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并非不知此时是全身而退的最好时机,现在收手,携击败白飞羽之威,不仅捍卫了他的天才荣耀,更是巩固了他在凌天宗的地位,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但他却不想这么做。
他不是一个贪图安逸的人,影杀族来势汹汹,矛头直指自己,已经引起了他的反弹。而苏恒此举,就是对影杀族威严的反击和挑衅!
苏恒不喜欢被动,再者,影杀族既是为他而来,那事情绝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倘若苏恒现在下场了……
苏恒并非不知此时是全身而退的最好时机,现在收手,携击败白飞羽之威,不仅捍卫了他的天才荣耀,更是巩固了他在凌天宗的地位,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
但他却不想这么做。
他不是一个贪图安逸的人,影杀族来势汹汹,矛头直指自己,已经引起了他的反弹。而苏恒此举,就是对影杀族威严的反击和挑衅!
苏恒不喜欢被动,再者,影杀族既是为他而来,那事情绝不会这么轻易就结束。倘若苏恒现在下场了……
“瞧这嚣张的语调,真以为老子不敢灭了还是怎么着?”
严邦低厉的嘶声着,狠气的朝地面啐了一口。
邢八扫了严邦一眼,低沉沉的冷笑一声。
“早知道老子在丛刚的鬼屋里,就不应该替止血,更不应该替把那东西给捞出来!让这辈子蹲着跟个女人一样拉撒,才过瘾!”
严邦的面容随着邢八的话渐渐的扭曲而起。本就狰狞的面容,看起来更是诡悚。
“听这话……我这是应该感谢的大恩大德了?”
微顿,严邦凑近一些,“还是说,看上老子了,对老子有意思?”
“……”邢八真够服气严邦这种不要脸、更不要皮的土匪模样。
也就更加确定:严邦那方面的取向,的确是不正常的!
所以上一回蓝悠悠传出去的那些艳图,十有八之九都是真实存在的!
即便封行朗无意,也免不了严邦的死缠烂打的纠缠!
忍着吞咽了一口浊气,觉得前面铺垫得差不多了,邢八才开始了他对严邦心理上的游说。
“严邦,十五,”邢八顿了一下,改口:“诺诺是封行朗唯一的孩子,他疼小东西入骨!如果还想时不时能见着封行朗一面,我希望能悬崖勒马!”
“悬崖勒马什么?”
严邦破口大骂一声,“我x!们是不是一个个都认为是我藏了诺小子?”
见严邦矢口否认,邢八怒意了起来。
因为他亲眼看到了十五!就藏在他的御龙城里!
而且十五也说过:那个戴v字仇杀面具的人,跟严邦是一伙儿的;而且严邦的目的就是为了用十五去对付义父河屯!
眼见为实的东西,是由不得他严邦狡辩的!
“严邦,别耍小聪明、小伎俩了!以封行朗的睿智,的这些把戏早晚都会被他识破!到时候,封行朗只会更恨!这是自取灭亡、自掘坟墓,懂么?”
邢八低吼着。震荡得身上的铁链哐啷作响。
“我x!”
严邦厉骂一声,愤怒的因子扩散到整个细胞。
自己这‘黑锅’看是来背定了!
严邦难免会多想:这是不是河屯想除掉他而想出的卑鄙下之流的手段?
利用封行朗的孩子来挑拨他跟他之间的关系……
这一招真够阴险毒辣的!
豹头急闯了进来,打断了严邦对邢八的谩骂。
一阵耳语之后,严邦横肉横生的脸上隐过一丝阴狠的笑意。
“还真给点儿颜色就着急着开染房呢!想陷害嫁祸老子,没那么容易!比狠么?老子奉陪到底!”
丢下一句戾气的话后,严邦便转身疾步离开了地下拘押室。
御龙城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几乎所有的内保和外保都被封行朗叫过来了。
封行朗正给他们讲着高大上的培训课。
目的很明显,就是想支开所有的安保,从而方便邢十二他们进来御龙城搜查。
电话是封行朗亲自打给邢十二的。为了儿子诺诺,他暂时抛开了跟河屯的恩怨。
其实,即便封行朗不打这个电话,邢十二他们也已经准备好动身来了。
面对轮椅上的封行朗,几个新来的且不明真相的愣头青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残废是谁啊?凭什么对我们指手画脚?”
“不知道……看他这样子,真够装b得可以!”
“啪!啪!”
一人一记耳光,狠狠的抽了过来。两个人的脸颊上顿时有手掌印肿之起来。
“它妈的,不好好听封二爷讲话,在下面磨磨唧唧什么?!脑袋不想要了?还是嫌它妈命长!”
打人的是严邦,骂骂咧咧的也是严邦。
众安保的目光一下子聚焦了过来,在看到严邦之后,一个个都做沉默状。
又动手打人!
对严邦这种动不动就上手施暴的行为,封行朗是颇有微词的。
但鉴于严邦的屡教不改,封行朗也懒得在这种场合下多说他什么。
反正目的是为了拖延时间,给邢十二他们留有更多的方便去搜查整个御龙城。
并不是说封行朗不信任严邦。
如果严邦真是被他嫁祸陷害的,那么以严邦的秉性和脾气,是很难悠着点儿行事的!
事关儿子的生命安危,封行朗只能让邢十二他们代劳。
封行朗不能再等下去了:儿子失踪的每一秒时间,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可这一刻,封行朗却不得不强行忍耐着。
严邦走到了封行朗的轮椅边半蹲下来,“朗,我已经替把不听话的东西教训了!可以接着开讲了!”
封行朗扫了严邦一眼,“我有点儿渴,劳严总替我去倒杯水来。”
“好,我这就去倒水!”
严邦起身,真去吧台方向倒水去了。
封行朗这么故意折腾严邦的意思很明显:狐假虎威的让所有御龙城的安保人员都亲眼目睹,他封行朗跟严邦的关系情同手足兄弟。
换句话说,他连严邦都能使唤,更别说使唤御龙城里的这群小虾米了!
******
邢十二跟邢老五潜入御龙城时,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邢十四所提醒的红外线捕捉器,看起来应该是没用上。
邢十二跟邢老五在明;而邢十四在暗。
进去地下室的时候,遇上了两个门神似的看守;邢老五三下五除二就给解决了。
可整个地下室越是安静,邢十二便越是觉得诡异。
即便封行朗替他们引开了大部分的安保人员,可以严邦对义父河屯的排斥和敌意,不应该只留两个门神而已。
“老五,小心点儿。”
邢十二提醒一声。即便是中了严邦的圈套,他们也会义无反顾。
“知道了。我在前面引路。”
邢老五走在了邢十二的前面;而邢十二隔着七八米的距离若即若离的跟着。
他们两人的动作很快,而且配合得相当默契。借助于高科技的红外线扫描设备,邢老五寻找着一切有生命迹象的生物会发出的热源感应。
拘押室的门被推了开来。邢老五看到了邢八;与此同时,邢八也看到了邢老五。
“老八?”
邢老五沉声呼叫,“十二,快过来!我找到老八了!”
邢八的嘴巴是被封着的。为了阻止他的大喊大叫。因为他执意的想把封行朗吸引过来,所以动静一直很大。迫不得已只能将他的嘴巴给封上!
“老八,怎么样了?”
邢十二飞身进来,一边检查着邢八的伤势,一边尝试着解开他身上捆绑的铁链。
“唔……唔!”邢八发出急切的声音。
邢老五立刻给他先扯开了嘴巴上的封带。
“十二,老五,们先别管我,快去找十五!”
“把解开之后,我们一起去找十五!”
邢十二还在执意的想弄开那些铁链锁。十五是他们的兄弟,邢老八当然也是他们的兄弟。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邢十二都会救!
“我看到十五了!被一个戴v字仇杀面具的人给软禁着!就在这个地下室里!”
“什么?真的看到十五了?”
“真的!我亲眼所见!”
“老五,先去找十五!我留下给老八弄开铁链!”
“们别管我了!快去找十五!要是晚了,严邦不知道又要把十五转移到哪里去呢!快去啊!别管我!”邢八急切的催促着。
可邢十二还是执意的留下来替邢八弄开什么的铁链锁。
虽说邢八伤得不重,可长时间的失血,而且没能得到治疗,在这阴森潮湿的地下室久了,伤口会很快的感染溃烂的。
好在两个铁链锁并不难开,虽然费了些时间,但邢八还是成功的被救离了拘押室。
可三个人在地下室里来来回回找了好几遍,都没能找到十五的影子。
“老八,仔细回忆一下,当时十五进来拘押室的情况!”
“应该是早晨六七点左右……十五是直接从门外进来的,当时他双手臂被捆绑在身后……他跟我说了几句话后,那个v脸面具就出现了!前后也就四五十秒的时间!”
“能看出那个v脸面具是什么人吗?”
“看不出!从进来到他带着十五离开,他一言不发!等他带着十五出去之后,也就十多秒,十五便没声音了!”
邢十二沉默了一会儿,“还有什么细节吗?”
“我好像闻到了十五嘴巴里有意式烩面,还有鲜虾的味道……应该是刚刚吃过早餐。”
“意式烩面和鲜虾?呵,看来我们十五弟的伙食还是很不错的!害得我们白白担心他会忍饥挨饿了!”
邢老五只是一句玩笑话,可在邢八听来,却是一个重大的发现。
那些食物,应该来自御龙城里。也就更能证明:是严邦绑架了十五,从而去要挟义父河屯!
“看来,十五真的在严邦手上!”
邢十二低厉一声,“严邦这家伙简直是在自掘坟墓!”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找又找不到人!要不我们直接去跟严邦要人吧!”
邢老五也是个火爆脾气。这样的盲目寻找,实在太费心费力了。
“要是严邦死不承认怎么办?”邢八沉声。
邢十二沉默了一会儿,“们接着找!我先给义父汇报一下!听义父的指示!”
“远水救不了近火!我看还是先想办法通知封行朗吧!十五是他的亲儿子,封行朗应该比我们更上心十五的安!”
邢八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也不想误会纪总。”左思说道。
“我和他之间没有误会,我知道他和我分手是因为他爷爷的事情,也知道他必须娶邓雪琪,更知道,他和我分手是为了我考虑,不想我为难,不想我违背道德,利益,廉耻,和自己的底线,他是一个有担当的人。”白汐平静地说道。
“知道就好,他一心为好,只要能好,他能放弃金钱,成就,可现在的他很痛苦,不能陪在身边,担心有危险,龙猷飞不是好人,身上背负着好几条的人命,在他的身边如同在虎穴,什么时候都有性命之忧。”左思说道。
白汐垂下眼眸,叹了一口气,“算了,我辞职,还是送外卖的工作适合我,时间自由,又能照看孩子。”
“谢谢的体谅和帮助。”左思恭敬地颔首。
“就这样吧,我还有其他事情。还有……”白汐脑子里闪过纪辰凌说的纠缠,“以后别再联系,彼此安好。”
左思沉默着,什么话都没有说。
白汐真的有点烦躁了,以后这样经常性的藕断丝连,她永远都走不出来,只要听到纪辰凌这个名字,心里还是会不舒服的。
回去后,她让天天看电视,自己进了房间,给纪辰凌拨打电话过去。
很快,纪辰凌那头接听了。
“到底想要怎样?说清楚,讲明白!”白汐口气很不好的问道。
纪辰凌那边沉默着。
越是沉默,越是像是大山一样,压在她的心口。
白汐嗤笑了一声,撩过额前的头发,负气地说道:“如果觉得良心不安,就把那一千万给我吧,我拿了,房子的钱我也不还给了,有了这一千万,我能过的很好,就利息,我就足够吃喝不愁了。”
“信用卡留在身边,要是发生了不可预估的事情,也能把钱直接拿出来用。”纪辰凌说道。
“信用卡不用了,我想钱财两清,给我两千万吧,两千万,发生什么样的意外都够了。”白汐烦躁地说道。
“我给五千万。”
“索性给我一亿好了,我算下啊,一亿,我一年就大约有400万的利息,一个月可以用三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怎么用都可以了。”白汐提高了分贝说道。
“好,说好了,这个钱不许还给我,还有五年前的事情,对不起。”纪辰凌道歉道。
白汐的眼睛发红了,心里最软弱的地方被刺了下,“为什么……”
白汐抿了抿嘴唇,吃到自己咸咸的泪水,太多不好的记忆涌上心头,以至于,思绪也断断续续的,“为什么……”
她想问,他为什么不打招呼就走。
可,话到嘴边,又问不出来。
“还记得五年前到我的包厢送情书这件事情吗?”纪辰凌问道。
她有印象的,“是陈慧让我给的。”
“我再次遇到的时候才知道,那封情书不是写的,只是被人设计了,我先去了酒店,不在,途径们家的时候,看到被一个光头追赶,上去救了,已经意志模糊了,非要去酒店,非要……我以为,是想要的。”
“可直接走了。”白汐委屈地说道。
“我接到了未婚夫的电话,才知道们快结婚,我留下来干嘛,参加的婚礼,还是直接破坏的婚礼,我以为,是想要在婚前放纵,把我当成炮灰的路人,所以很生气,直接走了。”纪辰凌说道。
白汐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再次见他的时候,他那么厌恶她,总是排斥她,说她不知检点什么的。
原来是这样!!
心口,好像再次被海水淹没了,沉甸甸的,又酸又涩。
如果当初她知道是纪辰凌会怎样?
那个时候他们就在一起的话,就不会有后面那么多的事情了吧。
可……世界上没有如果,而且,那个时候的她并不喜欢纪辰凌,应该也不会喜欢上。
两个都沉默了很久,都没有挂电话,直到徐嫣的声音响起。“噔噔噔噔,我回来了,宝贝小汐,宝贝天天,出来吃好吃的了。”
白汐心里一紧,也不想让她的朋友们担心。“我挂电话了。”
“嗯。”纪辰凌柔声应道。
只是简单的一声嗯,却有让她有种他们还在一起时候的感觉。
她不想被自己的感觉误导,挂上了电话,从房间出来。
徐嫣拧起了眉头,“小汐,哭过了啊?”
白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没有哭吧,红红的眼睛出卖了自己。
说哭了嘛!她不想说。
“买了什么好吃的,我都饿了。”白汐微笑着转移话题。
“有牛排,鹅肝,沙拉,对了,我们还特意买了两块蛋糕。”徐嫣看向天天,“小仙女,过来吃蛋糕了。”
“哇哈哈哈,哇哈哈哈,韩哥哥,徐姐姐,们真是太好了。”天天一蹦一跳的过来。
徐嫣喜欢被叫成姐姐,捏着天天可爱的脸蛋,“怎么这么会说话。”
“她喊姐姐,要喊小汐阿姨。”韩柠溪提醒道。
徐嫣收起了笑容,用手肘去顶韩柠溪的肚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的呢?”
韩柠溪也不躲开,微微一笑,在天天的面前蹲了下来,揉着天天的小脑袋,“喊我韩叔叔,或者韩爸爸都可以的。”
天天往下抿了抿嘴巴,“我没有爸爸了。”
白汐知道她说的是纪辰凌。
还真是头疼。
她等着亲子鉴定出来,要是天天真是纪辰凌的女儿……
她的头更疼了。
“吃饭吧。”白汐说道,打开了打包盒。
“哇。哇。”天天的眼睛亮了。
徐嫣给天天递了刀叉。
天天高兴的切起了牛排。
小孩真好,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简单的快乐着。
徐嫣把另外一幅刀叉递给白汐。
“今天在超市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胡萝卜什么的都没有买,对不起。”白汐道歉道。
“这有什么,和天天先吃,我和韩柠溪出去买下,很快就回来的,反正有时间,等买回来,们也刚好吃完,完美。”徐嫣乐观地说道。
“嗯。”白汐应道,手机铃声响起来。
她下意识看了一眼,眼眸顿住了。
纪辰凌真的给她汇了一亿过来……
为了不让门铃声吵醒袁朵朵,雪落连忙从卧室奔去了客厅。
是封行朗跟儿子林诺。父子二人都好好的。
儿子林诺是被封行朗带去封家赴宴的。想必有封行朗在,蓝悠悠也不敢怎么着他。
雪落知道:明亏,自家儿子是绝对不可能吃的;至少阴险毒辣的暗亏,那就难说了……
雪落真心觉得自己紧张过了头:或许蓝悠悠为了女儿封团团,想改头换面的做人。
“大朵朵……大朵朵,快开门!我知道我亲亲妈咪在你家!你藏不了的!”
不开门显然不行。见儿子已经用自己的小拳头开始砸门,雪落只得把防盗门打了开来。
映入眼帘的,是林雪落一张微显蓬头垢面的泪颜。
“林雪落,你哭过了?是因为我哥娶了蓝悠悠么?怎么觉得你对我哥是那么的依依不舍的啊?”
封行朗在用他的方式诙谐的试探雪落。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今晚带着诺诺睡觉的么?”
雪落不想跟封行朗探讨有关蓝悠悠跟封立昕的结婚问题;也不感兴趣封行朗的幽默调侃。
“庥上没有亲亲妈咪,亲儿子睡不着!”
小家伙环抱住了妈咪的腰际,“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如果你不回去,我们就一起住在大朵朵家!”
小家伙一边说,一边朝卧室方向张望着,“咦,大朵朵呢?难道已经呼噜噜了?这不科学啊!”
“诺诺乖,朵朵姨今天身体不舒服,你别去打扰她。”
见儿子好奇的想往卧室里一探究竟,雪落连忙捞住了儿子。
“大朵朵不舒服?那我更要进去看看她了……大朵朵……大朵朵……”
小家伙一边嚷嚷着,一边猫身从亲妈林雪落的身侧一弯而过,撒腿就朝房间里跑去。
“诺诺……”雪落连忙追了过来。
在某些方面,封行朗还是很绅士的。他没有进去袁朵朵的卧室,而是坐去了沙发上等待。
在沙发边的茶几上,封行朗发现了那张妇幼保健所的化验单。
袁朵朵,孕周13?唐氏筛查高危?
袁朵朵怀孕了?而且都已经13周了?13周,足有三个月了!!
封行朗将思绪往后拉长,似乎,好像,在三个月前,袁朵朵被白默那小子给……睡了!
难道袁朵朵怀的这个小baby,会是白默的?
这小子还真生猛,一次性就搞定了?
唐氏筛查高危……封行朗是熟悉的。因为他陪同着蓝悠悠做过这项检查。
当时的封立昕虽说停了三个月的激素药治疗,但还是致畸的高危人群。所以当时对胎儿任何的检查,封行朗都会格外上心。
让封行朗蹙眉的,不只是这个单子,而是袁朵朵对这个孩子的态度。
都已经三个月了,还没打掉它,想必是打算生下来的……
这袁朵朵怎么想的呢,竟然想生下一个被男人强行占后怀上的孩子?
是不是还想带着这个没爹的孩子去谈恋爱嫁人?
封行朗不太了解袁朵朵一路成长的背景,所以他实在是理解不了袁朵朵的这一决定。
雪落成功的捞抱走了奔进卧室里试图吵架袁朵朵的儿子林诺。
可当她走出卧室时,却发现封行朗已经看到了那些化验单。看起来已经不用遮遮掩掩了。
以男人的高智商,所有的遮掩,都只会是欲盖弥彰。
雪落把封行朗和儿子林诺送下了楼,并将儿子先生塞进了车里。
“封行朗,朵朵她挺自卑的……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怀孕的事儿。”
雪落的情绪似乎也很低落。她觉得自己跟袁朵朵,有着同病相怜的悲情遭遇。
上帝似乎睡着了,才会让她们两个本就可怜的女人,一而再的磨难重重。
“孩子是白默的?”封行朗问。
雪落沉默着。算是默认。
“你没劝袁朵朵打掉这个本就不应该怀有的孩子?”
封行朗微带责备的质问,让雪落瞬间哀上加哀。
她愠怒的瞪着封行朗,从齿间溢出一句话来:“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怨气的积聚,让雪落着实难受,“其实我当初也应该听劝,打掉不应怀有的孩子的!是不是啊,封行朗!”封行朗默了一下,“你的情况跟袁朵朵的不同!”
“对!是不同!我的情况比她的还要糟糕!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们母子能活下来,简直不是个奇迹!”
并不是雪落突然想起这些伤感的曾经,而是这些让人毛骨悚然的遭遇,一直的刻在她的梦魇中。
封行朗沉默了。
良久,“我会让白默给袁朵朵一个交待的!”
“完不用!朵朵不稀罕他的任何交待!”
“你又不是她,你又怎么能替她做得了主?”
“……”雪落咬了咬牙,“就白默那德性,他会对朵朵负责就奇怪了!”
“不是还有白老爷子嘛!他不会放任他孙子的子嗣漂泊无助的。”
雪落微微叹息一声,“可我总觉得:朵朵应该不会接受白家人的任何帮助。她那么好强。”
“相信白老爷子,他会以他的方式处理好这件事儿的。毕竟他走过的桥,要比我们走过的路还多!”
雪落默了。没有认可,亦没有反驳。
“可朵朵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不……不健康。”
“以白家的财力,加上当今的高科技医术,我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雪落认可了封行朗的提议。
“封行朗,今晚你辛苦点儿,一个人带着诺诺吧。我要陪着朵朵,我担心她会做什么傻事。”
“嗯……那好吧。”
封行朗依身上前,将雪落壁咚在了楼道口的暗处。
“给点儿好处费呗:你亲我一下,或是让我亲一下,只能二选一。”
“封行朗,你别太……”
雪落的话声未落,男人的劲舌便填充了过来,将她半启的嘴巴堵得满满当当。
吻,细细密密着,粘稠得像彼此吸附在一起的磁铁。
女人的反抗,被更为霸道的劲吻给吞噬得一干二净;
吻酥了她,也吻热了她!
要的就是女人那迷离的俏丽红霞。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雪落,在缓神之际,冷不丁的看到封行朗身后站着一个人。
是邢十二!
() 像是在光明神殿在华夏区的地位,首先在人族帝国中的威望很大,甚至盖过了帝国,从很多主城中心并不是城主府,而是光明神殿就能够看出来。
同时,很多人族帝国的高级npc似乎并不是很待见光明神殿的人,比如各大主城的城主,还有一个就是皇城,不仅没有设立光明神殿,还不允许光明神殿的传送阵直接连接皇城之内,只能传送到城外。
精灵帝国不必说,信仰的是自然女神,帝国之内没有光明神殿的存在。
而兽人帝国就更加特殊,肖风曾经为了刷技能书时去过一个叫做困兽林的地图,那里是狼族的地盘,肖风的暗言术也是在那里刷出来的。
而在那个地图之内有很多古老的石碑,有些石碑已经不完整了,而有些石碑上面却记载着和光明有关的词句。
虽然那些词句并不通畅和连贯,但并不妨碍可以从字里行间中看出来,光明的背后似乎并不光明,貌似有着巨大的,不为人知的秘密存在。
这一切肖风虽然关注过,但并没有很在意,因为只是游戏世界的背景而已,但现在为了找到光明神殿回华夏区,可能就不得不深入接触了。
“光明神殿的出现要追溯到万年之前,他们号称带来光明与和平,但伟大的圣女却作出预言,光明也会带来灾难。”
大神官缓缓说道,“就在光明神殿出现在神之大陆后不久,黑暗降临了,以强大的恶魔为主导,邪恶的黑暗种族被煽动,开始入侵神之大陆,为本就动荡不安的神之大陆带来了黑暗的序章,光明神殿也在抵抗黑暗军团的战争之中表现出了卓越的功绩,在神之大陆获得了极大的影响力,这让光明神殿在神之大陆上,尤其是人族之中,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
“在光明神殿的引领下,由人族与神之大陆其他种族组成的光明联军,击溃了黑暗军团,光明神殿也因此在神之大陆上屹立不倒,影响力逐渐扩大,神殿遍布神之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尤其是在黑暗军团一次次死灰复燃,让神之大陆不得不一次次求助于光明神殿的力量,除了其他种族本就有着各自的信仰之外,数量最庞大的人族,几乎部成为了光明神殿的信徒。”
“但是,光明神殿曾想将影响力扩散到其他神明的地盘,这引起了信仰不同神明的其他种族不满,曾经还爆发过几次不为人知的战争。”
“甚至惊动到了其他神明,引起了一些神明的出面,最终事端才平息了下来,光明神殿在人族扎根,对于信仰其他神明的地方,不再踏足。”
“但是光明神殿不合常理的做派,也让很多人发觉到了不寻常,尤其是一些拥有大智慧的贤者们在预言时发现,光明与黑暗伴生。”
“最开始他们并不明白这些预言的含义,直到经过观察发现,黑暗军团屡屡战败,又屡屡卷土重来,目标却只会针对有光明神殿所在的地方发动战争,不在光明神殿信仰范围内的地方,却很少成为黑暗军团的目标,而光明神殿也在这一次次击败黑暗军团的圣战之中,威望逐渐扩大,信徒越来越多。”
肖风动容,这还是他第一次听闻有关光明神殿的隐秘,却没想到仿佛像是揭露什么惊天真相一样,这不由让肖风有了一些想法,开口道,“大神官你是说黑暗军团和光明神殿有联系?甚至有可能黑暗军团就是光明神殿散播信仰的道具?”
然而大神官却是摇了摇头,“这只是一个猜测,并且是一个无法被证实,也不能被证实的猜测,所有作出预言的伟大贤者们,都在竭力避开这个猜测。”
“为什么?”肖风不由问道。
“因为黑暗军团太过强大与恐怖,能够给神之大陆带来毁灭性的灾难,而光明神殿是抵抗黑暗军团的中间力量,神圣的力量对于黑暗种族而言是致命的,如果没有光明神殿,神之大陆早已经被黑暗军团给毁灭。”大神官叹气道,“并且为了圣战的胜利,在每一次圣战爆发时,其他种族都不得不听从光明神殿的调遣,派出大量战力投入战场。”
肖风点头,明白那个猜测不能成立的原因,因为如果光明与黑暗同气连枝的话,神之大陆必然无法抵挡黑暗军团的入侵,毁灭危在旦夕。
所以尽管有很多种族或者信仰其他神明的地方,知道光明神殿背后有问题,也不得不在表面上配合光明神殿,在圣战爆发时听从调遣。
肖风本以为《神话》的游戏背景很单纯,但是今天才知道背后似乎隐藏了天大的秘密,不过这正合肖风的胃口,所以让肖风来了兴趣。
当然,在此之前还有一点,那就是大神官的话也并不能信,有可能只是因为信仰不同,而故意抹黑光明神殿而已。
“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到关于光明神殿的消息,但是最好不要与光明神殿进行深入接触。”大神官对着肖风提醒道。
“没关系,我们是冒险者,不仅有着自己的信仰,还有着无穷的生命,不会受到光
明神殿的影响的。”肖风说道。
“我们的圣女的确也在曾经作出另一个预言,冒险者的出现会将神之大陆从黑暗入侵的灾难中彻底拯救出来,虽然不知道是彻底清除黑暗军团的残余分子,或者解决掉黑暗军团的根源,还是有着更深层次的意义,但毫无疑问,冒险者的确会是神之大陆的希望。”大神官露出犹豫之色。
“还请大神官告知一些关于光明神殿的消息,我愿意前往探索光明神殿的秘密。”肖风趁机说道。
“罢了,既然你们冒险者注定会成为神之大陆的希望,那么让你们和光明神殿接触也不是坏事,无论光明神殿背后有什么秘密,都应该由你们揭发出来,也只有你们才有这个能力拯救神之大陆。”大神官郑重的说道,立刻肖风便听到了任务提示。
“叮!是否接受隐藏任务光明的指引?”
“接受!”
居然是隐藏任务,肖风自然是毫无疑问的接受,虽然不管是什么任务肖风都要接受罢了,因为肖风的目的就是找到光明神殿,韩国战区的npc并不信仰光明神,不用说也知道很难找到光明神殿了,只希望这个任务里面有一点点提示。
“我们所处的王国位于神之大陆最偏隅的一角,信仰着生命之神,有着强大的结界保护,光明神殿并没有在我们的王国散播信仰。”大神官缓缓开口说道,他口中的帝国显然就是韩国区的npc王国了,结界很有可能就是国界。
“但是据我所知,光明神殿其实并没有漏下我们这个偏隅之国,在遥远的王国边境,依然有着光明的信徒。”大神官开口,肖风也同时收到了任务提示。
“叮!任务提示前往王国边境,寻找光明的踪迹。”
“这还是我在身为一名神官时,游历王国传播生命神的旨意之时,所发现的一些蛛丝马迹,在王国边境的咸日城之中,生命之神的信仰力量很淡薄,反而是一种充斥着神圣属性的信仰力量很强大,我想,那就是光明神的信仰之力了,我这里有一张咸日城的传送卷轴,希望能够对你有所帮助。”大神官说道,然后给肖风递来了一张传送卷轴。
“多谢大神官。”肖风道谢。
“去吧,如果光明神殿是无辜的,你需要向神之大陆证明它的清白,如果光明神殿是邪恶的,你需要向神之大陆揭露它伪善的一面。”大神官说道。
肖风不再说什么,对着大神官点了点头,然后捏碎咸日城的传送卷轴,白光亮起,在光芒消散之后,肖风已经离开了神庙,出现在了一个人来人往的传送阵广场。
“叮!你发现咸日城,声望值+10000!”
根据系统提示,显然肖风已经来到了目的地,咸日城,而且或许是由于其他战区主城的原因,肖风得到的声望值奖励很惊人,之前的扶苏城也是一样,都是10000点的声望值奖励。
要知道肖风的总声望值也才40000多而已,也就是说在韩国区随便发现两座主城,得到的声望值奖励都有肖风进游戏以来得到的所有声望值那么多了。
这让肖风还有些舍不得离开韩国战区,他要是留在这里把韩国区所有的主城跑上一遍,那肖风的声望就要破天了。
不过眼下还是先找到任务目标再说,因为肖风一抵达咸日城的传送广场,就感觉到了这座主城之内浓郁的神圣气息,显然,和光明神殿脱不了关系!
肖风立刻离开人来人往的传送阵广场,往四周看了看,然后选择了一个神圣气息最浓郁的方向而去,不过这时好友上线的提示也响了起来。
“叮!你的好友李娴云上线了。”
面对丛刚的质疑和质问,封行朗默了声。
他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痛打封十五的时候:
封十五没有顶一句嘴,亦没有反抗一下!
程都直挺挺的跪在地板上任由自己打着!
临走时,还给他封行朗磕头好几个响头。那额头都磕得淤青出血。
先不说封十五那家伙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如果他真是个卑劣之徒,恐怕不会那般自卑的坐以待毙,一直沉默着接受他的惩罚!
封十五是个聪明的孩子,他岂会不知道触碰到他封行朗的底线,会死得很惨么?
自己还真不能相信女儿林晚那通‘生米煮成熟饭’的说辞!
女儿林晚不是没有可能: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让他这个亲爹接受封十五!
封行朗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斜目看向丛刚。
冷哼一声:“你就知道偏袒你自己的徒弟!”
“封行朗,如果封十五真对才十四岁的林晚做了那样的事儿,我说过,不用你动手,我会亲自来!”丛刚微吁出一口浊气,“而事实真相是:封十五自己还是个童子之身,怎么可能对封林晚做出那样的事?!你自己的女儿什么秉性,难道你这个做父亲的不清楚?为了能让
你接受封十五,她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丛刚,你什么意思?”
封行朗怒声,有些护犊子的说道,“你说封十五就说封十五,你扯到晚晚身上干什么?晚晚还是个小孩子,所以这一切的责任当然得算在封十五的身上!!”
“好吧,你就这么宠着你的宝贝女儿吧!再接再厉!争取你的宝贝女儿一辈子都不用嫁人!永远都留在你封行朗的身边!”
丛刚实在说不服一心偏袒自己女儿的封行朗。
“丛刚,你什么意思?你徒弟做了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我还说不得他了?”
丛刚的话,让封行朗听着着实不舒服。
“封行朗,封十五你也打了,人我也赶出申城了……你跟你女儿再也不会见到他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丛刚反问,“总不能因为他亲了你女儿,你就要杀人灭口吧?!”
“我还真想杀人灭口来着!”
封行朗嗤声冷哼,“封十五能有如此的狼子野心,不会是你教的吧?!”
“封行朗,你说话不凭良心也就算了,总要带点儿脑子吧?”
丛刚已经被封行朗的这通欲加之罪给气得没脾气了:
“如果我要觊觎你……觊觎你的金钱,你封行朗反抗得了吗?”
丛刚幽着气,“我都不用跟封十五联手!对付你跟河屯,我一个人就够了!”
“靠,你终于把真心话说出口了吧?”
封行朗伸手过来揪住丛刚的卫衣,“原来你真的觊觎我的金钱?”
“呵呵!你别忘了,你的GK风投,老子我是大股东!你只是替我打工的!”
丛刚赏了封行朗一记白眼,“只是你死皮赖脸从来不给我应得的分红而已!”
“我有说过分红不给你吗?我不是说,那是给安安准备的嫁妆吗?”
丛刚:“……”
封行朗的歪理,已经歪出了银河系了!
只是自己还觉得自己很在理!
“安安从小没妈,如果我不帮她把嫁妆留着,难不成要让你拿着这些分红去跟别的女人逍遥快活去?!”
丛刚:“……”
“再说了,你怎么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问我提分红的事?”
丛刚:“……”
“你不觉得难为情,我都替你难为情!”
丛刚:“……”
“你觊觎我可以!但觊觎GK风投的分红,门儿都没!”
丛刚:“……”
“那分红我是留给安安当嫁妆的!你想都不要想!”
丛刚:“……”
“没话说了吧?理亏了吧?你就知道你要拿着那些分红去找那个阿里娅(菲恩的母亲),去逍遥鬼混!”
丛刚:“……”
丛刚真有些忍无可忍了!
封行朗他没脸没皮,阴险狡诈,他都能忍;
可他竟然说他要拿GK风投的分红去找阿里娅?!
这家伙是缺心眼呢?
还是眼瞎心盲呢?!
“封行朗,我数三声,你再不松开我的衣领,我就要动手打你了!”
说话就说话,可封行朗还带着他一早没刷牙的口气吐在他的脸颊上……
而且还说着这些根本就没影儿的浑话,丛刚是真想打人了。
“怎么,你想替你徒弟报仇吗?”
经过多重分析,封行朗觉得应该是女儿林晚撒了个小谎;
换而言之,就是女儿林晚还是完璧之女儿身,这让封行朗真的释怀了不少。
之所以毒打封十五,最终的心结也是在此!
“封十五瞎了眼才会喜欢你封行朗的女儿!打他一顿,很合适!”
丛刚侧过头去,不想跟封行朗直面。
因为封行朗的鼻尖都快贴到他脸颊上了。
“死虫子,你说什么?什么叫瞎了眼才会喜欢我女儿?你什么意思?”
封行朗怎么听,都觉得丛刚这家伙是在嘲讽他封行朗!
不仅嘲讽他封行朗,而且连他封行朗的女儿一起给嘲讽了!
“你的宝贝女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徒弟他,配不上你女儿!”
丛刚换了个说话的方式。
“这还差不多!我封行朗的女儿,岂是一般泛泛之辈能够觊觎的?”
封行朗还真以为丛刚是在夸赞他的女儿。
想到什么,封行朗紧声问:
“对了,我打封十五的事儿,晚晚她……不知道吧?”
冷静下来的封行朗,谨声问道。
“怎么,心虚了?”
丛刚不答反问。
“我心虚个毛线!”
封行朗狠厉一声,“敢觊觎我封行朗才十四岁的女儿,我这个当亲爹的打死他都不冤枉!”
“林晚找不到封十五,肯定会找严无恙……你在御龙城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恐怕你女儿想不知道都难!!”
丛刚在跟封行朗玩心理战术。
他没有明确的说明什么,但也没有排斥林晚已经知道的事实!
顺便还把严无恙打下了水!
因为丛刚已经知道:是严无恙录制的校门口那段亲嘴的视频发给封行朗的!
既然他这么关心封林晚,那么再发一段封十五挨打的视频给林晚,显然已经变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儿!
不能让严无恙那小子陷害了封十五;可他自己却能独善其身!
必要的惩罚,还是要到位的!
丛刚不允许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尔虞我诈的卑劣手段!
竟然敢利用封行朗?
他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又是严无恙!这小子怎么唯恐天下不乱呢!”
封行朗哼声之后,连忙着急下车。
“不行,我得去看看晚晚!那丫头像着魔似的喜欢封十五那小子……别再让她记恨上我了!”
看得出来,封行朗是典型的打了人,还不许别人记恨自己。
看着封行朗急匆匆的下车,丛刚微微敛眉。
昨晚该说的,自己已经跟封林晚说得够清楚了;
如果封十五的这顿打,还没能让封林晚长大,那封十五的打,才叫真白挨了!
封林晚是继续刁蛮撒泼,还是屈服于她自己的亲爹封行朗……
就得看她经过这一晚上,有没有想明白了!
只要她想明白了,那封十五的打,也算没白挨;
如果她还是一意孤行的继续自己从前的刁蛮和任性,那这样的封林晚,也不值得封十五去为她忍辱负重!
封行朗刚上三楼,就看到小儿子封小虫在女儿林晚的房间门外打着地铺。
“小虫,你怎么睡在这里?”
封行朗的心猛然一疼。
一来,的确是心疼打地铺睡在门外的小儿子;
二来,封行朗似乎已经意识到:女儿林晚应该知道了封十五挨自己打的事儿!
“爹地……早安。”
封小虫也没睡多久。被打扰的他,看起来十分的困乏。
“小虫,你怎么睡在这里啊?晚晚妹妹她……怎么了?是不是已经知道……”
封行朗欲言又止。
如果女儿还不知道,那他岂不是不打自招?
封小虫弱弱的点了点头,“你打封十五的事儿,晚晚妹妹已经知道了。”
“她是怎么知道的?”
封行朗紧声追问。
“是严无恙发来的视频!视频里,封十五被你用皮带抽得好惨!”
封小虫并没对亲爹隐瞒什么。
这种事,也隐瞒不住!
再则,封十五已经被渣爹驱赶出申城了……还有比这更惨的吗?!
“晚晚妹妹她……她是不是很恨我?”
封行朗最关心的,还是女儿林晚对他的态度。
女儿会不会恨他,是他最上心,也是最想知道的。
“也没有啦……晚晚妹妹是大孩子了,她会理解亲爹你的一片良苦用心的!”
封小虫这话说得就十分的明智了。
他清楚的知道:晚晚妹妹越是痛恨毒打封十五的渣爹,那渣爹就会更生气,封十五也就多了一份危险!
封十五能不能平安的在外流浪四年,就要看晚晚妹妹的态度了!“亲爹也希望晚晚能明白:爹地是因为爱她、关心她,害怕她这么小就被男人欺骗了感情……所以亲爹才会将封十五对你晚晚妹妹的觊觎,扼杀在萌芽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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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距离看,诸葛雄这长毛怪更加骇人,他满脸都是毛发,毛发上还沾着鲜红的血迹,血液的腥气扑面而来,熏得人几乎作呕。他那一双眼睛,尤为瘆人,他的眼珠无比浑浊,泛着嗜血的红色,眼里透露的是残暴的凶光,仿佛任何一人,在他眼里都是令他垂涎的猎物。
他的身上,不仅长满了厚重的毛发,且体型极为壮硕高大,近看更像那庞大的大猩猩,给人无限的压迫感。
赵渊这么骤然一回头,猛地发现诸葛雄站在自己身后,饶是他是见过大世面的大宗师,这一瞬也是吓得汗毛直竖,心口狂跳。他的肩头又被诸葛雄的手摁着,直让他觉得被巨山压着一般,那股力量大的可怕。
一瞬的惊愣过后,赵渊闷哼一声,试图挣脱诸葛雄的那只长毛右手,但他却发现,自己压根摆脱不掉诸葛雄的钳制,于力量上,他和诸葛雄有着不小的差距。他越是用力挣脱,那压在他肩头的力量就越霸道,以至于,强大超凡的赵渊,都有些站立不稳了。
倏然间,赵渊的面色一变,他忽然爆发出了一股无比强横的气势,随即,他身上的骨头,就好似有独立意识一般,不停地蠕动着,刹那之间,赵渊整个人就缩成一团了,他那被诸葛雄紧紧摁住的肩头,也顺势缩小了。
逼不得已,赵渊使出了自己的缩骨之术,肩头一缩小,赵渊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挣脱开了。
一脱身,赵渊不敢再做半分停留,立即就抓紧吴百岁,欲要再次飞身逃走。
但,赵渊刚一动,还没来得及跃起,诸葛雄的大手,又猛然抓住了赵渊的肩膀。
赵渊瞬间皱起了眉,心中一阵烦躁,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已经被诸葛雄这长毛怪给锁定了,要是不摆脱掉诸葛雄,自己根本没办法带着吴百岁从这宅院中脱身。
想到这,赵渊也不再犹豫了,他一把将吴百岁甩到了地上,然后倏然一缩骨,再次从诸葛雄的手中挣脱。
一挣脱开来,赵渊立即正面面向了诸葛雄,一瞬间,赵渊的目光中,迸发出了一股浓烈如火的战意,他身上的气势,也轰然爆发了开来。这一刻的赵渊,气势如虹,刚烈如火,凌厉骇人。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铁血悍将,通身都散发着狂猛之气,令人心惊胆颤。
轰!
气势一爆发,赵渊二话不说,直接就对着诸葛雄轰出了刚猛一拳。拳劲如虎,带出的罡风无比强势凌厉,破杀了眼前的空气,内蕴着无尽的真气,呼啸着攻向了诸葛雄。
诸葛雄的目光,早已死死锁定住了赵渊,他已然将赵渊当成了自己的猎物,现在,眼见猎物朝自己一拳轰来,诸葛雄的眼神也变了,他眼里充斥起了更浓重的杀欲和兴奋之色,他魁梧的身体,猛地释放出了狂暴绝伦的气势。
带着这一股气势,诸葛雄瞬间狂奔着迎向了赵渊,他硕大的身形宛如泰山,他一奔动,整个地面都发生了震动。他没有使出任何招式,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地用胸膛迎接赵渊轰来的一拳。
顿时,赵渊的拳头,直直击在了诸葛雄的胸膛之上。
诸葛雄没事,但两人的真气相撞,倏然就爆出了一股强劲的气波,气波冲破了空气,朝着庭院四周爆发开来,一瞬间,庭院大风狂作,风声呼呼作响,树叶凌乱飞落,灰尘漫天。
院中的人,除了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其余人全部往四周退散开来,大家都是惊慌失措的,每个人的脸色都极度难看,今天遇到诸葛雄这种怪物,大家都是毫无心理准备,感觉就是恍惚之间,一切都变了,本来是幽冥学院情报组学员以碾压性优势屠戮诸葛家的人,后面突然就变成了诸葛雄这怪物胡乱厮杀活人,他不分敌我,残虐无道,让现场瞬间成了恐怖的人间地狱。
现在,赵渊和诸葛雄打起来了,其余人才终于喘上一口气,得以离得诸葛雄远一点。
现场,也只有赵渊能和诸葛雄较量一番。
只不过,赵渊刚刚那么猛烈的一拳,都没对诸葛雄造成半分伤害,这一个事实,令所有人不安。
赵渊本人,也微微变了脸色,他没有耽搁,马上又催动真气,对着诸葛雄发起了连续的攻击。
这一次,赵渊真的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他知道诸葛雄抗击打能力逆天,肉体很变态,所以他的攻击,都是毫不留手,招招都是杀伤力超强的,他每一招都是直取诸葛雄要害,企图一举将这怪物歼灭。
作为情报组组长,赵渊的实力绝对是超凡顶尖的,他不仅是大宗师,他还精通各家武功,为了能够将诸葛雄彻底剿灭,他把擅长的武功全都用上了,他一刻不停歇地发动攻击,或直踢,或横扫,或上劈,或冲拳,招招致命,环环相扣,并且,他的招式中内蕴的真气也是相当凶猛,狂霸至极。
要换成其他大宗师,遇到这样的赵渊,绝对是难以招架住的。
但诸葛雄不一样,他不单单是大宗师,他更是一个打不倒的怪物,他自身的真气和力量都强到了极致,他的肉体又不凡,虽说,他完全不懂武功招式,但,他就只是简单挥动着自己的四肢,就足以应付精通各家武功的赵渊。最简单的,往往是最粗暴直接的,发出的威力也更巨大,再加上,诸葛雄根本不怕被打,所以赵渊再发威,也杀不死诸葛雄。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渊已经渐渐展露了疲惫之态,他耗费了太多的真气,也用了太多精力,他甚至心态都有点崩了,因为诸葛雄这怪物当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每一处都是刀枪不入,金刚不坏,他不管攻击诸葛雄的哪里,都伤不了诸葛雄,他根本找不到诸葛雄的软肋,他真气再强,招式再厉害,打在诸葛雄身上也是白搭。
对于这样一个事实,赵渊实在是难以接受,可不管他承不承认,诸葛雄都是他打不倒的,他真的是精疲力尽,心力交瘁了。
吼!
正当赵渊心力交瘁之时,突然,诸葛雄猛地暴喝一声,他浑浊的眼中,迸发出了一股嗜血的杀意,他庞大的身躯,忽然对着赵渊,发起了主动的进攻。
他整个人宛若奔雷,猛冲向了赵渊,与此同时,他的右手抬起,一掌直直击向赵渊的门面。他宽大的手掌,灌注了诸葛雄自身那股强悍无匹的力量,一掌击出,带出了一阵飓风,刮向了赵渊。
赵渊见状,瞳孔骤然一缩,他当然感受到了诸葛雄这一掌之下狂暴难敌的威力,他不敢怠慢,立即释放出了最强真气,催发至右拳之中,然后他毫不迟疑,右拳狠狠对向了诸葛雄轰来的一掌。
砰!
拳与掌相击,真气碰撞,爆发出了怦然巨响。
院中气波流窜,尘土树叶纷飞,狂风又一次大作,但赵渊和诸葛雄二人,却稳稳立住,宛若凝固。
诸葛雄身体未动,神色也未变,赵渊却是狰狞了一张脸,眉头紧皱,因为他的右手手臂,生生被震断了,剧痛瞬间席卷了他。
在赵渊吃痛之际,诸葛雄右掌忽然脱离赵渊的右拳,下一瞬,他的右掌握成拳,拳头往前贯穿而去,直直击向了赵渊的胸膛。
噗嗤!
一道闷声响起,诸葛雄的拳头,竟直接从赵渊的前胸,穿透了他整个身体,硬生生伸到了赵渊的后背。
赵渊的胸膛,完全被诸葛雄一拳锤穿了。
见状,全场的人,瞬间瞠目结舌,满面惊恐,骇然不已。
特别是幽冥学院情报组的那些幸存学员,他们更是惊懵了,对他们来说,他们的老师赵渊,是无敌的存在,是绝对逆天的大宗师。可现在,赵渊这样一个大宗师,都被诸葛雄这怪物给击穿身体了,这一幕,让那些学员如何接受?
就连躺在地上的吴百岁,都被诸葛雄的实力给惊艳到了。
残暴,是真的残暴,但强,也是真的强。
这个长毛怪,果然不同凡响。
赵渊被击穿身体,还没有立刻气绝,甚至,他都感受不到痛,因为他完全被震惊了,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知道诸葛雄这怪物很强很变态,可他还是没想到,对方竟是强到了这种恐怖的地步。
这不是人,这是真正的魔鬼啊!
“我…”赵渊竭力开口,想说什么。
可诸葛雄却不给赵渊说话的机会,他击穿了赵渊身体的右手,猛然用力抽回。
噗嗤!
赵渊的身体,直接被撕裂了,他的人,倒在了地上,他的气息,彻底没了。
赵渊,死了。
一杀死赵渊,诸葛雄没再多看赵渊一眼,立刻就朝着吴百岁走了过去。
来到吴百岁身边,诸葛雄直直盯着地上的吴百岁,双眼泛着光,口水都流出来了,似乎,对诸葛雄来说,吴百岁就是最鲜美的食物。
吴百岁触到诸葛雄的眼神,他的心不自觉就颤了一下,他一向心态强大,但这一刻,诸葛雄仿佛要将他吞噬的眼神,还是让吴百岁感觉到了无形的恐惧,他本能的想跑,但他身子却像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了。
诸葛雄也没给吴百岁逃跑的机会,他忽然弯腰,一把抓着吴百岁,将吴百岁整个从地上提了起来。
随即,诸葛雄对准吴百岁的脖子,一口就咬了下去,并贪婪地吸起了血。
夜空的月色极好,照在大江之上,洒落一片银光,照的蝇头小楷都能看清楚。在钱晨目力所及的远方,大江之上一叶孤舟横飘,舟上一人负手而立。
夜风吹动他宽大的袖袍。
只见袖袍之中,一只只火红色的甲虫顺着长衫而下,蔓延到了水中。
那些血色的甲虫,爬满了此人的下半身,犹如一股股蠕动血水一般,在月光的照耀下分外诡异。
此人足下的江水中,一股红色的浊流弥漫向四面八方。
他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在流风阵的加持下,楼船的速度极快,这数里的距离顷刻便至。楼船如箭一般射出,眼看就要将那一叶小舟撞成粉碎。
这时候江面突然剧烈的抖动了起来,一只庞然大物,在楼船之前,冲出了水面。
“江昂……江昂!”
异兽张口发出了巨大的咆哮声,这只水兽长有独角,露出水面的上半身如同马头,但沉在水下,拍打出巨大浪花的下半身,却明显有着一只巨大的尾鳍。
它的身侧还有两只肉蹼,头颅高高昂起,像是一堵小山丘,脸上爬满了一只只赤红的血点。
仔细一看,那些红点还在蠕动,却是一只只红色的甲虫。
“江昂!”
楼船避之不及,与异兽发生了惨烈出的撞击。
笼罩在楼船外面的流风雁虚影,承受了反震,陡然破碎。
异兽的腹部更是撞出了一个巨大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数十丈的水面!
“是水兽江昂!”许阳冲出船舱,看到发狂的异兽,头皮发麻,不得不大声提醒钱晨三人道。他心中埋怨自己,怎么就戒不掉这好奇心,非得跟着船走这一程呢?
发了狂的江昂,抬起犹如小山一般的身躯,甚至比楼船还要高数十丈。
它挥舞着独角,就朝着楼船冲撞而去。
那长长的独角足以砸穿楼船,将这首数十丈长的大船整个船首砸断。
钱晨手中的羽扇一抬,轻轻往右边一挥,大江的这段江面陡然掀起大浪,裹挟着江昂朝右岸冲去。江昂立身江水中,被这么一冲,立足不稳,身体朝右侧砸去,擦着楼船砸进了水中。
巨浪让整艘楼船,向右倾倒,江昂砸入中的巨大浪花,涌入一楼二楼,甚至在四楼的舱房,也有大股的江水涌入,数道遁光从船上飞起。
元皓知道自己等人闯了篓子,带着两名队友就迎上了又将要从江水中爬起来的异兽江昂。
这段江面掀起了巨浪,拦在前方的一叶小舟,在浪尖上悬着,不时砸在水面上,高达三丈的浪头似乎一个拍击,便能将小船打碎。
但小舟如同柳叶一般,飘摇着,犹如累卵,却又始终缀着浪花。
上面负手的那人,一挥袖袍。
无数赤红的甲虫从他的袖口冲出,一股一股,伴随着江昂的血浪,冲入江中,随着江昂受伤的血水蔓延,无数妖兽水兽朝着这个方向游来。
长达十丈的巨鳄;长满利齿,鱼头犹如黑铁的大鱼;生有独角的毒蟒:发出犹如婴儿哭声的虎蛟……
赤红的甲虫顺着气孔,七窍,钻入了那些水兽,大鱼,妖兽的颅脑中,让这些妖兽顷刻间便改变了目标,朝着楼船扑了过去。
“梅山教!”
知夏和许阳看到那人,竟异口同声道。
钱晨随手以法力摄取,抓下来一只赤红甲虫,辨认出这是大江之中常见的一种水甲虫,名为黄贝。
但原本这种水甲虫只是寄生在大型水兽身上,吸食一点血液,莫说钻入体内,操控这么多水兽,就算让它们力啃噬,也伤不到这些水兽万一。
但钱晨手中捏着的这只赤红甲虫,甲壳坚硬如铁,拼命挣扎之下,便是铁钳也夹不住它,而且极为嗜血,铁钩似的爪子,朝着钱晨手上抓去。
吧唧!
钱晨随手捏死这只甲虫,低声道:“知夏道友,你怎么认出这是梅山教的手段的?”
知夏凝重道:“梅山教乃是中土几家声势显赫的旁门之一。教中数千修士,虽然大多都不成器,比我们散修也强不了多少,但教中也有几条支脉,传授有厉害法术!”
“而此人施展的这门法术,便是其中一种,唤作万蛊成瘟袋!乃是梅山掌教一脉,秘传的九门法术之一。号称囊括万蛊,养成一瘟。赤地千里,妖不留行!”
许阳也道:“这门法术最厉害的,便是与他们教中世代流传的一件法宝——万蛊袋相合。传说梅山教主张开万蛊袋,只要收入周围妖兽身上寄生的虫豸,便可将这些虫豸养成蛊虫,然后以法力催动,顷刻间繁衍无数。张开袋子,便能洒落无数蛊虫,将一地的生灵感染。”
“世间妖兽本难以感染蛊虫,但这些由妖兽身上原本就寄生的虫豸变异的蛊虫则不同,它们异变的蛊毒,皆是针对那些妖兽而成,极为克制它们。”
“因此万蛊袋一张,便可席卷方圆千里的妖兽,可以令其发狂,也能让那些妖兽毒毙。”
“传说此宝原本是梅山祖师,在人妖大战之时炼成的一宗克制妖族的法宝,在妖族之中名声赫赫,后来妖族战败,举族迁往东极大荒洲。后来,梅山教渐渐流入旁门,教中弟子良莠不齐,便有人拿了这门法术,驱使妖兽,令其攻城拔寨,发狂杀敌!”
“梅山祖师,果然不凡!”
钱晨所熟知的都是传承万古的大教,梅山教祖师乃是近万年才成仙飞升的元神,故而他并不熟悉。
但从这门克制妖族的法术立意之上,从许阳、知夏等人的一言片语,钱晨却能窥探到,那位在人妖之战中大放异彩的张祖师,是何等惊才绝艳一时!
元皓背后六道符剑之光激射而出,罗列剑阵,符剑出分化数百符箓,皆带有剑光,环绕楼船犹如万剑穿梭。隐隐布下一道阵势,将所有扑上来的妖兽,切成数块。
但大江之中的妖兽太多了!
元皓才杀了数十只,马上便补上数倍于此的数量。
“梅山,掌教弟子朱无常,见过诸位道友!”
小舟上的人平静开口道:“在下来此,只为张怀恩一人!只要你们将他交出来。我必然不与你们为难!”
“吴郡朱氏!”
张怀恩瑟瑟发抖,犹如鹌鹑一样缩着脑袋。
知夏无奈叹了一口气,总算知道梅山教为什么要与他们为难了!
“朱无常只是吴郡朱氏的支脉,不然也不会选择拜入梅山教,但此人心志坚毅。在梅山教中碌碌无为十余年,三十岁才筑基功成,原本是梅山教中的笑话,饱受教中旁门左道的欺凌。若非承家族余荫,早就被梅山教中的内斗害死了!”
“此人一朝筑基一品,修成万毒清净道体,才被梅山掌教收入门下,然后三十年内便成丹二品,成为吴郡朱家这一代的领袖人物。相传梅山掌教也有意在冲击阳神后,将掌门之位传予他!”
“乃是梅山教这一代的大师兄!”
知夏叨叨絮絮说了许多,却越说越叫众人心怯,甚至连知夏自己,心里也没有底。张怀恩更是心如死灰,脸上都透着一股灰白。
“食人之禄,忠人之事!”
知夏长长吸了一口气,道:“我知夏既然答应了保你,便当尽力而为之,大不了,也就是豁出我一条性命罢了!反正我孤家寡人,一人吃饱,家不饿……一人死了,没人祭奠。也不用收拾尸体……便宜这满江的鱼罢!”
半空中,那位披着黑羽斗篷的通法散修转身就走,道:“这趟浑水可不关我的事,老夫也只是贪一时的便宜,才没有下船!”
那几位世家子弟,出来一人,遥遥抱拳道:“原来是朱家的无常兄!既然无常兄发话了,这张怀恩,我们也不敢保!”
两位结丹老者对视了一眼,并没有急着回答。
“梅山大师兄啊!”张怀恩面色死灰,颤声道:“捉拿我这么一个小人物,居然也要劳动这等高人出手吗?”
钱晨平静道:“事关孙恩与晋庭,有这等人物出手,应该也不奇怪吧!”
张怀恩转头看他道:“你呢?只是因为与十六公主的交情,似乎也不用冒这等风险吧!”
钱晨笑道:“我并不惧他,只是觉得路上能见识这等人物,果然跟着你们比较有趣!”
张怀恩凝视着还在斩杀水兽的元皓等人,自言自语道:“他们受命而来,连来历都不肯通告,面对如此强敌,因该不会再留下了吧!”
杜秀娘传音道:“队长!那人是一个大门派的掌教弟子,在三十年前就丹成二品的结丹真人!”
元皓凝重的回答:“大江的妖兽太多了,对方的神通在这里优势太大。而且结丹二品,我未必是对手!这次任务……真特么难!”
“我试一试能不能拖住他,只有拖到咱们这边的援军到来,才有机会!”
“队长,你要小心!不行就放弃任务……”杜秀娘道。
杜秀娘和两位同伴出手,接过元皓阻拦妖兽的重任,知夏也拔出长剑,将一道符箓贴在剑上,横剑斩出,将两只朝着楼船扑过去的妖兽,拦腰斩断。
看到元皓六道符剑合一,朝着朱无常遁去,张怀恩的眼中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希望之光。
六道剑光环绕朱无常,布下剑阵……
顶点
“心口难受。”夜景辰的眉心蹙着。
顾隐之过来替他把脉,“没有大碍。”
苏七皱着眉头,知道他这种情况要持续一会,才能逐渐适应,然后缓解。
上一次她猜测过,他的这种情况,大概跟他的体质有关,这里毕竟是他出生的地方,重新踏入的时候,这里的环境会与他形成某种关联。
一行人原地等了一刻钟,夜景辰的情况才好转过来。
重新朝鬼洞而去,不知道走了多久,苏潇忽然停下脚步,做了个示意大家都停下的手势。
大家停下未动,大白从喉咙里发出一阵阵的低吼声,像是在警示什么。
终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起来。
大家逐渐靠近,警惕的盯着各个交叉路口。
正当苏七想开口的时候,一阵烟味蓦地飘了过来。
她连忙取出手帕,打开水囊浇湿,让小七捂住唇鼻,“他们这是要用烟熏,大家快捂住唇鼻。”
所有人按照她说的做,有意弯腰避开逐渐变浓的烟雾。
好在各个通道的通风功能很好,那些埋伏的人没办法将他们困死在这里。
只是烟雾越来越浓,视线便跟着模糊不清。
大家被熏得根本睁不开眼,这个时候那些人再进来偷袭,的确容易得手。
“大家小心,靠紧在一起,别跟丢了。”
说话间,她用力抓住小七的手,夜景辰抓着她的袖子,“你也小心。”
还没待他们做出防备的计划,烟雾飘过来的各个方向便响起了凌乱的脚步声。
靠通道口的地方,立刻出现缠斗。
大家压根看不清谁是谁,一时间,整个通道里乱作一团。
“七七……小七……”苏遥想要靠近过来护他们。
可这种环境之下,纵使是他也没办法视物。
好在夜景辰一直在,察觉到有刀剑攻过来,他抬手过去挡,“是谁?”
“主子,是我。”攻错人的侍卫连忙收了攻势,转而攻向另一处。
地道里乱作一团,小七开始咳了起来,他年纪小,着实受不了这些刺激。
苏七刚想与夜景辰商议一句,一剑冷剑猛地刺了过来。
夜景辰挡下后又问了一句,对方没有接话,却扬声喊道:“他们在这里。”
很快,数人飞掠过来,夜景辰无法在抓着苏七袖子的同时护他们,当即松开她的袖子,将他们朝另外一处没有危险的通道推去,“等我。”
话音落下,他摸瞎迎战上来人。
大家只能根据声音判定谁在哪里。
苏七抓紧了小七的手,不敢吱声,怕把埋伏的刺客招过来,她一个人挡不住。
这时,大白找了过来。
小七刚喊了一声大白,一股无形的内力便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涌了过来。
苏七赶紧拽住小七避开,内力击在石壁上,发出嘭的一声巨响。
大白嗷呜一声,冲来人冲过去,用力将其顶飞。
它是野兽,夜晚也能视物。
所以分得清谁是自己人,谁是刺客。
缠斗声越来越激烈,顾隐之的声音忽地响起,“烟雾中有毒。”
“苏苏,你带小七先走,烟雾中的毒对有内力之人不会影响太大。”夜景辰的声音也紧跟着出现。
苏七抿了下唇,拍拍大白的头,“你在前带路,找一个方向走。”
大白低吼一声,立即带着他们离开。
整个地下通道笼罩在烟雾里。
走了不消一会,苏七便觉得浑身发软,小七有自愈能力在,没有大碍。
她布袋子里虽然有解毒药,但她怀有身孕不能乱吃,只得强撑着,取出一颗喂大白服下。
烟雾开始变淡,又过了一刻钟,他们终于离开了烟雾的笼罩范围,她这才觉得头重脚轻的感觉缓解了很多。
她回头看了一眼仍然雾蒙蒙的来路,在墙壁上刻下一个记号,准备先去一个稍微安些的地方躲着,等夜景辰他们找过来。
然而,她还没有找准方向,大白便朝着一个通道口吼了起来。
紧接着,数十个人从通道口飞身而出。
有暗器朝着他们射来,苏七带小七闪身避开的瞬间,有人顺势挡住了他们的来路。
所有人都蒙着面,身着黑衣。
在见到苏七的时候,为首的人一把揭开面巾,阴邪的盯着她,“苏七,好久未见了!”
苏七皱了下眉,眼前这个人是夷族的王子左清昀,也是小辣椒的叔叔,以前,她在天冥山帮他接过断手,后来,他又绑了她去取长生膏,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没想到,他竟然追随了先帝,受他派遣,来到天冥山的地道里埋伏。
“是你?”
左清昀的视线落到小七身上,“你就是因为他而不肯跟我走的?”
他仍然在念念不忘,他当初要她跟着一起走,她不肯的事。
他与她的交集不多,但他受了她的恩惠,只想留她在身边。
苏七不禁好笑,“我们的目的不同,做事方法也不同,就算没有小七没有阿夜,我也不可能跟你是一路人。”
“你……”
不待左清昀把话说完,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人也揭下面巾,朝旁边跨出一步。
一张深邃的异域脸,霎时显露出来。
苏七的眉心一拢,吃惊的迎上百里雯齐的视线,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时汾县的事结束后,他便释然了,带着已疯的百里弦思回了蛮族。
百里雯齐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朝左清昀开口,“既然已经抓住她了,我们也就不必再跟她废话了,得到她身上的东西,我们便能复族有望了。”
左清昀回过神,那张充满戾气的脸重新凌厉起来。
百里雯齐又靠近了左清昀一步,看起来像是有什么话要与他说。
在他开口的瞬间,嘶的一声,他手里的利刃狠狠的刺入了他的腰侧。
而后,他一掌拍飞他,掠向苏七所在的方向,“走。”
苏七牵紧了小七,紧跟在他身后。
大白断后,百里雯齐在前开路。
左清昀因为被刺伤,有手下分心去照料他,所以,他们很快便拐进了复杂的通道里,摆脱追兵。
但是,他们不敢停,不知道跑了多少条弯路,确定完安后,他们才停在原地,急促的喘了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苏七满头大汗的看向百里雯齐。
百里雯齐看着她的眼睛,“前些日子,左清昀来蛮族找我,与我商议复族大计,我怕他们要做之事与你相关,便表面答应了,只是……”
就在朵朵纠结着自己要不要假装刚睡醒时,白默在上楼梯时,一个趔趄,两个齐刷刷滚在了台阶下的地毯上。
“咝……”白默发出一阵疼的闷哼。
袁朵朵似乎这才想到:白默的腿还没有好利索,他自己一个人独立行走时还要戴矫正器。现在竟然还要抱她这个五十多公斤的大活人。
“白默……白默,怎么样了?伤到腿了没有?”袁朵朵急声询问。
“朵朵,醒了?对不起……把摔地上了……摔疼没有?”白默歉意的询问。
“我没事儿!怎么样了?”
袁朵朵紧张的查看着白默的伤腿,“的腿还好吗?需要叫白福吗?”
“不用……不用!就是扭了一下……没事儿的!”
白默立刻阻止着袁朵朵起身去叫人,“朵朵,我真的没事儿。”
“很疼吧?”袁朵朵埋怨一声,“说大半夜的抱我干什么啊?我那么重!”
“一点儿都不重……是我的腿不争气!朵朵,让看笑话了。”白默有些难为情。
“说什么呢!我扶起来!”
袁朵朵小心翼翼的搀扶起了白默,“腿怎么样?要是疼得厉害,我让白福去叫医生。”
“不用,不用!朵朵我真没事儿!这深更半夜的,把人家吵醒都没礼貌啊!”
白默整个人都偎依在了朵朵的身上,“有扶着我……就行了!”
可白默的伤腿刚一触地,疼得他立刻又缩了回去。
“都疼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儿?我先扶回房间吧!”这一刻,袁朵朵突显出了她女汉子的一面,她几乎是半扛着白默上楼进去了他的房间,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把他放平躺在了床上。她照顾了白默半年多时间,别说扛白默了
,就算来个公主抱,她也不在话下。
女汉子就是这么练出来的。而且她原本身体素质就好。
可在袁朵朵刚要起身之际,却被白默一个回手拉……一个重心不稳,她直接跌在了白默的怀中。
“朵朵,别走!我……我想了!”白默的声音哑哑的,带着情韵的气息。
“的腿……不疼了哈?”
袁朵朵窝在白默的怀里,似乎连大气也不敢乱出。
“有在……我不疼!”白默的声音黏黏的,“朵朵……我想今晚……跟我……跟我一起睡!”
想拒绝吧,自己已经身在男人怀里了;何况此刻的朵朵压根没想着要拒绝。
“那的腿……”唯一担心的,便是男人骨折过的伤腿了。
“没事儿,我刚才是装的!”
其实是不是真装,白默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过来。但为了能让女人安心,所以他随口便来了一句善意的谎言。眼看着马上就要得逞了,他怎么可能会让朵朵离开呢。
“讨厌!怎么这么坏啊!小心我喊豆豆芽芽过来教训……”
可朵朵的话还没有说完,她的唇便被白默给吻住了。
天昏地暗的吻,吻得她晕晕乎乎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原来,她是真的想念这个男人了……所以才会被他的一个吻就给吻乱了心智!
……
醒来的芽芽没找到本应该睡在她和豆豆身边的妈咪,便立刻爬下了床,急乎乎的冲进了洗手间,又跑去自己的公主房寻找了一遍,都没能找到妈咪。
妈咪不在,但妈咪的拖鞋竟然在!
芽芽顿时就联想到了坏蛋爸比!因为有好几次晚上,坏爸比就是这么抱走她和豆豆的。
“豆豆姐姐……豆豆姐姐,妈咪又被坏爸比给偷偷抱走了!”
被喊醒的豆豆似乎不在状态,“爸比抱走妈咪了?他,他为什么要抱走妈咪啊?爸比抱得动妈咪吗?”
“管爸比抱不抱得动妈咪呢!反正妈咪就是被爸比给偷走了!”
芽芽急急的动起了小脑筋,“妈咪肯定被爸比抱去他自己的房间里了!坏爸比肯定又欺负妈咪了!都怪我们晚上睡得太沉了,都没有保护好妈咪!”
“那我们赶紧去找找妈咪吧!不然妈咪又要被爸比欺负哭了!”
豆豆连忙爬下了床,拉上芽芽的小手直接朝楼上奔了过去。
白默灰色调的房间里,一片春光明媚。好体力的朵朵此刻都被他折腾得沉沉入睡着。
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完全没听到楼梯上传来的咚咚上楼的脚步声。而且昨天晚上赶得太急,连房间的门都没有关。
于是,豆豆芽芽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豆豆看,妈咪果然被爸比偷到这里来了呢!”芽芽小怒的指着床上被爸比抱在怀里睡的妈咪。
“爸比真的好坏!老是这么偷偷摸摸的欺负妈咪!”
三下五除二,豆豆便爬上了爸比白默的床;原本小家伙是想叫醒妈咪的,可在看到睡得正香的爸比时,她便不客气的去扯白默身上的被子,想让他凉快凉快。
这一扯,果真是凉快了!因为白默身上一寸布条条都没有。
豆豆下一秒就惊叫出声:“啊……啊!爸比光溜溜……爸比没有穿睡衣!爸比臭流一氓!”
这一叫,把床上的朵朵和白默都给叫醒了。
冷不丁看到两个女儿时,突然意识到什么的袁朵朵,条件反射的扯过被子将自己给盖严实了。
然后……然后某人就更光了!
一阵风吹了过来,真的好凉爽!
当时的袁朵朵已经羞得是无地自容,也不管白默身上究竟有没有东西盖了。
不过白默到还机智,在冷风吹过的那一瞬间,他便裹上了床单。总算是把该遮掩的地方给遮掩起来了。
“老师有没有教育过们:进别人房间之前,要先学会敲门呢?”
白默苦口婆心的开始给两个被他宠坏的女儿上课。
“那爸比的老师有没有教育过爸比,不能欺负自己的老婆?也不可以欺骗自己的女儿,把妈咪给偷偷摸摸的带到自己房间里来?”两个小可爱根本不听白默的说教。
“爸比真的没有欺负妈咪……爸比只是在……只是在跟妈咪给们造一个漂亮又可爱的小妹妹来玩!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们!”
白默真的很头疼。因为两个女儿直接影响到了他某方面的幸福。
“哼!爸比就是欺负妈咪了!”
芽芽直哼声,“妈咪答应过豆豆芽芽,不生小宝宝了,就只爱豆豆芽芽!”
白默微微一怔,侧头问向一旁一直把头埋在被子里的袁朵朵:“朵朵,真不想再生几个漂亮的女儿了吗?”
“……”这个时候他竟然还有心情问这些?难道不是应该先把这两个缠人的小东西支走么?
“妈咪肯定又躲在被子里哭了!芽芽去叫太爷爷!让太爷爷拿龙头拐杖揍!”
芽芽为什么要用‘又’,或许朵朵这个当妈的当事人,才能体会自己跟白默这一路走来的心酸和不容易。
“芽芽?芽芽……别去啊!别去!”
两个小东西头也不回的跑出去向太爷爷告状去了;而朵朵立刻裹上被子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朵朵……朵朵别走啊!我们锁上门再睡一会儿!”
说真的,当时要不是不方便,袁朵朵真想把白默赤光光的丢到窗外去。
反正他也不要脸!
……
得逞后的白默,神清气爽的出现在了早餐的餐桌上。
两个小东西还在喋喋不休的跟太爷爷告状着。而袁朵朵实在无脸见人,便没来陪老爷子吃早餐。
“臭小子,听说又欺负朵朵了?”白老爷子哼声斥问。
“怎么可能呢!”
白默附身过来压低声音的魅哼一句:“我不是卖力的给您老造曾亲孙么!”
白老爷子不动声色的斜了孙子白默一眼,“就凭?也配得到朵朵的原谅?我不信!”
“要不出意外……您心心念念的亲曾孙子,昨晚我已经给您成功的种上了!您就等着抱曾孙吧!”
知道白老爷子想要个曾孙,白默便投其所好的说道。其实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渴望朵朵能给他多生几个漂亮又可爱的女儿的。多多益善!
看孙子白默这好不得瑟的样子,八成所言属实了。
说真的,朵朵能原谅白默,并且还能再一次的接受白默,白老爷子还是倍感欣慰的。
“既然朵朵能不记前嫌的原谅了,就要好好的对待朵朵!更要好好的爱她,宠她,让她感觉到这个家的温暖,和这个丈夫的责任心!”白老爷子顺势教育上一通。
“亲孙知道的!您老儿就好好喝您的茶,吃您的早点吧!”白默将酥松的点心掰成小块送至老爷子的嘴边。
“太爷爷,您不打爸比了吗?他都把妈咪欺负哭了!”豆豆将找来的龙头拐杖送至太爷爷的身边。
“这回啊,太爷爷是真不能打们的爸比!因为们的爸比这一回没有欺负们的妈咪,而是……而是跟们的妈咪相亲相爱了!”
老爷子慈爱的微笑着,尽量将言语说得隐晦,“等不久的将来,们就能有一个小弟弟,或是小妹妹了!豆豆芽芽是喜欢弟弟呢?还是喜欢妹妹啊?”
“豆豆芽芽不想要弟弟!也不想要妹妹!爸比和妈咪只能爱豆豆和芽芽!”
隐隐约约间,两个小可爱似乎懵懵懂懂的明白了点儿什么。
“以后爸比不许跟妈咪亲亲,也不许跟妈咪睡在一起!爸比听没听到啊?”
“……”不得不说,现在的孩子是越来越自私!老想着独占父母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