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热热的甘蔗酒,放了三勺白糖,喝下去让郭怀一的身体抖动的不那么厉害了。

   “大帅!荷兰人!荷兰人败了!大员,铁定是归李家了!”

   一条渔船不眠不休的借着南风狂奔了几天几夜,到了金门厦门海面的时候,郭怀一和他的手下已经到了体力的极限,幸好被巡哨的郑军水师船只发现救起。

   “说!什么就荷兰人败了?!你之前不还派人送信来说荷兰人的援兵从巴达维亚城赶来了?!要我们准备出兵淡水!现在人马齐备,你却告诉我荷兰人败了?!”

   性情急躁的郑芝虎,眼睛里冒着火,要不是郑芝龙在场,他几乎要拔刀斩了郭怀一!

   看着郭怀一那因为操帆弄舵而被坚硬粗糙的绳索磨得鲜血淋漓的一双手,郑芝龙又给郭怀一倒了一杯甘蔗酒,“郭兄弟,不急,你慢慢说。”

   在李华梅疯狂而又狂热的不断游击穿插之下,南中军水师的士气高昂到了几乎要爆炸的地步。“大小姐都这么搏命,咱们这些站着尿尿的,要是退缩了,就干脆一头扎到尿桶里呛死算了!”水师们如疯似狂的向着荷兰人发起冲击,荷兰人的十艘军舰又被南中军密集的炮火送到海底四艘。

   郁金香号上的考乌上校见到这样一幕,也只得长叹一声,命令部下落下主帆,升起白旗,同时向周围可以联络上的舰只发出信号,“你们能够突围的。就突围吧!不能突围的,就投降吧!愿上帝保佑你们!”

   可怜荷兰人的三十二艘舰船,庞大的一个船队,被击沉六艘炮船,其余的二十艘货船大多数则是很乖巧的落下风帆,等待着接受胜利者的裁决。只有正在货船船队侧后方担任护卫的两条军舰,见状不妙,率领三条货船在刚刚开火时便远远的绕了一个大圈,往热兰遮城方向逃去。

   见这五条船远远的逃了开去,正打得兴高采烈的李华梅。娇叱一声。“满帆,向右!追击!”

   麒麟号便在她的指挥下,从满是烟火和落水呼救者的海面上直直的冲过去,直奔那几个意图逃跑的家伙。

   但是。她的动作快。有比她更快的!

  
美女房程程微笑啦

   担任着李华梅战场上监护人角色的张小虎。穿哦才能够斜刺里冲了出来,直奔那几条漏网之鱼猛追下去。

   “这丫头,打了一仗。把心给打野了!”在胜利号的舰桥上,守汉举着自己的望远镜看着宝贝女儿在海上的飒爽英姿,半是嗔怪,半是欢喜。

   “主公!不能让大小姐再去冒险了!她下手不知道轻重,万一把荷兰人的船都给击沉了,就没有人去热兰遮城报信了!”

   一旁的提醒,让守汉如梦初醒,“该死的!这丫头下手太重了!”

   “传令!迎上去,击沉或者俘获四艘,击伤一艘,让他们去热兰遮城报丧!”

   胜利号、麒麟号、三头虎号的速度要比荷兰人的船快了不少,两条荷兰军舰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似漏网之鱼,正在一路顺着南风向北狂奔之际,迎面正撞上胜利号。

   “开炮!”

   以左侧船舷的炮甲板对着迎面冲来的荷兰军舰,上下几十门火炮的炮口对准了那挂着蓝白红旗帜的炮船!

   五六枚炮弹落在了炮舰左右前后的水中,溅起了巨大的水柱,十余枚炮弹在船上的各个部位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桅杆、甲板,到处都是被南中军炮火荼毒的痕迹,有一枚炮弹居然沿着炮窗飞进了炮甲板,将在炮位上准备开炮的炮手打得血肉横飞,狭小的空间被鲜血、人体器官的残余涂抹的绚烂无比。

   但是,更加严重的是,火炮后方的火药桶被打翻的火盆引燃,造成了爆炸,引起了相邻火炮的连锁反应。顷刻间,荷兰船一侧的炮甲板上爆炸声不断,烟火升腾起高高的烟柱。

   一场阻击战,在几个指挥官有意放水的情况下,迅速结束。

   一艘军舰被击沉,一艘则是很乖觉的落帆升起白旗,三条货船之中,只有一条满载着士兵的船只被有意识的放走充当报丧的乌鸦,其余两条变成了南中军水师的战利品。

   郭怀一将那日所见的情形原原本本的向郑芝龙做了汇报,言语中不由得带出了对南中军水师的恐惧。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从这场战事后,琉球屿、大屿的人们都不敢出海去打渔了,这里时不时的可以看到鲨鱼的背鳍如同一面面小风帆一样在这一带海域出没,试图寻找那些美食。从这一带海面捕捞的鱼虾,被市面上的人们拒绝食用。少不得守汉又要破费一笔,给这些人一些补偿。

   “大哥,这和施郎那个小子说的差不多。”

   郑芝豹悄悄地在芝龙耳边嘀咕了一句。

   “怎么,施大宣的儿子回来了?”

   “是!他打算去投考南中军水师学堂,被李守汉带着在琉球屿程观看了这次海战的部过程。战后,李守汉同意他入水师学堂,命人用船送他回来向他的父亲和您禀告一声。”

   郑芝龙哼了一声,这哪里是来向我禀明情况,这分明是借着施郎的口,向我炫耀武功来了!

   但是,就算是如此,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足,少不得命芝豹将施郎请进来,好言的慰问一番,从他的口中打听一些南中军的情形不提。

   热兰遮城中,因为南中军的放水,那条伤痕累累的货船在热兰遮城外登陆并且进城。

   这些援兵的到来,令普特曼斯等人为之一阵欢呼。

   但是,欢呼声还未落地,人们就发现了不对头。

   为何只有这一条船进来?船又不是炮船。只是货船。而且,从船上下来的那些士兵,俱都是面带恐惧,身上脸上被炮火硝烟熏染的黑一块白一块,更有那倒霉蛋,被到处乱飞的木片击穿了四肢,痛苦无比的在那里呻吟。

   “怎么,你们是先头部队?”

   德包尔总督故作镇定,他要努力安抚城堡内的人心。

   “既然已经突破了李将军的包围圈,那么后续的部队和物资什么时候能够部抵达?我们是不是应该内外夹击。一举击溃李将军的部队?”

   “总督大人。我们的船队,部的人员和船只,都在这里了!”

   为首的上尉眼睛里含着泪水,向德包尔总督报告。

   “我们在北上的时候。遇到了李将军舰队的阻击。都完了!我们这些人。是趁乱逃出来的!”

   说完,那上尉索性坐到了总督办公室的台阶上放声大哭起来,引得他那几十个部下也都哭声不止。

   一时间。城堡内的气氛从热烈降低到了绝对零度。

   城外的南中军却还不依不饶,又是一轮攻击开始了。

   不过,这次飞进城来的,不是炮弹。

   在城外,南中军在土人和汉人的帮助下,搭起来几座高台,起初荷兰士兵认为是炮台,但是,现在这里却成了最令普特曼斯和德包尔、德贝尔们头疼的所在。

   “普特曼斯总督、德包尔总督,各位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军官商人牧师。你们眼下已经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你们所谓的福尔摩沙,岛上已经没有你们的一兵一卒。眼前只剩下了热兰遮这一座堡垒。从巴达维亚方向来的援军已在十一日在琉球屿海面军覆没,只有一条货船被我们放进城中给你们报信,你们应该已经得到了这个消息。眼下,我军舰队主力,已经掉头南下,去你们的公司总部巴达维亚城,你们想逃到巴达维亚,是没有希望了。你们想突围吗?抬起头向外面看看,两面的海洋上都是我军的炮船,两面的陆地上,上千门大炮在等着你们。你们突得出去吗?如果不死心,你们这几天可以试着突围一下看看有什么结果!你们的火铳和大炮也没有用。我们的火铳和大炮比你们多!提醒你们的炮兵指挥官一下,检查一下你们的大炮炮膛,看看是不是有裂纹?难道你们忘记了,你们的火药是从我们的商人手中购买的吗?围城数月,你们的战斗兵还有多少?土人士兵已经被我们杀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那些黑鬼兵和你们荷兰兵,也已经伤亡过半了!这些日子,想来城堡里应该开始有传染病发生了吧?虽然刚刚有从我军炮火中侥幸逃生的士兵加入,但是,这些人惊魂未定,连枪都端不起来,怎么能打仗呢?这些伤兵和你们的随行家属,跟着你们叫苦连天,相信他们都不想打了。你们总督上尉牧师公司的高级职员,是不是应当体惜你们的部下和家属的心情,爱惜他们的生命,早一点替他们找一条生路,别再叫他们作无谓的牺牲了?

   眼下,你们困坐孤城,水陆交通断绝,粮食给养弹药药品都十分匮乏,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而我军,可以集中几倍于你们的兵力来打你们。再调集上千门火炮,几十万磅火药来攻击你们的城堡。圣多明各城、赤嵌城守军和巴达维亚城来援部队的兵士放下武器后,得到了我军的优待,有一技之长的,被我军雇佣。你们立即体放下武器,停止抵抗,我军可以保证你们高级将领和体官兵的生命安。只有这样,才是你们的唯一生路。你们想一想吧!如果你们觉得这样好,就派人出城来洽谈投降事宜。如果你们还想打一下,那就再打一下,总归你们是要被解决的。”

   守汉无耻的剽窃主席在淮海战场上的大作,被一群大嗓门的士兵,通过黄铜皮大喇叭,用汉语、荷兰语和泰雅语不停的朝着热兰遮城内大声的朗读,听得城内的人无心作战,眼神呆滞的望着天空。

   “不要听这些异教徒的蛊惑,开炮!”

   普特曼斯现在知道什么叫四面楚歌,什么叫山穷水尽。他红着眼睛连踢带打的命令炮手们向城外的高台开火。试图将这群讨厌的家伙干掉或是赶走。这些人带来的损害,不亚于那些可怕的克龙炮。

   几枚炮弹有气无力的朝着高台飞去,距离高台还有一段距离便无力的落在了外壕附近。

   过了一会,稍事沉寂的高台上又传来了高声的劝降声。只不过,增加了一点内容。

   “普特曼斯,老子们知道是你下令开的炮!你给老子等着,破城之后,我们可以接受任何人的投降,唯独不接受你的投降!”

   城内的人们自觉的离普特曼斯远了些,仿佛他身上有可怕的黑死病。唯恐被他传染。

   “这场仗。也到了该收尾的时候了!”

   崇祯八年的七月初五(阴历),在赤嵌城中的守汉接到了楚天雷命人送来的报捷文书,告知水师已经攻克了巴达维亚城,守军体投降。荷兰东印度公司在东亚地区的据点只剩下了眼前这座热兰遮城。

   他摆弄着那份攻克巴达维亚城的战报。透过窗口向西望去。远处的热兰遮城已经快要变成一座废墟。在南中军炮火的热烈关怀下,这座城池迅速的朝着这个方向发展。

   “开始总攻吧!”

   他轻声的朝在一旁等候已久的张小虎黄雷挺等人发布了军令。

   片刻之后,仿佛海上起了大风一样。一阵热浪夹杂着巨大的炮弹朝着热兰遮城袭去,残破不堪的内墙终于和他的同胞兄弟外墙一样,成为了屈服在炮弹淫威下的又一个牺牲品。

   步兵们手执刀枪冲进了热兰遮城。出乎意料的是,原本以为会发生的抵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一群一群的荷兰人、黑人、土人士兵,很是自觉的按照种族和肤色集中在一起,等待着成为俘虏。

   而普特曼斯本人,则很不幸的被他的同事德包尔总督制止了自杀的企图。

   当然,根据参加了热兰遮城围城战的荷兰人私下里传说,是这位现任总督,为了洗清自己的罪责,保住自己的性命,挟持了普特曼斯这个被南中军点名要除之而后快的家伙,作为自己的保命稻草。

   于是,在荷兰东印度公司的福尔摩沙日记中,普特曼斯被描写成一个悲剧英雄、殉道者的形象。

   但是,当这个殉道者被南中军施以千刀万剐之刑的消息被巴斯滕先生带到鹿特丹的时候,还是令东印度公司的十七人委员会的众位先生们惊呆了。

   “先生们,福尔摩沙和巴达维亚被李总督的舰队攻占了,我们在东方的贸易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只能够从那些肮脏的葡萄牙叛国者手中采购货物吗?”有人试图煽动起董事们的战争意志,发动对南中军的战争,夺回失去的财富来源。

   手里摇动着细长的高脚玻璃杯的巴斯滕先生,成为了在场众人目光的焦点。

   “范。巴斯滕先生,为什么对于我们的两座重要的财富来源的失陷,在您的脸上看不到一点悲伤?”有人带着指责或是艳羡的口气质问巴斯滕。

   其实这些都是废话,委员会的先生们都知道,眼下的巴斯滕先生,依仗着同李总督的个人友谊,可以在东方这块黄金之地自由往来,当然,前提是缴纳税款。

   在欧洲这块到处充斥着战火和饥馑的土地上,交战双方的军队里,都充斥着巴斯滕从东方贩运来的武器装备,不论是士兵的军服还是军官的铠甲,乃是他们手中的武器,还有厨房里的面包,都少不了巴斯滕先生活跃的身影。

   军事贸易给巴斯滕带来了丰厚的利润,也令众人垂涎三尺。眼下,福尔摩沙陷落了,巴达维亚陷落了,这岂不是说,从最后一面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旗帜从福尔摩沙上空黯然飘落的那一刻起,尼德兰同遥远的东方的贸易,便被眼前这位巴斯滕先生垄断了?

   在东印度公司的先生们看来,卖国可以,破坏公司的利益也可以,甚至将荷兰出产的小麦卖给敌人,让他们的士兵吃饱,在荷兰境内造成饥荒也可以!唯独有一件事情绝对不可以容忍,那就是吃独食!

   何况,眼下的尼德兰,也是准备参加神圣的战争。大量的物资需求,对于这些绅士们而言,那都是亮闪闪黄澄澄的金币啊!只要有钱赚,管他是和谁做生意?!

   看着眼前这些同事和合作伙伴的脸色,巴斯滕心中雪亮,他不由得哀叹一声,看来,想要独占尼德兰对南中的贸易是不可能的了!这一块巨大肥美的烤肉,注定是要和别人分享了!

   “那,福尔摩沙的事情。巴达维亚的事情该怎么办?”巴斯滕故意把话题转回到最初的状态。

   “去他的福尔摩沙。巴达维亚,只要能够购买到我们需要的货物,我不介意承认李总督对这一地区的统治权。”

   委员会中年高德劭的先生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好吧!只要我们承认巴达维亚、福尔摩沙这一地区自古以来就是中华神圣领土的不可分割一部分,李将军愿意在平等互利的基础上同我们展开贸易。只要我们在他的军旗所到之处遵守法律。执行他的法令即可。”

   这话听起来不错。众位先生们都在低头咀嚼着话里的含义。

   “先生们,如果要做决定的话,必须要快。据我所知,那些阿尔比昂海盗的东印度公司,企图获得欧洲大陆对南中贸易的独占权。他们打这个主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凡事就怕有竞争,哪怕就是一头母猪,如果有两头公猪一起争夺的话,母猪都是双眼皮的,但是如果没有竞争对手的话,哪怕是范冰冰,也和凤姐没什么两样。

   听说老对手英国人试图从咱们尼德兰人手里抢钱,在场的先生们比听到福尔摩沙陷落的消息还要激动几分。

   几个董事凑在一起低声商量了一下,那位年高德劭的长者郑重的走到巴斯滕先生面前。

   “尊敬的范。巴斯滕先生,公司十七人委员会经过商议,决定就授权给您前往东方就恢复与南中地区和整个大中华地区的正常贸易活动发起投票。按照公司规定,我们必须征求一下您本人的意见。”

   “好吧!我尊重公司的决定。”巴斯滕表面上无可无不可,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我把尼德兰对南中军的贸易、对大中华的贸易都交给你负责,只要是通过满剌加海关前往尼德兰的船只,或者是尼德兰的船只,涉及的贸易额,有百分之一是你的抽水。”

   “按照我们之前的约定,你能带什么人来,我就给你相应的补偿,你能运多少货来我就买你多少,你有多少船我就让你运多少货走。”

   这是临行前守汉向巴斯滕做出的承诺,金光闪闪啊!

   但是,巴斯滕先生还不太满足,他准备从公司这里也要攫取一些利润。

   几个董事都是年老成精的家伙,见巴斯滕故作纠结便知道他打算要些好处了。可是,换做他们自己的话,如果不在这个时候趁机敲竹杠,那简直就不配当这个公司董事了。

   “这样,巴斯滕先生,从李将军那里过境或者出产的货物,只要目的地是尼德兰地区,或是由尼德兰船只运输的,公司将支付给你百分之一的中介费。作为你前往顺化,同李将军商谈恢复贸易活动的代价,有效期三年。你看如何?”

   “十年!”

   “十年?!太久了,五年!”

   “谁知道这场仗会打多久?五年时间太短了!一口价,至少八年,否则免谈!”董事们如同菜市场的小贩们讨价还价一番之后,确定了有效期为七年。

   “哈哈!赚到了!我可以躺在床上就赚到大把的钱了!”签订了授权委托书、东印度公司对巴斯滕先生所作出的庄重承诺之后,巴斯滕先生心中不由得乐开了花。

   “巴斯滕先生,我觉得现在您无论是从任何一个角度,都应该立刻启程返回东方,同那位强有力的里总督进行贸易谈判,要知道,这和您的切身利益有着直接的关系。贸易越早恢复,您就可以越早获得利益。”年老的董事,“善意”的提醒着巴斯滕先生。

   “不急!总要我把这些货物处理掉之后才能成行。”

   巴斯滕狡黠的指了指窗外。

   纵横交错的运河里,悬挂着巴斯滕家族族徽的船只铺满了整个河面。

   “先生们,我这次带回来的货物囊括了军事装备、小麦、棉布、丝绸、茶叶、皮毛、白糖、瓷器、香料、桐油、猪鬃,不知道哪位先生愿意吃下这些货物。”

   巴斯滕先生笑吟吟的看着众位同事。

   稍微的沉寂了一会,会议室内立刻变得热闹非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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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自己所爱的丈夫,两个女儿的父亲。

其实袁朵朵也不是那种某方面太过开放的女人,但一个正常女人身理上的正常需要,她还是有的。

尤其这一刻,白默这般‘含情脉脉’的盯着她看。

姑且算他是含情脉脉吧!

白默盯睨着袁朵朵,不经意间,就扫过她的……因为没穿里面的衣服,看起去格外的有型养眼。

加上一直给豆豆和芽芽母乳喂养,这一刻的袁朵朵看起来还是挺楚楚动人的。

白默这一眼,就把袁朵朵看得有些发热起来。

“朵……朵朵……我……我想……我想……”

白默有些支支吾吾的,他不确定袁朵朵能同意他独自将芽芽带出白公馆;但他已经信誓旦旦的答应了封行朗:他带上芽芽,封行朗带上诺诺,两个人通过亲子方式去‘感悟’严邦的。

这个傻子终于开窍了?

终于也需要自己了?

终于想跟自己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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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朵朵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又沸腾:今天太阳打西边出了吗?这祸害竟然主动提出想跟自己亲近?

“没关系,你想做什么,就大胆的做吧!”

袁朵朵抬起头来,微微闭上眼睛,等待着白默想要对自己做的亲密甜事……

“真的?那太好了!朵朵,还是你最好!”

白默瞬间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的手舞足蹈,抱住朵朵的脸颊,在她脑门上响亮的亲了一口;

就像亲豆豆和芽芽一样。

袁朵朵这才察觉到有那么点儿不对劲儿。是不是自己误会什么了?

“朵朵,你真好!我现在就去抱芽芽了!我用生命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把芽芽照顾好的。”

白默欢天喜地的准备离开,刚走两步又顿步转身,“对了朵朵,要是老爷子过来看豆豆和芽芽,你帮我挡一挡。最好是能忽悠过去。实在忽悠不过去,就帮我安慰住老爷子!说芽芽被我这个亲爸爸带走,一定会毫发无损的!”

“朵朵,谢谢你了!”

又感谢一声后,白默才快步离开。

留下袁朵朵一个人目瞪口呆,且惆怅万分的站在原地:这叫什么事儿啊?

原来白默并不是想要跟自己亲近,而是……

芽芽!

白默是要一个人把芽芽带出去!

袁朵朵这才缓过神儿来,立刻朝公主房飞奔过去。

白默已经将刚醒的芽芽抱在了怀里;正催促着保姆准备奶瓶、尿不湿之类的婴儿用品。

“白默,你要带芽芽去哪里啊?”袁朵朵急声问。

“去度假山庄!明早就回。”

白默一边作答着袁朵朵的问话,一边催促着保姆,“你到是快点儿啊!慢慢吞吞的!”

“白默,你一个人带芽芽能行吗?还是我跟你一起去吧。”

袁朵朵实在放心不下。虽说白默晚上也哄过豆豆和芽芽睡觉,但他要一个人独自带一晚上芽芽,还真让人放不下心。再说了,要是再喝点儿酒什么的……

“就我们三兄弟聚聚,不带女眷!”

白默将保姆整理好的双肩包背在了身上,“豆豆还在家里呢,你留着照顾豆豆吧!”

“你跟严邦他们聚聚,带上芽芽干什么啊?芽芽才十个月大,又不能陪你们喝酒……”

一听白默说是要芽芽去跟严邦和封行朗聚餐,袁朵朵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封二带了诺诺,我带上芽芽,我们一起去看邦哥。”

白默并没有耐心跟袁朵朵解释太多,将双肩包背好之后,便抱着芽芽准备离开。

可离开的路,却被白老爷子给堵住了。

“臭小子,你要把芽芽带去哪儿啊?”

面对突如其来的白老爷子,白默侧头怒意的瞪向一旁的袁朵朵:这女人该不会是表面上答应他把芽芽离出去,暗地里又跑去向老爷子告状吧?

白默真是冤枉朵朵了:跑去向老爷子通风报信的,是另一个保姆。

她们拿着白老爷子给的高薪,当然只会忠心的替白老爷子做事。

再说了,这白家少爷自己还是个孩子,怎么看怎么不靠谱,保姆也放心不下芽芽被他独自带离。

“我的亲祖宗,我就带芽芽跟邦哥他们聚个餐……明早就回来!保证不少你亲曾孙女半根头发!”

“不行!”

白老爷子厉声呵斥,“你当芽芽是你的玩具呢?要聚餐你去聚,我不拦你!她才十个月大,离不开朵朵和保姆。”

“老爷子,可我已经答应封二了……”

“你就是答应了天王老子,也别想把我曾孙女给带走!”

随着白老爷子的话落,白管家便领着两个保镖走近过来,强行扣住了白默的肩膀,让保姆将芽芽从他怀里抱走。

“你们轻点儿,别弄伤了少爷。”

袁朵朵着急的上前来推搡那两个扣按白默肩膀的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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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虚情假意!”

白默愤愤的瞪了袁朵朵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目送着白默离开的背影,袁朵朵的眼眸瞬间便红了。

……

“大邦邦……大邦邦……”

车刚停稳,林诺小朋友就飞快的钻了出来,朝度假山庄里直奔过去。

不仅仅是因为左脚踝刚做了矫正手术,严邦最在乎的则是封行朗的态度。

不想又被封行朗骂斥,严邦这回没跑出来迎接,只让豹头去大门口候着,他自己则乖乖的坐在别墅前的凉亭里等着封行朗父子。

“诺小子,我在这儿呢。”

雄浑的男中音显示着:这些天的休养,让严邦的身体恢复得还不错。

“大邦邦……你怎么躺在这里啊?”

林诺小朋友径直朝坐在躺椅上的严邦飞扑过去;却被亲爹封行朗一把给捞住了。

“乖儿子你悠着点儿!没看到大邦邦脚都瘸了么?把他弄残了你养着他啊!”

“我养就我养!”

小家伙朝严邦固定在支架石膏中的左脚瞄了瞄,“大邦邦,给你买了礼物,你快看看喜不喜欢。”

“我还有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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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紧绷着的俊脸,松懈了下来,刚才看到她在白雪之中努力跑过来的时候,凌墨锋有一种要被气死的节奏,在心里准备了很多的重话,要教训她的,可此刻,看着她哭了,泪水不停往下掉,那委屈又可怜的样子,倒显的他手足无措了。

“凌墨锋,我知道很生气,要骂就骂吧,我反正得跟人一起走了,别想扔下我!”蓝言希低头,将脸蛋埋在他的手臂上,闷着声说道。

“我还能骂吗?我都还没骂呢,就先哭上了,真拿没办法!”凌墨锋无可奈何的笑了起来。

蓝言希听完后,美眸猛的抬起,闪闪发亮的眸光里,还染着水雾,可却有着喜悦之色。

“不怪我了?”蓝言希顿时破涕为笑,这变脸的速度,也是杠杠的。

凌墨锋伸手扯了一张纸巾,轻柔的替她把沾在脸颊处的泪珠擦去,低叹道:“怪有用吗?这么不听话,我骂也没用啊!”

“那得分事情,有些事情,我会听话,可有些事情,我不能听!”蓝言希拉过他的纸巾,自己胡乱的把眼泪鼻涕一起擦干净了。

凌墨锋有些无语的盯着她:“知道我为什么要让先走吗?因为我怕这一路上不安宁,怕受连累,要受伤了,我怎么跟爷爷交代?他那么信任我,我不想令他失望!”

“把我保护的这么好,就只为了能跟我爷爷交代?”蓝言希抓住他话中的重点,一双眉儿不悦的拧着:“我还以为是真心实意的爱着我,才要保护我呢。”

凌墨锋又被她强词夺理了,俊脸胀的通红,好一会儿,才气闷道:“我当然是真心喜欢的,不然,我怎么会那么担心?”

“好吧,我知道了!”蓝言希立即傻乐了起来,能够听到凌墨锋的表白,可不容易,她知足了。

凌墨锋见她竟然还笑的出来,真是没心没肺,他却开始担忧了。

中分长发高冷美女柔弱无骨可人写真

男人伸手,直接将她一抱,蓝言希整个人竟然就坐到他结实的腿上了,他像抱孩子似的,将她整个人紧紧的抱在怀里,蓝言希羞涩了。

此刻,车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响,不一会儿,楚冽弯腰说道:“先生,这里有件防弹衣,让蓝小姐赶紧穿上吧!”

凌墨锋伸手取了过来,车门再一次的关上了。

蓝言希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在看到防弹衣的时候,又是掀起惊浪。

“还要穿这个啊?真的这么危险吗?”蓝言希从小生长在和平年代,连个抢劫小偷都没遇过,如今,却要面临真实的枪林弹雨,她顿时就怂了,也犯悚了。

凌墨锋却已经伸手去解了她外套的拉链,俊脸沉着:“这次要听话了!”蓝言希还是怕死的,她赶紧自己把外套给脱下来了,又把里面一件毛衣给脱下,凌墨锋给她亲自穿上了防弹衣。

蓝言希把衣服穿好后,就感觉到车子已经缓慢的前行了。

凌墨锋开车的司机,都是精心挑选的,绝对忠心,绝对安全可靠。

前前后后跟着六七辆车子,前后都是大型的军事专用车,车上坐着近三百名护送的兵士,车上更架有重型的枪械设备,这一次回程,凌墨锋准备的更加充足了,因为对方也许会更加像猛虎一样的攻击他,就怕他能活着回去。

凌墨锋想到这一路的凶险难测,就忍不住的低头看着缩在他怀里闭目养神的女人,她倒是把心放的很宽,可能是刚才走了长路,加上病情没好,这会儿躺在他的怀里,竟要睡过去了。

蓝言希也是真的累了,加上男人怀里温暖,她自然的就想小睡一下。

凌墨锋看着她安静的睡颜,呼吸轻浅,模样可爱,忍不住的附身,在她的嘴角处轻轻的吻了吻,她的唇型很美,哪怕不笑的时候,嘴角也是微微上扬着的,抿一下唇,就让人觉的无比甜美。

蓝言希并没有睡熟,感觉到男人在亲她,她调皮的睁开一只眼睛去看他,见男人神情不自在的抿了抿薄唇,假装没发生刚才的事,她立即偷笑起来。

凌墨锋被她笑的有些害羞,伸手,用了点力度去拧了一下她的脸颊。

这般温情的时光,很是美好,蓝言希一点也不后悔,走那么长的路,只为回来跟他同行。

程媛和楚冽坐在后面的一辆车上,程媛在开车,楚冽坐在旁边,他手臂上的伤,已经好些了,但还不能做激烈的动作,毕竟,伤口是缝合过的。

“不知道先生有没有骂言希了!”程媛还在替她捏着一把汗,刚才看副总统先生的表情,那可真是阴沉沉的,叫人不安啊。

“放心吧,先生就是一个冷面心热的人,对外人如此,对蓝小姐更甚吧。”楚冽安慰她,不想她有心理压力。

程媛笑着点头:“希望他们已经没事了,不过,我相信言希总有办法缓解先生脾气的!”

“对自己所爱的女人,男人总是找不到策略去对付的。”楚冽笑着答道。

程媛侧眸看他一眼:“比如说,吗?”

楚冽笑意僵了一下,随后,不置可否的耸了一下肩膀。

程媛顿时笑起来,笑意温暖。

车辆前行了近两个多小时了,越接近市区的方向,道路越畅行无阻,雪也停了,但路面湿滑,开车还是需要非常小心的。

凌墨锋绷紧着神经,一种不好的预感一直缠绕在他的心头上,他下意识的将怀里的女人抱的紧了又紧。

蓝言希已经真的睡着了,像个没有烦恼的孩子似的,睡的十分安稳。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弯道,两旁是高山连绵,中间的道路就显的非常的狭窄了,免强能过两辆车。

突然,前方第一辆车一个猛刹,竟然是车子的轮胎出问题了,爆了。

楚冽赶紧拿了对讲机说道:“大家小心,这里可能有埋伏,都提起精神来!”

凌墨锋所乘坐的车子也前倾了一下,急刹了车。

蓝言希感觉车子不稳,惊的睁开双眼,立即从男人的怀里坐了起来:“出什么事情了吗?”

“言希,会开枪吗?”凌墨锋突然问她,嗓音低沉温和。

“我不会!”蓝言希立即摇头。

凌墨锋突然伸手在车座位的下面摸出了一个小型的精致手枪:“这个给用,里面有子弹,如果一会儿有坏人,就扣动开关,可以自保。”

蓝言希这才望着窗外,车子停下来了,四周死一样的寂静。

凌墨锋又从下面拿了两把手枪出来,其中一把拿着备用,中一把紧紧握在掌间。

突然,有枪声从旁边的山上打了下来。

凌墨锋所在的车顶上传来子弹射击的声响,刺耳,尖锐,让人头皮发麻。

“啊!”蓝言希吓的伸手捂住了双耳,整个人都扎进了男人的怀里去了。

“别怕,这车是防弹的!”凌墨锋用了一只手,将她狠狠压在怀里,在她的耳边低声安慰她。

就在这个时候,车窗外,已经响起了成片的枪声,这是凌墨锋的人在反击了。

对方虽然枪弹足,可却绝对不是一群训练多年的专业军队精英的对手,很快的,就有不少罪犯从山上被打下来,滚在车子旁边,还有一个砸在凌墨锋车子的前盖处,蓝言希想抬头去看,凌墨锋却死死的摁住了她的小脑袋,不让她看到。

这一次的袭击,倒是不足为惧,前方车辆在掩护下已经换上了新的轮胎,车队迅速的通过了这段凶险的路,朝着前方驶了去。

蓝言希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么可怕的事情,她突然觉的凌墨锋的处境,比自己所想的还要危险许多。

她真的不知道他哪来的心理素质,在面对这种险境下,仍然面不改色,从容镇定,她到底爱上的是一个怎么样的男人啊?

她是不是成了他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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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人人都说,她和雁回是最有缘的一对。

缘聚缘散缘如烟火,转瞬即逝,本该一路同行,却从此山水不相逢。

终不回头,花开两端,容华谢后,一地悲凉。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这就是上一世,她和他的结局。

年锦书脚步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却有一双手稳稳地扶着她的腰,撑住了她的身子,年锦书眼睛一片通红地看着雁回。

那眼神,又绝望,又悲哀,刺得雁回酸楚又疼痛。

乖,没事的!

这都不是你的错!

萧长枫说,“你和锦书定亲了,自然庇护她,帮她洗脱罪名。”

凤凉筝淡淡说,“雁回说的是事实,锦书妹妹当年的确被噬魂灵攻击,还魂铃怕她魂飞魄散,仓促中保留她一缕魂魄。只要她有一缕魂魄在,哪怕被噬魂灵吞噬,锦书妹妹的魂魄也会在还魂铃里慢慢将养。”

年凌霄和年君姚都不曾想过会有这一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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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少了一缕魂魄,所以从小修为就难以增进吗?

“既然她被噬魂灵攻击,吞噬了魂魄,还魂铃锁住一魂,为什么她又好好地出了冰墙?”萧瑾冷笑,“二位少主台词也没串好,漏洞百出。”

年锦书始终记不起冰墙内发生过什么事情,如今凤凉筝是她唯一的希望,哪怕是绝望的真相,她也想要知道。

她要知道事实!

凭什么,不告诉她。

凭什么!

凤凉筝目光和雁回轻轻一碰,雁回宽袖下的手指轻轻摇了摇,这样的小动作若不是默契多年的人,几乎察觉不到。

凤凉筝也在雁回的目光中,看到了一抹乞求。

他看着雁回和年锦书绝望的目光,心如明镜,他怎么愿意年幼的锦书承受这些苦果。

凤凉筝说,“说来也巧,噬魂灵正要吞噬锦书妹妹的魂魄,有魔族的人出现,攻击了噬魂灵,魂魄再一次回到锦书妹妹身上。我和雁回趁乱带着锦书妹妹逃跑,在冰墙内迷了路,因带着她难以行走,所以我们把她藏在一个冰洞内,并做好记号。可惜我们运气不太好,最后还是被魔族中人找到,因此坠落魔界。”

年君姚说,“是的,当时我和爹在寻找锦书时,的确看到他们留下的记号,所以在安地带找到了锦书。”

“正是如此!”年凌霄也回答。

年锦书神色恍惚,分不清楚心中是悲是喜,只是定定地看着雁回,希望雁回给她一个肯定答复。

雁回说,“凉筝说的是事实。”

年锦书心中绞痛,却不答他这一句话。

当年她虽年幼,却满目是他,若他被噬魂灵所伤,她一定不顾一切护着他,哪怕一起死在冰墙内,冰墙内危机四伏,他怎么会把她一个人孤身留在冰洞内。

萧瑾恼羞成怒,“你的意思是,我们在场有魔界之人,故意附在年锦书身上,让她发狂吗?”

“是!”雁回和凤凉筝异口同声。

“荒谬!”

薛浩然哈哈一笑,“萧门主,凤凰城没必要说谎,凤少主虽和年大公子交好,却不会把凤凰城置于不顾,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搅和了年家订婚宴,又伤了这么多宛平城的人,该如何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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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视界移动到了一处黑暗,风睿说道:“他就在这里,你看。”

风睿说完之后在视界上用红色线条标注出一个圆形的轮廓,然后圆形轮廓不停的消失出现。

流浪者终于看清了那个人,忍不住惊讶的问:“他这个样子是不是死了?”

风睿摇了摇头说道:“对于这一类存在,单纯一个‘死’并不能对他们的状态进行描述,如果要准确的表述,可以用‘沉寂’这个词。因为他现在一切生命状态都没有丢失,只不过完停止了,并且形态发生了一些改变而已。”

“事实上,我们现在对他的观测都会改变他的状态。”风睿说道,“如果我们要跟他联系,现在就可以唤醒他了。到时候你就可以看到了。”

“我看起来他现在的状态好像并没有生命。”流浪者疑惑道,“如果不是你给我指出来,我可能都会认为他跟幽渊当中的那些石头没什么两样。”

“你看的没错,他现在确实跟石头没什么两样。”风睿说道,“除了在概念上还保持着生命状态的描述,在构成上已经是一块石头了。”

“所以如果要唤醒他的话,要么就对这块石头进行点化,他借助点化力量苏醒,要么就在概念层面上跟他进行接触。”

流浪者有些不能置信:“点化?这就可以?”

“这就可以了,点化也只不过是对他直接进行刺激,并且给予了一点儿生命种子,然后他在概念层面上,本能的排斥新生命的诞生之后的鸠占鹊巢,所以就会直接苏醒。”风睿说道,

“事实上以这种方式唤醒了他之后,面临的就会是他的敌视了。所以我会在概念层面上跟他进行连接,跟他交流,他自动复苏。”

流浪者看着风睿一步一步的,最终唤醒了那个人,在换新的过程当中,那个人最开始对于风睿的态度极其恶劣,并且直接对风睿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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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幽渊的阻隔,那个人动手之后效果为零。

风睿借着这个由头,直接把那个人和风睿的念头直接拉入了一个风睿构造的虚拟的空间当中。

然后风睿那个人在虚拟空间当中进行了友好的交流,最终让那个人跟风睿能够平和的进行交流了。

经过交流之后,那个人接受了风睿的提议,加入人道联盟,风睿承诺把那个人救出来。

然后,风睿又给那个人介绍了流浪者,流浪者也通过信息通道跟那个人进行了交流。

风睿三人商量之后,风睿断开了跟那个人的联系,中断了分享视界,然后对流浪者说道,“接下来我们就该点燃人道之光了,这可有的忙了。”

“嗯,我们现在回去吧。”流浪者说道,“在这个地方,我总感觉幽渊对我的牵扯力有一点点的加强。”

“这不过是你的错觉罢了。”风睿说道,“虽然因为你提前对幽渊进行认知导致了你本身携带的力量启动,接受幽渊的感召,开始慢慢的向幽渊坠入。”

“但是,你本身并没有出现任何变化,所以力量也没有变化,你之所以有这种感觉,是因为在跟这个力量对抗的时候,你会慢慢的一点儿一点儿的疲惫,所以就会感觉到力量增强了。事实上是你变弱了。”

流浪者连忙问道:“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这个你不用担心。”风睿说完之后头顶涌出了一团光,笼罩在流浪者头顶,“这是人性之光,本质比人道之光还要强一些。可以让你不必受到幽渊的困挠。”

流浪者终于松了一口气,问道:“这光能够管多久?”

“你放心吧,别看这光比较少,但是足够你支撑到点燃人道之光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在人道之光的庇佑下,那就没有这种苦恼了。”风睿说道,

“现在,我们回去一起进行建设吧,争取早日达到标准。”

风睿和流浪者分开,分别回到了自己掌管的那一阙虚空世界当中。

接下来,在风睿和流浪者的共同努力下,人道联盟开始了,发展壮大,最终成为这两阙虚空的主流。

然后再两人一点一点的维持之下,人道联盟逐渐开始一点一点的合并其它的支流。

终于,在两阙虚空当中,人道联盟成为了唯一。

这个时候,每一阙虚空当中的世界经过发展繁荣到了极限,并且世界和世界之间以人道为根本建立了紧密的联系。

在这些世界当中出现了一批又一批的强大超凡者,这些超凡者无一不是达到了极限状态,快要进入圣阶的。

血手,美琳达,安妮,狂剑,锋刃,大部分近卫军团军人就是这一类极限超凡者,他们的实力已经并不比主物质位面的强大神力差了。

“终于达标了。”风睿看着已经达到极限超凡者的人的数量达到一个界限之后,笑了,“现在就等这些人当中的某一个开始进行突破就可以了,到时候,人道之力激发,自然成光焰了。”

风睿就这样等待着这些人当中的某一个率先突破,但是风睿在等待的过程当中发现这些人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突破的迹像。

风睿立即对这些人进行探查,寻找原因,找到原因之后,忍不住收了一口气。

“看来最终还是需要我对他们推一把才行。”风睿忍不住叹道,“在家乡之时,因为有文明之光笼罩着,自然而然的就会对极限者进行提升,所以倒一时没有想到这一点。”

风睿找到了原因,立即就行动起来,无数的人性之光从风睿身体当中涌现出来,然后笼罩在每一个极限超凡者头顶。

“现在推动力已经有了,到底谁能够先人一步,从超凡入圣阶呢?”风睿在虚空当中,看着所有的人极限超凡者低声说道,“到时候,他将直接占据人道业位,成为现在人道联盟第三位的人物。”

风睿不再关注主物质位面,把视线投入了流浪者所在的虚空当中,进行观察。

这一观察,风睿也忍不住有点儿吃惊:“想不到,就短短的一段时间没有关注,竟然出现了这等应运而生的人物。看来人道第三位人物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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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七转身的同时,一抹人影飞快的朝她扑过来。

她本能的朝侧面一躲,来人扑了个空,站在原地像野兽似的从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双眼腥红的盯着他,不带一丝人类的感情。

他身上受了好几处伤,左肩有一个血淋淋的伤口,还在往外溢血,腰侧也是同样。

可他的理智被火毒侵占,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攻击人的动作还跟以前一样灵敏。

“夜景辰,你等着,我马上给你喝血。”

苏七心疼的从布袋子里出短刃,刚想往手腕上划去,夜景辰却再次朝她扑来。

他的掌风直接拍向她的头,她只能放下短刃,躲开他的一击。

一时间,因为攻击与躲避,树木与杂草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他根本不给她割开手腕的机会,招招致命,毫不留情。

苏七找不到机会把手任他咬,他这一次的发疯,似乎比前两次还要厉害。

“唔……”

她猝不及防的被他一掌拍飞了出去,好在身后有树干挡着,她才勉强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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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道,还没等她爬起来,夜景辰又飞身掠了过来,轻易的抓住她的衣襟,疯狂的想将她甩出去。

在被甩出去之前,苏七也同样紧紧的抓住了他的衣袍,死都不肯松开。

“夜景辰,你好好看看,我是苏七啊,我来找你了。”

夜景辰怒了,眸子里的腥红像被点燃的火光,不停的翻涌浮动。

试了几次都没办法甩开苏七后,他猛地高高跃起,将苏七按压在下面,想要以这样的方式砸死她。

苏七艰难的抽出一只手,来不及割破,直接将胳膊送到夜景辰的嘴边。

“你不是喜欢喝我的血么?现在血来了,我求求,你清醒点好不好?”

夜景辰狰狞嗜血的神情一滞,大概是苏七的气息,让他莫名觉得有点熟悉,眼看着就要坠地,他猛地揪紧了苏七,提劲朝另一侧倒下。

嘭的一声!

两人倒下的地方,蓦地被撞开一个洞,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身下已经悬空,猝不及防的直接朝洞底坠去。

这个洞很深,好在夜景辰虽然丧失了理智,但本能的会应对各种危险,有他的内力在,两人最后落地的时候,并没有伤及身体。

苏七被压在下面,顾不上查看身体的状况,见夜景辰腥红的眼睛隐隐又要变化,当即把胳膊往他的唇边一送。

“夜景辰,你快些咬啊!你一定要醒过来,你不是说过要与我一同抓住杀心的么?”

夜景辰嗅着熟悉的气息,眼里燥动不安的腥红终于缓和了几分。

他张嘴咬上她的胳膊,鲜血霎时在他的口腔里蔓延。

苏七闷哼一声,忍着痛,看着他像婴孩似的抓着她的胳膊吮吸。

只是,她也知道,她血液里面没有自愈异能,只凭这一次,根本唤不醒他。

然而,她才刚想到这一点,正在吸她血的夜景辰忽然松开她的手,眼里的腥红不仅没有被遏制,反而越发的妖异了起来。

苏七蹙了下眉,“夜……”

她才开口,夜景辰的手便扼住了她的喉咙,力道大得让她发不出一个音,只能张着嘴,痛苦而绝望的看着他。

只是,夜景辰连一丝理智都没有了,一心只想弄死她。

她红了眼圈,肺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再这样下去,她会死在他的手里。

苏七的短刃掉在了上面,但布袋子里还有柳叶刀。

她慌忙的抓住刀,朝一处不伤及他性命的地方扎下去。

夜景辰发出一声低吼,吃痛的松开了苏七的脖子。

苏七仍然被他压着,想起在沙漠里的一幕,她不顾一切的吻向他的唇……

“夜景辰,你醒醒,我求求你了。”

夜景辰的浑身一滞,她唇瓣带来的触感,与他方才喝血时不太一样。

他明明想将自己眼前所有的活物撕碎,可被她吻上了之后,他竟然想放弃撕碎她的想法,只想不顾一切的与她厮磨,将她唇间的美好部占为己有。

苏七看着他眉眼间浮起了一丝人类的感情,虽然还不强烈,但她知道这样做有用。

在这以前,每次都是他偷亲她。

今天,她豁出去了,学着他的样子,在他唇瓣上一寸寸的吻过,周边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整个空间只有她与他。

他没有配合,至少也没有反抗。

苏七抱住他的腰,试探性的吻过他脸,吻上他的眉眼。

可她的动作太轻柔,像清风拂水,远远压制不住他燥动不安的心。

夜景辰将她的双手手腕按到头侧,而后,在她细碎的吻里,他蓦地狠狠的咬住她的唇,霎时,两人的口腔里都蔓开了一股血腥味。

许是血腥味刺激到了他,他疯狂的吻着,越来越大力。

苏七没有挣扎,只要他不是想杀人,不管他要做什么,她都随他。

太阳西移,从破洞处照进来的光线逐渐变暗。

整个地洞里,只回荡着夜景辰时不时从喉咙里发出来的低喉声。

“夜景辰,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们说好的,会带小七常去外面踏青玩,还要一起抓杀心,我还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想起了很多事!”

夜景辰腥红的眸子一敛,忽地将她的嘴堵死,耳朵里听不得一丝多余的声音。

苏七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不放过一丝机会。

只要他将唇吻到其它地方,她便逮着机会跟他说话。

“你是不是早就感觉到了什么?却又不敢问我?我只是还没做好准备,你答应我好好清醒过来,我告诉你一切实情,好么?”

这一次回答苏七的,只有‘嘶’的一声……

她垂眸一看,衣襟已经被他撕开。

他的吻落到了她的脖颈处……

地洞里的光线越来越暗,温度在上升,她的眼睛不由的闭上,浑身神经绷紧到极致,仿佛随时都有可能绷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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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当李斯文推开堵住门口的大木头桩子,就发现豹爷早已出发狩猎,宋虎也采集回两大背篓的蘑菇,只有那头鸡贼狐狸还在呼呼大睡,毛茸茸的大尾巴往头上一盖,别提多舒服了。

但现在他可不会埋怨这鸡贼狐狸只会偷懒,至少他就知道昨天下半夜这鸡贼狐狸一直在领地四周巡逻,不然阳台上那十二只点心鼠怎么解释?

身为团队的一份子,态度很重要。

这些一会儿交给宋虎处理,晒成肉干,留着给这位,嗯,这位狐大爷做零食吧。

李斯文心中愉快的想着,看这鸡贼狐狸也越来越顺眼,这就是一个能寻宝的狐爷啊,不,只要能隔三差五的给他叼回几棵珍贵的药草,别说叫狐爷,叫狐奶奶他都愿意。

总而言之,现在他们这个团队里,狐爷的重要性已经大大超过了宋虎,仅次于李斯文,还有豹爷之后。

嗯?

谁敢再叫一声‘鸡贼’,莫非认为他李斯文手中的开山斧不够锋利?

狐爷万岁,狐爷牛逼!(破音)

心里的念头变幻着,李斯文也没耽误正事,一心五用的点火,做早餐,往外面搬运各种物资进行晾晒,顺便还看了下土砖的晾晒阴干程度,很不错,今晚就可以开炉烧砖了。

安屋的新一轮建设终于再次进入正轨。

美胸女王冯雨芝宛如采蘑菇的小姑娘

就是堆垒石墙麻烦了点,因为昨天下午通过实地考察农夫小屋的石墙结构,他不得不承认,堆垒石墙也是一件技术含量相当高的活计,他得好好研究一下。

正忙碌的时候,李斯文忽然心中一动,抬头向东边望去,只见宋虎正从秃头高地那个方向奔跑过来,好像有什么急事,因为他连背篓都扔了。

“狐狸,你看家——”

李斯文一句话还未说完,就听一道破空的风声掠过,那鸡贼——狐爷已经窜出数十米远,杀气腾腾的很!

“我凑!”

骂了一句,他赶紧回到房间,把各种草药葫芦,白痴神药,以及各种消炎果,止血果给带上一批。

随后,封好房门,拿着开山斧就站在阳台上准备接应。

嗯,这才是正确的领地保卫战,尤其在不知道敌人是什么来头的情况下——

李斯文忽然愣住了,因为他看到自东边的森林中突然就冲出来三十多只巨大的鼠人。

它们形成一条稀疏的散兵线,看似兵力不多,但一排开冲过来的景象还是挺壮观的。

什么情况?

鼠人在入侵老子的领地?

一时间,李斯文身的汗毛都炸了,不过他仍然能够保持着最基本的冷静。

他首先去看宋虎,

宋虎不是胆小鬼,但敌人太多,他立刻撤退是正确的,而此时正有三只黑色的鼠人士兵在宋虎身后穷凶极恶的追赶着,一边奔跑,还一边将一根根漆黑的投矛投掷过去,搞得昨晚刚刚进阶的宋虎狼狈不堪。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鸡贼——狐爷杀过去了。

李斯文都倒提着一颗心,这尼玛,你这偷鸡贼这么莽,以为你是平头哥啊!

但下一秒他就傻眼了,只见红色的残影连连闪烁,那三只看起来实力不弱的鼠人士兵居然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狐爷给当场格杀!

这是什么风格?

这又什么套路?

而就在李斯文认为鸡贼——狐爷会顺势保护着宋虎安撤退回来的时候,这厮居然发起了强悍的反冲锋!

“我月!你真当自己是狐爷啊!”

李斯文气得直瞪眼,对面好几十只鼠人士兵呢,而且光是额头上带着飞天蜈蚣图案的鼠人精锐就有一个之多,这鸡贼是想自杀还是怎么?

更糟糕的是,宋虎被这么一激,也嗷嗷嗷叫着往回杀了,这特么的。

无可奈何之下,李斯文只能激活9级天赋灵视,跳下阳台,持着开山斧,埋头就往前冲。

他的速度也不慢了,18点敏捷已经能跑出百米五秒的样子,如同一道狂风,战场就在四百多米外,他很自信他能把那位平头狐大爷与宋虎给救回来。

别怕,坚持住,我来也!

我来……

我……

几秒钟后,越往前跑,李斯文的一颗心就越往下沉的厉害。

因为,狐爷是真心牛逼!

就见前方红影不断闪烁,犹如一道红色旋风,那首当其冲的鼠人精锐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直接被切掉了脑袋,接着就是一场连李斯文都不忍目睹的大屠杀。

二十秒,李斯文自问他已经跑得很快了,但让他悲怆万分的是,等他赶到战场,唯一能看见的就是尸横遍野,无一幸存!

不止是他,连宋虎都没有抢到人头。

至于那鸡贼——不,简直化身死神的狐爷,已经杀气腾腾的进了老林子,这特么,谁能告诉我这狐狸为什么可以这么厉害?

“宋虎,别愣着,去拿铁锹和木柴来,把这些玩意都给烧掉,另外别动它们的武器,那上面可能有毒和瘟疫。”

虽然不愿意,但是战意高涨的李斯文只能做起了善后工作,王八蛋啊,给老子留几个活口能怎滴?这都是灵魂值啊,现在特么浪费了。

心中腹诽着,他的动作极快也极其熟练。

首先处理那个额头上有飞天蜈蚣图案的精英鼠人,它的情绪并未崩溃,事实上在临死之前还指挥战斗呢,只不过狐大爷的速度实在太快,太诡异,怕是豹爷都比不过,所以没等这个精英鼠人反应就被摘了脑袋。

毫无疑问,这狐爷不止一次这么干了,瞧瞧这干脆利索的劲儿。

此时自然是用不到白痴神药了,但消炎止血草的粉末却是用得到。

李斯文先是在在尸体断口上撒上药粉,随后将尸体和头颅分开放置,绝对不能堆在一起,不给那飞天蜈蚣寄生虫寄生的机会。

最后,他才用木杆把那个死不瞑目的的鼠人头颅推在一边,盯着它若有所思。

“啾啾!”

那鸡贼,哦,狐爷不知何时回来了,它站在二十米之外,目光严肃的叫着,然后又瞅了一眼另外一边已经开始放火焚烧的宋虎,意思很明确,就是必须烧掉。

“这里面有好东西啊,所以我们得试试。放心,我可以用李神医的名头来向你保证,你的四条腿一条都不会少。”

李斯文无比诚恳地道,这次鼠人的突然袭击让他倍感不安,虽然鸡贼华丽变身狐爷,不等他出手就搞定了一切麻烦,可是,一切的事情变化,都应该有一个最根本的原因。

而这个原因若应对不好,足以导致一场灾难。

所以,他需要大量的天工值,也需要大量的灵魂值来为接下来的战争做好准备。

何况,有狐爷兜底,可以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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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急了?”唐悠悠很是羞恼的推开他,再一次的进了浴室。

季枭寒直接就跟到了浴室的门口,无赖的倚在门旁,看着正准备放水洗澡的唐悠悠。

唐悠悠看着男人慵懒的模样,微愣“你怎么还不去睡?已经很晚了!”

“过来抱一下!”季枭寒突然张开了手,低沉如美酒般的声音,听着就令人迷醉。

唐悠悠美眸微呆,浑身仿佛被电流窜过了。

她仅仅只犹豫了一秒,就轻步的走了过来,试探着伸出手,抱住了男人结实的腰身。

季枭寒原本以为她会很排斥自己提这种要求的,直到她柔软的身躯贴到自己的怀里,他眸色微微震了一下。

大掌也随之收拢,将娇小纤弱的她,直接圈在怀里。

“明天去见心理医生,别害怕,积极配合她把病情治好,听到没有。”季枭寒薄唇附在她的耳边,声音很是沙哑,又轻又柔的,让人很触动。

“嗯!我知道!”唐悠悠浑身紧绷着的神经,渐渐的放轻松了,她这才现,男人的胸膛看着结实,贴过来靠着,更的加坚实有力,让人忍不住想要攀附依靠。

“你放心,我不会免强你的,我们慢慢来!”季枭寒就怕她以为自己等不急了,所以,不得不为自己解释一下。

唐悠悠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如果我让你等很久,你也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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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枭寒薄唇微抿了一下,随后,他自嘲道“我已经等你,等了五年了,再久一点,也无访!”

“万一还有下一个五年呢?”唐悠悠故意刺激他。

“那就只能说明你没有乖乖的配合医生治疗,问题不在我这里,在你这里了。”季枭寒知道她是故意说气话的,所以,他的回答,也略带着邪气。

“我有什么问题啊!”唐悠悠不服气的撇唇。

“你没有用心去治疗,还有就是…你可能不爱我!”季枭寒说到这里,语气略带着一丝的受伤。

唐悠悠从他的怀里仰起了头来,美眸灿亮如星辰,望进男人深邃似海洋般的眼底,她又忍不住笑起来“我的心已经告诉我了,我有点喜欢你了,不然,我也不会答应看医生的,只希望你能给我一段时间。”

看在他如此真心诚意,又一脸委屈受伤的样子,唐悠悠竟然不舍得再去打击他,唉,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心软了?

“我能吻你吗?”季枭寒看着她那柔润如樱花瓣的唇片,只感觉内心有一股火热在爆。

不过,他却不同以往那般,霸道的就像不听任何意见的君主一样,强势的夺取。

此刻,他渐渐的学会了尊重她的意见,因为,在知道她有这种潜在病情之后,他就觉的,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必须慢一点了。

“嗯!”唐悠悠目光也停留在男人那非常优美好看的薄唇上,她从来不知道,男人的唇型竟然也能如此的好看迷人。

季枭寒附下了身,非常温柔的吮住了她的唇片…

“爹地,妈咪…你们在干嘛呀!”就在季枭寒感觉魂魄都要被这个女人给吸走的时候。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在他们的身后响了起来。

两个人都同时一惊,自动弹开后,目光看了过去。

就看到唐小奈不停的揉搓着自己在睡的迷糊的大眼睛,赤着小脚,站在两个人的身后。

唐悠悠赶紧背过身去,掩饰内心的慌乱。

季枭寒看着女儿眼睛都还睁不开的样子,赶紧向她解释道“你妈咪的眼睛里进了粒沙子,爹地在给她吹眼睛呢。”

“哦,妈咪,我要尿尿!”唐小奈信了。

唐悠悠赶紧走过来,抱起了女儿,对季枭寒赶紧使了两个眼色。

季枭寒也很识趣的转身出去了,但内心却还是有些担忧。

他曾经对自己提醒过,不可以当着孩子们的面对唐悠悠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

真希望刚才女儿什么都没有看见。

唐悠悠抱着女儿尿完了,就看到小家伙非常困倦的自己爬上床上去,缩回她的小被子里睡着了。

唐悠悠也暗吁了一口气,两个脸颊都热腾腾的,女儿刚才应该相信季枭寒的谎言了吧。

真是疯了,她刚才本应该拒绝他的。

下次绝对不要当着孩子们的面前,跟他有任何亲密的举止了,不然,两个小家伙会被教坏的。

次日清晨!

唐悠悠有些不好意思去看季枭寒的眼睛,季枭寒也一直绷着神经,希望女儿不要在餐桌上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女儿也许单纯不懂事,但儿子应该知道点什么吧。

“哥哥,你知道吗?昨天妈咪去逛街的时候,眼睛里进了沙子呢,幸好有爹地帮她吹了眼睛,不然,妈咪眼睛都要瞎掉了。”唐小奈一坐上椅子上,立即就开始夸大其词把昨天的事情讲了一遍。

季枭寒端着咖啡杯的手,蓦然的僵住!

唐悠悠也手抖了一下。

唐小睿一双乌黑大眼睛闪动了两下“妈咪,你眼睛没事了吧。”

唐悠悠赶紧朝儿子眨眨眼睛“没事了,已经好多了!”

唐小睿关心道“妈咪,你下次出门,就戴个墨镜吧,肯定酷死了,也不会有沙子再吹进你眼睛里啦。”

唐悠悠和季枭寒的表情都不约而同的想笑。

“谢谢儿子的关心,妈咪以后记住了。”

唐小睿成功的被唐小奈的夸大其词给信服了。

另一边,唐雪柔将手机里的照片打印了两张出来,放进了自己的手提包里。

然后带着一股胜利者的气势,耀武扬威的决定,亲自去找季枭寒说这件事情。

她真的很想看到季枭寒看到这两张照片后,会是什么样的反映。

他一定会恼羞成怒,觉的自己受到了欺骗,紧接着,就开始调查唐悠悠的底细。

说不定,唐悠悠的那个女儿,就是她在国外私生活太乱了,不知道生下来的是哪个人的野种吧。

唐雪柔仿佛已经看见了唐悠悠被季枭寒狠狠的一脚踢开的样子了。

唐雪柔开车到达了集团总部大厅里,她以前持有着一张门禁卡,今天一刷,才现…禁用了!

唐雪柔有些生气的走到前台去问“为什么我的卡失效了?也没有人通知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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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龙门,扶摇九天!”

登龙殿的门口处,同样竖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雕刻着这八个大字。

连闯化龙殿与登龙殿的叶星辰,此刻已经来到了最后一座大殿,也就是登龙殿前。

只要闯过了这座大殿,便代表他闯过了龙门,成为这龙门建造五百年来唯一一个闯过去的超级天才。

这是改变历史,也是创造历史的一刻。

远处的观战台上,一众观战者都闭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这里看。

这可是见证历史的时刻。

当然,能否真的可以改变历史,还要看叶星辰是不是能闯过这座登龙殿。

“哼,他一定闯不过登龙殿,赵庆春让紫峰来看守化龙殿,那么看守这座登龙殿的人,只有他了。”紫城阴沉着脸说道。

旁边的紫非闻言眉头一挑,不由得惊讶道:“紫向前!”

“皇族七少中的紫向前,紫月学院内院的第一人?”宁才也震惊道。

“不错,在这内院,比紫峰更强的,就只有紫向前了。”紫城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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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骄呢?赵庆春没有安排他看守吗?”宁才不由得问道。

紫城摇头道:“我妹夫他前不久才服用赤云果晋升到了七星战将级别,如今正在闭关稳固修为,赵庆春应该不会打扰到他。”

“可惜了,不然的话,真想看看他们两个谁更强一些,毕竟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宁才有些遗憾地说道。

紫城冷笑道:“这小子怎么可能比得上我妹夫?我父亲,还有院长,都看中了我妹夫,这说明他拥有成为战皇的潜力。”

“战皇啊,院长这是把林天骄当成下一任院长来培养,这种待遇,连紫向前都享受不到。”紫非满脸羡慕之色。

“快看,紫向前出来了,看守这座大殿的果然是他,不过他怎么出来了?”忽然,宁才眼睛一亮,说道。

紫城和紫非也都看向登龙殿,在那里,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大步走了出来,正是皇族七少中的紫向前。

紫向前在皇族七少中,天赋足以排进前三,而且他年纪比紫峰和紫城大,所以修为也更强,达到了八星战将境界,实力冠绝紫月学院内院。

此外,紫向前更是雏凤榜上的天才,排名第47,能够以八星战将的修为达到这个名次,其天赋可想而知。

紫向前不仅名扬紫月帝国,甚至在整个战神大陆,他都是小有名气的人物。

毕竟,是作为紫月学院的代表性学员,与炎龙学院和昊天学院的魁首级学员齐名。

“没想到你能够闯到这一步,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你的确有资格做我的对手。”

紫向前缓缓走下台阶,看着面前的叶星辰,面色凝重地说道。

这是他和叶星辰第二次见面了,第一次是在皇宫,不过那时候,紫向前觉得叶星辰天赋只是和紫城差不多,所以没有放在眼里。

但是现在,叶星辰竟然击败了紫峰,却不得不让他重视了。

“没想到这座大殿的看守者是你,我还以为是林天骄呢!”叶星辰淡淡说道,原本他还觉得,会是林天骄看守这最后一座大殿。

毕竟,林天骄肯定知道他来了,也知道他来的目的,不可能无动于衷。

而且,林天骄夺走了他的战神骨,心中肯定也有心魔,想要击败他。

他们之间的一战,那是无法避免的,这是他们两人都非常清楚的事情。

“林天骄?”紫向前眼睛微微一眯,目光中闪过一丝不爽,随即淡淡说道:“他还在闭关,不过,有我,足够了。”

“刚才紫峰也是这么说的,但是他现在还躺在那里。”叶星辰冷冷笑道。

“呵呵,你拿我和紫峰比?”紫向前闻言,顿时笑了,是讥讽的笑容。

笑完之后,他脸色顿时一冷,轻哼道:“紫峰他才刚刚晋升七星战将不久,若是等他再稳固一下修为,你们谁胜谁负还不一定。而我,却早已经晋升到了八星战将,并且已经达到了八星战将后期,他怎么能跟我比。”

“看来骄傲已经成为你们紫月学院学员的传统了。”叶星辰冷冷讥讽道。

紫向前也不动怒,他淡淡说道:“这么跟你说罢,你应该知道天机榜吧?你击败了紫峰,也就名列雏凤榜第九十九,而我却名列雏凤榜第四十七,你现在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了吗?并不是我骄傲,而是你太弱了。”

“第四十七?”叶星辰闻言,不由得微微一笑:“这么说,只要我击败了你,马上就能名列雏凤榜第四十七了?呵呵,还真是不错。”

“的确是这样,但就怕你没有那个本事!”紫向前冷哼道。

“是不是有这个本事,你接下来就知道了。”叶星辰说罢,手中的黑剑猛地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一道犀利的剑气,率先撕裂长空,朝着紫向前斩杀过去。

“轰!”

紫向前大步向前,一拳就轰碎了这道剑气。

他看向叶星辰,讥讽道:“我不是紫峰,这种无力的攻击,对我一点效果都没有,拿出你真正的实力吧,否则你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是吗?”叶星辰冷冷一笑,整个人顿时冲出,如同一道闪电,不断地围绕着紫向前攻击着,他的速度太快了,剑速也更快。

大成境界的逐日追风剑,非常的可怕,那种可怕的速度,达到了一种极致。

“轰隆隆!”

紫向前不断地轰出拳头,但是却渐渐发现跟不上叶星辰的速度,开始被叶星辰逼得有些狼狈了。

“这就是你的实力吗?看起来还不如紫峰!”叶星辰不屑地讥讽道。

“你的速度的确很不错,但是空有速度,没有力量,依然对我没有效果!”紫向前眉头一挑,下一刻,一股强大的战气从他身上爆发出来,随着他的拳头,朝着四面八方席卷出去。

顿时,这片区域一阵狂暴,都被这股战气所淹没。

叶星辰感受到这股战气的强大,不由得脸色一变,随即横剑于前,遭受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朝着后方退去。

“好强大的战气,此人的战气,比我强得多。”叶星辰看向紫向前的面色,顿时凝重了许多。

要知道,叶星辰他现在虽然只有六星战将境界,但是他的战气,却已经堪比九星战将了。

而这个紫向前体内的战气,却比九星战将还要强大多了,估计达到了九星战将巅峰境界。

不仅如此,这个紫向前也领悟了举轻若重和举重若轻,他的天赋,比紫峰要强得多,实力自然也强大的多。

叶星辰估计,一般的九星战将巅峰强者,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如果你只有这一点力量的话,那么这一战不用再打了,这座登龙殿你别妄想闯过去了。”紫向前冷冷说道,他背负着双手,停在不远处,一身强大的气势,衬托的他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挡在叶星辰的面前。

观战台上的众人,顿时摇了摇头。

“这个紫向前太强大了,叶星辰现在根本不是对手。”

“废话,一个是八星战将后期,一个是六星战将初期,两人修为差距这么大,怎么打?”

“看来叶星辰还是无法改变历史。”

“我觉得,紫月学院压根就不希望有人能够闯过龙门,毕竟如果有天赋好的学员,早就被他们提前收进了学院。如果真的出现了一个闯过龙门的天才,这岂不是代表紫月学院的高层都是瞎了眼,有眼无珠啊!”

“这倒是”

在众人议论的时候,旁边的紫城、宁才和紫非三人也露出了笑容。

“我就说了,他根本不是紫向前的对手,这一战他必败无疑。”紫城笑道。

紫非点了点头,说道:“两人的实力差距太大了,叶星辰这小子唯一的一点优势便是速度,但是空有速度,没有力量,根本威胁不到紫向前。”

“希望紫向前出手重一点,就算不杀死这小子,也要让他爬不起来。”宁才阴狠地说道。

“放心吧,有赵庆春的安排,紫向前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紫城阴森笑道。

不远处,紫雪公主、白若兰等人露出了忧色。

“叶大哥的修为还是差太多,否则以他的天赋,绝对可以击败这个紫向前。”紫雪公主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白若兰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相比于三十岁的紫向前,叶大哥才十七岁,他的天赋远远不如叶大哥。”

“你们也别太担心,叶兄现在还没有暴露真正的实力,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旁边的梦麟笑着说道,他当初亲眼看到了叶星辰救下苦行僧有铁的一幕,那种强大的战力,到现在还没有发挥出来,显然是叶星辰还在隐藏实力。

“快看,叶老弟收起黑剑了,他要真正出手了。”突然,旁边的李泉惊呼道,满脸激动和兴奋。

众人望去,发现场中的叶星辰,突然收起了黑剑,这令得一群不了解叶星辰的众人,顿时有些疑惑起来了。

就连紫向前都是眉头一皱,不知道叶星辰为何突然收起黑剑,难道准备与他空手战斗吗?

“这家伙是要认输了吗?”宁才不禁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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澄澈的月光洒落在地面,令这片既潮湿有寒冷的土地平添了多一分的冷清之感。小道尔顿紧握着手里用布条缠绕的剑柄,眼睛不错珠地盯视着前方。

大约数十息之前,他就听到远处传来树枝摇曳的“沙沙”声响。当然,因为也有可能是海风或者是某些鸟雀、小兽造成的,所以他没有发出警报。

但这并不影响他提高警惕。藏在小丘附近一块碎裂岩石的缝隙间,小道尔顿不仅睁大了眼睛,他还时不时轻微偏头,想要确认声音是否在逐渐靠近。

“果然有情况,”大约在两百码开外,他看到了一个在树木枝桠间一闪而过的身影,小道尔顿立刻从其体貌特征、行动方式判断出对方是一个恶鸦人。

从岩石的罅隙间伸出弩箭,预判了一下那个怪物的落脚点,圣武士随即扣下扳机。然后,他看也不看是否射中目标,转身就离开了现在这个藏身点。

空气穿过镂空的箭杆,发出“咻”得一声响亮破空声。这种特制的响箭发出的刺耳鸣叫,在寂静的夜晚能够传出上千码之远。不管它是否能够建功,小道尔顿示警的目标都已经达到了。

密林之中,数个隐藏在草窠、树杈上的圣武士全都警醒过来,纷纷效仿着射出手弩中的响箭。就好像击鼓传花似的,刺耳的鸣镝声接连响起,一直传到了位于逆风小丘顶端的大营盘。

作为预备的守军,立刻登上从泥土堆砌胸墙后面支楞起来,各个方阵步兵队的队长也开始叫醒他们手下的战士。

虽然按照应付夜袭的预案,这些劳累了一天一夜的士兵今晚可能并不需要列队备战,但是在怪物出现之后,他们也要保持起码的警醒。万一需要作战,不至于揉着惺忪的睡眼奔赴前线。

“能够击溃驯犬者和财通天的部队,这支由奴隶种组成的部队,看起来也有了些成色,”漂浮在夜空之中,劫将噬骨手上打折骨弓暗自忖度道。

作为一名被帝王用猎生尸转化出来的劫将,噬骨还保留了一些自己亡灵时期的性格特点。

就像许多不死生物一样,他也憎恨着生者,喜爱吞噬生命。而且,极度凶残的噬骨,如果发现了一个足够强大、值自己与其展开一场猎杀竞赛目标,便会变得非常专注,或者说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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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这个目标曾经还杀死过他,那么噬骨想要通过猎杀来完成复仇的渴望,就会变得无比的热切。哪怕就像现在、明明是在为帝王效力的时候,他也会情不自禁地开些小差。

“翠木城、格林……”默默咀嚼着这两个名字,噬骨用怪异的双腿踩踏空气,凌空而行。

之前在翠木城,他被操控着无人机的格林使用“蜂群战术”,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惨遭奎斯的枭首。

因为信息差的缘故,噬骨并不知道奎斯的姓名,所以他将复仇的热忱全部倾注在了那个翠木城的市长身上。是夜,他本该带领恶鸦人偷袭营地,可是最后却独自踏空而来,想要杀人。

这位劫将甚至已经绸缪好了猎杀的计划:格林即便携带了那些无人机,可是在黑夜之中,作为联盟军总指挥官的他,既无法有效看清目标,同时又需要兼顾战场上的局势变化。只要找到机会,射出一支死能箭,那么噬骨就有把握完成一击必杀。

到那时候,他不仅完成了复仇,而且不管恶鸦人死了多少——凭借着击杀联盟军总指挥官的功劳——在帝王面前,他也能够稳压其它劫将一头。

现在,计划的关键就在那些恶鸦人身上了。“不要让我失望啊,”噬骨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几不可察的红色光芒。劫将已经知道那群手下暴露的消息,只是尚不清楚他们能够坚持多久。

他很清楚,夜袭和攻城拔寨类似,即便是进攻的一方也要尽量速战速决。毕竟,对于进攻的热情和期待,以及用横遭践踏的尸体填满沟壑的意志力,其实都有严格的时间限制。

意想不到的挫败能够很快导致士气消沉。哪怕他们都是恶鸦人,若是战事不利,恐慌、谣言、异议和不满情绪也会像山风一样,快速席卷他们那像鸟巢似的、毛发参差的脑袋。

而若是恶鸦人在溃退——噬骨心里很清楚,凭借怪物军团这点数量,他们不可能击败如此之多的拉姆齐联盟军——之前,没能调动起对方全部力量、格林没有亲临前线指挥,那么他恐怕也就没有机会对那位总指挥官射出一击必杀的死能箭。

借助秘法掩藏住身形,噬骨在半空中死死地盯着逆风小丘上的营盘。他目睹了那些联盟军暗哨发现恶鸦人的踪迹,然后鸣箭示警之后撤回营地,最后和营寨内部守军汇合的全部过程。

“好一支快速反应部队,”劫将暗自琢磨着。虽然不知道那些暗哨其实都是各个神殿的圣武士,但是从其矫健的动作,他还是能看出这些人身手不凡。

当恶鸦人们出现在营盘周围的空地上,因为联盟军在扎营的时候特意清理的树木,所以他们便无法再像刚刚那般,在树与树之间飞纵赶路。

被炼金术士们抛出的炽火胶,散落在这片空地各处,熊熊地燃烧着。火光照亮了怪物们绿油油的眼睛,同时也将他们的身形暴露在守军眼前。

“弓箭手准备,”格林在这座营寨简易的城墙上,布置了一支完全由长弓手组成的部队,这是原先翠木城的家底之一。每一名弓箭手都手持长达六尺的长弓,箭矢射程长达三百码之远。

带领恶鸦人的是一个身材特别强壮的部族领袖,他的头上戴着一个用巨熊头颅做成的头盔,手里拎着一根顶端装着剑齿虎头骨的重锤。

见联盟军的营地已经做好了如此准备,他本能地想要下达先行撤退的命令,可是想到噬骨在临行之前的威胁。这名恶鸦人首领不得不发出一声聒噪的怒鸣:“全军出击!”

在部族损失惨重和自己惨死之间,毫无疑问,这个邪恶地生物最终还是选择了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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