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翼看着鲁妙子和商秀珣父女两人相认的温馨一幕,也没有出声打扰。

片刻过后,回过神来的商秀珣发现还有方翼这一个外人在,擦干眼泪,脸色有些红润。

“方公子,鲁妙子愿意用一生所学救活青雅!”

鲁妙子看向方翼笑道。

这一刻的鲁妙子解开了心结,脸上布满了笑容。

“这……”

鲁妙子的话音刚落,方翼就让小白把鲁妙子的所有武功秘籍,医学等等,部复制过来。

只见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光团从鲁妙子的身上冒出来,向方翼手中飞来。

见到这神异的一幕,鲁妙子和商秀珣直接惊呆在哪里。

“不错,这鲁妙子挺有钱的,一生所学竟然值156000价值点。”

看到小白把鲁妙子的一生所学估价之后,方翼心里暗喜,脸上却是一脸的淡然之色。

方翼看了一眼鲁妙子,就知道他的修为了,由于鲁妙子经脉常年累月被祝玉妍的天魔气侵蚀,修为倒是不高,只有宗师初期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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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枚‘小还魂丹’,和一颗生命结晶。

小还魂丹,修为不过先天,死亡不超过二十年,都可以复活;

这颗生命结晶能延长你二十年寿命。”

方翼右手一翻,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和一颗绿意盎然的晶体出现在手中,看着鲁妙子淡淡的说道“我现在把这两样物品交给你!”

“多谢方公子!”

鲁妙子先是一喜,努力让自己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对着方翼抱拳道。

“不必道谢,你我之间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方翼摆了摆手,悠悠的说道。

“大恩不言谢。”鲁妙子摇头道。

“为了证实我这两样物品的真实性,我现在就把生命结晶打入你的体内。”说着,方翼右手一扬,那颗绿意盎然的生命结晶没入鲁妙子的体内。

顿时,鲁妙子的面色缓缓变得红润了起来,就连一头花白的头发也快速变得半黑半白起来,片刻之后,鲁妙子的面容年轻了二十岁。

“这”

哪怕是商秀珣心里肯定方翼神通广大,但是见到自己父亲的这般变化,也是掩着红唇,眼中带着震惊的表情。

“这是小还魂丹,你先拿去救活尊夫人,我在这里等人,一会带你去长安。”方翼把右手中的丹瓶递给鲁妙子。

鲁妙子双手小心翼翼的接过丹瓶,身体微微颤抖。

片刻,鲁妙子平复激动的心情,对着方翼抱了抱拳,而后带着女儿商秀珣走出阁楼。

方翼双手负于身后,走到窗前观看窗外的美景起来。

约莫一个时辰过后。

鲁妙子带着眼睛红肿的商秀珣走进阁楼。

“多谢方公子大恩大德。”两人刚来到负手而立身后,就欲跪下。

“不用多礼,各取所需罢了。”方翼回头,右手一扬,一股磅礴的力量把鲁妙子两人拖住,让他们跪不下去。

看见两人的脸上均露喜色,方翼不用猜,也知道鲁妙子的老婆青雅复活了。

“鲁妙子,你安排好了么。”方翼淡淡的说道。

“方公子,已经安排好了,原本想带青雅一起过来感谢方公子的,可是青雅现在刚刚复活,身体虚弱,所以让她休息了。”

鲁妙子微笑道。旋即看向商秀珣,柔声道“秀珣,爹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娘就交给你照顾了,等爹回来,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

经过失而复得之后,鲁妙子更加懂得了珍惜,他也是马上进入了慈父这个角色。

方翼也知道鲁妙子的老婆青雅刚刚复活,身体虚弱很正常,毕竟可是冰封了三年!

“爹,你自己小心点。”

商秀珣轻声叮嘱道。

直到今天她才感觉自己不是那个杀伐果断,精明干练得美人儿场主。

相比美人儿场主,她更喜欢当一个小女孩,一个在爹娘的羽翼下庇护的小女孩。

“方公子,麻烦你保护好我爹。”

商秀珣美眸看向方翼,请求道。

“嗯。”

方翼微微颔首,鲁妙子帮他取出“邪帝舍利”,他自然保证他的安。

而后,方翼抓起鲁妙子的肩膀,脚尖一点,一步迈出阁楼,身体如同一只大鹏展翅冲天而起,眨眼消失在天空之上。

“没想到世间竟然有如此谪仙般的奇男子!”

商秀珣伫立在窗前,仰头看着天空中早已经消失不见的方翼二二,轻轻一叹。

好似想起了什么,眼神有些黯然。

……

夜郎星空,明月如勾,清冷的月光铺洒在大地之上。

长安城,一间客栈之内。

白衣胜雪的方翼负手站在窗台前,目光透过窗户,望向漫天的璀璨星辰。

方翼的思绪飘飞得很远,他来大唐双龙位面已经二十几天了。

可是却一直没有“战神殿”的下落,方翼看过原著,知道战神殿类似一个小世界,一个存在地底的小世界。

这二十几天来,方翼每到一处地方,就把他的神识放出去查探,无论是名山大川,还是河流,方翼都没有放过。

可是战神殿仿佛无迹可寻。

“绾绾,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好似发现了什么,方翼剑眉微微上挑,突然说道。头也不回。

“咯吱。”

方翼的话声刚落,他的房门就被推开,一道清脆的笑声响了起来“咯咯……小女子就知道瞒不过方大公子你。”

一阵香风袭来,方翼微微扭头,但见一名白衣胜雪,赤着双足,如同精灵般的绝美少女站在他的右侧。

“你怎么找来了?”

方翼的剑眉微微一蹙。

“小女子当然是想方大公子了咯!”

绾绾玉手挽着发丝,扬起精致的下巴,看向方翼,笑道。说着拋给方翼一个风情万种的眼神。

“说人话。”

方翼瞥了一眼绾绾。

“哼,不懂风情。”

绾绾对着方翼冷哼一声,没好气的说道“那日你把我扔下之后,我就来到长安城,今天你刚现身,就被我阴葵派的人发现了,所以我才知道你在这里。”

“噢”

方翼点了点头,他现身长安,没有隐瞒身份,绾绾见过他容貌,想必是绾绾把他的容貌描绘给阴葵派的暗探,对此,方翼不觉得奇怪。

“方公子,你来长安做甚么?”

绾绾一脸好奇的看着方翼。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方翼扭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绾绾。

这个小妖女可是坑了他50000价值点啊,想起那50000价值点,方翼的心里就在滴血。

“方公子,小女子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要不小女子给你当侍女,我会端茶、倒水、暖床!”

好似知道方翼所想,绾绾吐气如兰的说道。

方翼嘴角抽了抽,不再说话,绾绾卖“天魔”是他的疏忽,他没有想到绾绾的“天魔”是完整版的,他也不会对绾绾使出“搜魂”的手段。

再说了,他也从绾绾的师傅祝玉妍哪里捞回本了,只是方翼不想和绾绾这个魔女说话。

“对了,方公子,你和祝师达成什么协议?”

绾绾突然问道。

“绾绾,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

方翼瞪了一眼绾绾,眼神带着警惕。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打你主意。”

绾绾撅起樱桃小嘴,不满的看着方翼。

“信你才怪!”方翼翻了翻白眼。

绾绾“……”

“对了,方公子,你觉得绾绾能当上女皇吗?”

好似想到了什么,绾绾突然看向方翼,美眸之中带着希冀。

“你想当皇帝?”

方翼眼中有着惊讶,来了一丝兴趣。旋即就释然了,他可是知道阴葵派和慈航静斋一直是敌对的关系。

方翼知道那个君临天下的一代女皇——武明空,就是绾绾培养出来了。

“嗯,我想要当女皇!”

绾绾看向方翼,明媚的眸子中有着期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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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夕阳一个人在密室里喝着闷酒,一杯接着一杯。

春月楼的仙酿后劲很大,即便有着二品实力的赵夕阳,也架不住这个劲儿,没多久就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

他忽然啪的一下把酒杯摔在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冲到门口,用力的拍打起紧锁着的门。

大概是醉的厉害,他竟忘了使用法力,只一个劲的用着蛮力,打得手心发红。

“放我出去,让我出去……”

赵夕阳不停地喊着,声嘶力竭。

门吱呀一声开了,赵夕阳扑通一声摔到门槛上,双手撑在地上想要爬起来,可身体又站不稳,试了几次都没站住,只好一转身靠着门坎坐下了。

春月靠在门框的另一边,扇子遮住半张脸,挡住那难闻的酒气,用三分可怜七分厌恶的眼神看着赵夕阳。

“你这是干嘛呢?”春月冷冷的问道。

“让我出去。”赵夕阳有气无力地答道。

“出去干什么?”

“我要去找我的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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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问过了,相机不可能掉在二楼的包厢里。那么大个相机,服务员不会当垃圾扫掉的。”

“相机是宝贝,她们捡走了,怎么会告诉你?”

“不可能!这些人我都知根知底,何况也不是一个人打扫的房间。”

“那就是付洪生!肯定是他偷了相机。”赵夕阳愤愤的说,“他就是强盗,是小偷!”

“你有什么证据?”春月说,“没证据可不能乱说。”

赵夕阳说:“早就听说他们密云宗的人贪得无厌,见了什么都想要。他肯定是看见我的相机是宝贝,就偷偷拿了,以他的法力绝对做得到。他有这个时间,有这个能力。”

“哼,这只是你自己的猜测。”

“那你说我的相机去哪儿了?”

春月说:“我哪知道?你告诉我,你当时在密室里到底干了什么?确定旁边没人吗?”

“我……我能干什么?”赵夕阳支支吾吾,“密室里怎么可能有人?这是你的闺房,要是有的话,那也是你藏进来的。”

春月知道赵夕阳是因为她和付洪生的事情而生气和吃醋,便又觉得他颇有几分可怜,就说:

“你以为我愿意跟他在一起呀,我还不是为了大局着想。再说了,谁让你偷拍了?这下连相机都丢了吧?”

赵夕阳说:“我……我哪有偷拍?我就是气不过!”

春月说:“好啦,好啦,有什么气不过的,不就是一个相机吗?

赵夕阳苦着脸说:“你不懂那个相机对我有多重要。”

春月说:“难道比我还重要吗?”

赵夕阳说:“不一样,这完全不一样。你是你,相机是相机。你被他夺走了,相机也被他抢走了啊,不行我要去找他。”

他腾一下站起来,摇摇晃晃的又要出去。

春月一把拽住他,把他往房间里一扔,关上了房门,怒道:

“你疯了!城隍司和仙盾局都在找你,你这样出去不是自投罗网?就算你找到付洪生,你打的过他吗?”

赵夕阳抱住头,痛苦地蹲了下来。

春月叹了口气说:“你也不用着急,如果照相机真的被付洪生拿走了,等他死了,我们再把它拿回来就是了。”

“等他死?他什么时候会死?”

春月呵呵笑道:“你以为我拉拢他,真的是为了让他帮我们刺杀龙太子?”

“难道不是吗?”

“这么重要的行动,尊者自然有周密的安排,绝不会指望一个外人来决定行动的成败。付洪生虽然实力不俗,有他参加能为行动多添一份胜算,但没有他,我们一样能成功。”

“那为什么还要让他参加?还要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他?”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相信我们。龙太子死了,总要有个背锅的人。难道让你去背锅吗?原本你倒是个很合适的人选,你大伯是仙盾局的侍者,如果是你杀了龙太子,这潭水倒是能搅得很混,可是就你现在的实力,说出去人家也不信!”

“所以你要嫁祸给付洪生?”赵夕阳大奇道。

“没错,让付洪生参加,就是为了让他背锅。”春月说。

“可你不是对付洪生说,要让盘丝岭的人背锅,让付洪生在关键时刻出现,杀掉盘丝岭的人,成为英雄吗?”

“盘丝岭背锅,龙宫或许会信,但你觉得城隍司会信吗?你那个精明的大伯会信吗?”

付洪生想了想说:“应该不会。”

春月说:“只要付洪生去了,这口锅他就背定了,而他背了这口锅,就相当于密云宗背了这口锅。这就像当年哪吒杀了敖丙,陈塘关就不得不背锅。盘丝岭的分量不够,所以我们要把密云宗拉上,让他们互相狗咬狗,越咬越糊涂。龙宫失去了耐心,再加上我们在后面推波助澜……”

“可是密云宗的分量就够大了吗?”

“至少比黄花观分量大,而且他们有个超级厉害的老祖宗……”

……

……

月色如水,洒在院子里。

一个老人躺在云紫藤编织的躺椅里,手里拿着一把精致的仿芭蕉扇,惬意的享受着微凉的晚风。

付洪生就跪在他身前的一块石板上。

“师叔,他们让我参加这件事情,摆明了就是想嫁祸给我们。刺杀西海龙太子可不是小事情,一旦惹怒了天庭和龙宫,我们整个宗门恐怕都有大难。”

老人一只手放在躺椅的扶手上,手指有节奏的轻轻地敲击着。

付洪生等了一会儿,见老人不说话,问道:“师叔,我到底去不去?您给个话。”

老人问道:“我上次让你去试探过了,你觉得刺杀龙太子有几分把握啊?”

付洪生说:“不好说。太子虽然还小,但龙族天生强大,他的实力不在五品之下。不过如果是一对一,我相信凭借战斗经验,我可以杀了他。但护送龙太子回西海,城隍司不可能毫无准备。”

老人说:“城隍司和仙盾局你不用担心。到时候魔孚一出世,就足够让他们焦头烂额了。盘丝岭上的黄花观实力怎么样?如果他们全力护送呢?”

“这倒不用担心。黄花观的观主不在,只有他徒弟齐鹜飞一个人。此人是个滑头,颇有心机。他刚刚通过仙试院的考试,拿到了三品人仙证,在同辈人里也算是实力不俗,都说他是个……”

付洪生猛然想起仙试院里发生的事,眼皮不禁抖了抖。

“是个什么?”

“是个天才!”付洪生说,“不过此人身上有伤,据说此生无望突破四品了。”

“嗯,一个小小三品,不用管他。除了他,黄花观没有别人了吗?”

“他还有两个师妹,大的实力一般,倒是小的,听说把城隍司的一个副队长给打了。被打的那个,是高老庄的弟子,姓朱。”

“呵呵,高老庄真是越来越不行了!”

“是啊,被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打了,我还以为他们会在虹谷县好好闹上一闹,没想到就灰溜溜的回去了。”

“也别小看了他们,毕竟他们有个厉害的老祖宗。”老人说。

付洪生笑道:“高老庄如今可没有大小姐,那位老祖宗恐怕没空来管他们。”

老人摇头道:“你别以为高老庄只是那位多情之累,世人都说他笨,其实他聪明得很。一个能在猪胎忍那么久的神仙,怎么会笨呢!最开始在高老庄强娶,或许是色心之故,可取经回来后再去成亲,又岂是了却因果那么简单?”

“那是什么?”

“仙人留根。”

“仙人留根?”

“对我们来说,千岁、万岁便觉得长寿,十万岁百万岁,便如同齐天。但在真正的神仙眼里,不过一瞬间而已,他们历经劫难,哪有不为自己多留条后路的。世间那么多门派洞府,都是神仙留在下界的根而已。根不断,则遇劫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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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亲爹刷好他那张自以为帅到人神共愤的俊脸之后,林诺小朋友便快如小猎豹似的朝三楼飞冲过去。

当时的封行朗本想追上大儿子的脚步,可实力不允许!

虽说行走已经自如了,但上下楼梯还是有那么费劲的。

等封行朗熬着膝关节弯曲时产生的小疼爬上三楼时,大儿子已经坐骑在丛刚的怀里各种的撒娇,各种的蹭亲。

“大毛虫,都不喜欢诺小子了……”

小家伙将自己的整个脸全埋在丛刚的胸口,委屈的直哼哼。“是大孩子了,要学着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大毛虫只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一处风景……不可以因为留一处风景,而长时间逗留自己的步伐!那样不利于的成长

!也不利于欣赏其它各美的风景,遇到更好的过客!”

丛刚好耐心好脾气的跟封林诺小朋友讲着人生的大道理;可他的目光,却一直睨看在三楼阳台的入口处,直到封行朗的身影出现。

从一楼爬上三楼,封行朗本就不爽;加上腿部的弯曲产生的疼痛感,让他的不爽升级,看起了怒意满面。

封行朗斜靠在门边,沉眸看着一个多月没见着的丛刚。其实也不够准确,这一个多月里,他能经常从视频里看到丛刚动态的画面。不过远没有真人这般看着上火!

瞧到丛刚正盯着自己的腿,封行朗换了个王者风范的走姿从门口走了过来。

“怎么,是不是又羡慕我的大长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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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将自己的大长腿搁在了丛刚跟前的藤制小桌上。

丛刚微勾了一下唇角,从封行朗的长腿上一扫而过,然后慢悠悠的哼声说道:

“不戴矫正器的时候……的腿打软得很厉害吧?”

说真的,当时正摆姿势的封行朗,在听到丛刚这番奚落的话时,那犀利的眼眸中直冒火星。

“丛刚,要老子的腿好不了,老子一定砍了的狗腿给老子接上!”

封行朗为什么动怒,那是因为被丛刚的话给说中了。在不佩戴矫正器时,封行朗起身及弯曲时,的确使不上力气,而且整条腿都打软得厉害。

“真难得还能看上我的腿……关键是配不上封大财神爷!”

丛刚被晒黑了一些,整个人看起来更为精神奕奕。

“算有自知之明!的狗腿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封行朗横了丛刚一眼后,便将目光落在丛刚手边的那盏半浑半浊的茶水上;

见丛刚缓缓的端起那盏浑浊的茶水正要喝,爬楼爬得费劲且口渴的封行朗便抢过丛刚手里的杯盏,一个仰脖就喝了下去……

准确的说,这些半浑半浊的茶水并没有入喉入胃,大部分被封行朗含在了口中;因为味觉反馈给他一个信号:这杯茶水真它妈的难喝!

就在封行朗本能的想抵头吐出来时,丛刚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封行朗喉结上用手指轻轻滑弹了一下!

‘咕咚’一声,封行朗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吞咽下了含在口中的茶水!

“丛刚,它妈的给老子喝什么东西了?”

封行朗惊愕且恼怒的盯看着一脸悠然的丛刚。

“喝个药都这么费劲儿!”丛刚淡哼一声。

“什么药?”

吐是肯定是吐不出来了,封行朗看着手中被喝尽的杯盏,整个人濒临炸毛。

“毒药!”

丛刚悠哼一声后,又浅扫了封行朗一眼,“信么?”

“狗东西,少它妈跟我玩虚头巴脑的东西!究竟什么药?”

封行朗当然不会去想丛刚是在毒他!但被人算计着莫名其妙的喝下了这杯药,着实不爽!

“这药能让的腿在拿除矫正器后,也不会发软!”丛刚眺望着远方,“要连续喝上一个月!早晚一次!这药一次只能煎三天的量,过了三天药效就会减弱!三天的药我会让巴颂带去办公室的冰箱里,喝不喝,看心情吧

!”

“大毛虫放心吧,我会监督着我亲爹喝药的!”见亲爹不说话,小家伙立刻接话。

让丛刚稍感意外的是,封行朗并没有接着发怒,也没有跟他唱反调或是对着干;

丛刚看向封行朗时,封行朗也正在看他。

“丛刚……我真想叫一声——爸!”

“……”

丛刚知道封行朗的思维属于发散性的,但他是真没想到封行朗竟然会发散到如此的……跑偏!

然后……然后……

丛刚竟然鬼使神差的哼应了一声,“嗯,乖儿子!要听爸的话,记得乖乖喝药!”

“……”

这下轮到封行朗无语了!他是真没想到丛刚竟然真的会占他这个便宜!

“不要了……不要了!”

最先接受不了的,竟然是封林诺小朋友,“混蛋亲爹,叫大毛虫爸爸,那我岂不是要叫大毛虫爷爷了?我才不要呢!我跟大毛虫是好哥们儿!”

“丛刚,老子给了点颜色,还真敢开染房呢?”

封行朗是真没想到丛刚竟然敢真应他且占他的便宜,“赶紧叫我一声老子,咱俩就算是扯平了!”

“只要乖乖喝完一个月的药,让我叫‘爷爷’都行!”丛刚淡淡道。

“……”

这乱糟糟的关系!林诺小朋友是一头的雾水!

……

从拉萨回到申城后,白默又混混沌沌的躺了二十多天,高原反应才算基本缓过去了。

益处就是,前前后后这一个多月里,昏睡中白默的腿到是恢复得比较好。拆除固定的装置后,白默的腿肿得有些厉害,不过神经系统恢复得很好,脚背在上抬的时候,有疼痛感;膝盖打弯时,小腿的肌肉就有被拉扯的痛感……这些都是恢复良好

的表现!

至于文艺男把她的行李箱送来白公馆,袁朵朵也没太过在意。觉得就是萍水相逢之人的善举。日后要是有机会再遇上,谢谢他就是了!

袁朵朵并没有被白默此次的拉萨之行所感动。

在白默要出院回家休养的前一天,她才赶来医院一趟。

“白默,是主动跟爷爷说:要搬出去住呢?还是我带着豆豆和芽芽搬出去住?”

“我搬!我搬出去住!就住小公寓里!”白默急声作答。

“让这个白家太子爷搬出去住……多不合适啊!”

每天接送两个女儿放学上学,在陪着她们学习乐器和跆拳道,朵朵每天都很忙。

“合适!相当合适!”

“我那公寓那么小……也不太方便呢?”“方便!相当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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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河屯和封行朗一行人赶回浅水湾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半敞的防盗门,和昏死在地下室门外角落里的邢老五。而地下室里早就没有了封林诺小朋友的身影!

不得不说,塞雷斯托的前期工作做得很充分。他并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或是蒙蔽双眼,反而更阴狠的一步步筹谋策划着。当然,他的军师曼涅功不可没。

上回河屯带人去墨西哥城搞偷袭时,曼涅并不在墨西哥城,这才方便了河屯他们有机可乘,成功的灭了塞雷斯托一家。而塞雷斯托玩了一招忍辱偷生的金蝉脱壳,才得以保残命。

“诺诺……诺诺……”

封行朗一声又一声的唤叫着,在整个别墅里寻找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几乎瘫软在了地下室。

可还是没能找到儿子林诺的身影!

他的身体原本就没有完恢复,长时间的奔走,几乎透支掉了他所有的体力。

早知如此,自己真不该把儿子送来河屯这里的。

现在一切都晚了……儿子还是落入了塞雷斯托的手中!

气血攻心的急躁和沉甸甸的悔意,让体力不支的封行朗昏厥在了门框边。

“塞雷斯托个狗杂碎,竟然跟老子玩调虎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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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屯不得不承认了这个憋屈的事实:他被塞雷斯托再一次给耍了!

这一次的代价,是搭上了自己的亲孙子!

“老五……老五!”

在确定林诺小朋友和那个壮孩子同时不见了之后,邢八才去拍打昏死的邢老五。

之所以留了邢老五这个活口,应该是为了让他给河屯带话。

“义父……义父……十五被……被塞雷斯托的人给带走了!还有二号……也被他们带走了!”

“啪!”

河屯的一记耳光狠狠的抽了过来,打得邢老五差点儿再次昏死过去。

“该死的东西!不是让守好十五,在我回来之前,不许走出地下室的么?它妈都干什么吃的!”

河屯暴跳如雷的怒打着邢老五,也不管不顾邢老五刚从死亡线上拉回的半条命。

“他们……他们有……有义父您的声音……我以为……以为是义父们回来了……就……就开门了!”

邢老五断断续续的,还没等把话完说完,便再次昏死了过去。

“说什么?他们有我的声音?老五……老五……”

任由河屯如何的拍打邢老五的脸颊,他都没能再次苏醒过来。

“老八,老五刚刚说的话听到了吧?有我的声音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塞雷斯托弄了个什么人来假扮我吧?”河屯厉声问。

“应该是义父的声音合成。只要事先扑捉到声音的音质和音色就可以!不过一般人是做不了的,应该是专业人员操作的。”

河屯想到塞雷斯托昨天给自己打来的那通挑衅电话……

似乎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孙子十五已经落入到塞雷斯托的手中。

“义父,不好了,封行朗晕过去了!”

“什么?阿朗晕过去了?”

河屯拔腿就朝地下室走去,看到儿子封行朗瘫软在地面上一动不动。连气息都是微弱的。

“阿朗……阿朗……”

河屯想用单臂托起昏厥中的儿子,可用力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邢八立刻帮河屯将封行朗搀扶起来,“十四,快去叫医生过来。”

昏厥的儿子,失踪的孙子,让河屯几乎濒临失控。

“老八,带上所有人,去跟塞雷斯托那个狗贼决一死战!”

河屯黑着一张脸就往外冲去,却被邢八冒死的拦了下来。

“滚开!不然老子先灭了!”

河屯不由分说,举起手里的枪,狠砸了邢八几下,直到邢八的额角鲜血横流。

“义父,您先冷静点儿!我们必须好好计划一下!这样冲出去,只会正中塞雷斯托的阴谋!他要的就是一家人的命!”

即便是血流不止的邢八,依旧是诚心护主,“义父,请您三思!”

……

当替身邢十五看到被抓进来的封林诺和二号邢十五时,他瞬间就意识到:自己的身份被怀疑了!

要不然,这只坏透了的老狐狸也不会把封林诺和二号邢十五给抓过来的!

只是替身邢十五很不解:封林诺有义父他们一大帮的人保护着,怎么会轻而易举的被塞雷斯托的人给抓住了呢?!

事实已经如眼前所见,想必一定是塞雷斯托跟义父河屯玩了什么阴险又歹毒的花招!

封林诺小朋友少有的安静。似乎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真的落入了坏人的魔爪,成了塞雷斯托会用去对付义父和亲爹的人质和筹码。

四目对视,林诺看向替身邢十五;而替身邢十五也正好朝他看了过来。

塞雷斯托分别打量着三个孩子:一个出奇的沉着冷静;一个目光勇敢坚定;还有一个……半垂着脑袋,时不时的朝他瞄上这么一眼两眼。

“们究竟谁是邢十五啊?”

塞雷斯托悠声问。此言一出,无论他是故意的试探,还是另有所图,或多或少说明他并不知道他们三个孩子中间究竟谁是邢十五!

或许他的内心是有所偏向的,但他还不能完肯定!

河屯竟然一下子弄出三个孩子来?这些招术都是他塞雷斯托玩剩下来的。

“我是!”

应答塞雷斯托的,是那个目光勇敢又坚定的二号壮男孩儿。

“哦,是邢十五?”

塞雷斯托又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邢十五,阴森森的笑着问:“他说他是邢十五……那岂不是说,是个冒牌货了?!”

“他要当那就让他当吧,我无所谓的!”

邢十五的这句回答,有着以退为进的睿智。他毕竟要比林诺和那个壮男孩儿大上两岁,心智要启蒙得好一些。但他知道自己是斗不过塞雷斯托的。

尤其是塞雷斯托身边的那个瘦瘦的辫子男人,感觉一切都好像在他的掌控中一样。因为他听得懂塞雷斯托和他交谈的西班牙语。

“他们都抢着当邢十五,那呢?想不想当邢十五?”塞雷斯托问向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封林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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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玉居高临下,瞥了两个小孩一眼,

“嘁,小屁嘎牙子,装什么驴蛋。”

“啪。”

冷涵一巴掌把赵子玉拍了个马趴,目光如万古不化的冰峰,

“脏话?再有下次,打断你的腿。”

赵子玉委屈巴巴的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点头哈腰一脸谄媚,嘻嘻笑着说,

“我错了表姐,对不起。”

诸葛然道,“大哥,这个老女人好凶,咋办?”

诸葛果,“弟,别怕,你先上,哥去叫救兵!”

“…”

高炉嗬嗬嗬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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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就喜欢冷丫头这挑着眉毛生气的小模样,跟小时候真是一模一样,尤其是猛揍高炉这小兔崽子的时候,真是可爱极了,哦嗬嗬嗬嗬!”

高铁默然。

赵子玉默然。

众人默然。

四个老人齐道,

“咳咳,高师,上次和您高家谈的那件事,现在还作数吧?”

高炉斜着眼想了半天,“你们以前来过??”

四个老人噎了一下,

“咳咳,是的是的,高师毕竟要忙碌许多大事,想必一时不察,恩….是这样的,高师那柄镇山之宝,多棱页锤,我诸葛家愿出九斗九升九的黄金,买下此锤。”

“恩?”

高炉的眉毛扬了起来。

“不行!”

赵子玉大吼一声,“表姐,那锤子你不是要了吗,表姐?”

冷汗沉默不语,高炉的确许了她几个锻造的名额,可那柄多棱页锤性质特殊,高炉开出了三斗三升黄金的高家,基地市内人尽皆知,别说她用两个名额来换,就是二十个二百个也恐怕…

就在她还在想着怎么开口的时候,诸葛家居然要出九斗九升黄金?!

冷涵的目光飘了过去。

诸葛果诸葛然两个小兄弟傲然抬头,四眼向上十分高傲。

四位老人看向冷涵,微笑点头示意。

冷涵瞳孔缩了缩,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点寒芒,吓得几个老人赶紧护住果然兄弟。

冷涵沉吟一会,说道,

“高爷爷,那柄多棱页锤,我也想要。”

高炉先是一愣,随后靠近冷涵,放低了声音道,

“丫头,上次你不就试过了吗,正常的状态下,你是舞不起那柄页锤的啊?”

高炉是什么嗓门,即使刻意的放低了音量,隔着三米远的赵子玉都忍不住直捂耳朵,根本没什么卵用。

冷涵目光低垂,“我,要送人的。”

高炉挠了挠头,“丫头啊,你是知道爷爷的原则的,既然是要送人的话,那…只要你拿出三斗三升黄金,多棱页锤,就是你的了。”

诸葛然气道,“歪!臭老头,我们可是出九斗九升黄金,你怎么可以卖给他?”

诸葛果对冷涵叫道,“哼,我们谁出的多就卖给谁,你,敢不敢?”

然后两兄弟一起道,“哼,偏心的臭老头!”

高怒梗着脖子,理直气壮,

“帮亲不帮理,小屁瓜娃子懂个卵蛋,滚一边玩泥巴去!”

“….”

四个老人气的胡子都有点抖,这这这,简直岂有此理!

“在下诸葛临。”

“在下诸葛兵。”

“在下诸葛斗。”

“在下诸葛者。”

四人异口同声道,

“冷中将,多日前,诸葛家就曾与高师打过招呼,希望购得此兵器,今日特来请见高师,也是为了取走此兵器,况且,那三斗三升黄金,高师也是需求许久而不得了,冷中将,望玉成此事。”

赵子玉声音都颤抖了,“表,表姐,这四个老头,怎么长的一毛一样??”

“…”

冷涵没说话,高炉很是羡慕嫉妒恨的看着那边一溜站好的六位,

“娘的,诸葛家那支子人,不知道上辈子积了多少德,只要怀了种,就是胞胎,至少一炮双响,娘了个西皮的,咱高家咋就这么不争气?”

然后将炮口对准了高炉,“小兔崽子,你那门亲事呢,是不是又吹了?驴蛋的脑子,怎么就不长点心眼?”

“老子这么大岁数,都知道给你奶奶买了好几瓶那个哒葆还是啥鬼东西来着,瞧把你奶奶乐的,眉不见眼的,特意穿了多年都么穿过的肚兜兜,很是让你爷爷我体会了一把当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神勇,你小子….”

高炉锤子咣当一声砸在脚面上,脸都绿了,

“哎哟,爷爷,您瞎说什么呢,哎哟….疼死我了….”

高炉老脸一红,虎着声音道,

“你们都听见啥了?!”

四个老人赶紧低头,“恩…哈….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风和日丽!”

“阳光明媚!”

“抬头见喜!”

“恩??”

“明月高悬!”

赵子玉汗了一阵,看着诸葛四老的眼神很是探究。

唔,这几个老头家,肯定有什么好方子,比如上古流传下来的冷宫秘籍….祖爷爷肯定会喜欢的,这么说的话…只要….本少爷的好日子,要来啦!!

诸葛果,“羞羞羞,老不休。”

诸葛然,“羞不羞,老羞羞!”

“老子宽宏大度,小兔崽子,滚一边撒尿和泥去。”

高炉看向冷涵,

“丫头,爷爷还是那句话,别的,你要什么都可以,那页锤,也不是爷爷一个人的,科研院那帮倔驴,是有份子的。”

冷涵低声道,“流通点可不可以,我…..没有黄金。”

“切,流通点算什么东西,没钱,没钱就去搬砖啊,去挖矿啊,来装什么大款嘛!”

诸葛果诸葛然很不屑的说道。

冷涵瞳孔骤然缩进,寒意如飓风般在她脚下席卷开来,就连三座煅炉中的深紫色火焰都被压低了不少。

高炉和高铁若无其事,但六个老少诸葛一瞬间身上就泛起了冰花。

“冷中将且慢!!”

“果果然然不许动手!”

“住手然然!”

“然然不要!”

这回四个老人没有那么异口同声,喊出的话让众人也是一乐。

这四个老家伙,脑子糊涂了吧,诸葛果诸葛然,对冷涵出手?

滑天下之大稽!

诸葛果瞪眼大叫一声,童音清脆,缺了两个门牙的小嘴张的老大,

“冷涵!!”

冷涵一掀剑眉,“恩?”

“窸窸窣窣。”

一阵异响,高炉蓦然瞪大了牛眼。

高铁的锤子轰然坠地,第二次砸在脚面上,他却毫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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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蛟泽东边,一座并不算高大的山上,有一片峭壁。

秦玉柏焦急地站在峭壁上,翘首西望。

如果一切都按照原先的计划进行,他是不需要出现在这里的。

他此刻应该在纳兰城,为魔孚的事情焦头烂额,以此来迷惑妖魔,让它们以为虹谷县和纳兰城的修行界对起蛟泽的这次伏击一无所知。

在原计划当中,齐鹜飞和敖霸会进入敌人的伏击圈,然后他请来的援兵,会进行反伏击。

按照他的设想,这次伏击的敌人数量不会太多。

因为根据事先的监测,狮驼岭并没有大群妖怪移动的迹象。

敌人显然也很清楚这一点,如果把狮驼岭上的妖怪大量的调动到起蛟泽,必然会引起城隍司甚至天庭的注意。

所以这一次,他们埋伏的力量一定是少而精。

除了那只蝠妖之外,很可能还有几只五六品的大妖。

一切顺利的话,他请来的援兵,不说一定能消灭他们,保住齐鹜飞和敖霸的命,并且通力击毙那只蝠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四安里发生的事情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而这件事情让整个计划提前了将近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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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的援兵无法及时到位。

如果一个都不来也就算了,他干脆就让齐鹜飞取消行动,把六太子找个地方藏起来,或者就在盘丝岭上呆着,把城隍司的力量部调动起来,放在盘丝岭外围,至少能够保证眼下的安。

但偏偏万浩然行动够快,带着十二派长老到了。

这让秦玉柏有点犹豫不决。

他很清楚万浩然的实力,加上这十二派长老,摆下阵型,也许能和蝠妖一较高下。

但是仅靠他们要完成反伏击,显然是十分困难的。

这样一来就有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意思。

万浩然是州政府的高官,宗门委员会的主席。以他的身份,带着十二派长老来了,就这样让他们回去,肯定不行。

于是他就给了齐鹜飞一个模糊的指令,离不离开盘丝岭,完取决于齐鹜飞自己。

秦玉柏知道这样做有点过分。

所以一大早,他就离开了纳兰城,这时候已经无需再对此事保密,也不用迷惑敌人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带上城隍司的队伍,因为魔孚还没有抓到,纳兰城和虹谷县现在的确一片混乱,随时都可能出事情。

进入起蛟泽后,他很快就感觉到了远处的法力波动,并找到了战斗的地方。

这时候,万浩然和十二派长老已经投入战斗。

秦玉柏看着远处的战况唏嘘不已。

他看到了龙族的巨蓝鲸军团。

他听说过这支军团,这是在遥远的时代,传说中的龙族用来远征四海的军团。

据说那时候的海洋之中除了龙,还有各种强大的生物。

除了龙族本身外,这支强大的远征军团也是他们征服四海的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后来,巨蓝鲸的数量急剧减少,甚至一度面临灭绝,最后成了龙族怀念遥远荣光时代的一种纪念。

听说它们的战斗力早已不像上古时期那样强大,体积也变小了很多。图播天下

但当秦玉柏远远的望见那几十头巨蓝鲸出现的时候,还是感到无比震撼。

万浩然和那十二位长老摆出来的阵型,秦玉柏曾经见过。

这十二个人都是各派已经退休隐居的长老,按他们自己的说法,他们都是天仙无望,所以就自娱自乐,几个老不死的组织了一个像民间的乐队一样的团体,万浩然就是这个团体的带头人。

这个阵型就是他们平常演练的阵型,几百年来,他们已经配合得十分默契。

但秦玉柏还是第一次见到阵法的真正威力。

在面对这样一条飞天蛟龙的时候,整个大阵用尽了每一种变化,每一分力量。

秦玉柏没想到,敌人会派出两头天妖。

为了杀龙族的六太子,它们竟然如此不遗余力!

他隐隐感觉到,这件事情的背后,可能远比他所知道和猜想的要复杂。

而让他心头发颤,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正是自己的大意。

天上有两头天妖,地上那些稻草人来路十分奇怪,再加上那头估计有六品的青狼,即便按照原先的计划顺利进行,恐怕也无法完成反伏击,顶多就是保证把敖霸安的送回西海。

而如果不是当初齐鹜飞提出去联系摩昂太子,没有摩昂太子给他的那一道金龙符,没有巨蓝鲸军团的出现,此时的齐鹜飞和敖霸只怕已经成了蝠妖的口中餐了。

秦玉柏感觉自己掉进了陷阱里。

有人设了一个小陷阱,要害敖霸;他和齐鹜飞一起也安排了一个陷阱,要把这些人一网打尽;而实际上,他感觉所有人都掉进了一个更深的陷阱里。

他焦急地等待着,如果他请的人再不出现的话,就只能自己冲上去了。

至于自己冲上去有多大的用处,此刻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就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了一阵翅膀轻微拍动的动静。

这并不是声音,而是元神中感应到的法力震动。

秦玉柏心头一喜,回头去看,只见身后的空气一阵波动,紧接着就有一只大鸟从波动的空气中飞了出来。

再仔细一看,这根本不是什么大鸟,而是一个人。

秦玉柏连忙躬身相迎道:“天君,您总算来了!”

辛环收起翅膀,落到秦玉柏的身旁,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提前了?”

秦玉柏连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又介绍了一下此刻的战况。

辛环点了点头说:“竟然如此凶险,还好我及时赶到。”

此时场上齐鹜飞和敖霸正被稻草人围在中间苦苦支撑,齐鹜飞以三昧真火烧着了其中一具巨型稻草人。

辛环说:“待我前去助他。”

说罢就拿出雷公凿,左手持钻,右手握锤,背上双翅张开,盈盈扇动风雷。

秦玉柏见到雷公凿,心中大定,便也取出宝剑,准备和辛环一起杀过去。

就在这时,天空忽然毫无征兆地飘来一道扭曲的红光,恍如云霞,又如血带,在空中弯弯曲曲、曲曲绕绕。

辛环和秦玉柏周围就围起了一片红幕。

秦玉柏以为是敌方隐藏的妖孽出手,正要举剑迎敌,却被辛环一把拉住。

“天君,你这是?”

只见辛环微微张开嘴,满脸的惊讶,随即开口喊道:“是李主任吗?请现身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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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受惊魂和痛楚的女人,在药物的作用和男人怀抱的安抚之下,在男人的怀里哼哼卿卿的睡着了。

封行朗吮去了滚落在女人脸颊的泪痕,小心翼翼的将女人放回了病床上。

“诺诺呢?”

病房门口,封行朗压低声音询问着邢八。却视而不见着河屯的存在。

“十五被老十二送去浅水湾了。由老五守着他,很安。”

以为封行朗只是心切他儿子的安危,邢八便如实作答。

“劳烦你一趟,去把诺诺接来医院守着他妈妈吧!他是个大孩子了,能承受这样的责任。”

封行朗也想守着自己的妻子,但他还有迫在眉睫的事儿需要亲自去处理。

邢八习惯成自然的看向义父河屯,在用目光请示。

“老十二已经在赶来医院的路上了,我让他折回去接十五吧!这里离不开人。”

河屯还是听顺了儿子封行朗的意思。虽说他对林雪落抽了自己亲儿子这一巴掌很不满。

“邢八,你打个电话给邢老五,我有几句话想对诺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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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八又请示性的朝河屯看了过来;河屯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

手机刚被接通,就传来小东西咋咋呼呼的嚷嚷直叫声。

“你是谁?是臭十二?还是坏老八?”

能想像得出,作响的手机是被小家伙从邢老五身上抢夺过去的。

“八哥又怎么惹你了?你这么说八哥,多让八哥伤心呢!”

邢八他们一直以来对小家伙的宠溺和放任,是直接造就小家伙娇惯嚣张的源头。

“臭十二呢?他死哪里去了?赶紧让他回来给我开门!竟然敢把我锁在屋子里,要造反了他!让我义父知道了,非扒他一层皮不可!”

小家伙这嚣张的气焰,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足以证明其它义子们的日子,是何等的水深火热。

“行了,你先别嚎叫了,你亲爹有话跟你说呢!”

虽说邢八有些不舍叫停自己跟小十五这样叫嚷式的对话,但还是将手机递送给了封行朗。

“诺诺,我是亲爹。”

“混蛋封行朗?你怎么跟坏老八混到一起去了?”

“你先听亲爹说:一会儿邢十二会回去接你来医院。你妈咪……她受伤了;你必须24小时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的照顾着她,直到亲爹赶过来!懂么?”

“我妈咪受伤了?怎么受伤的?伤到哪里了?”

“……你来医院就知道了。亲爹还有事情要去处理,记住亲爹的话:要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妈咪,直到亲爹赶过来!”

“知道了……妈咪怎么会受伤的呢?该死的木头表舅又去哪里了?他怎么没保护好我妈咪啊!”

手机那头,小家伙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小泣声。

小家伙最最心疼的,就是自己的亲亲妈咪了。

封行朗很清楚:有儿子封林诺寸步不离的守着妻子林雪落,也就意味着邢十二他们会有人陪着小家伙一起守着。

这样的方式或许有些迂回,但封行朗实在不想开口跟河屯多说什么。

封行朗赶去警局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蓝悠悠。说是被送去强制戒毒了。

“蓝悠悠吸一毒?”

“是的。她的尿检呈阳性。而且她在拘押期间,出现了强烈的毒一瘾发作现象。据她自己交待,她因为吸一毒出现了幻觉,才会去攻击封太太的。”

“吸一毒出现了幻觉?”

封行朗冷哼一声,“当时的监控视频我看过:她就是蓄意谋杀!她是一路跟踪我妻子去的申大!这不是蓄意谋杀是什么?”

“蓝悠悠承认了她是一路跟踪封太太去的申大。但她解释说:您太太把她女儿封团团给藏起来了,她是想跟踪您太太找到自己女儿的下落!”

“它妈的放P!”

封行朗低厉的斥吼一声,将手中的口供资料径直砸在了办案民警的脸上。

“封先生,您别动怒。蓝悠悠的律师已经介入了这件案子,我们也是秉公执法。”

“蓝悠悠的律师?这么快就找好了?谁给她请的!”

出事才几个小时,律师就已经找到了?而且还是在被拘禁期间?

“是你大哥封立昕!”

封行朗的俊脸上,慢慢的聚拢起一层瘆人的寒意:是不是意味着,大哥封立昕也加入了这一场谋杀当中?

刚从警局出来,封行朗便接到了莫管家的电话:说是大少爷封立昕已经回到封家了!

消失了这么些日子,偏偏在这一刻就出现了?

在赶回封家的路上,封行朗的心境是此起彼伏的。

脑海里萦绕着女人在医院里跟他说过的话:你念及你跟蓝悠悠的旧爱之情,念及你大哥的舍身之义,念及蓝悠悠是团团的亲生妈妈……你有没有念及过:我林雪落是你封行朗的妻子啊?

蓝悠悠这一回的作死,无疑是将她自己推向了死亡的深渊。

如果封立昕也参与了这次的蓄意谋杀……

******

这些日子,封立昕过得如梦似幻;他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似乎周围的一切都是虚幻的。

封立昕并不知道自己身处哪里,只知道自己被关在一个四角的空间中。

大部分的时候,他只是沉睡。

几乎快把他自己后半生的睡眠都给提前睡去了一样。

“大少爷,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啊?”

面对莫管家的询问,封立昕也是懵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去了那里。更不知道关押他的地方,究竟是何处。那里并不冷,也不热,也不缺少食物。

感觉到大少爷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莫管家便给二少爷封行朗打去了电话。

封行朗赶回封家的时候,封立昕正满别墅的寻找着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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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是要我跟陛下传话吗?”爱丽丝眨眨眼道,在秦齐身边坐下,虽说没有实体,但看上去与活人无异。

“她现在在干嘛?”秦齐没好气的问道,不过也已经习惯被女皇无视了。

“在喝午后红茶。”爱丽丝笑道。

闻言,秦齐额角有青筋直冒,深吸一口气稳定了情绪,才咬咬牙道:“去跟她说,我有事情找她商量!”

“好的。”爱丽丝点点头,回到了武神空间,不过没一会儿就又出来了。

“怎么样,她怎么说?”秦齐问道。

“陛下说让主人滚。”爱丽丝咬了咬唇,低低的道。

“我靠,这死女人,给她脸了是吧!”秦齐顿时炸毛,生死关头不出来也就算了,现在也不出来?

哪来这么大的架子,真当自己是女皇不成,老子也不是那么好惹的!

“主人……”爱丽丝有些担心的看着秦齐。

“干嘛?”

“陛下听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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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齐本能的就是脖子一缩,不过想了想,豁出去了,秦齐如今肩上的担子越来越重,要是无法提高升级的速度,那下场也就是一个死字而已。

既然如此,怕个蛋,是男人就不要怂,先见了女皇再说。

否则连面都见不到,就更不要谈改变系统了。

再说了,如今秦齐身具超级猥琐之光,女皇这种非人的存在,对他的好感度应该相较以前有所提升才对。

不管了,赌一把!

“切,听到了又能怎么样,真以为老子怕她不成?”秦齐昂着脑袋,牛逼哄哄的道:“我不怕告诉,我是看她是个女的,所以让着她,不然能容忍她这么久?”

“这次既然把话说开了,那么听好了,丫最好不要跟老子拽,再牛逼也就是一个女人罢了,真当自己是帝皇不成?有本事出来,老子马上就给造个肉身,然后再跟造个人信不信!”

“出来啊,是不是怕了,不敢就直说,要是乖乖叫我一声‘主人’,我可以考虑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定不轻饶!”秦齐霸气无比的叫道。

冰雪皇后一脸惊恐的看着秦齐,她确信秦齐一定是脑子坏掉了,否则怎么敢作这样的死?

不想活了吗?

永夜女皇虽然经常找她一起喝茶,但冰雪皇后非常清楚女皇的力量,那是至高的,武魂之中无人能出其右。

搞事情啊!

秦齐一不小心就会搞死自己的。

“很好,本皇认可的胆量,最后再让说一句遗言吧。”女皇的声音响起,冰寒彻骨,紧接着女皇出现,一如从前一般冷艳,更添绝世的威严。

女皇果然出来了,不过显然是要弄死秦齐的。

“陛下!”冰雪皇后叫了一声,挡在秦齐身前。

女皇眯了眯眼睛,那种威严,真的与之前不同了,更为恐怖,她已经不再是那道设定无敌的程序,史无前例的人工智能,而如真正的皇者一般!

爱丽丝只感觉浑身一僵,根本无法抗拒,只能退向一边。

“做笔交易吧!”秦齐被压制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才开口道。

“这就是的遗言?”永夜女皇声音淡漠,手间一道漆黑的光芒如火焰一般跳动起来,竟然直接就要弄死秦齐。

“的肉身不要了吗?”秦齐连忙叫道。

“以为,我还会被躯壳所束缚吗?”永夜女皇无比冰冷,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仿佛至高无上。

“没有躯壳,根本发挥不出所有力量,而我一死,或许可以无恙,但如果脱离了系统,的气息瞬间就会被这片天地的强者知晓,就算这样,也觉得不要紧?”

“现在的,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个世界的力量吧,这里可不是混沌纪元,也远远称不了无敌,反倒还可能被人抓去研究!”

“似这样的存在,对于那些苦求飘渺大道却难以再进的人而言,毫无疑问是一个异数,他们很愿意探知的一切,以求突破的契机!”秦齐叫道,他当然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在激怒女皇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说辞。

秦齐不信女皇会毫无顾忌,毕竟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他们都是异类,就像是地球要是突然来了一个外星人,地球人会忍住不去研究他们?

异类的身份只要暴露,女皇不会比秦齐安到哪里去。

永夜女皇的手指点向秦齐的额头,不过终究没有真正触碰到秦齐,她止住了,显然秦齐的话让她有所忌惮。

“所以,按照最初的约定,我帮您炼制肉身,用这躯壳掩盖的气息,而,帮助我改变系统设置,我需要更快的升级!”秦齐道,这就是交易。

“这是最初的约定?”永夜女皇鲜红的唇角掀起一丝嘲弄。

最初的约定,自然不包括为秦齐改变系统设定。

秦齐也知道如此,当下便继续道,“按照之前的系统任务,助您得到肉身之后,系统将会奖励神器·神之涅若斯,我可以将这宗神器给您!”

神之涅若斯,是SSS级任务“女皇的新生”的任务奖励,即便是混沌纪元也不曾真正出现过,是只记载在背景资料里的信息,根据当时的小道消息,即将上线的第十一个资料片中,神之涅若斯才会正式出现。

神之涅若斯,是永夜女皇专属神器,当然,要是玩家击败了女皇,就有一定几率将之爆出来。

这个小道消息流出之后,混沌纪元直接沸腾了,玩家在线率再次达到了一个高峰。

因为所有人都认为,神之涅若斯的出现,极有可能刷新神器榜的排名,成为第一神器。

而原本在神器榜第一的神器是诸神权杖,这个人民币战士所创造的神话,生生用壕无人性的霸气将之加成为神器最强。

这样一宗神兵,而且还是女皇专属,秦齐就不相信女皇会不在意。

毕竟有了它,女皇自己也能够得到保障。

永夜女皇闻言,目光落向秦齐,而秦齐也不退不避,毫无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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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房玄龄坐着轿撵来到了四季酒楼的门口。

此时刚刚华灯初上,正是大唐夜生活的开始。

还有一个多时辰才到宵禁时间,这宽裕的时间约上三五个好友,来四季酒楼喝顿小酒的功夫是足够了。

“南华兄,今日听闻这四季酒楼新出一道油炸蝗虫,那滋味吃过的都说好啊!今日特请南华兄来品尝一番,也不枉咱们兄弟几个相交一场。”

“正华兄,客气了。盛情难却,盛情难却啊……”

几个公子哥模样的青年从房玄龄身边走过,兴高采烈的议论着,向四季酒楼走去。

房玄龄下了轿撵,略加思索后,迈步向四季酒楼走去。

“老爷,还要小的跟着吗?”

管家开口询问道。

“不用了,我进去看看就出来。”

说完房玄龄便举步进入了四季酒楼之内。

“对不起,老爷。今天油炸蝗虫就只剩下一盘了,这位公子已经预订了,想要品尝,还请明天再来吧。”

私房小珂暖暖的迷人笑颜

酒楼的跑堂伙计在耐心客气的,跟刚刚从房玄龄身边经过的四位公子哥解释道。

“伙计我们也不难为你,这位公子能否赏个脸,南华兄从岭南远道而来,今日我做东说好的请他品尝这四季酒楼的油炸蝗虫,岂能言而无信,能否把这最后一盘油炸蝗虫让与我等四人,价钱好商量……”

被称做正华的公子哥,彬彬有礼的拱手说道。

“那你准备出什么价钱?”

对面的年轻人,明显有些心动,大不了明天再来就是了,最主要看看对方出的价格合不合适?

“公子,这是十两的银饼,您看合适不合适?”

正华公子直接掏出一块十两的银饼,塞到了年轻公子的手里。

旁边的伙计直接被惊讶的目瞪口呆。

年轻的公子接过银饼,高兴的对伙计开口说道。

“这盘油炸蝗虫,给这四位公子哥了,明日本公子再来品尝也不迟…那先给我上几个炒菜吧。”

年轻的公子兴高采烈的开口吩咐道。

“掌柜的,明日这蝗虫不会再断货吧?”

青年回头看向柜台上的刘鹏开口询问道。

“公子放心吧,明日一大早便会有万年县的蝗虫大批量的送来,同时我们也会从明天开始,在长安城大量高价收购蝗虫,绝对不能再次发生这种断货的现象……”

掌柜刘鹏一脸郑重的开口回答道。

宰相房玄龄在旁边目睹这一切,差点一个站立不稳……

他颤巍巍的走出了四季酒楼的大门,坐上轿撵。

“走,去皇宫。”

房玄龄开口交代道。

作为当朝宰相他觉得有必要将这大好的消息,立即与李二陛下分享。

晚间可以直接进入皇宫的,宰相房玄龄是拥有这种特权的,为数不多的重臣之一。

此时任谁也想不到御书房里依然灯火阑珊。

“宰相也来了,哈哈,哈哈,朕的重臣几乎部到齐。如果朕没有猜错的话,宰相也是在品尝过油炸蝗虫后,立即进宫的吧?”

李二陛下心情格外爽快,欣喜的开口询问道。

“陛下,臣从四季酒楼而来,亲眼目睹最后一份油炸蝗虫,卖出了十两银饼的天价,而且臣已经得到可靠消息,明日一大早便有大量的蝗虫会从万年县运送过来,而且四季酒楼也从明天开始,在长安城高价收购蝗虫,臣欣喜过望,所以前来启奏陛下,让陛下不必为早间的蝗灾烦恼……”

宰相房玄龄环视御书房一圈后,恭敬的施礼,开口说道。

此时御书房里有长孙无忌,杜如晦,高士廉,魏征,就连程咬金和尉迟大傻都来了,不得不说完出乎了宰相房玄龄的意料之外!

“呲……”

宰相房玄龄话音刚落,御书房内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尽管他们已经做好足够的思想准备,还是被这十两银饼的天价给彻底打败了!

一时间整个御书房寂静的有点瘆人。

良久之后李二陛下爽朗的大笑声,在群臣们耳边响起。

“能将一场天灾演变成如今的地步,朕委实也不曾想到啊!四季酒楼在这次抗击蝗灾的行动中,功不可没。朕决定要嘉奖四季酒楼,明日早朝结束,朕要率领文武百官前往四季酒楼,当着我大唐百姓的面,朕要带领众大臣一起品尝那油炸蝗虫的味道,让我大唐百姓掀起新一轮的抗击蝗灾的高~潮,天灾不是不可战胜的,众人齐心,其利断金……众爱卿以为如何?”

李二陛下来会踱步,环视一圈众位大臣,欣喜的开口说道。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此举,必将给予蝗虫给予狠狠的打击,臣,恭祝陛下旗开得胜,所向无敌……”

众位大臣齐声高呼道,让李二陛下龙颜大悦,欣喜不已。

首日蝗虫的大卖,让四季酒楼的掌柜刘鹏,不得不在宵禁前亲自骑快马赶回了林家村,将这一消息向林然进行汇报。

“公子,明日必须要增加蝗虫的数量了,按照今天的势头,明天开始会掀起售卖高峰。”

刘鹏据实汇报道。

“明日林家村这里可以提供三马车的蝗虫,我已经让候三他们去附近村庄收购了,估计也能收购不少,长安城的收购计划启动了没有?”

林然开口询问道。因为早上候三送蝗虫的时候,林然便已经让候三传话,一旦蝗虫售卖不错,就在长安城启动收购计划。

“公子,已经启动了。明日一大早我在派人下去大力宣扬一把。”

“有没有按照我的交代,将油炸蝗虫给酒楼和茶馆的我的八位结拜哥哥送去,让他们带回府里给大人们品尝?”

林然郑重的开口询问道。

“一切按照公子的吩咐去做的,八份油炸蝗虫皆已经被八位公子哥带走。”

“好,如此的话,明日恐怕不用我们自己给自己打广告了。明日一大早天亮前必须赶回四季酒楼,辛苦一下刘掌柜的,明天早间可能要让伙计们,从早上便开始忙活了。”

林然微笑着开口说道。

“公子何处此言?”刘鹏不解的开口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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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身后传来的,竟然是严邦略带疑惑的询问声。

他应该是听到了妻子Nina跟封行朗部分的通话内容。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Nina着实一怔,但随后就平静了下来。

她转过身上前来搀扶住有些跛脚的严邦,目光柔和一片的凝视着他。

“嗯,我是给封行朗打的电话。”

Nina是真心觉得:在严邦面前一味的隐瞒,甚至于说谎抹黑,真的是太难受了!好像每天都在炼狱煎熬一样如履薄冰!就害怕哪一天这片冰面就破了,然后自己会作茧自缚的困死在里面。

“好像……挺听他的话?”

严邦的眼眸中,带着微微的审视。或许他是相信眼前这个日日夜夜伺候他的女人的;但似乎不那么相信那个排行‘封老二’的人!

“阿邦……”

Nina深深的凝视着眼前魁梧的男人,“听我说:封行朗他……他绝对是值得信任的好兄弟!”

严邦微微蹙眉,眸中有着明显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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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拔我氧气管儿……又是怎么回事儿?”

“那是因为……”

Nina有些语塞了,“那是因为他太了解了……深知清醒的,是不会允许自己毫无尊严的躺在病床上肆意的让人摆布!”

“封老二就那么了解我?”严邦喉咙里带上了不削的微嗤声。

“但最终,他还是没忍心对下手!”

这是Nina的推测。因为当时的严邦没有任何的知觉,封行朗如果真想弄断他最后一口气,太轻而易举了,又怎么可能让封立昕逮个正着呢!

或多或少,Nina要比其它人更懂封行朗一些的!

“哦,是吗?那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好好的感谢他?”

严邦在笑。笑得有些轻蔑。亦带上了不满的成分。

“阿邦,总有一天会弄清楚:封行朗是绝对不会伤害的;就像绝对不会伤害他一样!们俩在申城,要么互惠互利,要么唇亡齿寒!”

讲出这番话的Nina,感觉自己的胸口不再那么堵得慌了。

严邦眯眼看向眼前一直在为封行朗说好话的女人,良久咧唇一笑。

“我怎么听怎么觉得:更像是封老二的女人啊?”

严邦一个邪肆的咧笑之后,便将女人一把捞进自己的怀里,开始蹂躏……

……

一个月后,严邦住回了御龙城。

一并跟严邦住回御龙城的,还有妻子Nina和儿子严无恙。

封行朗是被妻子逼来御龙城的。

一踏进御龙城的生活区,严邦垂死时的情景就像倒带一样,在他脑子里层层叠叠的浮现。

时过境迁,严邦已经不在是从前的那个严邦了!

对于他封行朗来说,曾经的那个严邦真的已经死了!

封行朗本不愿来的。可经不住妻子雪落那郁郁寡欢的提议。便当是陪着妻子和两个儿子一起来御龙城散散心。

这几个月来,妻子雪落一直郁结着。因为快十四个月的小儿子封虫虫还是不会讲话。

看过来很多个儿童专家,儿童自闭症专家,可小家伙就是不肯张开他高贵的小嘴巴!

封行朗到并不为小儿子着急;因为小家伙的智商根本就没问题。他更愿意相信是小儿子封虫虫自己矫情着不肯开口说话而已。

御龙城的生活区,已经没有了恭候他封二爷的严邦。

有种雕栏玉砌犹在,只是物事人非!

Nina这回并没有叫白默一家。或许她的本意,只是想让严邦跟封行朗亲近一下单纯的兄弟友谊!但要是叫上了白默一家,怕是会适得其反。

“干爹……”

见到封行朗,严无恙小朋友便撒欢似的奔了过来;可干爹怀里抱着小虫虫,他求抱不得,便只能求其次的跟诺诺哥哥玩耍起来。

“Nina姐,把严大哥照顾得真好。”

雪落总觉得严邦看向她的目光有些怪怪的,便不去主动跟他打招呼。

“分内之事而已!”Nina娇娇一笑,“被这么一表扬,这心和耳朵啊,到是挺舒服的!”

Nina一改曾经来御龙城赴宴时的沉默寡言;现在的她,把严太太的身份发挥得很好!

严邦敛着浓眉,有一眼没一眼的扫上怀抱着小儿子远坐着的封行朗。

又是这它妈的眼神!

除了戒备提防,还有那么一丝想……想征服猎物,让猎物臣服于自己的野心!

脑子是个好东西,更是个神奇的东西!它能驾驭一个人的行语和动作。

还有思想!

“封老二,我们去隔壁单独聊聊吧?”严邦竟然主动开口要跟封行朗单独谈。

“……”他这是想起什么了么?

不过看他这目光,应该还是已死的那个严邦!

“行朗,把虫虫给我吧……跟严大哥好好聊!一会儿开饭了,我喊们哦!”

雪落见严邦主动跟丈夫‘示好’,以为他们两人之间的冷战关系会破冰,她便有心想撮合这次谈话。

看来这回的谈话,是不谈也得谈,谈也得谈了!

“诺诺……照顾好妈咪和弟弟。有什么事儿,喊可爱的表舅!”

封行朗叮嘱了大儿子几句后,才跟着严邦住着拐杖的步伐,朝隔壁的起居室走去。

考虑到严邦的身体状况,Nina将起居室相邻的房间加以改造:一个改成了严邦康复训练的房间;一个改成了他们一家吃饭用餐,以及儿子无恙学习玩耍的地方。反正地盘够大,怎么折腾都行。

严邦的起居室,不再是那种灰色调的冷奢感,更多了一些居家的温馨和暖融。

这严邦的品味……怎么也跟着平庸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Nina那个女人太会过日子了!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她把严邦驾驭得很好!

“很熟悉这里?”严邦直直的盯视着封行朗。

封行朗立刻敛收起自己‘触景伤情’似的目光,“不……不熟悉!”

在那么一瞬间,封行朗已经将自己的脸,调整到了一个合适的面容。

玩心机什么的……他才是骨灰级的!

虽说他并不想跟严邦玩这套!可这一刻,却不玩不行!

“封老二,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琢磨着……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以及我跟之间的关系!”

严邦似乎挺喜欢用‘封老二’来称呼封行朗的。

因为这样能突显他‘严老大’的身份!而曾经活着的严邦,最多只会用‘封二爷’来称呼他无法驾驭的封行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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