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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行朗……行朗,闺女又……又踢我了!”

原本拥坐着的雪落,在胎儿强劲的胎动下,被迫的后仰起上身来缓解。

“雪落……”

封行朗急唤一声,随即便蹲身过去,轻抚着妻子高高隆起的孕肚,温情的安抚。

“乖宝贝儿,不闹腾妈咪了,妈咪会很难受的!听话了……乖!”

满溢的父爱,柔情得像是脱胎换骨。

“行朗,说……说闺女怎么……怎么这么淘气啊?踹起我来……一点儿……一点儿都不含糊!这小胳膊小腿的,忒有劲儿呢!”

其实封二公子这样的胎动,已经随着临近的预产期而减弱不少,只是饱餐的雪落觉得格外难受而已。毕竟妈咪饱餐之后,属于他可活动的空间便更显局促了。

在封行朗的温情顺抚之下,小东西似乎安静了下来。不淘也不闹了。

雪落急促的呼吸也慢慢的平缓下来,整个人偎依在丈夫的肩膀上,感觉挺累的。

“封大总裁,还真看不出,还有如此模范丈夫的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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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朵朵是真心羡慕的雪落的。刚刚为了缓解妻子的难受,封行朗整个人都半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的跟肚子里的孩子套近乎,又一遍一遍的安抚呼吸急促的妻子。

“什么模范丈夫啊?还不是因为我给他怀了个小情人……”

雪落依旧觉得丈夫对自己的宠爱,是沾了自己怀了女儿的光。

“只要不瞎眼,大家都能看出来:家封大总裁是真心爱护们母子的!”

也就只有身为闺蜜的袁朵朵,能跟林雪落这么直言不讳。

“是我眼睛瞎了吗?我怎么就只看到封二少重女轻男了?!”

莫冉冉明显是故意的。谁让封行朗刚刚那么冤枉她的立昕哥了!自己为了讨好妻子不忍心说出胎儿性别的真相,竟然让立昕哥替他背黑锅!!

“冉冉,这回算是说对了……封行朗他就是重女轻男!知道我给他怀了个小情人之后,这还没出生呢,就已经宠到那叫一个没原则!”

这抹黑抹得,都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

不过也该他封行朗受着!

舍不得妻子失落,又惦记着自己的孩子能有一个舒适愉快的孕育环境和孕育心情。

或许在严邦看来,这世上女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给男人生孩子,为男人延绵子嗣。所以封行朗对林雪落如此之宠,绝对是因为女人肚子里的孩子!

感觉男人跟女人之间,真没什么其它好爱的。不比他对封行朗……

“封太太,这么说,也不怕咱诺诺有意见呢?”

封行朗看向被三个女娃围聚的儿子,“这手心手背,亲夫可都爱的。”

“没关系的啦!我才不会跟自己的弟弟争宠呢!”

林诺小朋友故意装着不以为然的小模样,“再说了,我都这么大了,慢慢儿就不需要们的爱了!们还是把爱都给虫虫弟弟得了!”

丛丛弟弟?

严邦微微一怔:封行朗的二小子,竟然叫丛丛?会是丛刚的丛吗?

“什么虫虫弟弟啊?明明是米米妹妹!妈咪又没说亲爹不爱啊……封林诺故意的是么?”

无论什么人说自己怀的是儿子,雪落就本能的想纠正过来。

“雪落,也累了吧?我们回家了,小心点儿起身。”

封行朗及时的打断了妻子的执拗;可刚刚把行动不便的妻子小心翼翼的托抱起身,雪落便静顿住了。

“行朗……好像……好像要生了……”

“啊?真要生了啊?”

袁朵朵跟莫冉冉立刻起身奔来雪落的身边。

“老婆,哪里难受?是不是开始疼了?破水了吗?”

看得出,也听得出,封行朗有着明显的焦躁不安感。他过分的担心自己的妻子,还有他们共同的孩子。感觉要比雪落这个孕妈还要紧张。

“有点儿小疼。”雪落喃了一声。

“破了吗?有湿嗒嗒的感觉吗?”

有经验的袁朵朵探手摸了一下。还好,并没有临盆的明显迹象。

“没有……只是有点小疼……”

雪落感受了一下,“好像,好像又不疼了。”

“别感觉了,保险起见,还是送医院吧。车和医院都已经安排好了。”封立昕提议。

“对,对,还是送医院稳妥些。预产期也就这几天。”

封行朗极力克制着自己的紧张感,上前来搀扶妻子,“雪落,还能走路吗?需要老公抱着吗?”

“行朗,别紧张啊……一紧张,我都跟着紧张起来了!”

落能感觉到男人搀扶自己的手有些微颤。

“还是我来抱吧!”严邦走近过来。

“不用了严大哥,我自己能走的!”

雪落知道严邦只是想帮助自己,但要是真让严邦抱,还是有点儿小别扭的。

“推椅来了……雪落,坐这个吧!”

莫冉冉已经从待产的保姆车里拿来了手推椅;能推,能抬,方便把临产的准产妇送到医院。

“白默,先带豆豆和芽芽回家,我跟去医院陪雪落。”

雪落临产,袁朵朵当然是不会离开的。这一大帮人,也就只有她有过生产的经验了。

“芽芽要去……看诺诺哥哥的妈咪生小宝宝。”

“豆豆也要去看……”

两个好奇的小东西都想跟着去。

“不许添乱!赶紧跟爸比回家洗白白睡觉觉!等干妈生下小宝宝,我会喊们过来看的!”

“要去……要去……要看诺诺哥哥的妈咪生小宝宝。”

两个小东西见跟着妈咪无望了,便缠上了爸比白默。

……

为妻儿不被打扰,封行朗早在一个月前就包下了这家私立医院的一整层。

“早着呢,天亮之前都生不了。”

以为送来医院就会生的,却没想检查之后医生却说还要等上一晚。

“医生,可我妻子已经开始疼了……”

封行朗拦下了妇产医生,“们能在这里候着吗?”

“放心吧封先生,我们在监控室里会关注您妻子生产迹象的。留在这里候着,只会增加产妇的拘束和紧张感。一有情况,我们就会过来的。”

“封先生,您妻子都是二胎了,您还这么紧张啊?”

一旁的助产师调侃着过分紧张的封行朗。

看着如此紧张自己和孩子的男人,雪落眼眸便润了:自己怀的这一胎,真的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她每天、每时、每刻都能真切的感受到男人对她的疼爱和无微不至的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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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枭寒快步的上了楼,推开了卧室的门,里面光线昏暗,宽敞的大床上,一个小小的身子还正香甜的睡着。

小家伙抱着一床小被子,一头乌黑的长发铺在雪白的床单上,看着就像个安静的小精灵似的。

季枭寒站在床边,看着女儿可爱的睡颜,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吵醒她。

于是,他干脆的就弯腰下去,撑在床上,薄唇去亲亲小家伙的脸蛋。

一边亲一边温柔的开口:“小奈,醒醒,快起床了!”

“走开……爹地,讨厌!”唐小奈已经知道是谁在亲她了,她立即就挥动着小手,要把爹地的唇推开。

季枭寒看着女儿那软软糯糯的声音,真不忍心再吵她了,可是,如果不把她叫起来,只怕上学要迟到了。

“小奈,赶紧睁开眼睛看看爹地,一会儿爹地要给吃冰激凌哦。”季枭寒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搬出了小家伙的最爱。

“冰激凌?”惺忪的大眼睛猛的睁开,小吃货果然只对自己的最爱感兴趣。

小身子骨碌碌的就爬了起来,坐在床上摇晃着,一双大眼睛还在闭着,轻盈的一头长发,跟着摇摆,更像个小精灵似的了。

季枭寒见成功把女儿给叫醒了,他立即转身,要去给女儿找衣服。

可是,当他打开衣柜,发现里面是小女孩穿的衣服裙子,眼花缭乱,他整个大脑有些蒙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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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小奈,喜欢穿哪件衣服?告诉爹地,爹地帮穿。”季枭寒犯起了选择困难症,决定听听女儿的建意。

“爹地,我要尿尿!”小家伙现在还没睡醒呢,睁开眼睛看了看,然后开口。

季枭寒立即快步走过来:“走,爹地抱进去。”

唐小奈趴在爹地的肩膀处,又睡了几秒。

“快,坐到马桶上去。”季枭寒一身西装革履,正在做奶妈的事情,真的有损他高贵的形象。

幸好没有人把这一幕给录下来,不然,他高冷的形象就要崩塌了。

“不要,要爹地抱着尿尿。”小家伙开始耍小脾气了。

季枭寒看着这个小懒虫,真的无可奈何,只好什么都依着她。

唐小奈靠在爹地的怀里,又继续睡。

季枭寒真的没见过比女儿还懒的人了,她这小模样,萌萌的,可爱的让人心都要化掉。

“爹地,妈咪呢?”小家伙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今天不是妈咪叫她起床的。

季枭寒把小家伙抱回了房间的床上,温柔的说道:“妈咪去上班了,她今天有急事。”

“哦!”小家伙有些小失落。

“好了,爹地带去刷牙!”季枭寒突然发现,侍候这个小家伙,比工作好像还更令他焦头烂额。

“爹地帮我刷!”唐小奈立即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我…好吧!”季枭寒把女儿先抱到大理石上坐着,然后拿了她的小牙刷,挤了牙膏。

唐小奈就把小嘴巴张的大大的,剩下的工作,就交给爹地来做了。

季枭寒面对着她那张小嘴巴,突然无语极了,他不由的把西装外套给脱下,又把腕表摘了,把袖子挽起来,一副要打仗似的,再次进了浴室。

“爹地,快点,我要迟到啦?”唐小奈觉的爹地好麻烦哦,帮她刷个牙,还要脱衣服,一点行动力都没有。

季枭寒赶紧跑过去,拿着小牙刷,又轻又柔的帮她的小嘴巴刷洗干净。

唐小奈小嘴巴咕噜咕噜,把刷牙水吐了一半后,又咕嘟一声,吞下去一半了,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立即睁大望着爹地:“爹地,我喝下去了,会不会肚子疼。”

季枭寒也没想到帮小家伙刷牙是这么费力的事情,他只好摸摸女儿的小脑袋:“别担心,不会的,只吞下去一小口。”

“爹地,老师说,今天我们有跳舞的活动,让我一定要穿我的裙子去。”唐小奈慢慢腾腾的走到床边,小手指了指一套非常可爱的粉色公主裙。

季枭寒一看到那裙子,就觉的遇到麻烦了。

“行,我们穿!”季枭寒拿了裙子就要往女儿的小身子上套。

“爹地,我还穿着睡衣呢。”小家伙嘟起小嘴巴。

季枭寒这才去衣柜里找了个白色的打底衣给她穿上,又套上那条裙子。

“爹地,这里的拉链没拉开啦,我脑袋出不来。”小家伙大叫了起来。

季枭寒这才发现,衣服的后面有拉链,难怪一直都穿不进去呢。

季枭寒赶紧把拉链拉了下去,穿好裙子后,女儿的一头乱发,非常影响他的手速。

“哎乌,爹地,扯到我的头发啦,好疼!”唐小奈立即皱起了小眉头。

“抱歉,爹地会更小心点的。”

“爹地,我不要穿这个白色的袜子,有那个,长的,可以到膝盖。”

“爹地,有那双有小花的鞋子,不要这个有小猫的。”

“爹地,我的蝴蝶结还没扎呢……”

等到季枭寒把女儿所有的要求都做完了之后,他出了一身的热汗,小家伙要求还真不少。

非她喜欢的不穿。

“爹地,会给我扎头发吗?我要扎两个小蜈蚣,还要带那个小花花。”小家伙站在镜子面前,很自的转了两圈,最后发现自己的头发还乱乱的,立即仰起头,对着爹地笑起来。

“什么是小蜈蚣?”季枭寒已经懵掉。

唐小奈立即指了指旁边一张自己的照片:“就是像这样的。”

季枭寒彻底呆掉,他觉对不可能帮女儿扎出那么复杂的发型。

“小奈,爹地觉的不扎头发,会更漂亮的,真的,爹地帮梳理一下。”

“不要,小奈就要扎头发,爹地帮小奈扎起来好不好。”小家伙可不乐意了。

季枭寒只好偿试性的把女儿的头发扎了一个马尾,松松跨跨的。

小家伙头发非常的柔顺,季枭寒刚扎好,她甩甩头,两颊边的就部松散下来了。

看着像个小疯子的女儿,季枭寒一个头,两个大。

“爹地,我好难看呀?”一大一小,瞪着眼睛。

季枭寒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蹲下来,安抚女儿:“乖,到学校,让老师帮扎好不好?我们先下楼去吃早餐。”

“我的早餐是不是都是冰激凌?”小家伙一张小脸,是开心和兴奋。

季枭寒:“……”

如果让那个女人知道他早餐让女儿吃冰激凌,会不会又臭骂他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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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的法兰克福街头,有一份杂志脱销——全球著名的男人杂志《maxim》美国版。

《maxim》推出了世界足坛“恶人榜”,郑志榜上有名!法兰克福球迷自然津津乐道。

“郑,”

“都上美国郑志了,上面都是猛人啊,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哈哈!”

球迷们一路往下看,看到的都是鼎鼎大名的名字。

郑志的名字与坎通纳、萨维奇、基恩、帕萨雷拉、詹莱蒂、加斯科因等国际足坛大腕比肩。当然,就这一个赛季折腾出来的各种事件,足以让他光荣入围了。

《maxim》的点评也十分风趣。

最阴险的恶人:萨维奇

入选理由:一个字形容“阴险”。

经典范例:1999年3月21日,联赛杯决赛,在莱斯特效力的萨维奇粗暴地铲向托特纳姆后卫爱丁堡,被激怒的爱丁堡狠狠撞击萨维奇的头,他立即躺倒,爱丁堡被罚下!他是一个骗子!一个骗子!”

《maxim》一点儿都不给萨维奇留情面,认为萨维奇是一个十足的骗子。

最成功的恶人:坎通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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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选理由:飞踹球迷。

经典范例:对水晶宫球迷那一记飞踹,什么是真正优秀的恶人,要做一个优秀的恶人,他就必须球技球风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埃里克?坎通纳1966年5月24日出生于法国的一个普通家庭,身高1.86米,体重81公斤,司职前锋。曾被认为是“九十年代法国的普拉蒂尼”,有“足坛坏小子”之称。

最有效率的恶人:基恩

入选理由:曼联大佬绝对是球霸界的领军人物,打击力度之强,打击面之广几乎无人能比!相貌球风同样凶悍,球霸中的球霸!

经典范例:一脚让哈兰德成了家庭主男。

最搞笑的恶人:加斯科因

入选理由:看一个喜剧苗子就这样让足球给毁了!

经典范例:参加电视台足球评论时,对着话筒猛打饱嗝,事后被罚款3.9万英镑;在记者招待会上,先招呼大家都安静下来,然后放了一个非常响亮的屁;1990年世界杯前,bbc制作一个介绍英格兰队阵容的片头,要求每个队员在镜头前用口型喊出自己的名字,轮到他时,他的口型明显是骂人的脏话,但是bbc没注意到这一点,整个世界杯期间都在使用这一片头;在英格兰队的一堂训练课上,主教练骂他“像个扫帚头一样愚蠢”,第二天早上出现在训练场的时候,他的腰间多了一把扫帚;趁着帮球队擦洗球鞋的便利,把教练穿过的球鞋偷拿回家,然后丢弃到地铁里;到达罗马的第一个晚上,把鞋放到窗户边,然后自己藏到衣柜里,制造了一个跳楼自杀的假象;.在格拉斯哥,他喝醉后对着睡着的队友高夫撒尿;一场比赛中,当裁判不小心把黄牌掉到了地上后,一脸严肃地走到裁判跟前,向裁判出示黄牌警告,结果自己得到了黄牌警告,累积两张被罚下。

太多,太多了……

最可靠的恶人:詹蒂莱

入选理由:球风粗野近乎变态。搞定马拉多纳和鲁梅尼格,撕烂济科的球衣。马拉多纳赠言:“这家伙应该去杀猪,而不是来踢球!”

经典范例:82年世界杯上成功盯防济科、马拉多纳、鲁梅尼格。

最变态的恶人:帕萨雷拉

入选理由:他的表现已经不能用恶人来形容。当你面对这一个球裤里放根针,在你带球突破时,他时不时对着你的pp来一下的家伙,你心里会想什么!?只有一个词变态,非常的变态!

因为自己的年龄太大,无法像年轻时那样随便乱秀长发,就逼着雷东多和巴蒂去剃头的家伙,你有什么评价?还是那个词变态,极度的变态!

最正义的恶人:郑志

入选理由:千万别惹中国人,他在训练场对队友大打出手,他在球员通道狂揍对手,他在球场上怒掐对手脖子,他每一次的出手都是为了队友。

经典案例:1999年5月1日,多特蒙德门将试图欺负法拉克福球员李银,结果郑志冲上去直接以牙还牙,莱曼被掐着脖子退了五六米。

最……

克洛泽来到训练场的时候,顺便带了一本杂志给郑志。

郑志看了之后乐了。

“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就这样就上榜了?”在他的脑海里,还有很多恶人呢,鲍耶、齐达内、马特拉齐、加图索……

“我觉得应该是夸你吧,用到了‘正义’这个词。”克洛泽也笑了。

“其实我觉得吧……”郑志耸了耸肩,“这真的不算什么……”

“也许以后还有更恶劣的事情发生。”

郑志想到自己以后还会‘作恶多端’,这点事情就荣登杂志,实在是不值一提,西塞知道这事儿,他会冷笑的……

“还有恶劣的事情?那该恶劣到什么程度?”克洛泽不解,“你现在已经威名远播了,在欧洲和美洲都小有名气了,我估计在德甲这个赛场上,如果有人想对你犯规,心里头估计要好好想想……”

“这是好事啊。”

“气势上我们就让他们心凉了。”

“一支球队必须有血性。”

“血性?”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多了个家伙。

“我觉得你这个论点不错。”

“不过用血性来形容,未免太狭隘了,应该说,一支球队必须要有灵魂上的东西,并不仅仅是血性。”不知道什么时候,克洛普站在了他们的身后。

“哈,尤尔根,”

“你说的对。”郑志的眼睛微微一亮,“特别是一支冠军之师。”

“怎样,你以后打算去哪支球队执教?”

“我现在只是个实习生,我也许会回到美因茨,当然,任何一名教练都想要执教豪门,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执教多特蒙德,又或者利物浦这样的球队。”

“呵,总有一天你会实现的,就在不远的将来。不过我现在想着,更多的时候,我们会是对手。”

“因为你不喜欢多特蒙德和利物浦?”克洛普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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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绮萝一听她提到阎焰,眼神便亮了不少,点头:“嗯嗯。”

好的,再一次确认了,果然大美人不是她妈妈。

宋诗嘉心情复杂:“那……那之前你说的人,都是他?”

“嗯。”

“你们住在一起吗?”

“对。”

宋诗嘉觉得自己再次要窒息了。

她们可爱的小萝萝,居然一直以来,都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

她以为她没有住校,是因为晚上要回去家里住,谁能想到……居然……

“你爸妈呢?你爸妈没反对吗?你才十八岁,就算对方是男朋友或者未婚夫什么的,那也太……”

虽然那个男人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且长得特别好看,但宋诗嘉没有忘记他身上那股危险和阴暗的气息,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

换个角度说,即便对方是个清清白白的男生,宋诗嘉也不会放心她们家萝萝和一个男人同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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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毕竟还太小,很多东西都不懂。

云绮萝听到爸妈,便有些失落。

摇了摇头:“我好像没有爸妈。”

宋诗嘉不解:“什么叫好像?”

“就是……”云绮萝纠结的扯了扯头发,才小声的把之前是怎么遇到阎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包括自己其实根本没有记忆这一回事。

虽然大美人说了这是绝对不能说出去的秘密,不过诗嘉是她可以完相信的人。

诗嘉是肯定不会害她的。

宋诗嘉听完简直不敢置信,在她看来失忆什么的,真的太离谱了。

不过她也恍然的明白了,萝萝为什么会看起来这么单纯了。

原来并不是因为被家里人保护得太过头。

而是她根本就忘记了很多东西,现在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前几个月才现学的。

“那这么说,还是那个男人救了你?”

“嗯嗯,”云绮萝狠狠点头,认真说道,“大美人是个很好的人,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已经饿死了。”

宋诗嘉:“……”

看昨晚那个男人的样子,她还真看不出来那是个好人。

不过,得知云绮萝并不是因为谈恋爱和男人同居,她倒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只是仍然不能掉以轻心就是了。

毕竟她家小萝萝很多都不懂……万一人家趁着她失忆骗她,也不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个还得慢慢观察下才知道。

就目前来看,那个男人对云绮萝应该还是不错的?

宋诗嘉想到昨晚阎焰那叫人胆颤的气场,又小心的问:“那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那样的权势,那样的魄力和气场,怎么也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

“不知道。”

云绮萝仔细一想,自己好像还真的不知道大美人都在工作什么。

她认真思索几十秒后,回答道:“不过他经常开会,还有很多都是商业上的专用名词,我们上课都有学到的,应该是在公司里上班的职员吧?”

“……”

宋诗嘉嘴角狠狠抽了抽,神他妈公司里上班的职员。

一句话就能搞倒一个上市公司,开着车牌号炸天的迈巴赫带着保镖司机的公司职员??

哪家公司这么好混,不如给她介绍介绍,她也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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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语过后,气氛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

“谢谢林叔……差点就祸从口出了。”发现自己差点因为多嘴说错话,而引来杀身之祸的女孩在反应过来以后,不住地向林炎阳道谢。

“也许会成为方舟历史上死得最冤的穿越者。”

“要做一辈子的懦夫,还是五秒钟的英雄?”

“下月猝死名单+1”

……

一堆玩笑式的吐槽段子从周围人的口中冒出,稍稍驱散了原本严肃的气氛,只是在众人的调侃话语中,也不免带着一丝苦涩。

“好不容易来到异界,结果还是连言论自由都没争取到,想随便说话怎么就这么难呢?”林炎阳身旁的小四郎苦笑道。

“没有捍卫权利的力量,又哪有什么自由,我们要不是有着原身自带的力量,连自由活动的权利都没有了。

单凭这个世界普通人的身体素质,甚至很可能一辈子都离不开这方圆几十里。

野外经常有被土著叫成妖邪的东西出没,普通人除非武装起来,凑个一两百人集体行动,不然都是给它们送外卖。”照例是林炎阳的说教时间。

……

靓丽少女的可爱外拍

“连说都不能说吗?”听完他们的一番对话后,卢玥笙再一次刷新了自己对白墨的认识。

她从来没想过,一个人的影响力能到这个地步,让世界都为之谨言慎行。

在她的记忆里,哪怕是一国的最高领导人,也顶多是能使国内的民众会做到这份上,但国外的人该怎么调侃还怎么调侃,丝毫不用给面子,反正也没有跨国执法。

但现在不一样,来自大和的小四郎,来自华亚联邦的林炎阳,来自欧洲联盟的苏菲,他们居然同样都畏惧着同一个人。

“白无生……他的真名是什么?”卢玥笙突然好奇起了这个事情。

因为跟炎盟的人交流了那么多天,也始终没有一个人提到过他的名字,似乎是生怕引起白墨的注意。

于是她笑着向众人问道:“如果真的要说出他的名字,你们会用什么样的方法?”

“果然不是方舟上的人,居然连这种事情都不懂。”不少人听完以后,心里都闪过了这个念头。

只是他们并没有拆穿的打算,毕竟拉拢到一个在莽荒界发展得相当不错的前辈穿越者,也算是大功一件。

而且在没有外挂的前提下,能孤身一人发展起来的穿越者都不简单。

……

“经过一些不怕死的人他们的测试,我们发现这个‘言灵’,其实有点像网络上的关键词检索系统。

在知道了原理以后,要蒙过这个系统其实并不难,只要往你要说的话里‘撒盐’就可以了。”还是林炎阳做回答。

“撒盐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理解成是简单的加密,也就是在你真正要说的话里面,混入足够多的无意义字符。

譬如我说白日依山尽,墨染清缘录。”

“白日依山尽这半句诗我是听过,后半句是什么?”卢玥笙被突然念诗的林炎阳给弄懵逼了。

“‘言灵’是自带更新功能的,所以不能多次用同一个加密,后半句是我刚才随便编的。”林炎阳耐心地回答道。

“所以跟你念诗有什么联系?”卢玥笙还是没搞明白。

“两句诗的第一个字加起来,就是他的名字。”他说到这里时,已经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了。

“装是方舟上的人也走点心呀,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这是此时众人心里面的真实想法,当然想归想,脸上还是一副笑嘻嘻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

从身边人的眼神中,卢玥笙也察觉到自己似乎暴露了一些问题,打个哈哈算是混了过去。

“白……墨……?”她在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你找我?”就在她默读出这两个字以后,一个不知道从哪传出的声音,突然在卢玥笙的脑海里回荡。

“你能听见?!白墨是你的名字?”

“因为你身上有系统。”

“系统……那我是不是什么都被看到了?!”

“读心我还做不到,但身体确实是每个细胞都能看清。”

“……”

“没什么好尴尬的,我想的话,随时都可以变成跟你一模一样的外表,至少在细胞层面,不会有任何的差异,看你跟看我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话音刚落,卢玥笙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人体3d模型,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自己的身体被放大以后的模型,而且每个细节都纤毫毕现,该有的地方都有,不该有的地方也被细致地刻画出来了。

“我也许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害怕你了……”白墨的声音消失后,她自言自语道。

……

“玥笙?你脸怎么那么红?”刚才还因为差点说错话被坑的女孩,发现卢玥笙突然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却带着几丝诡异的红霞。

“没事没事,天气有点热而已。”她还打开手上的折扇,用力地扇了几扇,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慌乱。

“没事就好,我看你似乎有些不妥……”

“真的没事。”

带着外挂的哈士奇在狼群里装狼,众狼假装不知道哈士奇在装狼,时间就这样在一群人的互相演戏中一天天地流逝着。

火器的疯狂扩散,始作俑者的安然无恙,都像是给遍布大魏各地的穿越者们发出了一个指令信号——大家可以开始行动了!

原本在蛰伏,担心白墨会出来干扰他们的大票穿越者,在发现推行火器的出头鸟并没有被打死以后,纷纷大张旗鼓地开始了自己行动。

于是一时间群雄并起,从像卢玥笙那样,打算起事当皇帝的,到像临高团那样玩贵族共和制的,甚至还有到处组织农民打土豪分田地,要将红旗插遍莽荒界的勇士。

怀揣着不同目标的穿越者大军,正以超越时代的知识,搅动起这九十九州的风云。

至于原本统治这片土地千百年的血脉世家,除了亲身经历过被当成夺心妖追杀的极少数人以外,眼高过顶、优越感爆棚的穿越者们,似乎没有谁真当他们是一回事。

ps1:推书《最终浩劫》,黑暗向文(总算记起要推了orz)

ps2:最近看了看自己的书架收藏,发现tj了好多书,莫名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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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仑刚打完招呼,便看到了身后的秦城。

随即,他眉头微微一皱,走过来说道:“秦城,我现在在工作,有什么事等我下班再说,行吗?”

秦城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点头道:“好的,常总。”

“秦总,您和他认识?”姚佳惊讶的捂住小嘴道。

秦城摇头道:“我可不认识这么大的老板。”

常仑脸色微微一变,他试探性的问道:“姚总,您和秦城是什么关系?”

“这是冯总的老板,秦总啊。”姚佳狐疑道,“我还以为你们认识呢。”

常仑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他不是武道中人,但对冯家在商界里的成就还是非常了解的。

这秦城,居然是冯家背后的老板?

“秦总,您先做。”姚佳没有理会常仑,“我去给您倒水。”

秦城坐在了办公桌前,微微闭上了眼睛。

一旁的常仑心里后悔无比,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被自己给搞没了!

小可爱的娱乐日记

“秦城,我刚刚的话你别介意哈。”常仑纠结许久,终究还是打算缓和关系。

秦城依然闭着眼睛,什么话都没说。

常仑硬着头皮说道:“秦城,你还记不记得咱们小时候一起去河边摸鱼?那时候可真美好啊!”

“不记得了。”秦城缓缓睁开眼,表情有几分冰冷。

常仑面色一僵,尴尬的说道:“秦城,咱们…”

“工作期间,你还是叫我秦总吧。”秦城手一挥,打断了他的话。

常仑苦笑连连,如果刚才热情一些,也不至于这样吧?甚至能攀上这棵大树,一步登天!

只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常仑,你把图纸拿出来给秦总看看。”姚佳端着水杯走了过来。

“好,好。”常仑连连点头,他从包里面拿出来一张图纸,推到了秦城的面前,有些紧张的说道:“秦…秦总,您看看图纸。”

秦城瞥了一眼,他指着瀑布旁的民宿,说道:“把这里的房子部拆掉,然后圈起来,我有用。”

“拆掉?”常仑脸色一变,“秦总,这民宿是我精心设计的,建筑风格部采用的最高端的…”

“我说拆掉,干不了么?”秦城打断了常仑的话,“你要是干不了,我就找别人来做。”

“干…干得了。”常仑脸色难看无比,那一块民宿是油水最大,很多建筑商为了拿下这个项目,给他送了不少礼。

眼下拆掉的话,那些供货商绝不可能轻易的放过他!

“姚总,带我去看看吧。”秦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道。

“好的,秦总请跟我来。”姚总连忙起身带路。

常仑纠结片刻,最终还是跟了上去。

此时在这民宿的附近,刚好有几个合作商在围观,他们看到秦城后,急忙放下了手头的活,快步走了上来。

“秦先生,您怎么来了!”这些合作商一脸的恭敬之色。

秦城扫了他们一眼,发现这些人都是些陌生的面孔。

于是,秦城微微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秦先生,金虎今晚上在云龙阁为您接风洗尘,我特意为您准备了一份礼物,相信您一定会喜欢!”

“秦先生,有什么能用着小弟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秦先生…”

看到这些合作商卑微的姿态,常仑悔不当初。

自己的这个发小,到底是什么人啊…

“这些民宿部拆完,需要多久?”秦城问道。

“常仑,秦总问你话呢!”姚佳推了常仑一下道。

常仑这才回过神来,他连忙说道:“最快的话需要三天。”

“太慢了。”秦城摇头,他必须尽快闭关了。

“我只能给你两天时间,后天晚上我来验收。”秦城淡淡的说道。

“秦总,这是一个很庞大的工程,两天的时间根本不可能完成啊!”常仑有些着急的说道。

“完不成就换人。”秦城冷着脸道,“姚总,有其他合适的人选么?”

“啊,当然有,这个项目很多人竞标。”姚佳连忙说道。

常仑咬了咬牙,他有些着急的说道:“秦总,两天我一定完成!”

“嗯。”秦城点了点头,便拂袖而去。

姚佳跟在身后,把秦城送出了山庄。

上车以后,这常仑小跑着走了过来,他硬着头皮说道:“秦城,待会儿我刚好没事儿,要不去我那儿喝两杯?”

秦城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不了,我很忙,没空。”

说完,秦城挥了挥手,车便扬长而去。

“你是不是得罪了秦总?”姚佳语气有些冰冷,“我警告你,如果你得罪了他,最好自己乖乖走人。”

常仑脸色惨白,他明白姚佳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我…我知道了。”常仑无力的说道。

云龙阁,是金虎在商业街刚刚开发的一家酒店。

在下午四点多,滨城最顶尖的商人便早早的在此候着了。

“你们听说了没,前不久秦先生在江城击败了冯家家主冯公!”

“冯公?就是那个号称滨州第一高手的冯公?”

“重名吧?那冯公可是十几年前便名震滨州啊,最顶峰的时候和叶青云齐名!秦先生虽然很强,但毕竟还太年轻,怎么可能是冯公的对手…”

众人沉默不语,但很显然,他们也抱有同样的想法。

“不管是不是重名,秦先生也不是我们能议论的。”金虎敲打着桌面,淡淡的说道。

众人面色一变,连忙附和道:“说的是,说的是…”

正在这时,门外忽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股扑鼻的臭味,伛偻的身材、蓬乱的头发,像极了讨饭的乞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玄冥府的腐主,黑禅。

“谁让你进来的?”金虎捂着鼻子,一脸的厌恶。

黑禅怪笑道:“我也想留下吃饭。”

“嘿,你个臭要饭的,这里是你能来的吗?!赶紧给我滚!”金虎的小弟骂骂咧咧的走了过去。

“慢着。”金虎摆了摆手,“今天是为秦先生接风洗尘的大日子,尽量不要动怒,给他几百块钱,让他走吧。”

那小弟愣了愣,连忙点头道:“好的虎哥。”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三张红色的钞票,递给了黑禅,不耐烦的说道:“拿着钱,赶紧滚!”

黑禅咧开嘴怪笑了一声,忽然他手一挥,一股黑气瞬间便将这小弟包裹。

几乎是眨眼之间,金虎的小弟便变成了一具黑尸。

包间里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这…是什么手段?

“我说,我也想留下吃饭,行吗?”黑禅咧嘴笑道。

“当…当然可以。”金虎哆嗦着嘴唇,“您…您请上座…”

所有人噤若寒蝉,纷纷躲到了一旁。

黑禅坐在正座上,微微闭着眼睛。

“秦城,什么时候来?”许久过后,黑禅忽然开口道。

“我…我也不知道。”金虎害怕的说道,“秦先生行踪神秘,怎么会告诉我们…您是秦先生的朋友吗?”

“朋友?”黑禅咧开嘴怪笑了起来,但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来者不善!

这是所有人心头上浮现出的一句话!

“你们,跟他又是什么关系?”黑禅扫视着众人,咧开嘴问道。

“老…老先生,您可千万别误会,我们跟他不熟…”众人连连摆手,匆忙撇清关系。

黑禅没有再继续说话,他靠在椅子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老…老先生,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想去上个厕所,行吗?”金虎壮着胆子,试探性的问道。

黑禅没有理会金虎,金虎见状,便小心翼翼的往门外走去。

直到成功迈过大门,金虎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他望着这个包厢,心里暗道:“一帮蠢货!”

金虎之所以能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其原因之一,便是懂得什么时候站队。

在他看来,危险来临之际,同样也是机会。

金虎揣着手机,小跑着来到了厕所,随即,他编辑了一条短信,给秦城发了过去。

“秦先生,有个老家伙再找你,他手段很古怪,你今晚千万别来云龙阁!”发完这条短信,金虎松了口气。

他把手机揣好,便准备推门而去。

然而,金虎刚刚转身,便闻到了一股恶臭的气息。

“老…老先生…”金虎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黑禅咧开嘴笑道:“小家伙,真是不懂事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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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慕话音刚落,纪倾尘便愣住了。

他想要在宁国闯出一番事业来,不仅仅是为了纪雪豪,更是为了想想。

想想这么不容易才留住一条命,还是嫁到皇家的,试问皇室历代皇后,哪个不是家世显赫的?别说皇后了,就是皇子妃,出自小门小户的都很少了。

如果想想将来修炼成人之后,只能伸手管倾容要东西、要钱,虽说男人养家天经地义,但是女人也必须有自己的经济基础,才不至于事事委曲求。

纪倾尘跟妻子是这么考虑的。

而且,纪家在他们手里日益做大,他们的孩子没有任何继承权,一切产业是留给纪子衍的,这一点,其实他们夫妻自己都觉得对孩子们特别愧疚。

而纪夫人当年年轻的时候,就是做新能源开发的,有属于自己的新能源公司。

这是完脱离纪家的产业而存在的。

所以纪倾尘夫妇想了想,决定还是将纪夫人手里的产业搬到宁国来发展的好,将来如果真的能做出来,不论是对想想,还是对纪雪豪,都是一种助益。

而倾慕刚才的话,彻底点醒了纪倾尘!

洛家为什么会无条件接受你们家的一双儿女?

明明就是有肾病的遗传啊!

清新妹子爱笑的眼睛无法抵抗

他们接受,一来是因为他们心里有数,有特别的方法可以化解危机,让孩子继续活下去,二来是因为他们一早就看穿了将来的宁国商界的局势。

即便是皇帝,抓不住经济,也是不行的。

纪倾尘望着倾慕,忍不住赞叹到:“三殿下果然心思敏捷,我纵横商场几十年没有看穿的问题,三殿下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想来陛下内定三殿下为储君,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纪夫人也静静望着眼前的年轻人,心知女儿的事情有倾慕的功劳在里面。

不过十七岁,已经智勇双、足智多谋,将来做了皇帝,还不知道会成就多少丰功伟业!

倾慕微微一笑,道:“因为咱们都是一家人,所以才不绕弯子了。”

凌冽挑着眉毛看着小儿子。

这些话,他当初只对小乖说起过的,却不知道原来小儿子不用谁来提点,就已经能够自己猜到了。

并且,走到今天,这许多的事情都不用他提点,倾慕都想到了。

凌冽有些激动,心情无比雀跃。

桌下不着痕迹地握住了妻子的手,只想着,定要好好计划一番,在倾慕20岁的时候,赶紧让倾慕继位!

倾慕察觉到凌冽嘴角边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只觉得头皮发麻。

但是他没有心思在父亲身上费神,因为他现在必须对倾容道:“大皇兄,我跟贝拉商量过了,这只小貂似乎与你有缘,就算是贝拉想要抱抱它,都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它就粘着你,不如将它送给你。”

说来也是奇怪,倾容是很喜欢这只小貂的:“好啊,不过我养不成啊,我成天在部队待着,我连想想都不知道能不能一个月见上几次。”

凌冽瞳孔一缩!

他从这句话中,已经猜测到了:倾慕看出来了!

凌冽心中更加雀跃了

他忽然很能够理解当初洛杰布一心想要退位的心情了!

端起牛奶喝了一杯,凌冽伸手,看似不经意地指了指不远处的玻璃箱,道:“你把箱子带上,每天用箱子养着它就是了。再说了,你的身份已经在部队里炸开了,即便你老老实实的,别人也会说你是做做样子的,所以,我会交代夜康,给你安排一个单间,你可以每日跟小貂一起生活,但是,只要哨声响起,你必须严格按照训练要求来!”

也就是说,只是给倾容安排一个单间而已,其他的,还是跟平日里训练一模一样。

倾容有些犹豫:“会不会不大好啊?不是只有毕了业的、少尉以上的军官,才能有自己的单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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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酒吧里,一名美丽的女人喝的微醉,此刻,正被她身边的一个男人如狼一般的盯着,正想借机上前搭讪。

“小姐,可以认识一下吗?我好几次在这里碰到你了,我相信我们还是很有缘份的。”男人露出自认为温和又友善的目光,想要趁机刷一下好感。

女人用手撑了一下额头,一头散乱的长发下面是一张骄傲又冷艳的脸“你是谁啊?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我知道你盯着我看了很久,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走开,别来烦我!”

“小姐,你何必这么冷淡呢?我关注你,也是因为你长的漂亮,让我心动,这是我的名片,我不是坏人!”男人不怒反笑,还想伸手来摸一把女人的手。

“你真烦,别碰我!”米菲儿一把拽了包,转身就要走,却突然撞到一个人,把那人手里的一杯酒给撞到了,酒水洒在了对方白色的衬衫上面。

“米菲儿?”对方很直接的喊出她的名子,可见是认识的。

米菲儿也透过迷醉的眼,盯住对方的脸“季尚清?”

还想再纠缠米菲儿的男人,在看见季尚清后,立即识趣的离开了。

季尚清勾唇嘲了起来“美丽优雅的米小姐,怎么会跑到酒吧来喝酒?还是独身一人,你这样可是很危险的。”

“季尚清,你怎么回国了?”米菲儿淡淡的问,随后,又摇晃了一下身子,无力的往季尚清的身上靠去。

季尚清很绅士的伸手将她扶了一下,却并没有像在场所有男人那样,想要趁着这个机会去占米菲儿的便宜,他看上去,对米菲儿无欲无求,一双眸子依旧含着淡然的笑意

“季尚清,送我回家吧!”感觉到男人并没有对自己意图不轨,米菲儿立即开口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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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荣幸!”季尚清当着所男人的面,扶着摇摇晃晃的米菲儿出了酒吧。

季尚清开车把米菲儿送到了她的公寓里,米菲儿靠在门墙上面,对他邀请“不想进来坐坐吗?”

“好啊!”季尚清现在急着结交人脉,米菲儿也算是时尚界的出名的名媛,她也是很有利用价值的,季尚清就踏了进去。

米菲儿直接就把皮草外套脱了,里面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针织长裙,一头发长散开,身段玲珑有致,肌肤白晰无瑕,倒是有令人胡思乱想。

米菲儿转身要去给季尚清拿水,突然又想到什么,开口问道“要喝酒吗?”

“不喝,拿瓶水给我吧。”季尚清淡声答道。

米菲儿拿了水过来,在他的对面坐下,一双迷人的丹凤眼打量着对面坐着的季尚清。

“你怎么回国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恨这座城市,永远都不会回来的。”米菲儿和季尚清在国外就认识了,米菲儿是通过她的前夫认识季尚清的,两个人都是某高尔夫球社的成员,偶尔会相约打球。

“人都是会改变的,你不也回来了吗?”季尚清挑了眉宇,自嘲的笑。

米菲儿想到自己回国的目的,神情一暗,也自嘲的笑了一声。

“你和你的前夫离婚后,找到下家了吗?”季尚清觉的,像米菲儿这种女人,是绝对不会甘于寂寞的,当他知道她离婚后,以为她肯定是找到下家了,可没想到,竟然会在一个酒吧里看到她一个人在买醉。“我想回来找我前男友的,想跟他复合,当初他那么爱我,没想到一转身,他就找了一个比我年轻漂亮的女人,男人都是混蛋,说会一辈子等我的,还不是变心了。”米菲儿太过自我了,她恨恨的骂了起来

季尚清淡淡关切“男人的心,本来就容易被迷诱的,你看开一点吧。”

“季尚清,你有女朋友吗?”米菲儿不知道是不是空虚了太久了,此刻,看着眼前这个长相俊俏的男人,突然就想找他来安慰一下自己,于是,她放着电,望着季尚清问。

“没有!”季尚清避开她的目光,漫不经心的喝着水,声线淡然。

“你看我怎么样?”米菲儿突然坐直了身子,把身子往前一挺,想要让季尚清更加清楚自己的身材有多完美。

季尚清淡淡笑了直来“米小姐,你很完美,但我个人偏爱清纯一点的女人。”

“我不够清纯吗?”一提到清纯二字,米菲儿脑海里瞬间就想到了杨楚楚的那张脸,年轻有朝气,当然清纯无比了,相信洛锦御看上她,也是因为她身上的那种气质吧。

季尚清笑着赞道“你身上的气质是冷艳和妩媚,这种气质,男人更爱。”

“你就是想说,你不爱呗!”米菲儿说完后,突然起身,慢慢悠悠的伸手要去解胸前的衣扣,一边解一边朝着季尚寒走了过来。

季尚寒神色未变,眸色却清冷了几分,突然,米菲儿伸手,两只手搭在他身后的沙发靠背处,弯下腰来,脸离季尚清很近。

季尚清此刻的目光,可以毫无遮拦的看到女人那一大片风景,绝对堪称一绝。

“如何?”米菲儿挑眉问道,她相信自己的魅力,无人能抵挡的,由其还是如此近距离的让他看,幽幽清香,从她如雪一般白晰的肌肤传出来,她觉的季尚清的伪装清高,应该会被击跨。

“很美!”季尚清依旧淡淡赞道“米小姐,时间不早了,我得离开了,这是我的名片,多多联系!”

季尚清从容淡定的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张名片,随后,他直接把名片放在了她的挤压中间,看似轻佻,可是,米菲儿却一脸的挫败。

她只好直起了身来,咬了一下牙“季尚清,我还真想知道你这种男人会喜欢上什么样的女人。”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季尚清看着她恼羞成怒的样子,淡笑出声。“你回国是不是有什么目的?有我能效劳的地方吗?”离婚后的米菲儿,把生活过的一团糟,所以,她此刻也想寻找更多的商机,季尚清是一个商人,他出现在某处,肯定就是有他图的利益,米菲儿想跟他

联手,打出一片天地。“好啊,等你酒醒了,我们再好好聊聊!”季尚清现在是来者不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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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电梯之后,张南就往停车场后边走了,在那儿待了几分钟后,他才跑回了电梯里,然后重新上了9楼。

自然又是一番……

下午把北宁妹送去了高铁站,房却没退,退了才是傻逼呢,这么好的机会……

回到训练场后,他还给酒店前台打了个电话,让对方去打扫一遍战场,有备无患啊……

两点半的时候,学员都到齐了,他开始教曲线行驶和直角转弯了。

还在侧方停车那边挥汗如雨的刘小青刚刚走下了教练车,就看见了张南和他的学员们在曲线行驶那边练车了。

“这么块?!”

“这也太快了吧?!”

刘小青其实一直都在关注着张南的教学动向,现在发现张南的大部队都练到曲线行驶了,能不震惊吗?

她其实在上午也练好了侧方停车,但是其他学员没有练好啊,所以只能跟着大部队走,教练总不能单独带着她练吧?

可是她想错了,因为杨朋也看到了这一切。所以杨朋站在她的身边说,“看来我们要加速了啊?对方真的不简单啊。”

“我让大家在这里练侧方停车,我们用另一辆车来练半坡,顺利的话,下午应该也可以练好曲线和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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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朋感受到了压力啊,他和张南是有赌注的,输了可就很丢人了。他当然不想输,所以现在提出来要用另一辆车来单练刘小青。

“可以吗?”

“那太好了!谢谢教练!”

刘小青自然是喜出望外啊,她当然也不想输掉。

“当然,我们这就去练,而且一口气练三个项目。”杨朋也是自信满满。

而这个时候,张南又体会到sss级女杀手的威力了,刘希完全在曲线行驶上迷失了。

头痛欲裂啊。

“哎,方向盘把稳点,别让它左晃右晃,我们这车喝的是汽油,不是酒!”

“让你方向盘打半圈,你偏打一圈,你以为这是打麻将呢?!”

张南在车上被刘希气得抓狂,而场外的学员们一个个都在哈哈大笑,看得实在是太开心了。

“师姐要把教练气死了,啊哈哈,”

“啊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不过师姐一开始都是学得比较差,很快她就可以掌握的,进步惊人,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大家的话音刚落,张南又在车上叫了起来。

“哎,”

“哎,”

“唉!”

车子蹿上花带,直接刨到了旁边的菜地上了。

“啊~”

“刘希同学!”

“车都开菜地里了,你以为这是qq农场,收菜呢?”

“嗷呜~”

“下车,下车,下车休息一下。”

张南捂住了额头,从副驾驶走了下来。却刚好看见刘月勋正拿着手机对着车子拍视频,他又嚷嚷了起来:

“哎,小胖,不想活了是吗?敢把视频放上网,我今天就让你光着屁股回湾大!不许拍啊。”

这视频要是放上网,可就丢人了,张南当然不能让他们干这种事情,要脸啊……

“啊,教练,已经……已经放了一个在朋友圈里了。”

“草!你丫!快删了!”

可是,朋友圈的信息多快啊,刚发上来就有人看到了,然后就被转出去了,删除太晚了!

“晚了,教练,已经被转出去了……”刘月勋哭丧着一张脸,赶紧逃之夭夭,怕被张南摁在地上摩擦。

刘希也不得不下来休息了。

张南把车子开出了菜地,回到了入口处,这一次上来的是黄翠萍。

“你……”

“应该不会学她吧?”

张南都有些心理阴影了,不过他还是很耐心的指导着:

“来,我们先走一圈,”

“记住,车速要慢,用离合器控制好车速,而你打方向的节奏,要尽量要保持和车速一致。当车头左前方盖住边线时,你就按照按个节奏打够一圈方向,然后……”

黄翠萍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把车开进了曲线里边,可是当她开始打方向的时候,左脚就下意识的就抬了起来,车速不但越来越快,打方向的手也跟着乱了,一下子就打死了方向。

咻~

车子又爬上了花带,不过被张南及时踩住了副刹车,没有出现刚才刘希刨菜地的场面。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外边又一次爆笑了起来,虽然黄翠萍是学生们的辅导员,但也无法阻止学生们的欢笑声。

“哎,”

“能不能冷静点?”

“刚才不是说好了吗?说好的车速要慢,要节奏感。”

“你这是急着和刘希一起去偷菜是吗?”

“别呀,才白菜也才一块多一斤而已,我给你钱买。”

黄翠萍撅起小嘴,“凶什么凶啊,”

“人家第一次练耶。”

张南翻了个白眼:“我这也叫凶?”

“还老师呢,说你几句你就委屈,你现在终于知道当你学生的痛苦了吧?”

外边,笑声更加大了。

“啊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

“教练,你这是要逆天啊?说得太有道理了!”

一帮湾大的学生们笑得前仰后合,他们可是从来不敢不听辅导员话的,今天见识到张南的厉害了,把黄翠萍呛得说不出话来啊。

黄翠萍气鼓鼓的走下了车来,然后张南又一次把车开会了原点。

不过第二次的效果依旧不好,大多数女生对于曲线行驶就是晕头转向的,一时半会儿都无法领悟。

不过张南一点儿都不着急,只不过是和大家开玩笑而已,他相信这些问题会很快处理掉的,熟能生巧嘛,反正他有加速卡。

黄翠萍和刘希一样,第一次试炼都很糟糕,然后是三个湾大的女生上来,结果也都差不多。

湾大的五名男生倒是不错,几趟下来就很有感觉了,动手能力强,没有办法,练得就是很快。这方面,大多数女孩子还是比不的,就像考科目一,男生基本上也是拼不过女生的道理一样。

最后张南干脆把五名男生都赶去另一辆车练入库了,剩下的时间都留给了五名女生。

而这个时候,杨朋带着刘小青也练到了曲线行驶,而且开得还很不错?根本没有出现刘小青和黄翠萍她们的这样的情况。

杨朋坐在副驾驶里冲张南招招手。

“嘿,”

“南少,”

“不好意思,我们把曲线和直角都学会了,你们还要加油啊!”

嘚瑟什么啊?

一周后你就知道厉害了!

张南也没生气,只是笑着。再过几天,这帮人就会飞了。明天早上,我就给他们安排考试去……

这张发错地方了,是另一本书的。

一会儿补更新,正在写着,

《我,中国队长》这张发错地方了,是另一本书的。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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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重更刚才那一章,但是章节名改不了。

很是抱歉,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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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杯热热的甘蔗酒,放了三勺白糖,喝下去让郭怀一的身体抖动的不那么厉害了。

   “大帅!荷兰人!荷兰人败了!大员,铁定是归李家了!”

   一条渔船不眠不休的借着南风狂奔了几天几夜,到了金门厦门海面的时候,郭怀一和他的手下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幸好被巡哨的郑军水师船只发现救起。

   “说!什么就荷兰人败了?!你之前不还派人送信来说荷兰人的援兵从巴达维亚城赶来了?!要我们准备出兵淡水!现在人马齐备,你却告诉我荷兰人败了?!”

   性情急躁的郑芝虎,眼睛里冒着火,要不是郑芝龙在场,他几乎要拔刀斩了郭怀一!

   看着郭怀一那因为操帆弄舵而被坚硬粗糙的绳索磨得鲜血淋漓的一双手,郑芝龙又给郭怀一倒了一杯甘蔗酒,“郭兄弟,不急,你慢慢说。”

   在李华梅疯狂而又狂热的不断游击穿插之下,南中军水师的士气高昂到了几乎要爆炸的地步。“大小姐都这么搏命,咱们这些站着尿尿的,要是退缩了,就干脆一头扎到尿桶里呛死算了!”水师们如疯似狂的向着荷兰人发起冲击,荷兰人的十艘军舰又被南中军密集的炮火送到海底四艘。

   郁金香号上的考乌上校见到这样一幕,也只得长叹一声,命令部下落下主帆,升起白旗,同时向周围可以联络上的舰只发出信号,“你们能够突围的。就突围吧!不能突围的,就投降吧!愿上帝保佑你们!”

   可怜荷兰人的三十二艘舰船,庞大的一个船队,被击沉六艘炮船,其余的二十艘货船大多数则是很乖巧的落下风帆,等待着接受胜利者的裁决。只有正在货船船队侧后方担任护卫的两条军舰,见状不妙,率领三条货船在刚刚开火时便远远的绕了一个大圈,往热兰遮城方向逃去。

   见这五条船远远的逃了开去,正打得兴高采烈的李华梅。娇叱一声。“满帆,向右!追击!”

   麒麟号便在她的指挥下,从满是烟火和落水呼救者的海面上直直的冲过去,直奔那几个意图逃跑的家伙。

   但是。她的动作快。有比她更快的!

  
美女房程程微笑啦

   担任着李华梅战场上监护人角色的张小虎。穿哦才能够斜刺里冲了出来,直奔那几条漏网之鱼猛追下去。

   “这丫头,打了一仗。把心给打野了!”在胜利号的舰桥上,守汉举着自己的望远镜看着宝贝女儿在海上的飒爽英姿,半是嗔怪,半是欢喜。

   “主公!不能让大小姐再去冒险了!她下手不知道轻重,万一把荷兰人的船都给击沉了,就没有人去热兰遮城报信了!”

   一旁的提醒,让守汉如梦初醒,“该死的!这丫头下手太重了!”

   “传令!迎上去,击沉或者俘获四艘,击伤一艘,让他们去热兰遮城报丧!”

   胜利号、麒麟号、三头虎号的速度要比荷兰人的船快了不少,两条荷兰军舰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似漏网之鱼,正在一路顺着南风向北狂奔之际,迎面正撞上胜利号。

   “开炮!”

   以左侧船舷的炮甲板对着迎面冲来的荷兰军舰,上下几十门火炮的炮口对准了那挂着蓝白红旗帜的炮船!

   五六枚炮弹落在了炮舰左右前后的水中,溅起了巨大的水柱,十余枚炮弹在船上的各个部位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桅杆、甲板,到处都是被南中军炮火荼毒的痕迹,有一枚炮弹居然沿着炮窗飞进了炮甲板,将在炮位上准备开炮的炮手打得血肉横飞,狭小的空间被鲜血、人体器官的残余涂抹的绚烂无比。

   但是,更加严重的是,火炮后方的火药桶被打翻的火盆引燃,造成了爆炸,引起了相邻火炮的连锁反应。顷刻间,荷兰船一侧的炮甲板上爆炸声不断,烟火升腾起高高的烟柱。

   一场阻击战,在几个指挥官有意放水的情况下,迅速结束。

   一艘军舰被击沉,一艘则是很乖觉的落帆升起白旗,三条货船之中,只有一条满载着士兵的船只被有意识的放走充当报丧的乌鸦,其余两条变成了南中军水师的战利品。

   郭怀一将那日所见的情形原原本本的向郑芝龙做了汇报,言语中不由得带出了对南中军水师的恐惧。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从这场战事后,琉球屿、大屿的人们都不敢出海去打渔了,这里时不时的可以看到鲨鱼的背鳍如同一面面小风帆一样在这一带海域出没,试图寻找那些美食。从这一带海面捕捞的鱼虾,被市面上的人们拒绝食用。少不得守汉又要破费一笔,给这些人一些补偿。

   “大哥,这和施郎那个小子说的差不多。”

   郑芝豹悄悄地在芝龙耳边嘀咕了一句。

   “怎么,施大宣的儿子回来了?”

   “是!他打算去投考南中军水师学堂,被李守汉带着在琉球屿程观看了这次海战的部过程。战后,李守汉同意他入水师学堂,命人用船送他回来向他的父亲和您禀告一声。”

   郑芝龙哼了一声,这哪里是来向我禀明情况,这分明是借着施郎的口,向我炫耀武功来了!

   但是,就算是如此,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足,少不得命芝豹将施郎请进来,好言的慰问一番,从他的口中打听一些南中军的情形不提。

   热兰遮城中,因为南中军的放水,那条伤痕累累的货船在热兰遮城外登陆并且进城。

   这些援兵的到来,令普特曼斯等人为之一阵欢呼。

   但是,欢呼声还未落地,人们就发现了不对头。

   为何只有这一条船进来?船又不是炮船。只是货船。而且,从船上下来的那些士兵,俱都是面带恐惧,身上脸上被炮火硝烟熏染的黑一块白一块,更有那倒霉蛋,被到处乱飞的木片击穿了四肢,痛苦无比的在那里呻吟。

   “怎么,你们是先头部队?”

   德包尔总督故作镇定,他要努力安抚城堡内的人心。

   “既然已经突破了李将军的包围圈,那么后续的部队和物资什么时候能够部抵达?我们是不是应该内外夹击。一举击溃李将军的部队?”

   “总督大人。我们的船队,部的人员和船只,都在这里了!”

   为首的上尉眼睛里含着泪水,向德包尔总督报告。

   “我们在北上的时候。遇到了李将军舰队的阻击。都完了!我们这些人。是趁乱逃出来的!”

   说完,那上尉索性坐到了总督办公室的台阶上放声大哭起来,引得他那几十个部下也都哭声不止。

   一时间。城堡内的气氛从热烈降低到了绝对零度。

   城外的南中军却还不依不饶,又是一轮攻击开始了。

   不过,这次飞进城来的,不是炮弹。

   在城外,南中军在土人和汉人的帮助下,搭起来几座高台,起初荷兰士兵认为是炮台,但是,现在这里却成了最令普特曼斯和德包尔、德贝尔们头疼的所在。

   “普特曼斯总督、德包尔总督,各位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军官商人牧师。你们眼下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你们所谓的福尔摩沙,岛上已经没有你们的一兵一卒。眼前只剩下了热兰遮这一座堡垒。从巴达维亚方向来的援军已在十一日在琉球屿海面军覆没,只有一条货船被我们放进城中给你们报信,你们应该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眼下,我军舰队主力,已经掉头南下,去你们的公司总部巴达维亚城,你们想逃到巴达维亚,是没有希望了。你们想突围吗?抬起头向外面看看,两面的海洋上都是我军的炮船,两面的陆地上,上千门大炮在等着你们。你们突得出去吗?如果不死心,你们这几天可以试着突围一下看看有什么结果!你们的火铳和大炮也没有用。我们的火铳和大炮比你们多!提醒你们的炮兵指挥官一下,检查一下你们的大炮炮膛,看看是不是有裂纹?难道你们忘记了,你们的火药是从我们的商人手中购买的吗?围城数月,你们的战斗兵还有多少?土人士兵已经被我们杀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黑鬼兵和你们荷兰兵,也已经伤亡过半了!这些日子,想来城堡里应该开始有传染病发生了吧?虽然刚刚有从我军炮火中侥幸逃生的士兵加入,但是,这些人惊魂未定,连枪都端不起来,怎么能打仗呢?这些伤兵和你们的随行家属,跟着你们叫苦连天,相信他们都不想打了。你们总督上尉牧师公司的高级职员,是不是应当体惜你们的部下和家属的心情,爱惜他们的生命,早一点替他们找一条生路,别再叫他们作无谓的牺牲了?

   眼下,你们困坐孤城,水陆交通断绝,粮食给养弹药药品都十分匮乏,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我军,可以集中几倍于你们的兵力来打你们。再调集上千门火炮,几十万磅火药来攻击你们的城堡。圣多明各城、赤嵌城守军和巴达维亚城来援部队的兵士放下武器后,得到了我军的优待,有一技之长的,被我军雇佣。你们立即体放下武器,停止抵抗,我军可以保证你们高级将领和体官兵的生命安。只有这样,才是你们的唯一生路。你们想一想吧!如果你们觉得这样好,就派人出城来洽谈投降事宜。如果你们还想打一下,那就再打一下,总归你们是要被解决的。”

   守汉无耻的剽窃主席在淮海战场上的大作,被一群大嗓门的士兵,通过黄铜皮大喇叭,用汉语、荷兰语和泰雅语不停的朝着热兰遮城内大声的朗读,听得城内的人无心作战,眼神呆滞的望着天空。

   “不要听这些异教徒的蛊惑,开炮!”

   普特曼斯现在知道什么叫四面楚歌,什么叫山穷水尽。他红着眼睛连踢带打的命令炮手们向城外的高台开火。试图将这群讨厌的家伙干掉或是赶走。这些人带来的损害,不亚于那些可怕的克龙炮。

   几枚炮弹有气无力的朝着高台飞去,距离高台还有一段距离便无力的落在了外壕附近。

   过了一会,稍事沉寂的高台上又传来了高声的劝降声。只不过,增加了一点内容。

   “普特曼斯,老子们知道是你下令开的炮!你给老子等着,破城之后,我们可以接受任何人的投降,唯独不接受你的投降!”

   城内的人们自觉的离普特曼斯远了些,仿佛他身上有可怕的黑死病。唯恐被他传染。

   “这场仗。也到了该收尾的时候了!”

   崇祯八年的七月初五(阴历),在赤嵌城中的守汉接到了楚天雷命人送来的报捷文书,告知水师已经攻克了巴达维亚城,守军体投降。荷兰东印度公司在东亚地区的据点只剩下了眼前这座热兰遮城。

   他摆弄着那份攻克巴达维亚城的战报。透过窗口向西望去。远处的热兰遮城已经快要变成一座废墟。在南中军炮火的热烈关怀下,这座城池迅速的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开始总攻吧!”

   他轻声的朝在一旁等候已久的张小虎黄雷挺等人发布了军令。

   片刻之后,仿佛海上起了大风一样。一阵热浪夹杂着巨大的炮弹朝着热兰遮城袭去,残破不堪的内墙终于和他的同胞兄弟外墙一样,成为了屈服在炮弹淫威下的又一个牺牲品。

   步兵们手执刀枪冲进了热兰遮城。出乎意料的是,原本以为会发生的抵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一群一群的荷兰人、黑人、土人士兵,很是自觉的按照种族和肤色集中在一起,等待着成为俘虏。

   而普特曼斯本人,则很不幸的被他的同事德包尔总督制止了自杀的企图。

   当然,根据参加了热兰遮城围城战的荷兰人私下里传说,是这位现任总督,为了洗清自己的罪责,保住自己的性命,挟持了普特曼斯这个被南中军点名要除之而后快的家伙,作为自己的保命稻草。

   于是,在荷兰东印度公司的福尔摩沙日记中,普特曼斯被描写成一个悲剧英雄、殉道者的形象。

   但是,当这个殉道者被南中军施以千刀万剐之刑的消息被巴斯滕先生带到鹿特丹的时候,还是令东印度公司的十七人委员会的众位先生们惊呆了。

   “先生们,福尔摩沙和巴达维亚被李总督的舰队攻占了,我们在东方的贸易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只能够从那些肮脏的葡萄牙叛国者手中采购货物吗?”有人试图煽动起董事们的战争意志,发动对南中军的战争,夺回失去的财富来源。

   手里摇动着细长的高脚玻璃杯的巴斯滕先生,成为了在场众人目光的焦点。

   “范。巴斯滕先生,为什么对于我们的两座重要的财富来源的失陷,在您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悲伤?”有人带着指责或是艳羡的口气质问巴斯滕。

   其实这些都是废话,委员会的先生们都知道,眼下的巴斯滕先生,依仗着同李总督的个人友谊,可以在东方这块黄金之地自由往来,当然,前提是缴纳税款。

   在欧洲这块到处充斥着战火和饥馑的土地上,交战双方的军队里,都充斥着巴斯滕从东方贩运来的武器装备,不论是士兵的军服还是军官的铠甲,乃是他们手中的武器,还有厨房里的面包,都少不了巴斯滕先生活跃的身影。

   军事贸易给巴斯滕带来了丰厚的利润,也令众人垂涎三尺。眼下,福尔摩沙陷落了,巴达维亚陷落了,这岂不是说,从最后一面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旗帜从福尔摩沙上空黯然飘落的那一刻起,尼德兰同遥远的东方的贸易,便被眼前这位巴斯滕先生垄断了?

   在东印度公司的先生们看来,卖国可以,破坏公司的利益也可以,甚至将荷兰出产的小麦卖给敌人,让他们的士兵吃饱,在荷兰境内造成饥荒也可以!唯独有一件事情绝对不可以容忍,那就是吃独食!

   何况,眼下的尼德兰,也是准备参加神圣的战争。大量的物资需求,对于这些绅士们而言,那都是亮闪闪黄澄澄的金币啊!只要有钱赚,管他是和谁做生意?!

   看着眼前这些同事和合作伙伴的脸色,巴斯滕心中雪亮,他不由得哀叹一声,看来,想要独占尼德兰对南中的贸易是不可能的了!这一块巨大肥美的烤肉,注定是要和别人分享了!

   “那,福尔摩沙的事情。巴达维亚的事情该怎么办?”巴斯滕故意把话题转回到最初的状态。

   “去他的福尔摩沙。巴达维亚,只要能够购买到我们需要的货物,我不介意承认李总督对这一地区的统治权。”

   委员会中年高德劭的先生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好吧!只要我们承认巴达维亚、福尔摩沙这一地区自古以来就是中华神圣领土的不可分割一部分,李将军愿意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同我们展开贸易。只要我们在他的军旗所到之处遵守法律。执行他的法令即可。”

   这话听起来不错。众位先生们都在低头咀嚼着话里的含义。

   “先生们,如果要做决定的话,必须要快。据我所知,那些阿尔比昂海盗的东印度公司,企图获得欧洲大陆对南中贸易的独占权。他们打这个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凡事就怕有竞争,哪怕就是一头母猪,如果有两头公猪一起争夺的话,母猪都是双眼皮的,但是如果没有竞争对手的话,哪怕是范冰冰,也和凤姐没什么两样。

   听说老对手英国人试图从咱们尼德兰人手里抢钱,在场的先生们比听到福尔摩沙陷落的消息还要激动几分。

   几个董事凑在一起低声商量了一下,那位年高德劭的长者郑重的走到巴斯滕先生面前。

   “尊敬的范。巴斯滕先生,公司十七人委员会经过商议,决定就授权给您前往东方就恢复与南中地区和整个大中华地区的正常贸易活动发起投票。按照公司规定,我们必须征求一下您本人的意见。”

   “好吧!我尊重公司的决定。”巴斯滕表面上无可无不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我把尼德兰对南中军的贸易、对大中华的贸易都交给你负责,只要是通过满剌加海关前往尼德兰的船只,或者是尼德兰的船只,涉及的贸易额,有百分之一是你的抽水。”

   “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你能带什么人来,我就给你相应的补偿,你能运多少货来我就买你多少,你有多少船我就让你运多少货走。”

   这是临行前守汉向巴斯滕做出的承诺,金光闪闪啊!

   但是,巴斯滕先生还不太满足,他准备从公司这里也要攫取一些利润。

   几个董事都是年老成精的家伙,见巴斯滕故作纠结便知道他打算要些好处了。可是,换做他们自己的话,如果不在这个时候趁机敲竹杠,那简直就不配当这个公司董事了。

   “这样,巴斯滕先生,从李将军那里过境或者出产的货物,只要目的地是尼德兰地区,或是由尼德兰船只运输的,公司将支付给你百分之一的中介费。作为你前往顺化,同李将军商谈恢复贸易活动的代价,有效期三年。你看如何?”

   “十年!”

   “十年?!太久了,五年!”

   “谁知道这场仗会打多久?五年时间太短了!一口价,至少八年,否则免谈!”董事们如同菜市场的小贩们讨价还价一番之后,确定了有效期为七年。

   “哈哈!赚到了!我可以躺在床上就赚到大把的钱了!”签订了授权委托书、东印度公司对巴斯滕先生所作出的庄重承诺之后,巴斯滕先生心中不由得乐开了花。

   “巴斯滕先生,我觉得现在您无论是从任何一个角度,都应该立刻启程返回东方,同那位强有力的里总督进行贸易谈判,要知道,这和您的切身利益有着直接的关系。贸易越早恢复,您就可以越早获得利益。”年老的董事,“善意”的提醒着巴斯滕先生。

   “不急!总要我把这些货物处理掉之后才能成行。”

   巴斯滕狡黠的指了指窗外。

   纵横交错的运河里,悬挂着巴斯滕家族族徽的船只铺满了整个河面。

   “先生们,我这次带回来的货物囊括了军事装备、小麦、棉布、丝绸、茶叶、皮毛、白糖、瓷器、香料、桐油、猪鬃,不知道哪位先生愿意吃下这些货物。”

   巴斯滕先生笑吟吟的看着众位同事。

   稍微的沉寂了一会,会议室内立刻变得热闹非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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