子,众人想继续问,却又不知道从何开始。

   刚刚六叔还在说杨家虽然没落了这么多年,家中那两位影响力巨大的老人也已经去世多年,但是杨家绝没有表面那么简单,现在六叔又说用不了多久就算是让杨家把股权卖给秦家,杨家都没有这个胆量,这不是自相矛盾啊。

   不能你是六叔,就什么你说了算吧。

   还是说,六叔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那是关于秦家的还是关于杨家的?

   六叔很享受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想当初他本就是他们这辈当中的佼佼者,任谁不都是唯他马首是瞻,那时候的六叔意气风发啊,谁都能看出六叔的野心有多大,可绝没有人怀疑六叔的能力,就连那批老人们对他也是特别欣赏。这也是六叔的人脉资源等等为什么这么广的原因,因为没有人不认识六叔,如今这些当年四九城纨绔子弟出身的大佬们,当年在六叔面前都是小弟弟,私下见了面估计都会喊声六哥。

   也正因为如此,长安系才会走的这么快这么远,秦长安在明面,六叔在也背面,两人配合的相得益彰,只是到了今天这个大环境下,他们也不得不背道而驰,多少让人唏嘘感慨不已。

   可惜的是啊,人的命运有时候真不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最终都只能成为大势所下一粒微不足道的灰尘,就连六叔这样的人物也不过如此,六叔当年绝对没想过自己最终只能成为今天这个样子,而今天很多人当年也没想到会成为今天这样的人物。

   前者六叔,他所想成为的绝不是今天这样仅仅如此的自己,他的野心很大能力也强,外加出身不容置疑,所以他想走的很远很远,可惜的是最终走错了路,这一步错啊就步步错,最终只成为了现在的自己,所以六叔心中憋着一股天大的怨气,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最终无可奈何的低头认输了。

   后者,也许当年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每一步都按部就班,有些可能是自己的想法,有些可能是父辈的安排,这是当年那批年轻人大多数的想法,因为似乎也只能如此啊。

   可是,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走着走着,最终走到了一条再没有机会回头的路上了,有些发现事与愿违,这不是自己想过的生活,于是逐渐放弃了。有些则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或许走的越来越远,或许能力有限被这条路抛弃了。

   这其中有些人啊,他们发现了更高的精神世界,勇往直前,披荆斩棘,越走越远,最终走到了所有人都只能仰望的高度。

   于是再回头看当年和今天,剩下的只是唏嘘感慨了,这才是真正的命运。

  
可爱丸子头美女独自享受安静的读书时光

   退

   一万步来说,对于六叔他们这批人来说,不管混的再差也都会比大多数普通人要好太多太多了,因为出身决定了一切,他们如今的安逸,可都是父辈当年流血流汗打拼出来的,更有甚者连命都搭进去了。

   所以,没有人可以说他们什么。

   这些都是后话,六叔或许想过这些事情,也或许根本没有去想,只是此刻他只想解决当下的事情而已,六叔看向众人再次底气十足道“你们不用再管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就行,你们只需给我一周时间,一周时间你们就会知道我想说什么”

   众人依旧沉默不语,六叔却很享受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年轻时候的他就是如此,那个时候的他,绝对是同辈人当中最耀眼的存在。

   徐家多少还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问道“如果一周时间过了呢?”

   六叔掷地有声的说道“一周时间过了以后,到时候你们想怎么样都行,我觉对无话可说,如果秦家顺利拿到杨家的股权,到时候你们所损失的利益,我陪给你们就是了”

   李家在小声嘟囔,这是你六叔说赔就赔的吗?我们几家可不是为了这些利益结盟的,虽说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而已,但是更多的愿意还是为了让秦家为长安系的前二十年买单。

   六叔再次说道“就算是秦家拿到了杨家的股权,到时候我也有办法对付秦家,你们只需观望,剩下的交给我就行了,这样行不?”

   六叔都这么说了,众人再说什么就不合适了,这位毕竟可是六叔啊。

   泽源站出来圆场道“那我们就听六叔的吧,我相信六叔早已了然于心,那我们就等着六叔的消息吧”

   这件事终于到此为止,今天大家的目的也都满足了,没聊多久就散场了……

   六叔的不为所动,让杨家这边有些慌了神,可是杨家这边并没有乱了阵脚,这点耐心还是有的,他们就不信等不到六叔这条大鱼,可是随着时间推移,杨家越来越没底气了。

   天津滨海新区,杨家的某位长辈望着远处的大海沉思,今天是阴天,而且还刚刚下过雨,海边没有往日那么闷热,很是凉爽。

   杨毅穿着大裤衩和拖鞋,找到了在海边眺望的这位大伯,这位大伯不是他的亲大伯,只是他的堂伯而已,不过在家中排行老大,所以整个杨家的晚辈都喊他大伯。

   杨毅这位大伯可是杨家真正的主心骨,这两天秦家所接触的杨家长辈也都要听他的,只是他不愿意抛头露面而已,这些年一直都是如此,杨家为什么能如此的低调,也和他不无关系啊。

   在他仕途最顺利的时候,也是杨家最风光的时候,那个时候的杨家真的很耀眼,可是树大招风盛极而衰啊,杨家就那么倒下了,这一倒下就再也站不起来,两位长辈从此彻底离开了四九城的权力中心,杨家也从那天开始逐渐没落。

   他

   见证杨家怎么一步步走到辉煌的,他也经历了杨家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所以他才知道杨家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大伯,六叔那边依旧没有消息,我们是不是算错了?”杨毅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位大伯年龄也大了,看着就像是过着退休生活的普通老人,任谁也不知道他的一生都经历了那些,总是穿着布鞋和粗布麻衣的他背对着杨毅道“不着急,再等等”

   “如果六叔还是没有消息,难道我们就这样继续等下去么?”杨毅继续说道。

   这位老人很是果断的说道“不用再等多久,只等三天就行,三天过后,那边要是再没有消息,我们就把股权卖给秦家”

   “真卖啊?”杨毅有些惋惜道,他觉得就这样卖了,是不是有些贱卖啊。

   老人回过头事实的盯着杨毅道“杨毅啊,我说过多少次了,任何时候都不要看着眼前这点利益,我们杨家不缺钱也不需要钱,我们杨家想要的是未来,你懂么?”

   “大伯,我错了”杨毅连忙认错道,他知道这位大伯平时看起来很是平易近人,也不怎么生气,可是大伯真的生气了,那任谁都拦不住的。

   老人转过身继续说道“再给你说一件事,如果秦家不要这股权,到时候我也会把股权卖给别人的,长安系的这场风波绝对没有表面这么简单,这是我的直觉,就像当年咱们杨家盛极而衰的时候那样,所以我们杨家必须尽快远离这场风波,而且我觉得我们似乎已经走慢了”

   杨毅听到这番话后,眼神多少有些惊恐不安,他很清楚这位大伯在说什么,之所以害怕的是,大伯几次所猜测的事情最终都被验证了,而这几次事情关系着杨家的未来,杨家也正因为如此,得到了不少人情,这些人情可都是杨家的未来。

   “大伯……”杨毅有些担心道。

   老人那无比沧桑的背影有些落魄,他头也没回的挥挥手道“什么也不要问了,真要走的满了,那就是我们杨家的命,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其他人可能会死,但杨家绝对不会”

   “大伯,我知道了”杨毅默默点头道。

   老人长叹口气道“三天时间,三天之内,只要那边有些消息,那就价高者得,三天过后没有消息,我们就直接卖给秦家,以秦家给出的价格为准,绝不耽搁任何时间”

   老人说这番话的时候,那语气容不得任何人质疑,杨毅还想嘀咕几句,可是想到这位老人是他的大伯,最终只得忍住了,赔本就赔本吧,谁让这是大伯说的,不然要是惹火了大伯,他就遭殃了。

   海边风平浪静,可是风似乎有些大啊,看似平静的大海,谁都不知道海面之下是什么,谁又能知道?

   六叔那边已经有所准备,杨家这边也在未雨绸缪,一直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秦家,这次又能抵挡的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